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0098147
◎中央文献研究室和中共党史研究室联合审读,全本内地首次批准出版。
◎作为*的政治秘书,中共有影响的“理论家”,中央文革小组组长,仅次于*、林彪、周恩来的中共第四号人物,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主犯之一,陈伯达是了解中国当代史不可不读的人物。
◎叶永烈是陈伯达晚年的采访者,采访陈伯达及其儿子陈晓农十多次,录制25盘磁带,采访约25小时,与陈晓农通信几十封。
◎叶永烈收集了关于陈伯达的资料近百万字,尤其是陈伯达在秦城监狱所写交代的大量手稿和陈伯达晚年手稿。
◎叶永烈分别采访了陈伯达的四位秘书,即秘书姚洛、史敬棠、王文耀、王保春,录制12盒磁带,平均每人采访约3小时。还采访了陈伯达的身边工作人员、公务员、司机等。
◎叶永烈采访了当年的“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刘志坚,组员王力、关锋、戚本禹。
↓叶永烈其他作品
本书是海内外关于陈伯达的*长篇传记,以70余万字的篇幅,记述了陈伯达85年的错综复杂的历史:身为国民党少校的他如何加入中共,他留苏与托派的关系,他的被捕和出狱,他怎样进入延安成为*的秘书,他如何跃为中共“理论家”、《红旗》总编, 他与*、江青、康生、林彪之间复杂的关系,他在“文革”中怎样由江青的同伙变为林彪的盟友……
本书作者多次直接采访了陈伯达本人,并访问了众多的知情人,查阅了大量的档案和历史资料,以准确、全面的史料和新颖独特的专访,公正、客观、生动地展现了陈伯达不寻常的一生。
序
卷首语
章 陈伯达的晚年
1989 年9 月20 日中午,85 岁的陈伯达正在吃饭,突发心肌梗塞,头一歪,碰到墙上,从此撒手西去。作者作为陈伯达晚年采访者,为您揭开陈伯达神秘的晚年生活内幕……
陈伯达之死
服刑18 年终于期满
从“第四把交椅”上摔下来
在秦城监狱过着“特殊囚犯”的生活
押上法庭被告席
王力呼吁假释陈伯达
陈晓农照料保外就医的父亲
我来到鲜为人知的陈伯达之家
从他的晚年之作看他的心态
迟暮的周扬关心着迟暮的陈伯达
香港记者在五年后才获知的“幕后新闻”
胡耀邦读了陈伯达晚年文稿
陈伯达评论“四人帮”
第二章 初的人生之路
“伯达”是笔名。陈伯达的本名叫“陈声训”。上私塾的时候,老师给他改名,叫“陈建相,字尚友”。他初喜欢写诗,甚至写小说,是一个文艺青年……
第三章 初入中共
陈伯达作为一个进步青年,23 岁时在上海加入中国共产党,被派往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回国之后,派往天津工作。人地生疏的他,刚到天津就被捕了。在狱中,他坚持说,自己名叫“王通”……
第四章 走出人生的低谷
陈伯达好不容易走出监狱,他成为中共北方局宣传部部长,发动新启蒙运动,成为颇有建树的理论家。他的名字,开始为知识界所熟悉。他还成为中共北平市委“三人领导小组”成员之一……
第五章 跃为延安“理论家”
陈伯达进入延安,引起的注意,进而成为的秘书。从此,他成为延安理论界的权威人士。就在这个时候,他露出“左”的面目,嗅出作家王实味的“异味”,率先进行批判……
第六章 五十年代的荣耀
作为的秘书,陈伯达深受的器重。他跟随访问苏联。他负责编辑《选集》,负责起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参与起草中共“八大”政治报告,起草诸多重要的中共中央文件,成为中共中央一支笔……
第七章 “文革”前奏
陈伯达的政治地位不断提高,他负责起草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纲领性文件“二十三条”,负责起草“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性文件“五一六通知”,还帮助江青起草《林彪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
