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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540440
★【两位重量级知识分子,充满奇思的渊博对谈】当艾柯遇上卡里埃尔,这两颗博学惊人的头脑必得上天入地,畅所欲言,碰撞出眼花缭乱的精彩观点。从史前洞穴壁画到达芬奇的奥秘,从各种象形文字到计算机编码,从17世纪的真人版“万维网”、德国天才学者基尔歇到丹?布朗,从耶稣、佛陀到狂热异教徒的教义……展开一场富于机智、充满创见、热情洋溢的书籍历史之旅。
★【关于书籍的秘密,关于知识的真相】我们架子上的书,全世界图书馆里的书,包含了人类自书写以来积累的知识与梦想的书,究竟是什么?书一定是进步的象征吗?它究竟在对我们说些什么?两位藏书家、珍本猎取者和知识分子,探索书籍这一文化载体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前世、今生和未来。透过书的历史,寻访文明的历史。
★【数字阅读时代,书的命运与变局】玄奘穿越西域前往天竺取经,欧洲中古学者翻过阿尔卑斯山求取珍本,今天我们如何看待网络时代的阅读便利?书写的普遍数字化和电子阅读给书籍带来极大挑战,艾柯与卡里埃尔将书籍看作倔强的幸存者,在渊博学识的轻松外衣之下,讨论人类面临的深刻剧变。他们对书籍的幸与不幸的揭示,有助于我们深刻理解这些众所周知的变化。
★【向人类这一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若要对人类的奇遇有所领悟,就不仅要通过人类的辉煌,还要通过人类的失败。在这里,两位对谈者围绕记忆展开出色的即兴言谈,从各种难以弥补的失败、缺陷、遗忘和损失说起,从虚假、错误甚至愚蠢的书籍说起——所有这一切,与我们的杰作一起,成就了人类的记忆。他们津津乐道地揭示,书籍尽管遭到各种审查的迫害,*终还是得以穿过那张开的大网,这有时是好事,有时却可能是坏事。
玄奘穿越西域前往天竺取经,欧洲中古学者为了意大利修道院的一卷珍本,要横穿英吉利海峡,翻越阿尔卑斯山。如今,网络提供了一种人类无法抗拒的便利,在弹指之间接近无穷的阅读可能。
数码时代,以“书”为载体的人类文明将走向何方?我们找来了这个星球上或许最有资格谈论这一话题的两人:安贝托?艾柯,让–克洛德?卡里埃尔。一位是耀眼的百科全书式学者,享誉世界的意大利哲学家、符号学家、小说家;一位是电影泰斗、著名编剧、法国国家电影学院创始人。他们同是藏书家和珍本追踪者,对书籍有深刻的理解,对各种文化载体在技术革命中的变局有敏锐的洞察。
当人类的一切视听遗产都消失了,我们还可以在白天读书,在夜里点根蜡烛继续。书是人类的起点和终点,是世界的场景,乃至世界的末日。在过滤和传承中,我们的文化是幸存下来的东西,还是所有从此消失的书的墓园?那些经世流传的书,就是最值得留下来的吗?我们如何为后代做出选择?为什么说人对过去的认知归功于傻子、呆子和敌人?互联网时代我们将如何面临知识的改变?……
欧洲两位最重要的知识分子,充满奇思异想的渊博对谈。关于书籍的秘密,关于知识的真相。
前言:艾柯与卡里埃尔相遇的意义
书永远不死
永久载体最暂时
母鸡用一世纪学会不过街
说出滑铁卢所有参战者的姓名
被过滤者的报复
今天出版的每本书都是后印刷初期珍本
那些非到我们手里不可的书
我们对过去的认知归功于傻子、呆子和敌人
虚妄所向无敌
愚蠢颂
互联网,或“除名毁忆”之不可能
火的查禁
所有我们没读过的书
圣坛的书和地狱的书
人死后他的藏书怎么办
译后记:网络与书籍——苏格拉底的预言
梁文道——我看到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别想摆脱书》,这本书是欧洲两个重量级的知识分子意大利的艾柯和法国的卡里埃尔的对话,谈的是书的历史和命运。艾柯是一个超级的书迷,而且艾柯本身是很出名的藏书家,他在意大利的大学里面,他的研究室里面的书多到吓人的地步,而且古籍收藏非常成名。另外一位也是法国有名的作家。这两位聚在一起谈话,大家开始觉得书这个东西快完蛋了……到底电子书会怎么样改变纸质书的命运?
