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0087964
《致死的疾病》是索伦·克尔凯郭尔*重要的著作之一,于1849年7月出版于丹麦的哥本哈根。此书是克尔凯郭尔*晚出的一批,可以视为他思想成熟时期的作品,并且他本人也十分看重这本书,并认为该书与他的另一本《基督教中的实践》一样“极有价值”。
本书是索伦•克尔凯郭尔*重要的著作之一。克氏试图通过与黑格尔不同的方式来揭示人的真实经验,特别是朝向信仰的生存体验中的超概念维度,以避免思辨理性的抽象普遍性,达到基督教信仰所要求的独一无二的或个人的具体性和除基督教之外再无真实依凭的生存境况。正是在此层面上,克氏在该书中详细讨论了个体生存状态中的绝望形态、罪与信仰之关系以及如何从绝望中解脱出来获得真正的信仰。 索伦•克尔凯郭尔(18131855),丹麦哲学家、神学家及作家。主要著作有《非此即彼》、《论反讽概念》、《恐惧与战栗》等。
中译本导言(张祥龙 王建军) / 001
致死的疾病
前言 / 005
导言 / 008
部分 致死的疾病是绝望
A.绝望是致死的疾病 / 013
甲、绝望是一种精神的疾病、自我的疾病。因此可以有三种形式:在绝望中并不意识到有自我(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绝望);在绝望中不要是自身;在绝望中要是自身。/ 013
乙、绝望的可能性和现实性 / 015
丙、绝望是“致死的疾病”/ 019
B.这种疾病(绝望)的普遍性 / 025
C.这种疾病(绝望)的形式 / 033
甲、以不涉及它有无意识、而只涉及综合〔的自我〕的构成成分的方式来考虑的绝望 / 034
一、由有限与无限定义的绝望 / 034
1.无限的绝望是缺乏有限 / 035
2.有限的绝望是缺乏无限 / 038
二、由可能性—必然性定义的绝望 / 041
1.可能性的绝望是缺乏必然性 / 042
2.必然性的绝望是缺乏可能性 / 045
乙、由意识定义的绝望 / 050
一、无知于绝望的绝望,或对于有一个自我和一个永恒自我的绝望着的无知 / 051
二、意识到绝望的绝望并因此而意识到有一个其中有某种永恒性的自我,于是在绝望中不要成为它自身或者在绝望中要成为它自身 / 057
1.在绝望中不要成为自身:软弱的绝望 / 060
(1)对于世俗的绝望或对于世俗事物的绝望 / 060
(2)关于永恒的绝望或对其自身的绝望 / 073
2.在绝望中要成为自身:违抗(defiance)/ 080
第二部分 绝望是罪
A.绝望是罪 / 093
章 自我意识的等级(取得资格的条件:“面对上帝”)/ 096
附录:罪的定义包含了冒犯(offense)的可能,对于冒犯的
一般观察 / 101
第二章 苏格拉底对于罪的定义 / 107
第三章 罪不是否定而是一种主张(position) / 117
关于A部分的附录:这样的话,罪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成了
极罕见的了吗?(道德方面) / 122
B.罪的持续 / 128
甲、对于其罪产生绝望之罪 / 133
乙、关于宽恕罪(冒犯)的绝望之罪 / 138
丙、肯定性地抛弃基督教之罪,宣称基督教为非真理之罪 / 152
注 释 / 162
重要词语及人名的英汉对照 / 169
中译本导言
张祥龙 王建军
《致死的疾病——为了使人受教益和得醒悟而做的基督教心理
学解说》是索伦 ·克尔凯郭尔( S.Kierkegaard,1813-1855)重要的著作之一,于 1849年 7月出版于丹麦的哥本哈根。在克尔凯郭尔以笔名发表的著作中,此书属于晚出的那一批,可以视为他思想成熟期时的代表作。克尔凯郭尔本人十分看重它,认为此书与《基督教中的实践》(1850年)都是“极有价值的”。而且,前者还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它使我能够在一个比我曾经梦想过的更宏大的范围内说明基督教;关键性的范畴在那里被直接地揭示出来” ①。有许多个理由使这本篇幅并不很长的书成为“极有价值的”。
