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11604
关于闽南的文化随笔集
描写闽南“乡土中国”风采
揭秘闽南“隐秘社会历史”
这是一部关于闽南的文化随笔集,内容斑驳复杂,但着墨精彩,引人入胜。作者秉承学术通俗化、历史生活化的理念,从茶乡安溪“大树下”出发,拓迹闽南及台湾和东南亚等地闽南人族群生活的现场,为读者描绘出一幅天地、神明、祖先和现实中的人,混居共存、多元和谐,调适自然环境和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对当下乡土中国的社会重构,乡村振兴战略的启动实施,不无启迪。
序(陈益源)/ 1
自 序/ 1
风从八方来/ 1
山中无老虎/ 21
蒲厝街风云/ 36
乌龙茶东渡记/ 52
消逝的渡船/ 67
安溪人打下南洋一片天/ 92
为什么是安溪人/ 103
族源和村建:一个少数民族村的传说与社会/ 120
林燕愈与岩茶“江湖”/ 135
探访云林县安溪里/ 148
有安泰富无安泰厝/ 151
会馆与崇拜:家邦之光/ 156
宗族、祠堂、谱牒及其他/ 174
与神明共处/ 210
神童漫说古无双/ 225
七月的狂欢/ 249
景美集应庙与木栅铁观音/ 259
东方艺术的殿堂/ 267
法主灵光昭闽台/ 275
金门燕南书院暨太文岩寺/ 284
慈悲的殿堂/ 290
华南虎与铁观音(谢承劼)/ 308
后记/ 314
出版后记 /316
序
我常思近十多年来的写作,尽管勤奋刻苦,至今尚未有使人满意
的作品,其中的道理,一方面是先天不足,早先没有经过系统的学术
训练,思维涣散,一方面是由于史料的贫乏,这所谓史料的贫乏,不
是所见的材料不够繁多、广博,而是都在“库存”资料里“剪裁”,
也就难以出新,更遑论理论上的洞见。
谁都知道社会文化的研究,应注重民间调查,注重民间记录的收集。
研究者的重大责任,便是深入到历史现场,接触社会,认识社会,进
行社会调查,把“死材料”与“活社会”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将社会
文化研究推向前进。这其中,包含了研究者要在心智和情感上回到历
史现场的深刻意涵。
事实上,在实地调查中,我也会经常处于神游冥想的状态,不过
这种文化体验,与枯坐书斋的浮想联翩,二者有着质的区别。踏勘史迹,
采访耆老,既能搜集到极为丰富的地方文献,又可听到大量鲜活的传
说和故事,我仿佛置身于古人曾经生活过的历史场景之中,更加接近
历史实际和古人情感的状态。这种意境,是未曾做过类似工作的人难
以理解的。
所以,我在情感、心智和理性上都尽量回到历史现场去。当然,
这种“抵达现场”的方式,与学者单纯的调查研究又有不同:我把自
己融入文化现场当中,去“参与”“实践”“推动”的同时,又在“体
验”“观察”“思考”,由此收获的“地方性知识”不敢说独到,起
码就其渠道和方式上来说,是别出心裁的;就其理解和思考上来说,
是更接近“事实真相”。
比如,我参与乡村社区里“人的活动”,翻建宗祠,编纂族谱,
祭祀祖先;参与乡村社区里“神明的活动”,亲为首人,醮酬神庆,
刈火巡香。在此之中,重新审视闽南地方社会的各种活动和组织方式,
思考乡村传统社区的人生观、价值观等带有历史哲学色彩的问题。虽
然难免阙失,谈不上思想创造之贡献,却因有连接过去与现在,沟通