梁文道——艾柯认为,即使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电子阅读器,但书这个东西是一个非常好的发明,是不能被改进、不会被替代的发明。就像剪刀、车轮或者勺子一样,这些东西自从问世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变过,我们一直在使用,也不嫌它们落伍,也许需要小修小补,但整个形态上的大规模的变化是不必要的。
杨葵——听不少人夸一本书好,说是越读越慢,因为舍不得读完。我想分享一下自己对待好书的读法:非但不能慢,反而需越读越快,快速读完第一遍,翻回头再读第二遍,第三遍。如此能读到荡气回肠。不妨试试。二十多年前,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和记者门多萨的对话录《番石榴飘香》,曾享受我这一读法。最近又有一本对话录,被我照此阅读,就是意大利作家艾柯和法国编剧卡里埃尔的谈话录《别想摆脱书》。
杨葵——一直觉得,好书的一大特点是不拿读者当学生,跟你玩填鸭式教学;它会拿你当朋友,和你一起讨论、商议,触发你去反思自己一些早已固定的思维,进而可能就会先破后立,建立起对事物全新的、更通达自如的一些认识。《别想摆说书》里,这类的段落太多了。
陈平原——坊间有不少“阅读学”方面的书籍,热衷于讨论阅读的起源、意志、目标、心境、方法、品质等,在我看来,这些书意义不大。还不如读一点“关于书的书”,略具纸张、印刷、书籍、古书版本、历代藏书,以及现代报刊和图书馆业的知识,那样对于养成读书习惯更有好处。安贝托?艾柯与让–克洛德?卡里埃尔对话,讨论书籍对人类文明进程的影响,以及网络时代纸本书的未来,结集成了《别想摆脱书》。这两位嗜书如命的古书珍本爱好者,其对话第一部分的标题是“书永远不死”。
”电影和收音机,还有电视,丝毫没有取代书,除了那些书“毫无损失地”丢掉了的用途。
在某个特定时刻,人类发明了书写。我们可以把书写视为手的延伸,这样一来,书写就是近乎天然的。它是直接与身体相连的交流技术。你一旦发明了它,就不可能再放弃它。这就好比发明轮子一般。今天的轮子与史前的轮子一模一样。相比之下,我们的现代发明,电影、收音机、网络,都不是天然的。
书就如勺子、斧头、轮子或剪刀,一经造出,就不可能有进一步改善。你不能把一把勺子做得更像勺子。书多方证明了自身,我们看不出还有什么比书更适于实现书的用途。也许书的组成部分将有所演变,也许书不再是纸质的书。但书终将是书。
想想2006年7月纽约那次电力大故障吧。假设范围扩大,时间延长。没有电,一切都会消失,无可弥补。反过来,当人类的一切视听遗产都消失了,我们还可以在白天读书,在夜里点根蜡烛继续。20世纪让图像自己动起来,有自己的历史,并带有录音——只不过,我们的载体依然极不可靠。
书写载体多种多样,石碑、长板、锦帛。书写本身也多种多样。然而,我们感兴趣的不仅是载体,更是这些残章断篇所传达的信息,从某个我们几乎无法想象的古代流传而来。
科技更新的速度迫使我们以一种难以忍受的节奏不断重建我们的思维习惯。每两年必须更新一次电脑,因为这些机器就是这么设计生产出来的:过时到了一定期限,维修比直接替换更昂贵。每种新科技都要求人们更新思维模式,不断作出新的努力,而更新的周期也越来越短。母鸡可是花了将近一个世纪才学会不去过街。它们最终适应了新的街道交通状况。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们处于运动、变化、更新和转瞬即逝之中,矛盾的是,我们的时代却是一个越来越长寿的时代。
一位历史学家也许可以查出滑铁卢战役所有参战者的姓名,但中学和大学不会教这些,因为这样的细节没有必要,甚至可能很危险。
知识塞满我们的脑袋,却不总是有用。认识则是把一种知识转化为生活经验。也许我们可以把不断更新知识这个任务交给机器,而把精力集中在认识之上。我们只剩下智慧——多么轻松!