首先,它“直接”讨论的问题即“自我”、“绝望”、“信仰”的含义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对于克尔凯郭尔来讲是关键的。虽然我们不能断言他讲的人生三个阶段——美学的、伦理学的和宗教的阶段——有的高低之分,但毫无疑问,宗教阶段或信仰问题是他关切的。其次,这本书分析信仰的方式不同于他较早时期使用的“辩证的抒情诗”(参见《恐惧与战栗》,1843年发表)的方式,而是一种更精炼、更有形式揭示力的、“代数的”表达方式。 ①也就是说,在这本书中他更直接地和更深透地去暴露“绝望”与“信仰”的思想特点和“形式的”的特点。任何人只要读到本书部分的开头就会对这一点有所体会了。不过,切须注意,这里讲的“形式的”或克尔凯郭尔本人讲的“代数的”表达方式与传统哲学的“概念的”方式有重大的不同。这种形式的分析更近乎一种现象学的分析,并不要超越人的原初体验,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去暴露这体验所包含的为概念的和观念的思想方式所达不到的“荒谬”之处、“无公度”之处。因此,这种形式的分析就不能与对于人生生存形态的描述或克尔凯郭尔惯用的“文学”笔法截然分离;相反,这种分析的精彩处、纯粹处都与那有现象学深度的文学笔法水乳交融,表现为“反论”、“反讽”、“幽默”等等,(起码在某种程度上)从形式上揭示出了人的真实经验、特别是朝向信仰的生存体验中的超概念维度。
因此,尽管克尔凯郭尔在语言上和表达程式上受到了(被他批评的)黑格尔作品的很大影响,尽管他也用“辩证法”或“辩证的”分析方法,但由于他不离开具体的、原本的个人体验的根本倾向,这些语言和方法在他那里都发生了质的转变,即从概念的把握转变为显现式的,从“正、反、合”这类公式化转变为生存境域式的,从命题的断定转变为讽喻幽默式的或苏格拉底式的。不可否认,“概念”或“观念”在黑格尔手里发生了在传统西方哲学看来是重要的变化,即所谓从“抽象的”概念转变为“具体的”概念,并因而不能只靠传统逻辑中的定义方法来传达其含义。这具体的概念要在一个“辩证的”发展过程中从正、反、合的不同角度或主体—客体—更丰富的主体的角度来层层展示或赢得自身的意义。因此黑格尔也要讲“精神的现象学”,即主体如何在历史现象中一步步地克服其片面性而达到更纯粹和更自在自为的自身意识的历程。但是,在克尔凯郭尔看来,这种“具体化”仍然是在一个大的抽象框架中的纵横捭阖而已。它没有达到人生真实体验所具有的那种令人从理智上绝望的荒谬性,更达不到基于对这种荒谬性的领悟而进入的应时发生的信仰状态(比如克尔凯郭尔心目中的“信仰骑士”所处的状态),因而不管它表面上有何等曲折的经历,从根子上是被概念(主体)的普遍性和目的论主宰着、度量着和规范着的。换言之,它只能有概念自我的现象学,而不会有真正的精神自我和信仰的现象学。所以,黑格尔视宗教信仰为低于哲学思辨的一种精神形态,其精神上的合理性可被吸收到后者之中。对于这一点,克尔凯郭尔全力反对。在他看来,无论多么辩证化了的思辨理性仍脱不开抽象的普遍性,因而达不到基督教信仰所要求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或个人的具体性和除基督之外再无真实依凭的生存境况。而《致死的疾病》全力从思想上去揭示的就是这样一个具体生存的各种绝望形态,它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它们与罪和信仰(去除了绝望的被拯救状态)的关系。此书分为两部分,部分的标题为“致死的疾病是绝望”,主要探讨“绝望”(despair)的含义和它在人生中表现出来的各种形态;第二部分题为“绝望是罪”,主要分析作为罪的形态的绝望。可见,在这本书中,绝望代表一个关键性的思路。对于克尔凯郭尔,只要人还没有获得信仰,就处于这种或那种形式的绝望之中,尽管他的生存境况从表面上可以显得很正常。换句话说,绝望是对于人类迄今所处的绝大多数生存形态的刻画。克尔凯郭尔关于人的美学境界和伦理学境界的分析为此论点做了有力的铺垫。然而,他不满足于从心理学和人类学角度来阐发它,因而在此书的一开头就通过讨论“自我”的含义而对于绝望做了形式上的分析。
克尔凯郭尔指出,“自我”意味着在关联中发生的自身与自身的关联,因而只能是一种肯定性的而非否定性的“综合”,比如有限与无限、暂时与永恒、自由(可能性)与必然的综合。作为肯定性的综合,这自我在与自身发生关联中就一定会使自身与另一个他者发生根本性的关联;而且,这他者只能被肯定性地理解为这整个自身关联的建立者。这样,我们看到,克尔凯郭尔的自我观与黑格尔的主体观有根本的区别。它不是实体性的,利用辩证的“关联”而发展自身,而是纯关系的,因而从根本上是开放的(能与“虚无”打交道的),并被这关联致命地构成或建立着。
可见,在这自我与它的建立者之间或就在这自我之中(因为它本身只是两极之间的综合,并必然关联到他者),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或相互构成的关系。偏于任何一边,不管是偏于自我还是他者,或偏于有限与无限、暂时与永恒、自由与必然这些对子中的任何一边,都会导致一种“错误关系 ”。而绝望就是指“那自身与自身发生关联的综合关系中的错误关系”。①由于自我不具有任何实体性而纯在自身关联中被建立,它在自身中就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微妙平衡的观念标准,并因而几乎是势不可免地要滑向某一边。