已知与未知,可引发一些兼具历史感与现场感的学术思考。
在人、社会、文化这样的层次关系中,将人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是个大问题。有的学者把人放在底下,有的学者反过来,把人放在
上面。我想,人是社会的组成,文化的载体,这是本质、根本
的一点。文化价值不能离开特定的人,一种文化只适合于创造并欣赏
这种文化的人。人在社会、文化中,而不是“底下”和“上面”,即
使在所谓的文化物上,我们看到的其实不是物性,而是人性。
我们不能忘记文化的另一种意义的载体,即“地理载体” — 大
地无所不载。倘若说这些年的收获,那就是深入历史现场后,对
土地“泛滥无边”的热爱。无论是物还是人,都要落实在地上,都要
在特定的地方存在,这是人和社会立身的前提,也是一切研究的出发
点,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忽略的。
频繁地回到现场,老实说,是闽南那些不能全部用物质外形表现
的民间信仰,牵引着我的探索之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世中总
有一片广大的领域,非科学所能用武,这就为制度性宗教和基于中国
本土文化之上的民间信仰的产生和存在提供了一定的社会空间。民间
信仰(也有学者称之为民间宗教)和制度性宗教同是作为文化的产物,
不可直接将其蔑视为“封建的遗留”,而看不到民间信仰的历史久远
性和文化积淀的深厚性。事实上,它已是闽南民众日常生活的一大部
分,其对于乡土社会和谐秩序的构建,也不能简单视之。
这种比较明显的具有地理特征的文化现象,我们姑且称之为精神
文化,它有发源地,有传播过程,有景观特点,在人的思维、习俗里面,
还包含宇宙观、地理观,极大地影响人与人、人与环境的关系。毋庸
讳言,产生特定意识形态下的主观偏见,将会造成相当大的负面影响。
相反的,应视为闽南文化整体的核心,这是我们进入闽南社会的“指
路牌”。
诚如我在《为什么是安溪人》中指出的,村庙、祖祠是闽南人一
生重要的“课堂”和“戏台”。闽南人打小都会被祖母祖父带到这里,
接受村史教育。关于祖先、村庄、村神的那些传奇故事,很早就会在
闽南人心中扎下根,所以闽南人长大后,即使人行千里也不会忘记故
土。多年后,重返“课堂”,复又参与“文化的复制”与“文化的生产”,
感受精妙,承担责任,既是文化关怀,又是文化自觉。
1996 年“江村调查”六十周年之际,费孝通先生曾在文章中说,
生命和乡土结合在一起,就不怕时间的冲洗了。这些年频繁“回到现
场”,我的体会也很深,想说的是,乡土予我们的滋养,一生受用不尽,
生命化作乡土的肥料,期待育出更优秀的子孙。
在具体的自然和人文场景之中,可以更深刻地理解过去如何“创造”
并被我们“记忆”,也同样理解现在何以被将来“讲述”和“研究”,
这样的“转换”又加深我们对历史文化的理解。回到现场,重新审视
具体地域中“地方性知识”与“区域文化”被创造与传播的机制,就
会发现,许多所谓“地方性研究”,有重新解释中国社会历史的可能。
宗族、祠堂、谱牒及其他
宗族制度是中国文化的根基之一,具有十分悠久的传统。何谓宗
族?按照中国传统的观念,同一高祖的血缘群体称为家族,也叫“五
服之亲”或“五属之亲”。高祖以上某代祖之下的血缘群体称为宗族。