一种文化若不懂得过滤过去几个世纪的遗产,就会让人想到博尔赫斯在《博闻强记的福内斯》中的人物福内斯,那个能记住一切的记忆专家。这恰恰与文化背道而驰。文化是所有从此消失的书和其他物件的墓园。
夏多布里昂的《墓中回忆录》一开始是秘密写的,在他生前只发表一小部分,而且是很久以后。当时给他带来荣誉的小说如今都不堪卒读。这是一个过滤的奇特例子:他为众多读者写的东西被我们丢开,他单独为自己写下的作品,却让我们心醉神迷。
现在有一种葡萄酒,就是“没过滤的”。它保留了所有残渣,有时带来一种非常独特的风味,一经过滤就被去除。也许,我们在学校里品尝了一种过度过滤的文学,以至于丧失了这种不纯粹的风味。
一个作家若想避免被过滤,那么他最好联合、参与某个小群体,而不要保持孤立。莎士比亚之谜在于,人们不能明白,为何单单一个演员就能创造出如此天才的作品。
透过书的历史,我们可以重建文明的历史。对于“书的宗教”来说,书不仅是海纳一切的容器,更是一只“广角镜头”,透过镜头我们可以观察一切,讲述一切,甚至决定一切。书是人类的起点和终点,是世界的场景,乃至世界的末日。
基尔歇的学问触及那个时代的一切认知领域。我们甚至可以说,早在网络产生以前,基尔歇就是某种形式的网络。他无所不知,而在他的知识里,一半正确,另一半则是谬误或空想——这种比例似乎接近我们在电脑屏幕上的搜索结果。
在《诗学》中,亚里士多德提起至少二十部悲剧,我们今天对它们一无所知。真正的问题在于:为什么只有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的作品流传下来?它们最好、最值得流传后世吗?或者它们的作者费尽心思,以便取得同时代人的认可并淘汰其他竞争者,也就是亚里士多德提到的那些作者,而历史本该记住这些人的名字?
达芬奇画过比这个更美的作品,比如《岩间圣母》和《抱白貂的女子》。但《蒙娜丽莎》得到了更多的诠释,这些诠释犹如沉积层,和时光一起沉淀在画里,并改变了画作本身。
我们不要指望摆脱那些虚假、错误的书籍,甚至那些完全愚蠢的书籍。它们将如忠实的影子,追随我们直到最后一刻,毫不欺瞒地讲述我们曾经是——尤其我们现在还是——热情、固执但毫无顾忌的探索者。
从前玄奘要穿越西域,前往天竺取经,欧洲中古学者为了意大利修道院里的一卷珍本,要横穿英吉利海峡,越过阿尔卑斯山;如今,网络在弹指之间提供了近乎无穷的阅读可能。古人在抄写经文时会小心翼翼地依样照抄前人笔误,手抄本上的一个笔误也会得到膜拜;如今人们一边怀疑着网络上未加分辨和过滤的信息,一边又随时随地有条件添上新的信息。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退步呢?无论如何,谬误和愚蠢像影子一般忠实地追随着我们。但有一点大概可以确定,网络与书籍并不是非对立不可。
我们通过艾提乌斯的作品了解了前苏格拉底哲人的不少残篇,艾提乌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只需读一读他的笔记就清楚了。因此,我们大可怀疑他的记载是否忠于前苏格拉底哲人们的精神。还有恺撒笔下的高卢人、塔西陀笔下的日耳曼人,我们多少了解这些民族,恰恰是借助他们的敌人的记载。
我们对过去的认知往往来自书本,因此也就归功于傻子、呆子和狂热的敌人。仿佛过去的痕迹完全消失,要重建过去,只能借助这些文学疯子的作品,这些不可信的天才。
我们当年发现了亚述人最早的图书馆,但对楔形文字一无所知。人类始终面临丢失和毁灭的问题。挽救什么?传达什么?如何传达?如何确保今天使用的语言能在明天、后天依然被理解?一种文明若不向自身提出这个问题将是不可想象的。
这是愚昧史上的另一篇章。“也许是我理解力有限,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花三十页的篇幅描述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是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的第一份阅读报告。对《白鲸》:“这类作品很难有机会吸引年轻读者。”对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先生,您把您的小说埋藏在一堆杂乱的细节之中,这些细节虽然描写得不错,却纯属多余。”对艾米莉?狄金森:“您押的韵全错了。”对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在美国根本卖不动一本动物故事书。”
