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5821696
这里向各位书友推介的是被中国现代新文化运动先驱者的胡适先生称为“奇书”的《哈佛经典》。这是一套集文史哲和宗教、文化于一体的大型丛书,共50册。这次出版,我们选择了其中的《名家(前言)序言》《名家讲座》《英美名家随笔》《文学与哲学名家随笔》《美国历史文献》,这些经典散文堪称是经人类历史大浪淘沙而留存下来的文化真金,每一篇都闪烁着人类理性和智慧的光辉。有人说,先有哈佛后有美国。因为在建校370多年的历史中,哈佛培养出7位美国总统,4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政界、商界、科技、文艺领域的精英不计其数。但有一点,他们都是铭记着“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更与真理为友”的校训成长、成功的。正像《哈佛经典》的主编,该校第二任校长查尔斯·艾略特所言:“我选编《哈佛经典》,旨在为认真、执着的读者提供文学养分,他们将可以从中大致了解从古代直至十九世纪以来观察、记录、发明以及想象的进程,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文化人,他不仅理所当然地要有开明的理念或思维方法,而且还必须拥有一座人类从荒蛮发展为文明进程中所积累起来的、有文字记载的关于发现、经历,以及思索的宝藏。”这些文字是真正的人类思想的富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宝藏,具有永恒的文化魅力。
从文献价值上看,它从*古老的宗教典籍到西方和东方历史文献都有着独到的选择,既关注到不同文明的起源,又绵延达三个世纪之久,尤其是对美国现代文明的展示,有着深刻的寓意。
从思想传播上看,《哈佛经典》所关注到的,其地域的广度、历史的纵深、文化的代表性都体现了人类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所能达到的思想*,并用那些伟大的作品揭示出当时人类进步和文明的实际高度。
从艺术修养的价值来看,《哈佛经典》涵盖了历史、哲学、宗教论著和诗歌、传记、戏剧散文等文学样式,甚至随笔和讲演录也是超一流的,它们都是那个时代精品中的精品。
《哈佛经典》第19卷《浮士德》中有这样一句名言,“理论是苍白的,只有生命之树常青”。让我们摒弃说教,快一点地走进《哈佛经典》,尽情地享受大师给我们带来的智慧的快乐,真理的快乐。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引入语001
交往的真相002
塞缪尔·佩皮斯010
威廉·埃勒里·钱宁
引入语032
论劳动阶级的高度033
埃德加·爱伦·坡
引入语086
诗歌的原理087
亨利·大卫·梭罗
引入语114
散步(1862)115
詹姆斯·罗塞尔·罗威尔
引入语146
亚伯拉罕·林肯(1864年~1865年)147
论民主162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引入语
罗伯特·路易斯·巴尔弗·史蒂文森(1850年~1894年)是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和诗人,其家族曾以建造灯塔而闻名。他出生于苏格兰的爱丁堡,本来打算继承祖业当一名工程师,后来改学法律,但是并未获得巨大成功,终投身于命中注定的写作生涯。
史蒂文森从写散文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曾先后发行了两卷幽默的引人沉思的游记,即《内河航行》和《驴背旅程》,然后他在《新天方夜谭》中收集了一些他已经发表在杂志上的稀奇古怪的短篇小说。1883年,他以孩童的语言习惯创作了《金银岛》,并且次引起了广大公众的注意。这是他著名的作品之一,而且很有可能是其秀的作品。他轰动的成功之作是《化身博士》,但是他的作品之中,能体现其更高的文学素养的是《杜里世家》、《绑架》和《卡特里奥娜》等一批小说。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是遵循了斯科特的写作传统,他也具备更大规格的完成风格,但是却没有斯科特的精细的自发性和无意识性。他还出版了三小册诗集,这些诗集中的一些诗歌也拥有很大的魅力。
史蒂文森基本上是一位口语化的艺术家。现代欲望节奏的微妙和表达的细微色调渲染在他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且达到了很深的造诣。他的作品中,专注于风格的优点和缺陷并存。但是,他有控制事件主题的优点。他是一个高超的善于讲故事的人,是一位敏锐和感性的批评家,更是热爱生活、全心投入生活的人。在《交往的真相》一文中,读者会发现他亲切和委婉的道德说教的例子;在《塞缪尔·佩皮斯》中,他阐释了文学惊人的作品之一的自我启示的穿透性。
交往的真相
