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5821610
这里向各位书友推介的是被中国现代新文化运动先驱者的胡适先生称为“奇书”的《哈佛经典》。这是一套集文史哲和宗教、文化于一体的大型丛书,共50册。这次出版,我们选择了其中的《名家(前言)序言》《名家讲座》《英美名家随笔》《文学与哲学名家随笔》《美国历史文献》,这些经典散文堪称是经人类历史大浪淘沙而留存下来的文化真金,每一篇都闪烁着人类理性和智慧的光辉。有人说,先有哈佛后有美国。因为在建校370多年的历史中,哈佛培养出7位美国总统,4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政界、商界、科技、文艺领域的精英不计其数。但有一点,他们都是铭记着“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更与真理为友”的校训成长、成功的。正像《哈佛经典》的主编,该校第二任校长查尔斯·艾略特所言:“我选编《哈佛经典》,旨在为认真、执着的读者提供文学养分,他们将可以从中大致了解从古代直至十九世纪以来观察、记录、发明以及想象的进程,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文化人,他不仅理所当然地要有开明的理念或思维方法,而且还必须拥有一座人类从荒蛮发展为文明进程中所积累起来的、有文字记载的关于发现、经历,以及思索的宝藏。”这些文字是真正的人类思想的富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宝藏,具有永恒的文化魅力。
从文献价值上看,它从*古老的宗教典籍到西方和东方历史文献都有着独到的选择,既关注到不同文明的起源,又绵延达三个世纪之久,尤其是对美国现代文明的展示,有着深刻的寓意。
从思想传播上看,《哈佛经典》所关注到的,其地域的广度、历史的纵深、文化的代表性都体现了人类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所能达到的思想*,并用那些伟大的作品揭示出当时人类进步和文明的实际高度。
从艺术修养的价值来看,《哈佛经典》涵盖了历史、哲学、宗教论著和诗歌、传记、戏剧散文等文学样式,甚至随笔和讲演录也是超一流的,它们都是那个时代精品中的精品。
《哈佛经典》第19卷《浮士德》中有这样一句名言,“理论是苍白的,只有生命之树常青”。让我们摒弃说教,快一点地走进《哈佛经典》,尽情地享受大师给我们带来的智慧的快乐,真理的快乐。
书稿内容为选自哈佛经典《文学与哲学随笔》中的部分大师如圣伯夫、勒南、莱辛马志尼等名家的关于教育、文学及哲学随笔和美文。述及对蒙田的评价、他们眼中的大师、拜伦与歌德的成就、诗歌评述,以及人类的教育问题等,字里行间闪烁着大师的智慧和对人类文明的认识与期待。
蒙田随笔
主编的话001
致读者003
生时莫言幸福004
哲学就是学习如何死去007
论对儿童的教育
——献给戴安娜女士和居尔松伯爵夫人011
论友谊051
论书籍054
沙尔·奥古斯丁·圣伯夫随笔
主编的话066
论蒙田067
何谓大师082
欧内斯特·勒南
主编的话095
凯尔特人的诗歌096
Ⅰ098
Ⅱ103
Ⅲ113
Ⅳ121
Ⅴ124
Ⅵ128
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
主编的话141
论人类的教育142
朱塞佩·马志尼
主编的话166
拜伦与歌德167美育书简070
致读者
读者们,这是一本充满善意的书。在一开篇我想给大家一些提醒,这本书主要是为了我的家人和朋友而写:无论是对社会的服务还是我的荣耀,我都根本没有做过多的考虑,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承担这些使命。我也对我的亲友们做出同样的忠告:终,如若失去我(不久后他们有可能就会),他们将在书里发现我的个性与幽默的些许轮廓,并由此更为全面地保存且更为生动地增进他们对我的认知和了解。抱着探寻世界的看法和偏好并使之繁盛的意图,我会坚定地把自己修饰得更为离奇有趣,或保持一种更为庄重肃穆的状态。在书里,我渴望被描绘成纯真而又淳朴的样子,而没有论辩、艺术或研究,因为这里描绘的仅是我自己。在书里你们将看到我的不完美,并看清楚我的自然天性——只要那是公序良俗允许我展现的。假如我有幸生于那些据说活在自然的初和未堕落规则之下的甜美自由国度中,我向你们保证,我将十分情愿把我自己刻画得更为彻底与坦率。因此,我亲爱的读者们,我就是本书的素材,其实你们没有理由为这一如此无聊且空虚的主题而耗费太多时间。
所以,再会!