家族是家庭的扩展,宗族是家族的扩展。家庭分为核心家庭和扩展家
庭,核心家庭也叫小家庭,指一对夫妻及其未婚子女所组成的家庭。
扩展家庭也称扩大家庭,一般分为两个类型:主干家庭,包括一对夫
妻及其子女和夫的父母;联合家庭,包括一对夫妻及诸子、甚至诸孙
的生育之家。这里指的是父系继嗣家庭。
闽南地区的宗族除了地缘性的聚居宗族外,还有许多异地宗族组合的超地缘的大宗族。除了血缘性宗族外,还有同姓整合而成的虚拟性宗族。本文拟以安溪县域同一宗姓的宗族为对象,重点考察明清以后,其在组织和管理上的精神凝聚和物质体现,以及从国家的视野而观,具有相对稳定的宗族社会如何随着历史进程展示出纷繁而有序的样貌。
安溪的开发和聚族而居
安溪的开发开始于闽越人,汉晋以后,北方汉人多次大规模南下
迁入闽南、流徙安溪,加速安溪的开发 — 这是继发性的开发,而继
发性开发的深入又带动了移民的续来。唐末五代福建人口空前剧增。
移民入闽的波为王仙芝、黄巢起义引发的人口迁徙,流民南下是
陆续进行的。第二波是光启元年(855)由河南光州南下的武装移民。
王绪“悉举光、寿兵五千人,驱吏民渡江”
五代后唐长兴四年(933)
泉州增设同安、桃源(永春)、德化三县。五代南唐保大十三年(955)
增设长泰、清溪(北宋末改名为安溪)二县。宋太平兴国四年(979),
莆田、仙游二县从泉州划出,另立兴化军。宋太平兴国五年割长泰县
属漳州。宋太平兴国六年设惠安县。自此,泉州领七县:晋江、南安、
同安、德化、永春、清溪、惠安。此后泉州地区县份变化不大。清雍
正十二年(1734)永春升县为直隶州,领德化、大田(从延平府划入)
二县。
安溪于后周显德二年(955)建县,但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
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考古人员在安溪参内乡员潭村的内田山遗址,
谷镇金谷村的暮云山遗址,湖头镇
郭埔村的郭埔遗址、横山村的横山遗址,龙门镇科榜村的科榜遗址等 17 处,采集到大量的生活用具残陶片和生产工具石锛、石斧等显示,
步入青铜时代,约相当于中原的商周时期,闽南内陆安溪山区就有古
越族在境内、蓝溪两岸繁衍生息,为后来的继发性开发奠定了坚实的
基础。
唐中叶以前,安溪人口稀少,数量无考。唐中叶以后,随着北方
人群的南迁,安溪人口逐渐增加。唐咸通五年(864),从南安县西
界析出两乡设置小溪场,启动早期安溪的建制开发史。后梁开平三年
(909),自光州固始入闽的廖俨首莅小溪场,亲为长官,召集流民,
以陈潼为都将,戍溪南(今城厢镇砖文村),开发蓝溪两岸。后周显
德二年(955),詹敦仁任小溪场长官,同年,詹敦仁向清源军(今泉州)
节度使留从效申请建县获准,清溪县“析为四乡一十六里,通计一邑
几三千余户”
b ,县署设在今县政府所在地凤城,詹敦仁为任县令。
据嘉靖《安溪县志》,洪武二十四年造册考至嘉靖三十一年,宋
代,安溪人口基本维持在千户左右,淳祐年间(1241—1252)进入人
口兴盛期,并一直持续到宋末元初。元代后期,人口又逐渐衰减。明
代,维持在两千余户的静止时期,不过景泰三年(1452)和天顺六年
(1462),人口又降至千户。这个阶段,不仅安溪,就是泉州、漳州
和全省户数,都呈现令人诧异的跌落,户数与真实情况存在很大差距。