交往与真相,它们就是偶然结合的错误,荒唐并广泛地传达了可怕的命题。在这件事上,说实话是很容易的,而撒谎就是很困难的。我衷心地希望它确实是如此的,但事实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它早被发现,然后是那么公正、准确地被传播开来。即使具备了特别为这样的目标而制作的仪器,即有规矩尺、水平仪,或者经纬仪的帮助,要想做到准确无误也是不容易的;恰恰相反,做到不精确倒是更容易了。从这些做上大量标记的人到那些测量帝国或者天上恒星的距离界限的人,它是通过仔细的方法和记录,以坚持不懈的注意来实现的。在此过程中人们甚至上升到材料的正确性或者甚至是外部和不变的东西确定的知识。但是,绘制山的轮廓要比描述脸的外观变化更容易。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真相是更加难以理解的和以可疑顺序排列的:很难把握,并且难以沟通。从一个松散的、口语化的感觉来看,精确性对于事实而言,不是说我一直在马拉巴尔的事实说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英格兰,不是说我已经阅读了原来的塞万缇斯的事实说明我仅仅知道西班牙语的一个音节而已。的确,这是很简单的,相同的程度来看其本身也并不是很重要的。根据情况,这样的谎言可能会或可能不会是重要的,在一定意义上甚至可能会或可能不会是假的。习惯性说谎者可能是一个非常诚实的家伙,而且他能够与他的妻子和朋友们过着真实的生活,而另一名从来没有说过谎言的男子在他的生活中从上到下很可能是有着谎言的心脏和嘴脸的。这是一种毒害亲密的谎言形式。而且,反之亦然,精确性对于情感、真理的关系,真情对于你自己的心脏和你的朋友,从来没有假装或者伪造的情感——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爱的可能和人类幸福的真相。
艺术说得再好,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力,除非它被注入真理的概念,否则就一无是处了。文学的难度不是在于写什么,而是在于写出你的意思;不是去影响你的阅读者,而是像你所期望的那样去精确地影响他。这就是通常所理解的书籍或设置演说的情况了,甚至是形成你的意志,或者写出一封明确的信。有些困难是世界承认的,但是有一件事你是不能使菲利士人本能地去理解的。一句话,从表面上来看,作为形而上学者的菲利士人的智慧对于谎言也是无法将其完全掌控的。也就是说,生命的业务主要是由这个文学艺术的手段来进行,并且根据一个人的能力,人们认为艺术应该使其他人交往得自由和丰富。任何人,他应该随时可以说出他想表达的意思,尽管这个意思有时并不适宜讲出。现在,我只要打开我一直在读的后的一本书,利兰先生的迷人的《英国吉卜赛人》。“这是说,”我在第七页发现,“那些可以与爱尔兰农民交谈,用自己的母语形式的美丽赞赏的高见,心中幽默和感伤的元素,比那些只能通过英语这个中介来了解他们想法的人要高明得多。我从我自己的观察知道北美印第安人也是完全符合此种情况的,这无疑也是适合于吉卜赛人的。”总之,当一个人在某地不能完全使用该地的语言,他亲和力、重要的本质特性就有了说谎和隐瞒的倾向了,对友谊的快乐,以及知识分子的爱,完全在于这些“幽默和感伤的元素”。这是一个优雅的人在具备了前两者,但是却缺乏中间的媒介时的状态。这个媒介是他无法进入到感性因而时常发挥其兴趣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什么使得我们在使用外语的情况下可以欣赏和理解地更加简单,尽管我们在童年时期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呢?事实上,我们都在讲不同的方言,某个人可能是丰富和准确的,而另一个人则是松散、贫瘠的;但是理想的说话者的话语应该是符合和适应事实的,而不是笨拙、轮廓模糊的,就像一个地幔,应该有着干净整洁的吸附力,就像一个运动员的皮肤一样。结果是什么呢?可以向他的朋友更清楚地打开自己内心的人,并且可以享受更多真正有价值的生活的人——会成为那些他所爱的人的亲密伙伴。一个演说家谋划出了虚假的步骤,他使用了一些琐碎的、有些荒唐的,甚至有些粗俗的语言。在一个句子更替之时,他被侮辱了,那些他努力地试图去吸引的;在他倾诉一种情绪时,他不自觉地插入了另一个话题,你是不会感到惊讶的,因为你知道他的任务就是细腻而充满危险的。“人类无聊的内心世界就是一种很显而易见的无知!”好像你自己,当你试图解释一些误解或者为一些明显的错误寻找借口时,提高语速和寻找大脑里近的激怒,并不是给一个更危险的冒险增加安全指数,仿佛自己需要更少的机智和口才,仿佛一个愤怒的朋友或可疑的情人不是比冷漠的政客更容易得罪一样!不仅如此,而且演说家很容易陷入被动的局面,他所讨论的问题已经被讨论了上千遍了,达到他的目的的语言早已经就绪了,他只是添油加醋地用索然无味的词汇再表达一下而已。但你可能不会是为了防御那些有点微妙的感觉,也不是仅仅粗略地接触一下莎士比亚的作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表达你会像一个先驱一样在还没有开发的思想领域冒险,并成为一个文学创新的自我。因为即使对于爱情来说也时常会有不可爱的诙谐、暧昧的行为,以及不可原谅的话还可能凭借一种情绪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如果受伤的人能读懂你的心思,你可以肯定他是会理解和体谅你的,但是,唉!心思是不能正常自我显示的,它是必须用话语来证明的。你是否认为写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呢?为什么?写诗就应该是高标准的,如果不是标准的,那就只是按部就班而已。