我们对书总是有一种崇高的理念,我们自愿将书神圣化。然而,事实上,只要认真观察我们的书架,就会发现有相当惊人的一部分书出自毫无才华的人之手,要不就是傻瓜或疯子。
人类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造物。他发现火,建就城市,创作美妙诗篇,解释世界万物,创造神话形象,等等。然而,与此同时,他从未停止与同类战争,铸下大错,毁坏环境。在高等心智与低级愚蠢之间的平衡,最终形成某种近乎不好不坏的结果。因此,当我们决定谈论愚蠢,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在向人类这一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
为什么只关注智慧、杰作和精神丰碑的历史?在我们看来,福楼拜所珍视的人类的愚蠢要普遍得多,这是显而易见的。愚蠢更丰富多产,更具启发性,在某种意义上,更公正。
比如古罗马人想出来的“除名毁忆”之刑。“除名毁忆”由元老院投票表决,判处某人在死后处于默默无闻和彻底遗忘之中,也就是将他从官方名录中删除,销毁他在公共场所的雕像,或将他的出生日宣布为凶日。话说回来,在斯大林时代,人们也干过类似的事,把某个被放逐或遭暗杀的领导人从照片里抹掉。今天要想让某个人从某张照片上消失可就困难多了,人们很快就能在网上找到原本的老照片。消失者不可能消失很久。
某个“辉煌一时”的人物被我们不知不觉地淡忘。他自行消失,毫不引人注意,去了黑暗王国。某个人走出我们的记忆,被缓缓驱逐出我们的历史书,我们的谈话,我们的纪念,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没有文字书写的人就是没有被命名的人。没有被传述(即便是错误地传述)的人,他们没有存在,即便他们的黄金精美绝伦。要想让人记住你,就必须写下东西。书写,同时谨防写下的东西消失在某个火堆之中。我有时会想,纳粹在焚烧犹太人的书时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他们会以为自己能把这些书全部销毁,一本不剩吗?这样的行为除了是犯罪,岂非也是一种乌托邦的空想?
我走上前去,想看看他在烧什么书,只在那些翻开的书页里辨认出数学图形和公式。这也许是刚刚改变信仰的奴仆在焚烧古希腊的科学书籍。这个场景实在触目惊心。信仰到来了,人们开始焚烧科学。这不只是过滤,这是用火焰来清算。直角三角形斜边的平方必须永远消失。
当有人问我是否读过这本或那本书时,我出于谨慎总是这么回答:“您知道,我不读书,我写书。”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闭嘴。但有时还会有人坚持不懈地提问。“您读过萨克雷的小说《名利场》吗?”我最终屈服了。连续三次我试着读这本小说,每次都半途而废。
我直到四十岁才读了《战争与和平》。但我在阅读以前就了解这部小说的精髓。你刚才提到《摩诃婆罗多》:我从没读过,虽然我收藏了三种语言的三个版本。谁从头到尾读过《一千零一夜》?谁真正读过《爱经》?但人人都在谈论它,有一些还加以实践。这个世界上充满我们没读过却几乎无所不知的书。
无知就在我们四周,无处不在,往往还狂妄自大。无知甚至滋生使人疯狂的热忱。它充满自信,借政客的小嘴慷慨陈词,俨然胜券在握。相形之下,知识脆弱,易变,永远受威胁,怀疑自我。知识无疑是乌托邦式理想的最后一处避难所。你认为知识真的重要吗?
在这些公共大图书馆里,有一样东西总让我着迷:绿色的灯罩投射出一个明亮的光圈,光圈的中心总是有一本书。你有你自己的书,与此同时,你还被全世界的书所包围。
我很少把藏书展示给别人看。藏书是一种手淫现象,只属于个人,很难找到能够分享同一激情的人。你若收藏美轮美奂的画,人们会纷纷前来欣赏。但没有人会真的对你的旧书藏品感兴趣。他们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如此看重一本毫无吸引力的小书,并倾注多年心血去寻找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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