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实行增益人丁归入《盛世滋生册》,永不
加赋的政策;雍正二年(1724),实行摊丁入亩的制度,康雍的丁税
改革,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民众安居乐业,刺激人口自行繁衍。
乾隆三十一年(1756)以后,安溪人口急剧增长,至道光九年(1829),
全县共 54242 户,254765 人。泉州和永春州共有 577473 户,3027942
人。
西晋永嘉二年(308)入闽者有林、黄、陈、郑、詹、邱、胡、何八姓,
辗转流徙,其中一部分移居安溪今域。唐总章二年(669),岭南行
军总管陈政与其子陈元光受朝廷委派,率河南固始 58 姓 3600 多名将
士入闽平息“蛮獠骚乱”,后镇守闽东南,其中一部分流入安溪,卜
地定居。安溪(清溪)于公元 955 年置县,唐、五代置县之前流入安
溪的姓氏有黄、林、刘、廖、陈、张、孙、詹、王、杨等,这些人开
拓斯土,颇著功绩,他们的后裔逐渐衍成安溪的大姓:
唐垂拱二年(686),安溪紫云黄氏一世祖黄克纲自武荣州(今泉
州)迁今安溪县城东门葛盘开基,后又迁参山(今参内参山),为紫
云黄氏安溪房始祖。光化元年(898),林珊(号二郎)携父林一郎,
自永春迁居小溪场西头井兜(今官桥镇莲兜美村)开基,为安溪林氏
金紫派始祖。天祐三年(906),刘四十三郎自福建宁化县迁居小溪
场,先居龙涓举溪东山刘厝垵(今龙涓乡举源村),后徙居鸿都桥头
堡(今芦田镇鸿都村),为鸿都刘氏始祖。后梁开平年间,率众开拓
小溪场的廖俨功成弗居,籍于今官桥镇上苑村,为官桥上苑廖氏始祖。
后晋开运三年(946),陈光绪自永春小岵迁居感化大亭(今湖头镇
后溪村)开基,为湖头后溪陈氏大成派始祖。后汉乾祐三年(950),
张尔翘自晋江陈埭湖中迁入小溪场清家渡(今湖头)开基。后周广顺
三年(953),陈逸溪打猎至小溪场依仁山头(今龙门镇山头村),
建笋山堂(现称笋山宗祠),为龙门山头陈氏一世祖。公元 953 年,
孙顺仁自河南固始入闽,后定居小溪场狮渊(今城厢镇经兜村)开基,
为城厢经兜孙氏始祖。公元 956 年,首任县令詹敦仁卸任后,迁居崇
信里多卿(今祥华乡美西村)佛耳山下,兴建“清隐堂”,为安溪詹
氏始祖。王直道为詹敦仁的继任,未几,辞官归隐于崇信里招卿(今
芦田镇招坑村),为王氏招坑派始祖。同年,与詹敦仁一起入小溪场
的杨明朱,携眷迁居新溪里赤岭(今官桥镇五里埔)开基,被尊为芦
田三洋杨氏二世祖。 a
置县以后,安溪发展进入一个全新时期,“土之所宜者,桑麻谷
粟;地之所产者,獐麈禽鱼。民乐耕蚕,冶有银铁,税有竹木之征,
险有溪山之固”。经济的繁荣,吸引更多的北方人口迁入,这些人站
稳脚跟后子孙大量繁衍,又瓜分散处安溪各地。至宋,全县设 4 个乡,
统辖 16 里 18 都。安溪民间撰修的姓氏族谱和有关史料表明,宋代继
续迁入安溪的主要姓氏有李、吴、苏、许、郑、高、萧、汪、周、胡、
上官、徐、余、翁、施、洪、唐、冯、石、邓等姓;元代有谢、叶、蔡、
柯、颜、龚、赵、裴、纪、程、蒋、宋等姓;明代有钟、傅、郭、易、何、
魏、章、朱、董、梁、潘、姚、曾、马、罗、殷、钱、蓝、吕、倪、邹、
方、姜、庄、阮、凌、汤、花、游、鄞、池等姓;清代有范、赖、薛、
韩、万等姓;民国有严、史、丁等姓。 b 1949 年以后,特别是 1978 年