我甚至更应该佩服那些我的同胞之中富有“终身学习和英勇精神的文学界人士”,他们耐心地用语言清理他们的爱和他们的观点,并且每天向他们的妻子讲述自传。假设出现了某种情况,它就会减少他们的困难及我的钦佩。虽然很大程度上对于生活来说并不完全是由文学来进行的,但是我们受身体的激情和扭曲所影响,通过无意识的语调,声音会中断或变化,像一本打开的书,我们有清晰的面容,事情不能说通过眼睛的判断看上去是雄辩的,不会像地牢一样被锁定在身体里,灵魂曾经在具有吸引力信号的门槛上驻扎。呻吟和眼泪,神态和动作,红晕或者苍白,往往是内心清晰的代表者,并且更能够直接地与别人的心对话。这些消息被这些翻译者们在少的空间里传播,而误解在其出生的那一刻就被避免了。言传身教是需要时间和公正的,以及非常耐心地倾听,而在有着密切关系的关键时期,耐心和正义往往是不可以依靠的。但是表情或者手势立即就解释了一切,它们毫不含糊地传达了消息,不像讲话一样。顺便说一句,对于羞辱或者暗示,你应该对那些违背真相的朋友冷酷无情,然后他们就会有一个更高的权威,因为他们是用心来直接表达的,而不是通过不诚实或日臻完善的大脑来传递的。不久前我给和我有过争吵的一位朋友写了一封信,但我们见面时,并且在个人讲话中,我反复地重复了我所写的差的那部分,并且使之愈发糟糕了。在有身体的展示解说的背景下,似乎听起来或者说起来都是非常友好的,事实上,信件对于要达到亲密关系的目的来说是徒劳的,缺席就是对关系彻底的破坏。但是对两个彼此熟悉并且全心全意相爱的人来说,他们是如此保护他们的感情,即使当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们还依然可以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一致的观点。
令人感到惋惜的是盲人的情况,因为他们看不到别人的脸;同样的还有聋哑人的情况,他们不能感知声音的变化。并且有许多其他人也值得同情。对于那些有一点儿惰性、不善言谈的人来说,他们被剥夺了所有的通信符号。他们既没有热闹的戏剧表情,也没有说话的手势,更没有一个回应的声音,也没有坦白、解释性发言这种方式。人们真正是黏土制成的,人们都生活在没有人可以撤销的束缚之中。他们比吉卜赛人的境遇还差,因为吉普赛人的内心可以在没有语言的天上进行沟通。这样的人我们要慢慢通过他们行动的大意来了解熟悉,或者通过循序渐进的沟通来进行了解,或者我们依赖于总体的氛围来建立对他们的信任。现在又一次,当我们看到精神在一瞬间突破时,我们会立即纠正或者改变我们的估计。但是,这些对于亲密关系来说都将是一场艰苦的历程,到后会变得没有魅力或自由。自由是信心的主要构成成分,浪漫平淡的一些头脑是鄙视身体禀赋的,这是一个厌世者所具有的教条东西。对于那些喜欢自己同类的人来说,它始终是没有意义的。然而,就我而言,在拥有了激进的品质,如荣誉、幽默及感伤之后,我可以看到的可取的事情只有几件而已,而不是一个活泼却又古板的面容。有每一个外观与感觉相对应的情况下,个人是优雅和令人愉快的,所以我们应以积极的赏心悦目的甚至间隔的讨好来行事,而且永远不要使用诋毁言论与粗俗的举止或者不自觉地成为我们自己嘲笑的滑稽对象。但是在所有不幸的事物之中,有一个生物(因为我不会把他称作为人)的不幸是非常显眼的。这就是已经放弃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表达权利,就是培养了巧妙的语调,就是像一只宠物猴一样被教授了脸部的技巧,并且在各个方面都被扭曲或者切断了他与他的同胞沟通的手段或者途径的人。身体就好像是有许多窗户的房子,在那里我们都坐着,显示着自己并叫喊着路人进来,来爱我们。但是,这家伙已经用有优雅的颜色的不透明玻璃挡住了他的窗户。他的房子的设计是令人钦佩和羡慕的,人们可能会在其染色玻璃窗前停留,但是同时所有穷人们必须在不舒适的、难以改变的环境中孤独地煎熬着。
从某种程度来说,交往的真相是要比公开的谎言困难得多。避免虚假,但同时也没有说真话,这是可能的。回答正式提问也是不够的。由似是而非的沟通达到真理意味着灵感的额外提问,如经常在互爱中找到的那样。似是而非是毫无意义的,含义是必须与相关的问题相联系的。要传达一个非常简单的语句,用很多话是非常必要的,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是金是不对的。我们希望的是可以通过许多箭,从不同的侧面或远或近地射击,来表示在时间的过程中,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一个小时的谈话后,前进或后退,传达了主旨单一的原则或者一个单一的思想。然而,简短、精辟的演讲完全忽略了一点,哆嗦的前奏的乱说之人往往会在辩解的过程中又添加了三个新的罪行。这实在是一个微妙的事情。世界是在英语语言形成之前就存在的,并且看似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假设我们进行了交谈,不是用语言,而是在音乐上,那些拥有糟糕的耳朵的人会发现自己从附近的所有商业中分离了出来,这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但是,我们不去考虑到底有多少“坏的耳朵”,也没怎么考虑往往是雄辩的人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回复方式。我讨厌提问者和问题,仅有很少的几个人可以说没有在说谎言。“你原谅我了吗?”女士和她的爱人之间,只要我已经在生活中,我从来就没有能够发现什么宽恕的意思。“我们之间是否还是一样的?”为什么,怎么可能会一样?它是永远不同的,但是你仍然是我真心的朋友。“你明白我吗?”上天知道,我认为这是非常不可能的。
