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43610
首位飞越南极点的探险家
极地探险经典实录
在南极的永夜,距南极点135英里的小木屋里,*低气温零下60摄氏度,与世隔绝近半年,与孤独、酷寒和疾病搏斗
本书是美国极地探险家理查德•E.伯德从南极归来后写成的探险实录,描写他独自一人在南极孤独、奇特的经历。
一九三三年,他率领一支探险队到南极美国基地作气象观测。由于装备补给困难,他只得在距离基地一百二十三英里的小木屋独自居住。在南极的永夜被隔绝近半年,他因精神与肉体上的疾病而受尽折磨,救援要到来年的春天才会到来。
伯德曾在南极地区领导过多次探险,是美国军人和科学探险家眼中的英雄。他于一九二七年获得美国军人*高奖励的荣誉奖。
序言
章 一九三三年
第二章 三月
第三章 四月
第四章 五月
第五章 六月
第六章 七月
第七章 八月
序言
本书是个人经验实录,正因为太个人了,所以延宕了四年迟迟未能执笔。本书跟我以前所写的东西截然不同。前几本书是据实客观陈述个人探险和艰险历程,本书则是相当主观的体验报道,而且书未成稿,笔者已堪堪命丧黄泉。个中辛酸苦楚难以言喻,而将这些事隐忍不提又是人之常情,教我如何既要缕述“前进基地”,又能免于不当地流露个人感情。再者,待在南纬八十度八分极地的旧创久久未愈,深深密密地藏在我的记忆中,我很怀疑自己能否以超然态度处理。
但一干朋友却不让我对此事闭口不言,所到之处总有人殷殷垂询。终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一天晚上,我跟几位朋友在纽约聚首时,他们都劝我趁记忆犹新,将所经历的事实笔录于书。我虽答应,但总有几分勉强。
我已预见,只要一动笔,恼人的难题便会接踵而来。其一,我知道如此一来,不得不揭开心头旧创,重温“前进基地”的一些苦楚时光;其二,我觉悟到,我谈论个人私事的方式必然会惹嫌招怨。然而在好友热心和出版商催促的鼓舞之下,我抛开疑虑,答应动笔。
一开始动笔便证实我先前的疑虑并非杞人忧天。的确,我数度有搁笔之念,而且若是有冠冕堂皇理由的话,我早就完全放弃了。因为此情不关风与月,且有许多层面纯属所谓的自尊心,实不足为外人道。尽管如此,我还是有始有终,而这本书所呈现的正是有关我自己,以及在那段期间内我所经历的实态。
我原打算利用日记做为本书的素材,但因记述琐碎,加上卷帙浩繁,我很快就发现,单凭日记本无论在时序或份量上都难以卒读。日记中不可避免的充满重复的事物、只对我自己才有意义的指涉、零星琐事,以及一些不宜列入书中的家庭私事。因此书中虽有不少章节摘录自日记,但都是在自觉有助于阐述时为之,行文时并不刻意表明所用的某一天日记究系全文,抑或是断章取义;笔者实不欲令书中充斥自传式的结构,不过日记及个人对极地气象形态所作的札记、行事历和零散的报纸,倒也不失为重燃记忆的绝佳工具。
如今,《独自一人》一书终于付梓;然而若非许多人殷切支持,恐无人能竟此全功。这拳拳情意正是整个体验中的赏心乐事之一,特别是我从“前进基地”归来之后,仍留在“小美洲”尽心尽力以减轻我领导重任的五十五人,他们的这种支持尤为可感。我的老船友乔治·诺维尔执行官,在我们抵达新西兰之前对我关怀备至,笔者愿借此书以志其隆情高谊。
理查德·E.伯德
序于麻萨诸塞州波士顿市
一九三八年十月
五月十一日
早上十一点十五分,时间虽已不早,但我还是想提提方才的体验。午夜时分,我到上头观察极光,只见从北面到东北面的地平在线一点红光,我在等待午夜时分到来前,是以自制的循环播放器,播放贝多芬《第五号交响曲》。夜静谧清明,我打开小屋房门和双动顶门,站在夜色中张望,但见我所喜欢的星群明亮如昔。
不多时,我恍觉眼中所见和耳中所闻合而为一,两者严丝合缝,音乐声仿佛与天空上的变化歙然冥合,音符扬起时,地平在线隐约的极光搏动加速,披散成弧状,光柱如扇形般泛过天空,约到天顶位时音乐也渐强。音乐与夜合而为一;我告诉自己,所有的美都一样,都同出一源。英勇无私的行为,本质上也跟音乐和极光相同。
