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7015381
1.《花火》全彩 强档连载
嚣张伪善工科大魔王VS帅破天际的传奇之星
2.继《你是如此的难以忘记》后
人气作者 春风榴火
百折不挠的高糖暗恋之作
3.韩定阳拒绝女生的一致口径
从“不想谈恋爱”“对女的没兴趣”到“我有未婚妻了”
没人知道他等了谢定柔多少年
她居然还傻乎乎地暗恋他……
韩定阳有个一起长大的小兄弟,俩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可是多年后,他恍然发现,曾经穿过他内裤的帅酷小男孩,居然是个妹子。韩定阳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炸飞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考量,为人正直的韩定阳,做了重大决定,要对她负责…
章 青梅竹马的阿定哥哥
第二章 谢定柔,跟我回家
第三章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第四章 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定
第五章 被留在原地的人
第六章 黑夜中迷航守望的灯塔
第七章 不顾一切地去爱,去恨
第八章 你是好的安排
番外:我们的爱是一辈子
口嫌体正直高校情人VS亿万少女的梦中小姐姐
各自在心中演了一百遍虐恋年度大戏
其实是高甜双向暗恋!
章 青梅竹马的阿定哥哥
当教务主任,班主任,年级主任等一大帮人涌入女寝308的时候,谢柔正跟她的室友阿春,蜷在一个被窝里睡午觉。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密集的雨点击打在树叶上,哗啦作响。不远处黑云滚滚,翻涌着银白的闪电。天花板的墙皮剥落了一大片,正好掉在教务主任秃顶的脑袋上,他顾不得拍掉头上的灰尘,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又震怒。
在场老师那阴沉的脸色,如同远处黑压压的乌云。而隔壁寝室不少女生也溜出来,朝308寝室探头探脑,看好戏。
谢柔看到这么多人冲进来,脑子先是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冲一帮人尖声大喊:“出去!”一道闪电自天际劈斩而下,照亮了她锋锐的侧脸轮廓,她愤怒的目光宛如星烛,尖锐地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当天下午,谢柔和室友阿春被拎到教务处,每个老师脸上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谢柔看到自己舅舅跑进教务处,满头大汗,气不打一处来,戳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你做的好事!”
谢柔沉默着,不发一言。桌上放着一个一根蒂凡尼的手链,是从谢柔的抽屉里搜出来的,但不是她的东西,而是属于班上另外一位女孩子,两天前,手链失窃,女孩着急得都要报警了。
“这东西是从谢柔的抽屉里搜出来的,跟我们家阿春什么关系。”阿春的母亲将自家女儿拉到身后。
班主任说道:“阿春说,这东西是她拿的。”
“开什么玩笑!”阿春母亲怒声道:“我们家闺女打小老实,不可能干这种事。”她回头看了谢柔一眼,她嚼着口香糖,随意地斜倚在墙边,神情不羁:“肯定是她拿的!”
“说什么呢。”谢柔的舅舅赶紧道:“她不是自己都承认了吗”
“什么承认,一定是你家小孩逼我们阿春的。”
面对家长的咄咄逼人,阿春终于低下了头,紧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因为谢柔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单打独斗,被认定为问题少女。阿春是她的朋友,阿春性子柔弱,谢柔保护她不被欺负,两人时常出双入对。今年谢柔住校,阿春也搬到学校陪她,阿春平时从来不和男孩子交往,也不喜欢和男孩说话,只和谢柔要好。两位姑娘感情好,这次偷窃事件,俩人都说是自己干的。
舅舅只顾着骂谢柔:“你妈把你这么个拖油瓶留给我们,自己一抹屁股过好日子去了,平时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现在还偷东西,你对得起谁!”
谢柔沉声说:“我也可以走。”
“你走,一没本事二没手艺,你能走去哪里?让你在学校读书,不好好读,搞东搞西,现在搞出事情来,你说怎么办?”教务主任的意思,偷窃事件对学校的声誉是极大的影响。反正两个女孩是不能在一起学习了,犯事的人总有一个要退学。
舅舅说:“马上就毕业了,这时候退学不厚道啊!好歹让这死丫头拿个高中文凭,将来也好出去打工!”