第八章 中央文革小组组长
“文革”开始了,陈伯达进入政治生涯的时期,他担任中央文革小组组长,而且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成为“第四号人物”。他以“中央首长”的身份,发表各种各样讲话与指示,为“文革”推波助澜……
第九章 发疯的时刻
陈伯达曾自称,“在‘文化大革命’中,我愚蠢至极,负罪很多。‘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疯狂的年代,那时候我是一个发疯的人。”确实如此,陈伯达在那“疯狂的年代”犯下许多罪行。与此同时,由于他与江青的矛盾日深,他在鼎盛中屡陷危机……
第十章 日渐失势
陈伯达日现颓势。尤其是1967 年8 月1 日出版的《红旗》杂志第12 期发表所谓“揪军内一小撮”社论,受到尖锐批评,作为中央文革小组组长的陈伯达不得“端出”组员王力、关锋。此后不久戚本禹倒台,陈伯达也摇摇欲坠了……
第十一章 与林彪结盟
陈伯达受到的多次批评,受到江青的排挤,他倒向了林彪,而林彪手下有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四员大将,却没有“相”。在历史上,陈伯达与林彪并无多少联系,这时由于特殊的政治需要,彼此很快结盟……
第十二章 兵败庐山
在1970 年8 月的庐山会议上,陈伯达积极为林彪出谋划策,把反击的目标指向陈伯达,写了批陈檄文《我的一点意见》,宣告了陈伯达政治生涯的终结。随后全国掀起“批陈整风”运动,直至1971 年9 月13 日林彪摔死于蒙古温都尔汗,于是“批陈整风”改为“批林批陈”,陈伯达被戴上“国民党反共分子、托派、叛徒、特务、修正主义分子”五顶大帽子……
尾 声 形形色色的评价
历史如同油画,近看看不清,站远了才能看清楚。陈伯达究竟是什么样的历史人物?作者罗列了形形色色关于陈伯达的评价,供您参考……
附 录
后 记
为了写作本书,我曾多次专程赴京采访陈伯达本人,还采访了陈伯达亲属、秘书以及有关人员。
在掌握大量手资料的基础上,我于1989 年5 月9 日写出《陈伯达传》初稿本来想请陈伯达本人审阅全稿,但他因年迈体衰不能读这样的长篇,对我说:“相信你会如实地写。相信你会写得好。”
1989 年9 月20 日,陈伯达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去世前的一星期,我还采访他,为他拍了许多照片,他题字送我——这成为他一生的绝照和绝笔。
在陈伯达去世之后,我补写了《陈伯达之死》。这样,在1989 年10 月3 日,完成全书初稿。
在陈伯达刚刚去世之际,限于当时的情况,有些内容尚不能公开,初稿删去10万字,以《陈伯达其人》为书名,35 万字,于1990 年3 月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出版之前,胡乔木曾审看了《陈伯达其人》一书清样。
后来,在1993 年,恢复初稿全文及原书名《陈伯达传》,并作若干修改,45 万字,于1993 年11 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出版前,经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郑惠审读全书。
此后,我对《陈伯达传》作了一些补充和修改,篇幅扩充至58 万字,收录于人民日报出版社1999 年出版的《叶永烈文集》。
本次再版,根据研究资料进行了修改。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曾经得到陈伯达之子陈晓农的许多帮助和支持,深表感谢。
叶永烈
2016 年4 月9 日
于上海“沉思斋”
叶永烈所写的陈伯达,就是我所认识的陈伯达。