蒙田
1580年3月1日
生时莫言幸福
我们必须对人始终抱有期待,
只要他还未死,我们就说,他是幸福的。
孩子们所熟知的克里萨斯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被居鲁士大帝抓住,并被判处死刑,就要行刑的时候,他大声叫喊:“噢!梭伦!梭伦!”他的话被报告给了赛勒斯,赛勒斯就询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告诉赛勒斯说,他现在的遭遇证实了早先梭伦给他的忠告,那就是:无论命运向人们表现出何种愉悦而讨好的面孔,没有人会公正地承认他是幸福的,直到他度过他生命的后时日。由于人生变幻无常,常因一闪而过的际遇,就让人生从一个走向另一个。因此,当有人认为既年轻而又位高权重的波斯国王很幸福时,阿格西劳斯(斯巴达国王)回应说:“他说得不错,但还得告诉他,普里阿摩斯(特洛亚国王)在同样年纪时也是幸福的呀。”继承了亚历山大大帝的马其顿国王们,后来却在罗马成为手艺人和文书。有着同样情形的还有西西里的君主们,他们在柯林斯变成了教师。某个曾征服了半个世界且是众多军队首领的人,变成了埃及国王手下无赖官员的卑微而又悲惨的鞋匠。庞培(古罗马政治家和军事家)那样做,很大可能是为了追求生命令人厌倦的延续,尽管他只多活了五六个月。而在我们的祖辈中,米兰第十任公爵洛多维克·斯福尔扎,在他的统治下,意大利曾长期陷入骚乱与动荡中,其作为可怜的囚徒而终老于法国罗锡城堡,但这都是在他身陷囹圄却苟延残喘了十年之后才发生的,这是他交易中坏的部分了。“美皇后”(即玛丽皇后,被法国革命者在巴黎送上了断头台)——基督世界伟大国王之妻,终不也死于刽子手之手吗?噢!多么野蛮而又残忍的行为!但恰恰又有成千上万这样的例子。正是因为暴风骤雨似乎对我们引以为傲的高楼勃然而怒,所以我们的头顶上有了一股又一股的精神之气,这时我们才会对高楼之下的任何宏伟景物都艳羡不已。
直到目标实现,
隐藏的权力只是破旧而闲置的宝剑,
而凶猛的权杖,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尽情践踏和嘲弄。
有时命运好像严密地注视着我们生命的后时日,借此显示其威力,且会瞬间推翻其多年来的积累,并使我们跟随拉贝里乌斯一同哭泣,并大声说:“我又多活了一天。”所以梭伦的诸多忠告都被理智地接纳。但是,鉴于他是一位哲学家,在他那里没有所谓的好命或歹命、好运或厄运的位置,这些都不被他看重;而权势、成就和品性都可谓与众不同。我觉得他确实看得更远,意味着我们生命中相同的好运——其有赖于成熟心智的平和与知足,以及有序心灵的决心与保证——将永远不会降临到某人身上,除非他演完人生喜剧的后一幕,而且肯定艰难无比。在其余的演出中,他可能是戴着面具的演员,那精彩的哲学辩论只是一种姿态,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都能保持稳定。但是当死亡且是我们自己的死亡的后一幕上演时,便没有什么可掩饰的情感可用,也到了开口说朴实的话语且抛弃全部面具的时候了。那时无论罐子里装的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是脏的还是干净的,是酒还是水,都将全部暴露出来。
到那时我们会发自肺腑地说话,
撕掉虚伪的面具,做真实的自己。