残酷的谎言经常被用沉默的方式讲述出来。一个人可能已经坐在一个房间里几个小时了,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就有可能变成一个不忠诚的朋友或者卑鄙的诽谤者。有多少爱已经灭亡了,因为,从骄傲或者怨恨,或者缺乏自信,或者说怯懦的耻辱出发,就敢于去背叛情感。曾经的爱人,就是在关系的临界点的那个人,已经耷拉着脑袋,却管制住了他的言谈。一个谎言可能是通过一个真理来讲述的,或者通过一个谎言来传达真理。真相对于事实而言并不总是像真理对于感情一样。而事实的一部分,经常发生在回答一个问题时,可能用肮脏的诽谤来表达。只有法律,才能使你必须既不能断章取义,也不能掩饰。谈话的整个要旨就是每个单独语句的含义的一部分,开始和结束部分定义并嘲弄中间的谈话。你从来不说给上天听,你只是和一个老乡聊聊,你充满了自己的脾气,并且告之真相,正确地理解,可你并不是说出真相,而只是要传达一个真实的印象。与其说是为了获得一种作为听证会的沟通的真理,还不如说调和转移的朋友是一个虚伪的自由裁量者。女性在这个关系上有一个有问题的称谓,但她们是生活在真正的关系之中的,一个好女人的谎言就是她的内心的真正指示。
“这需要,”梭罗说——在尚、实用的段落里我记得读过的一个现代作家:“两个人在讲真话,一个说,一个听。”他一定没有什么生活经验,或者对真理没有很大的热情,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识别这个事实。一点儿愤怒或者一点儿怀疑所能产生的是奇特的声学效果,并且使得耳朵贪婪地去觉察冒犯之言。因此,我们发现那些曾经吵过架的人总是躲得远远的,并且又随时准备打破休战。说实话,两个人必须有道德的平等感,否则就会出现不尊重。因此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真理交谈是容易沦为口头较量的,而且误解因此会变得根深蒂固。这一点上还有另一方面,父母从孩子的性格不完美的某个概念开始,形成了早期或者在青春期的冲突点。对于这一点,梭罗坚持并指出只有这与他的成见是相适应的事实。任何时候,当一个人幻想自己做出了不公正的审判时,他终会放弃跟你说实话的努力。与我们选择的朋友一样,从另一方面来看,有相同的爱好者(相互理解是爱的本质)之间,真相很容易被一个指示恰当地理解。采取一个提示,了解一下,传达漫长而细致的讲解要点,甚至似是而非也变得明亮了。在接近的所有关系之中——良好建立的和同样分享的爱是不会被抛弃的,就像一个正式的礼仪。两个直接面对面沟通的人,他们有直观和较少的话语来分享他们的善良与邪恶,维护彼此心灵的喜悦。爱是存在于一个物理基础中的,它熟悉大自然的制作全过程及远离自愿的选择。理解是具有某种逃脱意识的,对于感情来说或许是开始于熟人之间的,因为它并不是像其他关系那样确立的,所以它不是像其他感情因素一样,被扰动或者蒙上阴影。每个人知道的都比可以说出的多得多。每一个生命都因信仰而活着,并且认为是由自然所迫使的。而丈夫和妻子之间的身体语言在很大程度上发展壮大,并且奇怪地发展成了齐头并进的雄辩。由此激起的思想及通过爱抚传达的思想只能通过话语表达出来了,虽然莎士比亚本人应该是个抄写员。
然而正是在这些亲密关系之中,我们要努力为真相去争取机会。但是一个疑问出现了,唉!之前所有的亲密关系和信心都变成了对另一个人的怀疑和指控。“如果我被欺骗了这么久、这么彻底,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让思想找到入口吧,你在一个法庭前祈祷,你对过去非常留恋。为什么?这就是你的罪过!你应该让大家清楚你说服的理由。唉!不过华而不实就是对你的一个反对证据。“如果你现在可以来骂我,就有可能证明你是个开始谩骂我的人。”
|英美名家随笔|0
0|人生***的哈佛经典——英国与美国名家随笔|
对于一个有强大感情的这样的人是时刻值得支持的,并且这些人也会有好下场。你提倡的是在你爱人的内心世界用她自己的语言来表达情感。她不是你,但是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捍卫这段情感并且去疏通关系以便使你免除被指控。但如果是其他关系呢,或者是在团体中的关系呢?事实上,它是值得的吗?我们都是不被理解或者被欣赏之人,只有或多或少对于飞来横祸的关心。所有人试图用错误的方法做正确的事,所有的人都试图像哑巴一样称赞彼此的脚,从而忽视了摇尾乞怜的小狗。有时,我们的眼睛会发现这些奥秘——这是我们年龄的机会。我们带着一个贫穷的笑容摇动我们的尾巴。就这些?这是所有的了?但是他们怎么能知道呢?他们又不爱我们。如果我们挥霍生命的冷漠,那么我们就更是傻瓜了。
但是,你会很高兴听到,事物总是向好的一面发展。只因为它试图去理解他人,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自己内心的理解。在人情世故上,温和的法官才是成功的辩护人。
塞缪尔·佩皮斯
在这两本书里,近,人们又重新注意到了塞缪尔·佩皮斯的个性和位置。布莱特先生给了我们一个日记的新副本,它在内容上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的篇章,也纠正了许多错误,在一些好奇和重要的观点上,完善了我们对此人的了解。可我们只能遗憾地说,他对待作者和公众的方式比较随意。一个既定的经典之作的编辑没有权利来决定什么内容是可以或不可以“对读者是乏味的”。这本书可以是一个历史文件,也可以不是。它通过谴责布雷布鲁克的同时,布莱特谴责了自己。作为历史悠久发展的一面来说,它“不适合出版”,书里没有愤世嫉俗,我们倒可以把它作为一项预防措施或者是商业的标志。我们会认为,当我们购买六个庞大的、价格昂贵的令人沮丧的卷宗,我们有权被当作是学者,而不是孩子。但是布莱特先生可以放心:当我们抱怨时,我们仍然心存感激。韦奕礼先生,为了分担我们的义务,汇集了大量的材料,材料清晰而且没有遗漏。有时候,我们可能会问多一点,而且从来没有想少做一点的时候。而事实上,韦奕礼先生的卷宗可能被转译了,被佩皮斯的一个很好的编辑转译的,在文本的空白部分转译的,因为它恰恰是读者想要的。