“东西是从她们的抽屉里翻出来的!这传出去,我们学校还怎么招生!”教务主任态度很坚决:“现在两个人都说是自己干的,你们家长自己商量,退一个吧。”
“我们阿春是不能退学!”阿春母亲态度坚决:“阿春成绩好,年级名咧!退了学,一辈子都毁了!”
谢柔舅舅说:“那我们也不能退!”
“明显这事就是你们家女儿干的,就该叫她退!”
谢柔舅舅着急上火道:“凭啥!没这种事!”
家长越吵越离谱,教务主任听得头痛,让他们回去吵,在学校闹,影响甚是恶劣。而谢柔从始至终,背靠着墙看着天花板,未发一言,临到末了她才说:“阿春成绩好,我成绩差,我退学。”
当天晚上,谢柔听到舅舅和舅妈房间里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舅舅叹息一声,说:“她爷刚刚打电话过来,要把这丫头接回B城继续读书。”
舅妈坚决道:“这要接走了,以后抚养费咱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不能让那边把人接走。”
“不然怎么办,难不成真让丫头退学?”
舅妈轻哼了声:“退学就退学呗,让她在咱家店里打工帮忙。”
舅舅连忙说:“这不成,要真退学,她爷知道了还不闹?到时候打起官司来,咱们理亏。再说,她明年就满十八岁,咱们拿不到抚养费了,留着反而吃亏,不如送出去。”
谢柔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谢柔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哥哥被判给父亲那边的家人,在B城生活;而谢柔则跟着母亲这边儿的亲人,在南方小镇生活。
父亲因事故过世,母亲带她回了娘家,没多久也因病去世,谢柔留在舅舅家,让舅舅照管着,虽然爷爷多次要求要把谢柔接回B城生活,但是舅舅死都不同意让谢柔过去,宁可闹上法庭,而理由是:爷爷年迈了不能照顾小孩。而那个时候,谢柔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父母双双过世的打击让她整个人心灰意冷,家长们争得面红耳赤,她就是一副爱咋地咋地的态度,不大想挪窝,后还是跟了舅舅。
后来,谢柔渐渐长大了些才知道,舅舅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爷爷家每个月汇过来的高额抚养费,这笔抚养费,让舅舅家在小镇过得滋滋润润。
两天后,一辆B城牌照的小轿车驶入小镇,停在谢柔家的院子前。从车上下来的模样英俊的年轻人,与谢柔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是谢柔的哥哥,谢谨言。他来给谢柔办退学手续,把她接回B城继续念书。
哥哥谢谨言来小镇之后,并没有立刻带谢柔离开,而是去了学校,跟学校方面详细了解开除的原因。教务主任没料到谢柔居然还有哥哥,更想不到的是,她哥哥居然是B城身居要职的厉害人物,事情有点尴尬了。
教务主任一开始斩钉截铁说谢柔,还把几个见证的同学叫过来问了,然而在谢谨言亮出身份之后,他立刻战战兢兢改口,说都是误会,是同学的诬陷,其实退学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谨言直说道:“那个举报的同学呢,我想问问他。”
教务主任汗流浃背,连忙道:“是短信匿名举报的。”
“短信给我看。”
教务主任看着谢谨言不怒自威的模样,联想到他们家在B城的权势,他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物。主任还是将短信给谢谨言看了。
短信内容如下——
检举信:谢柔偷了李雪阳的项链,情况属实,请老师在今天中午来女寝308谢柔抽屉里查验真相。
看完短信,谢谨言皱了眉,这条短信未免太过笃定。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谢柔跟阿春在小河边的桥洞底下见了后一面。
阿春拉着谢柔的手,低声说:“终于,成功了!”
谢柔点点头,又关切地问她:“你妈妈有为难你吗?”