再说说为何在这后时刻,我们人生的全部作为都必须被触碰和审判。这是“大师日”,也就是审判其他人的一天。死亡确实被我论及,就在我研究成果的随笔里。那就让我们看看,我的论述到底是发自肺腑,还是仅仅是信口雌黄。我曾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因其或善或恶的死亡,为其过往一生带来声誉。庞培的岳父西庇阿(指梅特鲁斯·西庇阿)死得其所,并修复了世人曾对他持有的恶评。伊巴密浓达(古希腊政治家)曾被问及在卡布里亚斯(雅典军事家)、伊菲克拉特斯(雅典杰出军事统帅)和他自己三人中,哪个值得尊敬。“很显然,”他说,“在你的问题被很好地回答之前,我们都已经死去了。”(真的,如果不把他死亡时的荣誉和伟大算在内而去评判他的话,那将大打折扣。)仅在我那个时代,在所有的人生可憎之物里,我所知的可憎、声名狼藉的三个人,都是非常有序且平静地死去的,总体而言死得近乎完美。也有一些勇敢且幸运的死亡。我曾见到有的人在尚处于青春年华时便已死去,而这死亡切断了他的生命之线,却带来更进一步的伟大成就,死得其所。在我看来,一个人的雄心壮志所考虑的都不是足以和死亡相媲美的东西,不能让他到达他假装要去的地方。通过死亡,他能比他所渴求或希望的更为光荣和可敬地实现目标。无论经过他所向往的何种过程,经历过死亡后,都会让他放弃权势和名誉。当我评判其他人的一生时,我也曾尊重他们在死亡时的表现;而我重要的研究是,在我临终时我或许会好好表现一番,也就是说,平静而一如既往。
哲学就是学习如何死去
西塞罗说,探究哲理就是为死亡做思想准备。因为探究和深思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使我们的心灵从躯体中解放出来,心灵庸庸碌碌,但与躯体毫无关系。这就像是在学习死亡,与死亡很类似;抑或因为人类的一切智慧和探索都归结为一点:教会我们不要恐惧死亡。的确,理性要么对我们漠不关心,要么应以满足我们为的目标。总之,理性的全部责任在于让我们生活得舒舒服服、自由自在,正如《圣经》上说的那样。因此,世界上各种思想,尽管采用的方法不同,但都一致认为快乐是我们的目标,否则,它们无法长久存在下去。谁能相信会有人把痛苦作为目标呢?
在这个问题上,各哲学派别的理论分歧仅仅是口头上的。不要纠结于如此无聊的诡辩,过分的固执和纠缠是与如此神圣的职业不相符的。但是,无论人们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们演的总是自己。不管人们说什么,即使是勇敢,所谓的终目标也都是快感。“快感”一词听来很刺耳,但我却喜欢用它来刺激人们的耳朵。如果说快感就是极度的快乐和满足,那勇敢会比其他任何东西更能给人以快感。勇敢给人的快感英武有力、强健刚毅,因而那是严肃的精神愉悦。我们应该把勇敢称作快乐,而不像从前那样叫作力量,因为快乐这个名称更可爱、更美妙、更接近本性。其他低级的快感,即使配得上快乐这个漂亮的名称,那也该参与竞争,而并没有特权。我觉得,那种低级的快感不如勇敢纯洁,它有诸多的困难和不易。那是转瞬即逝的快乐,要熬夜、挨饿、受苦,甚至流血流汗,尤其是种种情感折磨得人死去活来,要得到满足就相当于受罪。千万别认为,这些困难可以作为那些低级快感的刺激物和辅料,正如在自然界,万物都在相对的一方的衬托下显得更有生机一样;也绝不要认为,困难会使勇敢充满沮丧,令人敬而远之、望而却步。相反,在困难作用下产生的非凡而完美的快乐会因为勇敢而变得更高贵、更强烈、更令人向往。有人得到的快乐与付出的代价相互抵消,他既体会不到它的可爱之处,也不了解它的作用,那他是不配享受这种至高无上的快乐的。