——原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主任、近代史专家 胡绳
——原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 金冲及
叶永烈先生曾多次采访了陈伯达本人,还访问了许多与陈伯达有关的知情人,查阅了大量的档案与有关资料。本书不仅内容丰富,立论公平,而且其中有不少内幕资料,翔实可靠,这不仅是陈伯达个人的一篇传记,亦可作为“文化大革命”的秘史来读,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一部历史著作,为研究中国文化大革命者所不可不读。
谁要是对中国文化大革命历史不清楚的,请读一读叶永烈这本《陈伯达传》。
——著名学者 千家驹
初见“大明星”蓝苹
陈伯达回忆了一段他奔赴延安途中发生的鲜为人知的小插曲……
就在陈伯达到达青岛不久,黄敬来了。陈伯达准备取道西安进入延安,而黄敬也正巧要去西安,于是说定结伴而行。有了黄敬同行,陈伯达非常高兴,因为他携妻带子,正乏人照料。
黄敬对青岛人熟地熟,很快就弄到车票,与陈伯达一家前往济南,转往西安。
虽然陈伯达与黄敬同为中共北平市委“三人委员会”成员,但是,他只知道黄敬是一二•九北平学生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对黄敬的身世、婚恋一无所知。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陈伯达得知一点关于黄敬的家庭情况:那是陈伯达到达天津后,有一回跟李大章上街,看见街头贴着一幅电影海报,上面画着一位女明星的头像。
“你知道她是谁?”李大章问陈伯达。
陈伯达不大看电影,自然不识那位女明星。
“她叫蓝苹。”李大章告诉他。
陈伯达不在意,对什么“蓝苹”“红苹”之类没有太大兴趣。
“你知道她是谁的妻子?”李大章似乎没个完,继续“考问”陈伯达。
陈伯达有点不耐烦了,他不知道李大章怎么会对这个女明星有那么大的兴趣。
这时,李大章压低声音,在陈伯达耳边说道:“她是黄敬的妻子!”
这下子,陈伯达恍然大悟,不由得朝那幅海报又看了几眼。从此,在他的记忆仓库中,留下印象:“黄敬的妻子是一个电影演员,叫蓝苹。”
从青岛到西安,黄敬和陈伯达朝夕相处,一路走了半个多月。不过,彼此都是党的领导干部,又处于白色恐怖之下,一路上相互都没有谈及自己的身世。自然,陈伯达一句未曾向黄敬问及蓝苹,黄敬也没有向陈伯达提及蓝苹。
其实,李大章在闲聊中告诉陈伯达的,是“过时新闻”!蓝苹与黄敬的关系,说来话长……
蓝苹,当年上海滩上三流的电影演员。她是山东诸城人,原名李云鹤,因父母离异,母亲带她离家出走。母亲以帮佣为生,维持生活。
黄敬其实不姓黄,本名俞启威。俞家乃名门望族,原籍浙江绍兴。祖父俞明震,清朝南京水师学堂督办(校长)。俞明震三兄弟,俞明震为长兄,他的小弟弟之长子即俞大维——导弹专家,后来成为台湾蒋介石政府的“国防部长”。蒋经国之女蒋孝章嫁给了俞大维之子。
俞明震之子俞大纯,即黄敬之父。俞大纯有四子两女,黄敬排行第三,在家称“三少爷”。
在俞家之中,唯有“三少爷”走上革命之路,于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化名黄敬。
黄敬的大姐俞珊,喜爱文艺,参加田汉的“南国社”,成为演员。
俞珊与赵太侔结婚。赵太侔是闻一多、梁实秋的同学,从美国留学归来,在济南出任山东省实验剧院院长。李云鹤于1929年进入山东省实验剧院,时年15岁。李云鹤聪明伶俐,颇得赵太侔、俞珊喜欢。
1931年春,17岁的李云鹤得到赵太侔资助,在青岛大学当旁听生,同时在图书馆工作。这时,黄敬正在青岛大学物理系学习。李云鹤结识了这位俞珊之弟,陷入热恋之中,进而结合。
翌年,黄敬加入中共。不久,黄敬担任青岛大学中共党支部书记。1933年,黄敬担任中共青岛市委宣传部部长。
黄敬深刻地影响了李云鹤,引导她走上革命之路。1933年1月,19岁的李云鹤加入中共,介绍人便是黄敬。