不管它滑向哪一边,都会陷入绝望,而当它想靠抓住两极中的某一极(人的感性和理智只能这么做)去避免绝望时,就势必更加失衡而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然而,可以看到,处于绝望之中就意味着以一种失衡的方式处于自我与他者的关联张力之中,因而潜在地更有可能意识到这种关联。所以,当一个人的绝望越具有自身关联性时,这绝望就越被强化,人也就越痛苦,但也越有可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这绝望的真正含义,并因此而越接近拯救的可能。如果他终意识到一切以现成性为前提的努力都无意义,并因而完全彻底地要依凭于那在自身关联中建立他的力量而成为自身的话,他就会或才会从绝望中解脱出来,获得真正的信仰。
这样一个自我观和绝望观是这本书的思想中枢,一切论述都是由此展开的。正是由于自我在自身关联中与他者关联并被建立,才可能有两种错误关系或绝望:“不要是其自身”和“要是其自身”。
前者偏离开了自我的一极,后者偏离开他者一极。而且,这两种重要的绝望可以以不同方式体现于其他的绝望形式中,这些绝望也都是由于“缺乏”了维持平衡所需要的某一极(比如有限性、可能性等等)而引起的。正是由于自我与他者的微妙平衡和根本性的开放性,许多绝望现象或绝望结构才是可理解的,比如一个人的自我意识就一定与那建立了此自身关联者有关。如果这建立关联者被视为尘世之物,比如财产,那这人的自我意识就比较弱,他陷入的绝望也就比较低级。如果这自身关联的来源被视作他的恋人、他的家庭、他的人格一致性,那么这自我意识以及有关的绝望状态就越来越被强化了。如果这关联的建立者被视为上帝,那么这自我意识就被无限地强化,而在这种情况下还不与这建立者达成和解的意识就处于“罪”(sin)之中,不管它要不要成为其自身。所以罪中一定包含了违抗( de.ance)和冒犯( offense)。违抗意味着意识到了上帝或在上帝面前而仍然坚守他的现成自我性。冒犯则意味着不接受基督为罪的赦免者,不承认人与神有着质的不同,因而被基督声称他有权赦免人的罪而冒犯,并以这种方式冒犯基督。这样,在罪中持续或不脱开罪的生存本身就是在犯新的罪,因为意识到了终的自我建立者而仍固守一个封闭的自我及其绝望状态就是在犯的新罪。这里我们看到“时间(持续)本身”在一个终极形势中的构成力量。
由此亦可看出,克尔凯郭尔对于“个人性”和“特殊性”的强调只是一种突破黑格尔和传统西方哲学的手段或方式;他的思想不能被简单地归结为以个人主体性为终极实在的主体主义,而是更近于一种在人的实际生存中实现出来的个人自我与建立它的他者之间的平衡论或相互构成论。这是一种在探求信仰的思想特点时达到的非概念的中道观。因此,克尔凯郭尔的思想并不像它表面上或它(有时)生硬的表达方式所显示的那样是一种完全的反理性主义,它反对的或“冒犯”的只是以黑格尔为代表的概念理性主义,而它本身对于自我和信仰确有一种更深的非现成领会,而这种领会是有构成意义上的理性或理路(“启示”或“开启”的原本含义)可言的。“致死的疾病”是绝望,但这绝望是可治愈的,即被“基督”代表的那样一种人与神、有限与无限、我与他之间微妙平衡的发生状态(“复活和生命”)所治愈。
本书发表时用的笔名是“安提 —克里马库斯”(Anti-Climacus),将它译为“反克里马库斯”并不完全合适。按照 H.洪的看法,“安提”(Anti)在这里并不意味着“反对”,而意味着一种等级上的“在前”或“先于”。①克尔凯郭尔在发表《哲学片段》(1844年)和《非科学的后附言》(1846年)时所用的笔名是“约翰尼斯 ·克里马库斯”。在那里所表达的更多的是一种从哲学角度、而非有明确的终极关切的基督徒角度而做的分析,因而与“安提—克里马库斯”的“为了使人受教益和得醒悟”(《致死的疾病》的副标题)而进行的关于绝望和信仰含义的直接探讨不同。克尔凯郭尔将克里马库斯所表达的思想境界视为比较低的,而将安提—克里马库斯所表达者视为相当高的,甚至高过了他本人实际上所能达到者
(这也是他在长时间的思考后终还是决定用笔名而非真名发表这本书的一个原因)。他这样写道:
约翰尼斯·克里马库斯和安提—克里马库斯之间有数个共通之处,但它们的区别在于约翰尼斯 ·克里马库斯将自己置于相当低的地位上,甚至说他不是一个基督徒,而人们可以察觉到安提—克里马库斯自视为一个处于极高层次上的基督徒。……我认为我自己所处的地位比约翰尼斯 ·克里马库斯高,而比安提—克里马库斯低。
此书的部分由王建军译出,第二部分由张祥龙译出,张祥龙详细校定和修改了部分的译文。袁湘南先生和张德嘉女士承担了本书的文字打印工作,译者在此对他们深表谢意。
1996年 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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