人们常说,追求快乐的过程是坎坷的,要付出艰辛,尽管享受起来乐趣无穷。这难道不是说,快乐也从来不轻松吗?他们认为人类从来也没有办法享受到这种快乐,好的办法是只满足于追求它和接近它,却不能得到它。可是,他们错了,追求我们所知的一切快乐,这本身就是一种快乐。行动的价值可从相关事物的质量上体现出来,这是事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勇敢之上闪耀的幸福和无上的快乐填满了它的每条道路,从个入口直到后一道闸门。然而,勇敢伟大的地方在于蔑视死亡,这使我们的生活安然恬淡、单纯温暖,否则,其他一切快乐都会暗淡无光。
因此,所有的规则在蔑视死亡上面都是相通的。尽管这些规则共同地引导我们不怕痛苦、贫穷和其他一切不幸,但这与不惧怕死亡是不同的。痛苦和不幸不是必然的,有些人一生不用受苦,还有些人无病无痛。音乐大师色诺菲吕斯活了106岁,却从没有生过大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自愿选择一死了之,这样一切烦恼便可结束,但死亡却是无法逃避的。
我们如果怕死,就会受到无限期的折磨,永远得不到解脱。死亡无处不在,犹如永世悬在坦塔罗斯头顶上的那块岩石,我们会不停地左顾右盼,犹如置身于一个不安全的地方。
人们常常误入歧途,这并不奇怪。只要一提到死,人们就谈虎色变,大多数人如同听到魔鬼的名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现在就惧怕如此遥远的事,是不是有点荒谬?这怎么是荒谬!年老的会死,年轻的也会死。任何人死时同他出生时都没有两样。再衰老的人,只要想想玛土撒拉玛土撒拉为《圣经》中的族长,活到95岁。,都会觉得自己还能活20年。再说,你这可怜的傻瓜,谁能判定你的死期呢?可别相信医生的胡言乱语!好好看一看现实吧。按照人类寿命的一般规律,你活到现在,已经够受恩宠的了。你已超过了常人的寿命。事实上,数一数你认识的人中,有多少不到你的年龄就夭折了?就连那些一生赫赫有名的人,你不妨也数一数,我敢保证,35岁前要比35岁后去世的多。耶稣基督一生贵为楷模,但他33岁就终结了生命。亚历山大是平凡人中的伟大者,也是在这个年龄死的。
死神在哪里等待我们,是未知的。对死亡的预期也就是对自由的预期。谁学会了直面死亡,谁的心灵就不再被奴役,谁就能无视一切束缚和强制。谁真正领悟了推动生命不是件难事,谁就能坦然对待生活中的任何事情。
我反复对自己说:“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今天也可能发生。”确实,意外或危险几乎不可能使我们靠近死亡。但是,想象一下,即使这个威胁我们生命的意外不存在,也尚有成千上万个意外可能降临到我们头上。我们会感到,不管快乐还是焦虑,在外面还是在家里,打仗还是和平,死亡离我们都近在咫尺。一个人不会比另一个人更脆弱,也不会对未来更有把握。
死亡能解除一切痛苦,为死亡发愁是多么愚蠢!
你经历的所有,都是向生命索取来的,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你的生命不停营造的就是死亡。
抑或,你更喜欢活过后才死。但你活着时就是个要死的人。死神对垂死者更残酷、更激烈,也更彻底。
你若已充分享受了人生,就应该满足,那就高高兴兴地离开吧。
假如你没有好好利用人生,让生命空虚度过,那么失去生命又有什么关系?你还要它干什么?
