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5487179
在2018回看2010——“长跑者”白岩松穿越时间,重读自己。
100分钟影音植入,3万字立体扩容。
让《幸福了吗?》成为一本新书!
《幸福了吗?》初版问世至今,已经整整八年。一位新闻人在不惑之年写下的人生之惑、时代之惑,今天是否已找到答案?一度对“幸福”打着问号的他,幸福了吗?
作为这个时代里少有的“长跑者”,白岩松拥有足够的定力,面对种种变迁;又拥有足够的智慧,发现变迁背后的规律。他不断更新自己的认识,也不断更新自己的作品。
他说,五十岁的自己已经走出U型幸福曲线的谷底,在慢慢向上攀。从寻找幸福到遇见幸福,从困惑到不惑,他走过怎样一条心路?
“八年后,回头看。”本书17个章节均附独立二维码,白岩松全新录制100分钟内心独白,穿越时空对话当年的自己,为您独家呈现。
代序:幸福在哪里
01 我在CCTV,是主人也是过客
02 身在名利场
03 让敏感的不再敏感
04 中国病了
05 我们都是灾民
06 与泪水相关的故事
07 古老中国的成人礼
08 十年“球事儿”
09 三进台湾
10 靖国神社与垃圾分类
11 美国,美吗?
12 感动,有没有用?
13 我也是“80后”
14 成长的营养:好听的好看的
15 谁,影响并改变着我?
代后记:明天,开始信仰
幸福在哪里(代序)
一
走在人群中,我习惯看一看周围人的手腕,那里似乎藏着一个属于当代中国人的内心秘密,从不言说,却日益增多。
越来越多的人,不分男女,会戴上一个手串,这其中,不乏有人仅仅是为了装饰;更多的却带有祈福与安心的意味,这手串停留在装饰与信仰之间,或左或右。这其中,是怎样的一种相信或怎样的一种抚慰?又或者,来自内心怎样的一种焦虑或不安?
手串有助于平静吗?我们的内心,与这看似仅仅是装饰的东西有什么样的关系?人群中,又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谈论过它?
沉默之中,埋藏着我们怎样的困惑?
这是一个传统的复归,还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是因祈福而产生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因不安而必然的求助?
二
2006年的后一天,我去301医院看望季羡林先生。到达时是上午,而很早就起床的季老,已经在桌前工作了很久,他在做的事情是:修改早已出版的《佛教十五讲》。他说:“对这个问题,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
话题也就从这儿开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并持续到整个聊天的结束。
“您信佛教吗?”我问。“如果说信,可能还不到;但我承认对佛教有亲近感,可能我们很多中国人都如此。”季老答。
接下来我好奇的是:快速前行的中国人,现在和将来,拿什么抚慰内心?
季老给我讲了一个细节。有一天,一位领导人来看他,聊的也是有关内心的问题,来者问季老: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
面对这位大领导,季老没有犹豫: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还是主义先消失吧,也许早一天。
看似平淡的回答,隐藏着一种智慧、勇气和相信。当然,“早一天”的说法也很留余地。
和季老相对而谈的这一天,离一年的结束,没几个小时了,冬日的阳光照在季老的脸上,也温暖着屋内的其他人。
那一天,季老快乐而平静。我与周围的人同样如此。
三
又一天,翻阅与梁漱溟先生有关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翻到后记,梁先生的一段话,突然让我心动。
梁老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后一定要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是啊,从小求学到三十而立,不就是在解决让自己有立身之本的人与物之间的问题吗?没有学历、知识、工作、钱、房子、车这些物的东西,怎敢三十而立呢?而之后为人父为人母为人子女,为人夫妻,为人上级为人下级,为人友为人敌,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你又怎能不认真并辛苦地面对?
但是随着人生脚步的前行,走着走着,便依稀看见生命终点的那一条线,什么都可以改变,生命是条单行道的局面无法改变。于是,不安、焦虑、怀疑、悲观……接踵而来。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还是那一个老问题——我从何而来,又因何而去?去哪儿呢?
时代纷繁复杂,忙碌的人们,终要面对自己的内心,而这种面对,在今天,变得更难,却也更急迫。我们都需要答案。
四
如果更深地去想,又何止是人生要面对这三个问题的挑战?
中国三十余年的改革,初的二十多年,目标很物化,小康、温饱、翻两番,解决人与物之间的问题,是生存的需求;而每一个个体,也把幸福寄托到物化的未来身上。
这些物化的目标陆续实现,但中国人也逐渐发现,幸福并没有伴随着物质如约而来,整个人群中,充满着抱怨之声,官高的抱怨,位卑的抱怨,穷的抱怨,富的也抱怨。人们似乎更加焦虑,而且不知因何而存在的不安全感,像传染病,交叉感染。上面不安,怕下面闹事;下面也不安,怕上面总闹些大事,不顾小民感受;富人不安,怕财富有一天就不算数了;穷人也不安,自己与孩子的境遇会改变吗?就在这抱怨、焦虑和不安之中,暴力因子也在人群中快速增长,让人更加不安。幸福,终于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时候,和谐社会的目标提了出来。其实,这是想解决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力图让人们更靠近幸福的举动。不过,就在为此而努力的同时,一个更大的挑战随之而来。
在一个十三亿人的国度里,我们该如何解决与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我们人群中的核心价值观到底是什么?精神家园在哪里?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都信人民币吗?
我们的痛苦与焦虑,社会上的乱象与功利,是不是都与此有关?
而我们除了幸福似乎什么都有,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幸福,成了眼下问题的同时,也成了未来重要的目标。
可是,幸福在哪里?