1933年7月,由于叛徒告密,黄敬被捕。李云鹤仓皇出逃,只身来到上海。这个山东姑娘先在上海当小学教员,后来重操旧业,当起演员来,改名蓝苹。她在上海早已把黄敬丢在脑后,与电影评论家唐纳(本名马骥良)结婚。不久,她又见异思迁,与导演章泯同居。唐纳闻讯,两度自杀未遂,大报小报竞载“唐蓝婚变”,闹得上海滩沸沸扬扬。
黄敬被党组织营救出狱之后,于1935年秋考入北京大学。不久,一二•九运动爆发,黄敬成为学生领袖之一(据陈伯达回忆,这时的黄敬尚未找到中共组织关系,在“一二•九”之后几天,黄敬重新恢复中共党员身份)。
1936年4月,黄敬作为北平学联的代表,与陆璀等一起来到上海,住在上海八仙桥青年会大厦。5月底,黄敬在上海出席了全国学联的成立大会。在沪期间,黄敬曾与蓝苹见面,蓝苹不忘旧情。这样蓝苹在5月底突然离沪北上,前往天津。唐纳以为她回娘家,追至济南,不见蓝苹,在济南商埠三马路的济南宾馆5号房内喝下一磅酒精和吃下许多红色火柴头自杀,茶房发现后急送万达医院抢救,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唐纳次自杀。蓝苹闻讯,急忙从天津赶回济南,与唐纳一起返回上海……
就在陈伯达和黄敬一起到达西安前一个多月——1937年8月初——江青由上海途经济南、西安,进入延安。
黄敬在西安与陈伯达分手。黄敬前往晋察冀边区,担任那里的中共区党委书记。
陈伯达一路艰辛,终于带着妻儿,来到革命圣地延安。
初到延安,陈伯达人地生疏,在那里不声不响。
一天傍晚,陈伯达吃过晚饭,独自出去散步。他踱到延水的一条小支流旁,准备跨过一座小桥。
那木头桥很窄,倘若对面有人走过来,这边的人只能等那人走过才能上桥。陈伯达一看,有两位女同志从河对岸上桥,便退到桥边,让她们先过。
两位女同志过桥而来,其中一位陌生,另一位却很面熟——陈伯达认得她,她是王若飞的夫人李培芝,曾和陈伯达一起在苏联留学。
在桥头,李培芝见了陈伯达,当即大声地说:“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伯达同志。”
李培芝转向身边那位女同志,向陈伯达介绍说:“这位是江青同志。哦,来自上海的电影大明星——蓝苹!”
陈伯达一听“蓝苹”的大名,马上记起来李大章说过的一席话,便跟江青握了握手,说道:“我和黄敬一起从青岛到西安。黄敬另有工作,在西安跟我分手。他一切都好!”
说这话时,陈伯达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江青的脸色骤变——因为那时他还以为她是黄敬之妻!
这段小插曲,在历史的长河中一闪而过,本来早从陈伯达的记忆中消失。可是,30多年后,当陈伯达在“文革”中失势,在一次批判陈伯达的会议上,江青忽然抖漏出一句话:“黄敬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伯达大吃一惊,这才猛然记起30多年前的往事。原来,他初见江青时所说的几句话,真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触及了江青心中敏感的事。在她看来,大约一路之上,黄敬跟陈伯达说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透露了她的“底细”。难怪,30多年后,江青还一直把那么个小插曲牢牢记在心中……
担任秘书
陈伯达记得,那是1939年春,张闻天找他,商谈调动工作问题。张闻天告诉他,提名,调他到办公室工作。理所当然,陈伯达以欣喜心情,一口答应下来了。
据陈伯达回忆,当时调他去,担任的职务是“中央军委主席办公室副秘书长”。中央军委主席为,因此也就是到办公室工作。
办公室的秘书长为李六如。李六如是的老朋友,早在1921年便经、何叔衡介绍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北伐时,曾任国民革命军第2军第4师党代表……后来,在1957年,他把自己丰富的革命经历写成长篇小说《六十年的变迁》,其中主人公“季交恕”便是以自己为原型塑造的形象。