生命本无好坏,好坏全取决于你自己。
你活了一天,就看到了一切。一天就等于所有的日子,不会再有别的白昼和黑夜。这个太阳、这个月亮、这些繁星、这一切布局曾照耀过你的祖先,还将沐浴你的子孙。
你的生命不管何时终结,都是完整无缺的。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有的人活得很久,却几乎没生活过。在你活着时,要好好地生活。你活了很久,这取决于你的意愿,而不在于你活了多久。你曾认为,你梦想到达的地方,永远也走不到吗?可是,哪条路没有出口呢?
世界万物不是都和你同步吗?许多东西不是和你一起衰老吗?在你临终时,多少人、多少动物和生命也在与世长辞!
位哲学家泰勒斯泰勒斯(约公元前624—约公元前547),传说为古希腊位哲学家,唯物主义者,在天文、数学、气象学等方面皆有贡献。明白了一个道理:生与死是一样的。因此,当泰勒斯被问及他为什么还没有死时,他智慧地回答说:“因为生死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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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对儿童的教育
——献给戴安娜女士和居尔松伯爵夫人
无论他的儿子多么丑陋,我从未听说他的父亲会不认他或是要完全抛弃他(除非在他的情感方面是糊涂的或盲目的),或许,他的父亲也很明白地知道自己儿子的缺点,而且对他的不完美心中有数。但情况恰恰是,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的是,除了他的美好想象,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记住,而他在年轻时只领会了真知灼见的皮毛。至于他留存下来的,只有一个大概且杂乱的形式,对任何事物都是浅尝辄止,而非特别中肯,这是典型的法国人的方式。简言之,我了解医学、法学等四门学科,而且大概知道它们的总体趋向。或许我也大体知道科学服务于我们的生活,还有它的发展范围和趋势。但是进一步想,我曾经疲于追随亚里士多德,或是固执地持续探求任何一种科学,我承认我从未如此。我甚至都不能描绘任何一种艺术的基本轮廓,甚至任何一个学生都可能会自诩比我聪明,在他的基本功课方面,我也不能反对他。如果我被迫去这样做,通过我去审视并猜测学生们天然的判断,我也只能勉强通过一些泛泛之谈做出结论。对于他们来说未能明了的课程,对我来说同样如此。除了普鲁塔克或塞涅卡的著作外,我没有接触任何优秀的书籍,我就像达那依达斯姐妹埃及王达那俄斯的女儿们,听命于父亲,在新婚之夜杀死了她们的丈夫,因此被罚入地狱,永不停歇地用渗漏的工具取水。一样,从他们的作品中汲取水分,不停地装满,而转瞬又漏光了。在本文中的某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一无是处。而在书籍方面,我的主要研究是历史学,我的乐趣也特别容易触动的是诗词歌赋,因为就如同克里安西斯公元前331—公元前232,古希腊哲学家。所言,就像声音被喇叭那狭窄的管道强行禁闭,终的发声将更为尖锐和刺耳。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在韵律整齐的诗词中被巧妙而严密地表达的语句,将使其自身被有力地表达,且会给我强烈的震撼。至于我那些天生的才能(它将在这里的随笔中被看到),在其自身重负之下,我认为它们是很弱小的。我的幻想和我的判断在行进中,但不够坚定,就好像在每次疾行中它都是摸索前进,蹒跚而行,踉踉跄跄。当我行进得尽可能遥远时,我却一丁点儿也没有让自己愉悦。航行得更远,我看到的大陆也就更多。而当尘雾暗淡,阴云遮蔽,我的视力如此衰弱,我也同样无法分辨,于是去漠然地论及呈现在我幻想中的东西,在那里显示的唯有我自己天生的方法,如果在优秀作者中我足够幸运(通常如此),去偶遇那些我已决定去讨论的各个方面,就像现在我对普鲁塔克所做的那样,阅读他的有关想象力的论述。