明天,开始信仰(代后记)
一
一转眼,二字头的新千年匆匆过去十年。
有人走了,有人来,更多的人依然在路上;有人盼来了期待中的成长,有人年华老去。十年,可以改变很多。
我翻开2000年1月份出版的《痛并快乐着》,在后记中,藏着这样一段文字,与当时还属于未来的十年有关:
“按常规,在十年之后,我应当再写一本这样的书,名字也许叫《在痛并快乐中继续》,那一本书,我相信,一定会更犀利,更言无禁忌,更能在行笔中自由地呼吸,当然,快乐也许会比痛苦更多一些。我真盼望十年后,在我人过四十之后,有很多问题,已经真的不惑了。但我知道,岁月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今日去想十年后的事情,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十年前当我刚刚迈进二字头千年时,写给今天的文字,我该怎样去面对它?
二
拿在您手中的这本书,名字中,已没有痛或快乐,而是“幸福”这个字眼。提出它,是个进步;但实现它,太难。不像快乐或痛苦,都那么直接。痛苦与快乐都还没有过去,而幸福,却还真的很远。更何况,在写出来的“幸福”二字背后,还有没有写出的另外两个字“信仰”,不是不能写,而是同样很远。
十年前希望今天更犀利,更言无禁忌,更能在行笔中自由地呼吸,我必须承认,与十年前相比,实现了一些,不仅仅是环境的变化,还在于内心勇气的增长,但依然可以把这个目标放到对下一个十年的期盼中。犀利,已经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可后面还有一个“哥”,不过,哥,只是一个传说。
十年前,我希望自己人过四十后能够不惑,但是,我对自己抱歉,我做不到。既做不到不劳而获,更做不到对许多事情不惑,甚至不得不承认,可能比十年前,有些事情还更不明白。比如十年前,在文字中,看得到自己的乐观,而今天,我不能判断,是否乐观的程度跟以前一样或者已经明显减退?十年前,我是那样地相信未来;而今天,我站在当初的未来,却不知是否应当用蘸着疑惑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不再乐观地相信,也是一种成熟吗?如果是,我宁愿停留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
所以,十年,从时间上看,恒定不变,但由于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有些事情,十年,已经足以让它们沧海桑田;而有些梦想,十年,也只是迈出一小步,甚至这一小步,你都会担心,它会退回去。
但是,过去了的终究过去,当初的期待实现与否,也同样被时光带走。不管你愿不愿意,一个新的起跑线又画在这里。人们之所以可以忍受苦难,在于还可以拥有希望。
又要出发了,因为希望,只能依靠走。
三
1993年,我刚刚走进《东方时空》,制片人时间告诉我:“有两件事是忌讳,不能做。一是要坚决去掉形容词,二是不要叫被采访对象为老师。”
为什么要去掉形容词?
我们是做新闻的,而形容词的作用是修饰,生活不需要修饰,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新闻都该客观地反映生活原貌,而不是用形容词来粉饰太平或刻意打压。
为什么不许叫被采访者为老师?
因为我们不能把观众提前预设为学生,电视不是让观众来听课,我们与观众,我们与被采访者,观众与被采访者,都该是一种平视并平等的关系。
于是,我记住了,一记就是十几年,不一定都做得到,起码时常反省。时间长了,又有所悟,感觉这两个要求不仅是在说如何做电视做新闻,或许对社会也有用,当然,也与做人有关。
然而,时常让人疑惑的是,这两个提醒,对于今天很多年轻的同行来说,依然新鲜,显然,它在当下还有价值。没办法,形容词在新闻里总是随处可见,“老师”的称谓被进一步泛滥着,而可怕的是,打算制止并修正的人却少了。也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是大家都更实际或更麻木,于是,时代经常被热烈地赞美并形容着。不是时代有多糟糕,而是更好的时代应当听得到更多的批评和忧患,听得到监督中的理想,听得到面对批评与监督时,时代特有的坚强与自信。我们不是时代的学生,时代更不该是我们求学时为得高分而写下的虚假作文。
看样,十几年过去,依然有必要旧话重提。
四
十几年前,刚做电视,给自己写了九个字,没用纸和笔,而是用心,这九个字是:说人话,关注人,像个人。
这九个字在当时意味着一种想改变的雄心,当然,也来自对当时媒体话语状况的不满。
在各种媒体之中,空话、套话满天飞,动则祖国、人民、世界、梦想,宏大得无边无际,也就难以走近人心;而在新闻中,只有事件,只有对与错、黑与白、好与坏,却没有复杂的中间地带尤其是没有“人”,新闻成了难以触摸的展品,而传媒人,则时常如墙头草顺风倒,或仰视或俯视,很难独自站立独立思考;正是当时大量存在的这种现状,让自己与同仁,拿出“说人话,关注人,像个人”这九个字提醒自己。
十几年过去,在进步,也在退步;有人在坚持,周遭也在变化,相当多的传媒与传媒人,成为这九个字的同行者。虽然在很多情况下,空洞的套话依然存在,但你必须相信,改变是艰难和缓慢的,然而毕竟在变。
2008年,我四十岁,这是一个奇怪的年龄。向过去看看,抓得住青春的尾巴;向前看,终点依稀可见。而对于人生来说,再鼓起勇气,还有新的高度可迈进,想放弃,也就麻木中顺坡而下。人到中年,总该重新打量一下,是就这样了吧,还是要再出发一次?
于是,那一年,我送给了自己十二个字:捍卫常识、建设理性、寻找信仰。
我当然知道,这十二个字不只属于自己,实现起来,可比十几年前的九个字难多了,但值得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去为此努力。当然,对于中国来说,这时间可能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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