就这两本书来说,至少,我们现在必须去了解我们的作者。在两本书之间,它们包含了我们能期待学到的很多东西,尽管这可能需要花费我们很多年时间。现在,如果有的话,我们应该能够对可以载入史册的无与伦比的人物形成一些概念——三个无与伦比的很好的理由是:,因为他是一个为他同时代的人所熟悉的人,他全身充满光环,而他的后代却对他有不当的认识,就像对待地下室的同志那样;第二,因为在艺术方面或凭借对自己有诚实的意识方面,他已经超过了所有的竞争对手;第三,因为在很多方面,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然而,他却将自己用这样的丰满和一种亲密的细节的方式置于公众的视线前,这样可能会像天才蒙田那样遭人妒忌。他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作为一个被赋予了一种独特天赋的人,且他的光芒照耀着广大众生的生活,他肯定是值得被长期和耐心研究的。
日记
没有哪本书像佩皮斯的日记一样是无与伦比的。佩皮斯,在一个腐败和空闲的时期,在公共就业方面坚韧不拔,艰苦劳作,保持了他的荣誉的光芒。在詹姆斯之后也就只有佩皮斯了,如果对国王来说还不够的话,对下属来说却绰绰有余了。对他的清晰和智慧的头脑来说,就是在英国海上拥有的某种伟大成就。在探索霍克、罗德尼或尼尔森的过程中,海军办公室的佩皮斯先生有相当大的功劳。在1666年骇人听闻的瘟疫中,他通过他过硬的业务能力很好地挺了过来,他赢得了一些好的和聪明的英国人的喜爱和尊重。他是英国皇家协会主席,而当他逝去的时候,人们在那个庄严肃穆的时刻谈及他的成就——认为没必要谈及更多——那对他伟大的生命做出了好的解释。在世时,他有尊严地行走,有时候,有一些士兵会来陪伴保护,副官在他的假发前鞠躬,而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们会迎合他的状态并给予服务。
在1668年2月8日,我们发现他写信给伊夫林,他内心痛苦地为晚期的荷兰战争所苦恼,痛斥了人们想象中的伟大的无敌舰队:“先生,你不要感到奇怪,在你为我制作了礼物后那么多天,我才对你进行感谢。就梅德韦的前景来说,虽然荷兰人已经成了它的主人,让我告诉你,当我看到它就让我想起我对它的特别关注,通过我的职业,因为失误而备受责备,正如当他幻想面对米开朗琪罗的地狱与我相比要更加不平静。同样,这应该成为我沉默不语的借口,虽然你在设计和草图上表现得很精通,可这不是愤怒而是求爱,至今还催我去赞扬它们。衷心祝愿我们的上议院的家具从88年的设计变成67年的设计(Evelyn的设计),这种堕落改革真是适应那个时代的情景,其中,全能的上帝发现他的祝福更具有可操作性,我想,他对待我们有他自己的判断。”
这是一封令作家备感荣耀的信,其中的含义,带有雄辩。这就是他把自己献给他同时代的原因:他选择了说出这样的想法,以这样的语言,把自己视为爱国的公仆。我们可以参照《日记》里他署名的相同日期,也就是两个世纪后,从他的后裔那里找到答案。这封信里有这样的记录,指责“下议院的疯狂”和“上议院的基础程序,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我们所有公共程序的缩影”。然后,没有丝毫的过渡,这就是我们的日记作者的叙述:“到了东街,到了我的书店,买了一本休闲的法语书《女校》,我已经买了平装本以避免买更好的版本,因为我下定决心,我一读完它,就烧掉它,它不应该被列在书目表中,如果在其中,会侮辱我的书目,如果发现它的话。”即使在我们这个时代,当责任如此清晰地阐释之后,写信的人会出名,但是写信的人还会怎样,我不说谁会买这样的无赖的书,但是谁会羞于那样做,虽然做到了,但是谁又能在他的日常日志中记录该行为和羞辱呢?
当我们向我们的同伴演说时,必须有所表达,在某一时刻,我们通过一些特定的侧面阐释我们的性格和行为。我们与一个人在一起时很高兴,与另一个人在一起时很痛苦,正如我们有时有益于自然,有时又向它索取一样。佩皮斯给伊夫林的信与另一封给克尼普太太的信几乎没有共同点,给克尼普太太的信他签了笔名达普·迪奇,然而每封信都符合通信者的性格。说实在的,对于男人来说,他真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动物,随着他的同伴和周围环境的变化迅速地改变,而这些变化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教育的较好的一部分的展示。为了摆出一劳永逸的姿态,快活地度过生活,他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在别人看来自己就像个傻瓜。对伊夫林和克尼普我们理解了其两面性,但是,在《日记》里他伪装成了谁?伪装的本质又是什么呢?他压制住不提及这本书了吗,或者买下它了吗?并以此为荣,高兴地记录下了他的得意的行为了吗?在某种情况下,我们应该能完全理解他。但是,没有。他尽量采取所有预防措施来隐瞒购买书的“耻辱感”,迅速用钢笔和墨水记录下整个事件。它是一种异常的人类行为,我们可以与《日记》的另一部分进行比较。