相对其中那些明智的人,我自认是如此虚弱和贫乏、迟钝和呆滞,就好像我被迫去怜悯和鄙弃我自己。但我仍深感愉悦的是,我的观点通常与他们的看法不谋而合,我也能随着他们不断转换,在此处我至少因此而拥有了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我认识到了他们与我自己之间的极大的差别。尽管如此,但我仍忍受我软弱无力、粗俗卑微的看法,不会因为和伟大作家相比显得粗陋笨拙而去修补它们。要追随这些智者的脚步,需要挺起腰杆儿。我们这个时代轻率的作者们,在他们琐碎的文集里,常常把从古代作者们那里取来的句子杂糅到一起,假如借着这种“剪刀加糨糊”的方式为他们赢得名誉和声望,这也肯定是不长久的。因为,这种没有光彩的虚饰,使他们的脸色如此苍白、难看和丑陋,以至于终他们会得不偿失。这是对立的两种幽默:大哲学家克里希庇斯就常常在他的书中混入其他东西,不光是整句或者大段论述,还有其他作者的整本著作。比如在一本书里,他引入了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而阿波罗多罗斯曾说,如果从他的书里抽走他从别人那儿偷来的东西,他的文章就空无一物了。然而伊壁鸠鲁恰好相反,他留给后世的三百卷著作非常清白,没有作任何引用。不久前我很幸运地偶遇这么一个情况:我热切地追溯某些法语词汇,但在感觉上或实质上,这些词都是那么直白、肤浅和空虚,以至于终我发现它们仅仅就是法语词汇;经过一段冗长而又乏味的阅读后,我偶然发现一个高超、丰富乃至高耸入云的片段,若要说之前所读的文章让这篇文章更能使人感到愉悦轻松倒也是言之有理,但那如同仅仅靠着强力从岩石主体中开辟出来的险峻的瀑布,在我看到主要的六个词语时,我觉得我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我通过探求其根底而走得既低又深,穿越它就如同进行我从未挑战过的冒险。因为如果我用那些丰富的战利品去填充我的任何一篇论文,那显然将导致其他内容显得粗陋无比。我认为,批评他人身上和我相同的错误,同我常做的那样——批评我身上和他人同样的错误,这两者不是水火不容的。他们应该被指责,不能给他们留下庇护所,但我仍知道无论多么大胆嚣张,我总能冒险让自己配得上那些窃取,并与它们携手前行。我并非没有希望可以瞒住别人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在抄袭,但是我使用它们所获的利益,与我用自己的创作与力量所获的好处相差无几。我并未直面并贴身对付那些先驱者们,我只是靠着微薄的力量和错误的提议,力图走入他们的内心,如果可能的话,击败他们。我并未鲁莽地掐住他们的脖子,而只是轻轻地触碰他们,也没有如约去完成我决心要做的事。如果我能和他们打成平手,我就是一个正直的人。我所追求的不是他们的冒险经历,而是他们强的地方。我曾看到有些人会这样做:他们用兵器将自己包裹起来,甚至不敢露出他们未经武装的手指头,他们会用古老的创作去拼凑他们的全部作品(通常来说这是简单的事情)。那些企图隐藏他们从别人那儿偷来的东西,并且据为己有的行为,首先是不公平的、不道德的;其次也证明了他们的懦弱。他们这样做对自身来说毫无益处,充其量只是会被其他人赞同并提出合理建议。此外,更可笑的是,他们只满足于用这种欺世盗名的方式来赢得平庸之辈的赞同,却在聪明人面前斯文扫地。至于我,我不会做抄袭这样的事情。我从不引用别人的作品,除非是为了更多地谈论我自己。这并不牵涉那些著作,或者就像希腊人所称的“狂诗”,它们就是把很多著作集结起来出版的。其中,我拥有的一些种类(因为我多年来的谨慎判断)好像风格迥异且独具匠心。除了古代的许多人之外,在当今也有一个人——卡比卢普斯做得比较出色。这些都是优秀的人,他们很快就得到了人们的认可,比如在政治学上以知识渊博、工作勤勉而出名的作者利普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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