刚到军委主席办公室工作,陈伯达觉得不甚适应。因为李六如分配他处理军务电文,他要把前方发来的军事电报内容向报告,然后按的意见草拟复电,发往前线。他是“秀才”,对于打仗一窍不通。
没多久,也看出陈伯达不适合做军务电文方面的秘书工作。陈伯达的兴趣,似乎还在那些“老古董”(孔子、墨子、老子),而这些与秘书工作毫不相干。
“我建议你把研究的兴趣,从中国古代哲学转向现实。你应当做些现实的研究。”对陈伯达说。
陈伯达接受了的意见。
这样,他从收收发发军务电文,改搞资料工作。用陈伯达的话来说,他成了“材料员”。给定了四个题目,要他收集资料。这四个研究课题是:
《抗战中的军事》;《抗战中的政治》;《抗战中的教育》;《抗战中的经济》。
在的指导下,陈伯达做起了资料收集工作。这些资料,后来分为四册印行。陈伯达说,是帮助了他,把他的研究工作的注意力从古代转向现实生活。收集、整理这些资料,使陈伯达对中国现实有了全面的了解,为他后来写《评〈中国之命运〉》等书打下了基础。
陈伯达成了的政治秘书。让他超脱于一般的收收发发之类秘书事务性工作,而是协助自己从事政治理论研究工作。据陈伯达回忆,那时40多岁,正值中年,精力充沛,他的著作一般都亲自执笔,不用秘书代劳,只是一些技术性文件,要秘书起草,以节省他的时间。写毕,有时请秘书看看,提些意见,作些修改。本人便是著作巨匠,擅长写作,他的著作别具一格,自成一体,非他人可以代笔的。陈伯达记得,只有收入《选集》第2卷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第1章《中国社会》,是李维汉起草的,陈伯达作了修改,后由改定;第2章《中国革命》,是亲自写的。需要秘书动笔的,常常是他的演讲,他在演讲时,一般只有很简单的提纲,有的甚至是即兴式发言,连提纲都没有。这时,需要秘书作记录,整理出讲话稿,由改定。
据陈伯达回忆,他曾为朱德在党的“七大”上的报告《论解放区战场》,作过一些修改工作,陆定一也参加过。
在延安整风中,李六如被调离办公室,从此,便不再在身边工作。
陈伯达的职务,不断地在变动着:他成为中共中央秘书处的秘书。不久,中央研究院成立,院长为张闻天,副院长为范文澜,陈伯达担任秘书长。
这个研究院之下,又分若干研究室,陈伯达兼中国问题研究室主任。后来,中央政治研究室成立,陈伯达被任命为主任。他的职务虽然在不断变动,但是他实际上一直在做的政治秘书。特别是他后来所担任的中央政治研究室主任之职,就是做政治秘书的工作。
《简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所载陈伯达延安时期的简历,基本上是准确的:
1937年在延安中共中央党校、马列学院教书,并在中共中央宣传部、军委、中央秘书处、中央政治研究室等机构工作。
由于的信任,陈伯达进入了中共高层,接触中共高级机密——尽管他的职务还并不很高,而工作岗位显然占据要津。陈伯达日后的飞黄腾达,那腾飞的起点便是“秘书”这一职务。
后来,陈伯达对他的同乡、在中共中央编译局工作的陈矩孙(陈絜)说“私房话”时,曾口吐真言:“要紧的是跟人,跟准一个人;第二是有自己的一批人……”
这可以说是陈伯达毕生的“经验”之谈。他“跟准”了,确是“要紧”的。
在陈伯达担任的秘书将近两年的时候,由于的工作担子越来越重,需要增加秘书,陈伯达向推荐了胡乔木。
笔者1993年4月1日曾采访胡乔木夫人谷羽,据她回忆:
当时,陈伯达并不认识胡乔木。
那是在1941年2月,中共中央秘书长王若飞找胡乔木谈话,告诉他组织上决定调他担任秘书。
当时,胡乔木毫无思想准备,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一新的极为重要的工作。
王若飞为了打消胡乔木的顾虑,说出了“点将”的来历:
“你发表在《中国青年》杂志上纪念五四运动20周年的文章,陈伯达看了,很赞赏。他推荐给,看了,说:‘乔木 是个人才。’所以,早就注意你。近,那里人手不够,他点名调你去当秘书,你同时也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秘书。”