佩皮斯夫人写了一封仅仅对她丈夫有太多抱怨的信,用了很常见的也是很刁钻的英语。佩皮斯,极度痛苦地粗鲁地抓住并摧毁了这些搬弄是非的文件,以防这个世界看到它,然后——你无法相信你的眼睛——用不能宽恕的真实及残酷的细节描写继续了整个故事。看来他似乎没有设计,只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品行端正,在这里,他自己写了本书来证明他确实没有进行设计。你初会或多或少想到变幻莫测的病态宗教日记者,但是经过片刻的思考后,这种相似性就没有了。佩皮斯的设计根本不是为了陶冶自己,它也没有表现出他的悔改,他只是记录了他的一些小罪过。因为他告诉我们,当他悔改时,对他是公正的,然后他也经常会做一些改进。再次,宗教日记者的罪过有一个非常正规的形式模式,并以非常精心的诉怨方式讲述出来。但在佩皮斯的著作里,你会遇到大量的小罪过。在他眼里,他自己对此毫无意识。
对于他的年龄来说,佩皮斯只是一个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慢慢地了解自己,像一束很晚才播种下了种子的野燕麦,很晚才有自己的事业,并一直到将近四十还保存着轻率的男孩气质。所以,来正确地理解其在《日记》中所写的精神吧,我们都会记得我们大多数人在十二岁之前经历的种种情愫。在我们的幼年,我们仍保留着我们长期存在的令人惊喜的新鲜感,所经历的事件完全来自于它们的后果,我们对自己过去的冒险有种无法形容的感动,并满怀热情地期待着我们未来的个性发展。我认为,正是这样的一些感受,紧紧抓住了佩皮斯。尽管在理论上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但是他对于自己却充满着甜蜜的感伤。他自己的过去紧紧扣住他的心弦,长久不衰。他喜欢联想。他不能越过伊斯灵顿,他的父亲过去曾经带他在那里吃喝玩乐。他认为在埃普瑟姆待上一晚会带来好运,以便重新开始他以往的散步,“在那里,希利太太和我过去经常一起散步和交谈,和她在一起,我初特别喜欢和高兴,能有一个女人做陪伴,交谈,牵着她的手,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开始惦念着保证号船,保证号船位于伍尔维奇附近水下。他间歇地喊道,“可怜的船,在荷兰任船长的时间里,我曾经享受快乐于其中”;之后重温内斯比号船,现在变成了查尔斯号船,他承认:“对我自己来说,我非常高兴地看到我所在的船开始交了好运。”他将体内的结石保存在一个匣子内,并带到特纳家。对于特纳家,他由衷地感谢他们多年以来的支持。之后他开始把自己安排到更远的地区,可他继续在年末的时候于特纳家享用晚餐以做纪念。不是黑兹利特也不是卢梭对他们的过去会有更加浪漫的热情,虽然,有时他们可能更加浪漫。如果佩皮斯与他们一起分享这种幼稚的喜爱,卢梭也不会给世人留下他的《忏悔录》,或者黑兹利特也不会写下《直言集》。书里面充满着爱人的细节,与佩皮斯孜孜不倦地分享着他的自我主义。
但是,为了完全理解佩皮斯,我们必须再次回顾其童年。我记得我写过几页而不是一本书,那时我的时间和地点——如果有的话,例如,在我的病床上,或坐在花园的某个地方;这些随笔都是写给未来的自己的。如果将来我有机会再看到这些记录的时候,我认为我会很欣喜地通过中间阶段认识我自己。事实上,我现在遇见它们了,它们没有偏离主题——它们表明我在生活上相当失败,显得我比塞缪尔·佩皮斯老了很多。因此,在《日记》里,我们可以找到不止一个这样的有关完美的幼稚的自我主义的记录。当他解释他的蜡烛亮了起来,“这使我如此销魂地进行写作”;或者以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特殊性来进行写作,“对于我的学习,我只写了今天这篇文章,所以我会再次补充”;或是其他更多的情况:“我待到直至更夫回来,带着他的钟灵在我的窗下,而我正在写下这行,就哭了起来。”“又过了一个钟头,一个湿冷的、严寒的、多风的清晨。”这样的段落是不会被读者误解的。因此大家对塞缪尔·佩皮斯的欢迎是确定的。他渴望得到读者的那些爱,尽管不认识的绅士们能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先辈为什么把一篇文章写得如此肮脏。想象一下(让我们幻想,叹了口气)更夫的音调,较早的,多风的清晨的凄冷,以及他自己此刻浪漫的自我寥寥数语的篆刻。这个男人,你会感觉到,是在写回忆——一种跳跃的快感,安慰了许多痛苦的人,然后使另一些人变成了感伤的浪子:整本书,如果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待的话,就被视为佩皮斯自我诉说的艺术品了。
在这里,我们抓住了他关键的态度,通过他的《日记》里保存下来的态度,那种毫不畏惧的态度——我不禁要说,真诚,使得它成为人类书籍中的一个传奇。他经常突然间变得羞愧,经常自我改革,经常发出誓言然后又改变誓言。但是无论他做的事情是善还是恶,他仍然是无与伦比的自我,仍然是那个他自己愿意写的迷人的自我,仍然确信自己要深情放纵。当作品中一部分需要更改的时候,作家开始重读他所写的需要更改的那部分。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想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这都是佩皮斯的一种品质,他的职业生涯的一种品格。对他自己来说,他比摩西或比亚历山大更有趣,所以这一切都应该被忠实地记录下来。我已经称他的《日记》为一件艺术品。现在,当艺术家从中发现了什么,或话语或行为,这恰恰是戏剧或小说中一个喜欢的角色的恰当行为,他对此的描写既不抑制也不削弱,尽管对此评论显得很愚蠢。哈姆雷特的犹豫,奥赛罗的轻信,包法利夫人的卑鄙,或斯威夫勒先生的不法行为,都招致他们的作者们的失望或不信任。佩皮斯和他敬爱的主角们也一样:崇拜但不盲目,拥有犀利的洞察力和持久的人类的宽容。我已经一遍又一遍阅读《日记》里的经典部分,那些地方,令人可疑的推敲部分,他似乎没有完全坦诚的地方,是那么少见,那么美妙,以至于我都不想说出它们。可以说,我们大家在日记里都写出了我们脑海里的各种角色,但是各有区别。当我们有意识地记录我们日常的幸运和行为时,我们经常编织浪漫的赞美和无聊的借口。如果佩皮斯是他自己所称的蠢驴和懦夫的话,我们肯定比他更愚蠢和更懦弱。关于某人自己的秃头真相,我们都太胆小而不敢承认,我们本不该不直视真理,而他却清楚地看到,并把它毫无保留地记录下来。