以来,随着户籍制度的改革,安溪人口变迁更加频繁,安溪的姓氏构
成也更加复杂,姓氏数量在原有基础上急剧增加。
来自安溪县的官方资料表明,2016 年底全县总人口为 120 万人。
另据安溪县公安部门人口统计资料,安溪县现有 436 个姓氏,其中单
姓 433 个、复姓 3 个(上官、欧阳、诸葛)。人口在 10 万人以上的有陈、
林 2 个姓;人口在 5 万—9.7 万人的有王、李、黄、苏、吴 5 个姓;
人口在 2 万—3.2 万人的有谢、许、张、刘、廖、郑 6 个姓;人口在 1
万—2 万人的有杨、白、高、詹、萧、叶、汪、周、蔡 9 个姓;人口
在500—1万人的有钟、胡、柯、上官、傅、徐、颜、余、沈、翁、施、郭、孙、易等14个姓;人口在1000—5000人的有洪、唐、龚、何、魏、章、朱、董、
梁、赵、潘、冯、裴、温、姚、曾、马、邱、罗、殷、蓝、钱等 22 个姓;
人口在 500—1000 人的有卢、吕、江、倪、卓、石等 6 个姓;人口在
100—400 人的有邹、纪等 22 个姓;100 人以下的姓氏则多达 383 个,
占姓氏总数的 81.66%。 a 以上迁入安溪的姓氏,个人或家户徙居一地,
是宗族的滥觞。他们聚族而居于安溪各地,以姓氏作为识别同宗的主
要标志,并形成各自独立的宗族社区,有些社区几乎是单姓,但更多
社区的宗姓人口是以松散混杂的形式存在,并不断以迁于新居地而展
开衍派的流布。
以黄氏为例。黄氏何时入闽目前尚难考订,但肇安时间比较确定,
唐垂拱二年(686),定居泉州的黄守恭舍桑园、宅第建泉州开元寺,
并派经、纪、纲、纶、纬等五子,分居于南安、惠安、安溪、同安、诏安,
称“五子分五安”,黄守恭为紫云黄氏始祖,尊称“五安公”。黄守
恭三子黄纲自唐代迁入安溪葛磐(今安溪一中附近)肇基后,聚合繁衍,
支派分布安溪各地,黄纲为紫云黄氏入安始祖。黄纲原配柯氏,生子
五:和、平、昭、穆、序,其后裔均外迁,后黄昭的一支后裔再迁入
安溪感德槐植;次配王氏,生子良谋,良谋生子廷章、廷业,传至十世,
又有孟仁、孟义、孟信、孟礼四子;三配吴氏,生子三:圣明、圣珠、
圣宝,后裔外迁。目前,定居于安溪的黄氏主要衍自紫云黄氏,少数
为莆田黄氏及燕山黄氏。其主要支脉有感德槐植派井边黄氏,参内乡
参山派黄氏,魁斗镇风山派黄氏,蓝田乡后清村绍老派黄氏,珍琅派(城
厢镇霞宝村、龙涓乡半林村及长泰县枫洋镇)黄氏及剑斗仙荣、湖头
下坑、城厢路英、金谷美洋、官桥碧一、参内坑头、凤城凤山等其他
派裔黄氏。历史以来,安溪黄氏外迁发展甚多,往周边各县、国内各
地及东南亚各国为数极多。1988 年,浙江苍南、平阳等地区的黄氏联
修族谱,收集民间黄氏旧族谱 100 多部。据统计,由泉州紫云黄氏迁
入该地繁衍的人口目前已达 30 多万人,其中安溪黄氏支派占 70% 以
上,浙江凤卧湾的 2 万多黄氏均为安溪派下。蓝田乡后清村黄氏是黄
纲的十二世孙黄绍老后裔,称绍老派黄氏,其支分该村后清、东山二
支派,清代中期后,东山支派全部徙居台湾,至今衍传人口 5000 多人,
是蓝田后清村黄氏人口的三倍多。
宋代以后,福建山区可耕地有限,沿海地区土地所负荷的人口压
力趋于极限。因此,明清时期,北方汉民迁居入闽的数量比起前代有
所下降。相反,明清是福建特别是闽南向外移民的重要时期,安溪也
不例外。元初因水旱灾及瘟疫,安溪迁出人口达数千人。明代起,各
族姓氏开始移居海外。