以上回忆是胡乔木夫人谷羽亲口对笔者所说——尽管她回忆这段往事时陈伯达已经成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16名主犯之一,但是她并不避嫌,仍实事求是地把历史真实情况告诉笔者。
自从胡乔木来了之后,陈伯达和胡乔木互相配合,为分担了大量的文字工作,起草了众多的中共中央文件和重要文章,成为中共中央的两支笔。
由于笔者曾写了《的秘书们》一书,据笔者不完全统计,一生曾先后有过35位秘书,他们担任秘书的时间为:
谭政(1928)
江华(1928~1929)
贺子珍(1928~1937)
谢维俊(1928~1929)
古柏(1930~1933)
曾碧漪(1930~1933)
李井泉(1930~1931)
郭化若(1931)
谢觉哉(1933~1934)
黄祖炎(1933~1935)
王首道(1933~1934;1937~1944)
李一氓(1935)
童小鹏(1935~1936)
叶子龙(1935~1962)
吴亮平(1936~1937)
张文彬(1936~1937)
周小舟(1936~1938)
李六如(1937~1940)
和培元(1938~1941)
华民(1938)
江青(1938~1976)
陈伯达(1939~1970)
张如心(1941~1942)
胡乔木(1942~1966)
王炳南(1945)
田家英(1948~1966)
罗光禄(1948~1963)
王鹤滨(1949~1953)
高智(1953~1962)
林克(1954~1966)
徐业夫(1957~1974)
李锐(1958~1959)
谢静宜(1959~1976)
戚本禹(1966~1968)
高碧岑(1968~1974)
张玉凤(1974~1976)
在的众多的秘书们之中,陈伯达担任的秘书是长的一个,前后达31年。
除了向推荐了胡乔木之外,陈伯达还曾和胡乔木一起,推荐介绍田家英担任的秘书。
解放后曾任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曾彦修,在《陈伯达的为官和为学》一文中这样回忆当年的陈伯达:
延安时期,1941年夏起,他担任中央政治研究室副主任,我就是下面的一个研究人员,我是在经济组。陈伯达对我们的影响就是 “个人讲学”。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们拿着凳子到他的窑洞里听他漫谈。陈伯达住在一个窑洞里,里边有一个小炕,他躺在炕上。 我们二十来岁,他已经四十多岁,是老前辈,胖胖矮矮的,很随便。窑洞里边多能容十多个人,挤不进去,我们就在外边听他闲吹 。他什么都吹,天上、地下,无所不吹。有时候,他会讲一些跟他谈的事情。在延安,窑洞的座上客有谁?公事以外可 以随便谈谈的大概只有一个,即陈伯达,我不知道还有第二个。周恩来、朱德是谈公事,陈伯达不谈公事,陈伯达去是听毛闲聊。毛 也需要消遣,也要找人闲聊。陈伯达这个人看书杂,思想也活泼,有时候叫他去。陈伯达对我们讲,说,曾国藩家书是好东西 ,应该读。而过去,共产党把曾国藩骂得狗血喷头,还会读你曾国藩的书?陈伯达也说,曾国藩的家书,文字非常漂亮,内容非常实 际,这个书读了没有坏处。一般的马列主义者,不仅是我们这些青年,那些四十来岁的入党一二十年的,一般对中国的文化是一笔抹 杀的,骂曾国藩骂得更厉害。陈伯达一次讲,提出要“自然而然革命化”。他说,这个意见很好,完全强迫革命不行, 有些事要等,要等它自然而然革命化就好办了。
总的说来,陈伯达在延安时政治地位不是很高,当时连中央委员都不是,但是威信高于所有在延安的文化人,远远高于周扬这些 人。当时延安的党内党外文化人加起来恐怕有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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