《日记》以它开始的单一的精神一直持续下去是不可能的。佩皮斯不是那样的傻瓜,但是他一定认为,随着他工作的继续,他正在创造出作品的不同寻常的本质。他是一个伟大的读者,他知道其他的书籍是什么样。至少,在他的头脑里,他知道终有一些人会破译他的手稿,以及他自己和他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在以后的某些日子里昭然于世。这种想法尽管令人沮丧,但也温暖着他的心房。他并不傻,再说,他一定知道这些致命的炸药,就像囤积在他的抽屉里的硝化棉。用一些同时代的人物来评价日志的话,佩皮斯是永远生活在社会耻辱和政治耻辱中的。我们可以通过以下两个事实来追踪他的内心恐惧的增加。在1660年,《日记》仍处于青春期时,作为必然发生的事,他向海军中尉讲述了它。但在1669年,当时《日记》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却三缄其口,如传言所说,因为他已经把他的秘密透漏给了一个严肃和友好的人——威廉考文爵士。而从另外两个事实,我想我们可以推断,他是愿意这么做的,即使他没有默许向公众宣传的想法。点是相当重要的:《日记》没有被破坏。第二,他采取了不寻常的预防措施,在“不道德的”段落用了令人混淆的密码来证明。毫无疑问,除了他自己,他也想着一些其他的读者。或许,当他的朋友们在他临死前欣赏“他的伟大的行为”时,他可能有过永垂不朽的希望。当他在《日记》的页码里用心与每一个骗子和怪癖周旋的时候,他会觉得他留下的实际上是他自己的事。也许没有其他例子来证明这个人如此渴望出名及给人留下持久的名声。他的一生是伟大的,然而,他也渴望表达自己的渺小,当他同时代的人在他面前鞠躬的时候,他告诉后人这样一个消息,他的假发里曾经住着虱子。但是他的思想,我毫不怀疑他曾经拥有这样的思想,既不是初的也不是深的,他没有玷污他写的每个词语。《日记》,只要他继续它,就像他开始的那样,对他自己是一种隐秘的快乐。这是他内心的秘密,它增加了他寻求所有快乐的热情,他经历着并为此而活着,还很可能会写下这些庄严的词语。“所以我自己奔往那条道路,就像我看着自己进入坟墓一样,为此,伴随我瞎眼的所有的不适,上帝都为我准备好了。”
一个自由的天才
佩皮斯在学医时候的某个冬天里的一个星期天,写了“一首歌来赞扬所有学习和快乐方面的一个自由的天才(比如说我认为自己就是)”。这首歌是不成功的,但是《日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他寻求的那首歌。海尔斯画了他的肖像,并以迈纳斯·布莱特的版本进行了大量的复制,就是对《日记》的肯定。海尔斯如果在世的话,就会知道他的生意多么火爆。虽然他给他的模特带来了许多麻烦,几乎拗断了他的脖子,并用印度长袍包裹了他。就是为了表达这种效果,海尔斯全神贯注,不只是为了风景画的效果,而是想画出佩皮斯这个人的本质。无论我们是用《日记》来阅读图片还是用图片理解《日记》,我们至少同意海尔斯是那些能够“看到面部惊喜表情”的人中的一个。这里,我们有张着小嘴、垂涎欲滴的样子;目光贪婪、眼睛隆起,好像刚刚哭泣过的样子;以及鲜活的、迷人的面容。脸通过表情而富有吸引力。我用了“贪婪”这个词,但是读者不能认为他可以用近义词“饥饿”来替换它。因为这里没有愿望,也无法等待更好的东西,仅仅是出于动物的快乐本能。它不可能是一个艺术家的面孔,它是一个普通人的面孔——和蔼、高兴和愉悦,通过转移欲望而防止过剩又保持满意。对于单个的愿望可以更正确地称为欲望,但是里面有健康的因素,如果一个人能够平衡和控制另一个欲望的话。
整个世界,城镇或乡村,对佩皮斯来说就是一个阿尔米达的花园。无论他到哪里,他的脚步都伴随着热切的期望;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以热闹的快感完成。对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和所有知识的奥妙的永不满足的好奇心让他对旅游充满了无限向往,并支持他孜孜不倦地进行学习。罗马是他一生的梦想,当他阅读或者谈到这座永恒之城时,他无比快乐。在荷兰时,他像孩子一样看待所有新奇的事物,会见一些朋友,并与他们在海牙附近的一座宫殿里唱歌。他无法用纸笔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更何况,因为在一个快乐的天堂,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他一定要去看看所有著名的执行死刑的地方,他必须要采访一个谋杀犯,去看“一个大伤口”的损毁面,他说,“这才能使得我的手在写它的时候颤抖”。他学会了跳舞,并“希望做一个舞蹈家”。他学会了唱歌,并在格雷原野酒吧“自我哼着曲调(也就是我现在不断练习的)”。他学会了演奏琵琶、笛子、竖笛和大低音提琴,他学会了作曲,并提出“世界上还没有创造音乐的方案和理论”。当他听到“一个家伙吹口哨像小鸟一样超过一切”的时候,他答应改天回去,以艺术的形式给天使上上一课。有一次,他写道:“我带着比恩回去,那晚顶着大风和潮汐到达了霍普,当海员歌唱深海时,我很高兴地学习了他们歌唱的方式。”