阿春摇头:“骂了两句也就算了,她相信我没偷东西,就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正经女孩,怕你把我带坏了。”
谢柔的确不像好女孩,她染着一头爆炸黄,左边耳廓上缀了五个耳钉,锁骨还有英文字母纹身。而且她的模样清秀俊俏,跟她帅气的哥哥谢谨言如出一辙,独独缺了女性温婉娇媚的气质,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可只有阿春知道,她倔强的外貌下其实藏着一颗柔软的少女心。
“这次为了帮我,让你被大家这样误会,对不起。”
阿春连连摆手:“你千万别这样说,咱们是好朋友嘛,两肋插刀!还有李雪阳,其实还得多亏了她呢。”
“是啊。”多亏她愿意把项链借给她们,自导自演地演这一出偷窃闹剧,谢柔才有机会退学。
“柔柔,既然有进城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了,不要再虚度光阴了。”阿春苦口婆心的劝道:“要是有不会做的题,就打电话问我。”
“我知道的。”谢柔攥紧了拳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面临高中毕业季,谢柔成绩不好,她怕,怕自己永远都走不出去。所以她孤注一掷,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封闭的小镇。
上车后,谢柔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速流逝的街景,一言不发。
哥哥谢谨言看着她,以为她是因为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家乡,心里难受才这样,所以很是心疼了。他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按了按,不大会安慰女孩子,所以他只好礼貌地说:“哥哥在。”
谢柔微微侧眸,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白皙修长,精雕玉琢,丰厚水土养出来的一双手,不沾阳春水。谢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粗糙的茧子,是她每天晚上洗碗干活直到深夜的见证。
谢柔心里……突然有点嫉妒。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谢柔发现,这位陌生的哥哥,似乎很想和她亲近,他买了好多零食放在车上,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女生喜欢的配饰小玩意儿。甚至因为怕她无聊,还给她讲冷笑话。谢柔淡定地看着他把自己逗笑,笑得抽筋打嗝。
他的皮肤白皙,温润如美玉,一双榛色眼眸泛着柔和的波澜,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她想到了冬日里的暖阳。她哥哥,真是好看得令人窒息。很多人说他们兄妹长得像,可是从来没有人夸过她漂亮。
谢谨言的手碰到谢柔的耳垂,谢柔瑟缩了一下。他轻轻地将耳钉一颗一颗摘下来,动作细致而专注:“回去以后见到爷爷,就不要戴这些东西了,爷爷很传统,见不得女孩这样打扮,知道吗?”
他仔细地叮嘱,温柔敦厚。
“嗯。”谢柔听话点头。
“以后咱们兄妹应该不会分开了。”
“嗯。”
“除了‘嗯’,你还会讲什么?”
谢柔眨眨眼,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谨言哥。”
她叫出“谨言哥”那一瞬,谢谨言感觉自己的心尖尖仿佛都要融化了。过去他跟妹妹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时不时会电话问候她的学习和生活,对这个长于南方的亲妹子,他满心爱怜。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谢谨言决定,一定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再不让她受欺。
谢谨言带谢柔回B城,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剪头发。要是牵着这只小金毛回去,多半要把爷爷肺都气炸。
过去无论怎么受委屈,被排挤,谢柔都也没哭,可是就在理发师的剪刀在她头上“咔嚓咔嚓”的时候,谢柔哭得死去活来,嗝天嗝地,哀求谢谨言手下留情。
她哭着说自己本来就像男生,现在剪短头发更像了,干脆就不要活了。可谢谨言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修长的指尖飞快翻动着短发造型书册。
经过他直男审美的一番鉴赏,后让理发师给谢柔弄了个侧分齐耳清爽的短发。理发师几剪刀下来,很快搞定。
谢柔不哭了,红彤彤一双明眸,透过镜子,怨念地看着谢谨言,誓要与他不共戴天。
谢谨言挑挑眉,心说还治不了你了。他当兵多年,再顽劣的新兵蛋子都让他驯得服帖。
谢柔看上去酷酷的,像男孩,却又比一般男孩更添了几分俊美。没了那夸装的金毛,她清秀的容颜便显山露水,引得理发店里的洗头妹纷纷出来观望。好些个女孩子羞羞答答红了脸。她好帅!鲜少见到比男孩子还帅的女孩!
几个小时后,谢柔在大院儿的别墅前,见到了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
小叔谢绍祺,小婶苏青,以及他们的女儿谢禾熙。他们跟爷爷哥哥,一起住在大院儿里头,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
爷爷双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只是看上去有点严肃。小叔谢绍祺对谢柔还算热情,说一路辛苦了,招呼她赶紧进屋。
晚饭后,小婶苏青给老爷子谢正棠泡了一杯茶,一双丹凤眼打量这位陌生的侄女。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真是乡下来的野孩子,跟她一对比,端坐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保持端庄仪态的谢禾熙,她的女儿,才是真正的淑女。
爷爷谢正棠说:“我让你哥把你安排到首一中,咱们大院儿里的小孩,都在那所学校念书,以后上下学,也好有伴儿,就念零班。”
苏青连忙说:“零班的课程抓得紧,柔柔能跟得上吗?”