午后十点。幽居是绝佳的实验室,正可观察礼仪和习惯受他人限制的程度。我的餐桌礼仪倒退了几百年,只有恶劣两字可堪形容;事实上,我已经不讲究礼仪。我可以随兴用手抓着吃、挖着罐头吃或站着吃,换言之,以简单的为上。吃剩的就倒进脚边的馊水桶里。现在想想,这样吃很方便,本来就没什么不可;我还记得伊比鸠鲁说过,一个人独居过的是野狼般的生活。
一个人过活,排场派头的需要几乎荡然无存。起先我一碰到不顺心的事,马上就耐不住性子开骂,现在已经很少口出恶言了。修理风速计上的电路时还是跟当初一样冷彻骨髓,但我知道夜广袤无垠,口出恶言吓不了别人,因此我只是默默地工作。
我的幽默感还在,但的源头是书籍和我自己;再说,我能看书的时间毕竟有限。今天早上,我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提灯进屋后,把灯放在炉子上,挂起桶子。我看了看,不禁笑了起来,不过现在我好像忘了怎么笑出来,只会心微笑而已。这不由使我想到,出声而笑基本上只是分享欢乐的作用而已。
此外,我还发现,少了谈话的对象使得我不太容易以「话」思考。有时我会在散步时自言自语,听听自己的话语,但觉空洞而陌生。举例来说,今天我想到缺乏娱乐对生活的特殊作用,却无法以语言形容。我可以感觉到现在的生活和正常生活间的差异,却无法以语言贴切地表达个中微妙之处。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比较深入内心的关系,既然感受更为直觉和正确,所感所觉已不需要进一步界定……
我已经几个月没理发。我所以任头发长长,是因为发长至颈间可以保暖的缘故。至于胡子倒是每星期刮一次,这是因为到了外头呼气成冰,沾在胡子上很讨厌的缘故。今晨我对镜端详时得出一个结论:身旁没有女人,男人就不会虚荣。我双颊起水泡,鼻头也因冻伤不下百次而变成蒜头鼻。外表一点也不重要,要紧的是我作何感觉。虽然我跟在家里一样保持清洁,但清洁和礼仪与卖俏是不一样的;清洁是图个舒适。晚上洗澡时通体舒畅,若是内衣裤不洁,一碰到就会觉得不自在。
我一直在分析离群索居对人的影响,但诚如前面所说,我只是觉得少了些奢侈品,却很难以言语来形容。在文明社会里,必要的群居生活使我无法看清无数的消遣和娱乐究竟扮演何等重要的角色。我发觉,突然少了这些的伤怀却是远出乎意料之外。也许是不脱弗吉尼亚人本色的缘故吧,我倒是怀念不时有人奚落我两句。
五月十二日
……此地的寂静掷地有声,宛如有形有质一般,比冰盾偶尔嘎嘎声更真,比雪震时的震荡更沉……似乎与寒冷、黑暗和时钟不断的滴答声一样,俨然成为这莫可名状「冲和」的一部分。这冲和带着不变的心情充满虚空中,用餐时坐在我对面,夜里和我同床共枕;思绪飘不了多远,终究会被它逮个正着。它的至极奥义无始无终。我的心情常常飘浮其上,心情一过则不期然会渴望变化,如看看树木、岩石、一把土、雾角声……等属于活动和生动世界的事物。
我不慌乱。这是重大体验。晚餐后的消沉可能就是因为这时我们期待有人相伴,而友朋皆已不在。我意外地习惯于早上自己醒来;这本能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恢复。过去这两星期来,我都能在跟心里预设时间的十分钟误差内醒来。
我越来越心不在焉。昨晚我把糖放到汤里,今夜我舀了一汤匙的玉米粉,原本是要舀进平底锅,不料却洒在桌子上。我看几份旧英文杂志,开头是看侦探故事连载,关键的两集却怎么也找不着,没办法只得换爱情故事,但想到地平线那头的男欢女爱,总觉得怪怪的。毕竟,此地是未曾有女人涉足的大陆,这句话再贴切不过了。事实上,前几次我的探险队员在返国后匆匆踏入礼堂,已足以提供有力的证据。在「小美洲」的四十一个人当中,有三十一人是单身汉;其中几位是在新西兰碰到女人就结婚,还有好几位是一回到美国就立刻结婚。两位年近五十的老光棍回家后不久就结婚。剩下几位的孤独难耐可想而知。
五月十六日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晚餐后心情沮丧了。不是我自信过人,而是我相信自己已经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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