如果他发现自己在拉丁语语法上生疏的话,他必须像个小学生一样努力去学习它。他是哈灵顿的俱乐部的一员,直至其解散,也一直是英国皇家学会成立之前的成员。他在巴恩斯埃尔姆斯散步时,博伊尔的《流体静力学》带给他“无限的喜悦”。我们发现他对比圣经词汇索引,是个讲道的挑剔法官,他深刻理解笛卡尔和亚里士多德的作品意义。我们发现他在整整一年中,研究木材及其测量、焦油和油、大麻,以及制备绳索的过程;他还学习了数学和会计;从模型研究船体和船索具,并且“期待与提高(海军知识)储备自己”。他令人熟悉的喜悦精神与雪莱是一样的,这对他整个一生来说是多么真实啊!他只是复制了些东西,看啊,他“极其快乐地遣词造句,用红笔写下大写的单词”。他只是清空和整理他的酒窖,看啊,“这确实让他超级高兴”。猪的肋条是“他喜欢的肉”。他不会坐我的圣三明治马车回家,但是他一定惊呼,气喘吁吁却津津有味,“他的高贵,富有的马车”。当他去赴晚餐聚会时,他期望“快乐到极致”。当他有一块新的手表时,他说,“看到我的童心”,“我无法忍受把它戴在手上,千百次地看它是什么表”。为了进入沃克斯豪尔,他说,“听到夜莺和其他鸟类在叫,听到小提琴、并有竖琴和一个犹太人的鼓声。这里充满了笑声,这里有一些善良的人在散步,我看到了娱乐的力量”。夜莺,我认为它对他尤其珍贵。并且当他在伍尔维奇散步时,当雾升起的时候,四月的阳光穿过的时候,他会再次“非常高兴”地停下来去听夜莺的歌唱。
他总是做一些愉快的事情,并按照喜好,同时做两件惬意的事情。在他的房子里,有一箱木匠的工具、两只狗、一只老鹰、一只金丝雀和一只唱着曲调的画眉鸟,以免即使在这样丰富的生活里,他也可能遇到空虚的时候。在他不得不等待荷包蛋被端上桌时,他一定会以吹竖笛的方式来打发时间;如果一个人讲道是沉闷的,他一定会阅读托比的书或者向近的女人示爱来转移注意力。当他散步时,那一定有一本书在他的口袋里,来伴随他这一路,以防夜莺变得沉默。即使沿着伦敦街头走,有这么多漂亮的面孔可以窥探和那么多的政要需要敬礼,他的一路上也不乏“葡萄酒、图片等”,他不能容忍生活中任何无聊的时间。他如此地热爱交谈,如果他认为自己穿着不合时宜的话,他就不能享受谈话也不能高兴地进行交谈。他如此地热爱美食,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吃得不孤单”。他一定要更快乐地生活,而眼睛和耳朵必须总能得到快感从而使他得到满足。他没有热情去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如果是在“一个糟糕的街道里及在假发制造商的房子里”去吃,并且冷漠的音乐也会干扰他的兴致。他的身体是不知疲倦的,他以自耕农的方式毫不停歇地追逐着快乐。1662年4月11日的日记里他提到,他上了床,“疲惫地,我很少感到这样”这时的他已经超过三十岁了,而之前遇到同样的问题时,他会坐起来乐呵呵地整夜去看一颗彗星。但是如果让追求快乐的人感到疲惫的话,就不再是快乐了,因为在那个事业中,以及其他的事业中,失败会让人失去快乐。完全享乐的人,无法耐心地等待没有快乐的时间,不会用一夜去思索微不足道的问题,比如他是否安对了小提琴的琴弦或者在他妻子的服装是否合体的问题上而“争论不休”。我们发现后来,当他饿了,他就会暴躁;在争论后,他的思绪总是“有力地追问”,但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从他的人生目标上转移开,他小心地治愈自己就像他富足中的喜悦一样。他就是高兴,仅仅是为了愉快而已,他努力驱除忧愁,无论是对他的妻子或为了躲避法警,他会去剧院寻求庇护。如果剧院的人较多,里面有一些贵族,如果歌曲是和谐的,演员是完美的,戏剧是令人快乐的,这个秘密《日记》的老主人公,这个个人的自我崇拜者会迅速治愈他的痛苦。
不仅手表、马车、一块肉、小提琴的曲子,或流体静力学能给佩皮斯带来快乐,而且美貌、价值、欢笑,或仅仅是同伴生活的快乐态度都能让他感到同等的高兴。他把自己展示成为标准的人道主义者。事实上,他热爱自己,不是以空闲的虚荣心,而是因为他拥有丰富的知识,并源于他对邻居的热爱。也许从这个意义来说,正确的慈善应该是从家庭开始。不管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品质,佩皮斯可以因为这点就欣赏和喜欢他。他眼睛里充满了卡斯尔梅恩夫人的美丽,事实上,他可能会被认为,多年来一直溺爱着她。如果一个女人是美丽的,他会走几英里去看她。甚至当一个女人不小心吐痰到他的衣服上,当他观察到她很漂亮时,他会立刻去安慰她。在另一方面,他很高兴看到佩特夫人双膝跪下,谈及他的詹姆士阿姨,“一个贫穷的、信仰宗教的、善意的、灵魂善良的、只谈论全能的上帝的人,就是那种纯真使我感到高兴”。他喜爱纸笔的欢乐和适度欢快的歌曲。他是一个快乐的喝醉的水手。当他骑马经过埃塞克斯的道路时,饶有兴趣和耐心地倾听起了贵格会的精神审判和定罪的故事。他特别愿意听有关国王和皇室公爵的话题。当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敲响他家门的时候,他仔细回顾了他的生意,以及研究了贫困儿童的生活方式。这几乎是半路上开始了慈善事业。曾经它只是一种时尚,就像它现在这样,佩皮斯曾经或许是因为善行而出名的一个人。正是通过他这种不断提升的品质,有时,优于他令人惊讶的利己主义。他对其他人的事业的兴趣,事实上,确实是非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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