爷爷说:“谢家的小孩,聪明是天生的。”
谢柔愣了愣,老爷子这么有自信?不过随即她就想明白了,基因强势,她的哥哥谢谨言,堂妹谢禾熙,都是相当优秀的小孩。只是谢柔嘛……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问题少女,优秀跟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然而苏青却说:“乡镇中学即便是考名,放在首一中,说不定都要排到几百名以后了,更别说她成绩本来就不好……”
“不好就让老师给她补课。”
小叔见老爷子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问谢柔:“柔柔,你想去零班吗?”
谢柔点了点头:“可以的。”这个家,看上去还是老爷子做主,顺着他总没错。
深夜,一轮明月高悬于窗棂边。
谢柔再度失眠,失眠症从小她就有,类似神经衰弱。就像夜里的游魂,失眠症能让她发现,白天里那些伪善的笑容下的真面目。 因为在黑夜里,人们无需伪装,放松警惕。她溜达出去,上了个洗手间,路过小叔小婶的房间,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苏青不甘心地说:“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因为阿定在零班,老爷子这是处心积虑想把这俩人凑一块儿去。”
谢绍祺劝慰:“你又想多了。”
苏青无奈叹了一声:“哪里是我想多,特意给她取名谢定柔,不就是为了跟阿定凑一对儿。”
谢绍祺:“爸和韩伯伯很早就有默契,要结孙儿女亲家。”
“禾熙难道不是他的孙女吗……”苏青咕哝:“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给她上流社会严格的淑女教育,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嫁得更好,凭什么谢柔一回来,什么好的都是她的。”
谢绍祺:“虽然老人家有这个心愿,可是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孩子们自己发展,咱们也不好插手。”
“也对,我就不信,那个野孩子能比得上咱们禾熙。”
谢柔不再听下去,她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谢定柔是户口本上的大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大家为了顺口,都更愿意叫她谢柔。阿定……那个男孩略有些模糊的轮廓出现在她的回忆中。
谢柔和韩定阳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大院儿里他们那个年龄的小孩,男女阵营分裂明显。男生只和男生玩,女生只和女生玩。而小时候酷似男孩的谢柔,总被女生排挤,也就自动被划到了男孩那一拨去。于是她就跟全大院帅的小孩——韩定阳,成了好的朋友。
那时候的韩定阳一股子高冷范儿,都不怎么理人的,女生们都不敢靠近他。不过也亏得谢柔傻愣愣,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追着追着,俩人也就好上了,一声一声的“阿定哥哥”,甜得人心头酿蜜。
“阿定哥哥,我要吃糖人儿,你给我买。”
“阿定哥哥,我眼睛进灰了你帮我吹吹。”
“阿定哥哥,我裤子脏了,你把你的脱下来给我穿。”
哥哥叫多了之后,韩定阳还真就像个小哥哥一样,照顾她疼爱她,俩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旁的小孩都羡慕不已。
后来爸妈离婚,谢柔离开了大院,去了南方,但是每年暑寒假,谢柔期待的就是能去B城,跟韩定阳玩儿。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谢柔的女性特征开始显山露水,明显就是胸部发育。她还记得十四岁那年的盛夏,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出现在韩定阳面前。
韩定阳惊悚地盯着谢柔微微隆起的小胸部,吓得脸色惨白惨白。那个曾经穿过他裤子,跟他在树下睡过午觉,看过他全身光胴胴的小猴子,居然……是个女的!