台湾白氏同乡会资料载述,安
溪白氏族人渡台,大部分定居在彰化、台中、南投等地,目前,此三
县市白氏人口约占台湾白氏族人的一半以上。白姓在台湾“百家姓”
排序第 64 位。在台榜头白氏乡亲达 3 万多人。虎邱竹园周氏,自明
末起就陆续有人迁往台湾,如今已繁衍数万人,仅台北市就达几万人。
清顺治末年,康熙初年是安溪人迁台的“小高潮”,郑成功率兵复台
时期,仅官桥赤岭就有 500 多人随郑往台。康熙二十二年(1683)施
琅率兵收复台湾,此期,安溪又有不少民众随总兵林孺(安溪湖头人)
迁台。据安邑海外同乡会引证,在“台北 25 姓族谱叙例”中,记载
有 10 姓乃源于安溪。安溪凤城北门外“魁田吴氏”35 批后裔在清雍
正至咸丰年间(1723—1861),先后迁往台湾淡水等地,共计 100 多人;
同时,东门外“金山吴氏”族谱记载,雍正、乾隆年间迁往台湾彰化、
金门谋生的有吴绳五、吴皇锦、吴皇吉、吴皇孟、吴皇雅、吴皇承、
吴皇旺、吴武举等人。民国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再次掀起乡民迁台
热潮。民国十五年,日本驻台总督府官房调查,当时安溪籍在台湾 44
万人。台北安溪同乡会资料显示,至 2015 年,安溪籍在台约 278 万人,
占台湾人口的 11.8%。
安溪人很早起就迁移到海外各地。龙门山头陈氏笋山宗祠大门楹
联为“君恩荣勒令,臣节使琉球”,显示笋山陈氏曾受朝廷委派,出
使琉球。迁移到南洋各地的,亦有两百多年。考古学家庄为矶曾从安
溪蓬莱侨乡的刘姓、柯姓族谱中查出如下的记载:刘仕干,生康熙
五十六年(1717)卒乾隆卅五年(1770)葬南洋;刘世居,生雍正癸
卯年(1723)葬吕宋;刘祖禁,生道光甲辰年(1844)游实叻;柯聚
传,生道光丁未年(1847)葬实叻。由这些史料可知,安溪人南迁,
早在二百年前,而且是先到菲律宾之吕宋,再次到新加坡、马来西亚、
缅甸。目前,侨居新加坡、印尼、马来西亚、泰国等东南亚地区的安
溪籍侨民,有 100 多万人。
台湾、东南亚地区以外,还有一部分安溪人移居国内各地,如江
西上饶,浙江平阳、温州,福建厦门、尤溪、福安、福鼎及武夷山
等地。
江西玉山县紫湖镇有 2 万多人口,15 个行政村,全镇村民除干坑村和
紫湖琴山邵氏外,其余都是在清朝顺治、康熙年间从福建泉州迁移去
的,至今全部说闽南话,保留闽南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逢年过节、
红白喜事等风俗习惯,号称三清山下“闽南人镇”。300 多年前,
福建安溪和永春的颜、林、陈、张、吴、王、苏、刘、黄、尤、郭等
18 姓义士,在闽南结为异性兄弟,反抗清朝统治。后遭清政府迫害,
18 姓义士便举家跑到玉山紫湖定居。据紫湖《怀玉张氏宗谱》载,川
桥张氏张时夏,于清康熙五年(1666)从福建安溪县湖头镇公卿坊华
美山脚迁至川桥定居,后又迁至铅山,在铅山住了八九年后,又迁回
川桥定居,是为川桥张氏始祖。据紫湖《林氏宗谱》)载,林应国于
清朝康熙癸丑年(1673)从福建安溪迁至玉山北乡大徐坞(今属紫湖
张岭村)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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