那时候的阿定模样虽然青涩,已经初具了少年人的锋利轮廓,喉结凸显,下颌还略有青色胡茬。
谢柔看着当时已经帅得天怒人怨的韩定阳,渐渐知道了害羞,大概是怎样一种感受。已经很难再将他当成哥们,每次跟他多说几个字,她都会脸红,两个人呆在一起,谢柔会感觉浑身不自在,会情不自禁地摸出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脸。
俩人不再像小时候,一起翻墙爬树,半夜跑出来,星空下谈天说地。他们几乎没有了话语,尤其是独处的时候,周遭的空气都要升温爆炸。她一紧张总是犯傻,而韩定阳板着干部脸,严肃又正经,超级无敌尴尬……后来父亲去世后,谢柔也就不再去B城,与韩定阳也断了所有联系。
刚刚听到小婶提起韩定阳的名字,谢柔才恍然想起,她在B城大院儿,还有这样一个年纪相当,青梅竹马的小哥哥。
这里的夜晚,不像小镇,即使在睡梦中,也偶尔会听到楼下传来捣衣泼水和女人咿咿呀呀的骂声。 这里是皇城根儿B城大院,庄严肃静,不可高声喧哗。即便是外面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也会迅速被这浓郁的夜色所吞没。大院儿养了不少狗,而谢柔带过来的那条德国黑背,听话可爱,不凶人,喜欢跟女孩儿玩。但是黑背讨厌小朋友,总爱吓唬他们,让他们不能靠近自己,虽然它不咬人,但以防万一,谢柔总是拴着养。
可是几天后的黄昏,谢柔发现她的大狗子不见了。这条纯种德国黑背犬,是当年爸爸送部队里抱养回来,送给她十三岁的生日礼物。狗子不见以后,谢柔简直要急疯。她问了园丁,园丁也说没怎么注意,多半自己挣断了锁链,从护栏缝里跑了出去。
大院位于山脚下,外围有高墙护栏,又有警卫,肯定是跑不出去,但是墙里面有山有湖,占地两千多亩,住了好多户人家,要丢了狗还真不好找。
湖畔的浅水滩边,却有几个大男孩粗犷的声音传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
“嗬!这是谁家养的狗!”
“汪!”
谢柔连忙循声找过去,沿着步道跑到湖畔,只见几个光着膀子,约莫十七八岁大男孩站在湖边。她呼吸一顿,连忙背对湖边一棵大树下躲了起来,那几个男孩可能是在湖边游泳,没穿衣服,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就这么赤条条的杵那儿。
不得不说,大院儿的男孩,身材是真的一级棒,少的起码都有四块腹肌。湖边那几个大男孩围着小狗看新鲜似的,议论开了。
“这是德国黑背吧!”
“看样子还挺纯的,好家伙。”
“要没主人我带回去养了。”
“大院儿的狗,怎么会没主人。”
“我还是先把它带回去,到时候广播一下,叫主人来我家领得了。”
“行了吧蒋承星,就冲你爸蒋部长的面儿,你要开口跟人要狗,主人家能不给你?”
“嘿,这么纯的黑背,我给好好训训,将来进部队当警犬,多威风。”
谢柔眼见着狗就要被强行带走了,急切开口:“狗是我的!”
此言一出,男孩们呆滞了几秒。
“有妹子!”
“裤子呢!老子的裤子呢!杨修,把裤子还给老子!”
“有生之年居然……被妹子偷看了!”
“啊啊啊!”
整个湖畔乱作一团,穿裤子的穿裤子,穿衣服的穿衣服。
差不多等他们收拾妥当了,谢柔从树后走出来,抱歉道:“我过来找狗,不是故意偷看你们。”
黑背见谢柔出现,撒欢儿朝她跑过来,谢柔蹲下身,戳着它脑袋,板着脸教训:“看你还乱跑,被人家抓走就好了。”
几个男孩衣冠不整,站成一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柔,发丝还滴滴答答流淌着水。
谢柔皮肤白皙,一双狭长的杏眼,水波荡漾,盈盈的略透着一股子狡黠,看你一眼,就跟心头摸了清凉油似的,觉得舒服,可又有一股子拔凉拔凉的后劲儿。
蒋承星问谢柔:“妹妹,你是哪家的?”
“谢家。”
“我们认识谢禾熙,你跟她……可不大像。”
谢禾熙模样秀气与小婶苏青如出一辙,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闪烁着萌动的光芒,身子骨架小,是个可爱的小萌妹。而谢柔完全生了谢家人凌厉的脸部轮廓,看上去英气十足,与哥哥谢谨言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从小就有人把她当成男孩子,可比之于男孩,她却更显清秀和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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