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113625
内容简介
《鄂温克语民间故事》系作者朝克等多次深入偏远农村牧区,搜集鄂温克族用鄂温克语讲述的、纯粹的鄂温克民族故事。鄂温克语已经进入濒危之前期阶段,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作者从民间文学视角将收集到的鄂温克语民间故事,进行整理、翻译。作者将整理后的37篇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分为“人与动物的故事”、“爱情和家庭的故事”、“英雄的故事”、“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四大部分。
目 录
前 言/001
部分 人与动物的故事/001
1 熊和人分家的故事/001
2 青蛙儿子/003
3 熊国/005
4 维纳河的传说/009
5 八个姑娘及三条狗/010
6 善良的兔子/013
7 黑白两条龙/015
8 蜥蜴之国/018
9 老鼠变成人的故事/020
10 猎人惩罚了偷吃肉的狐狸/022
11 猎人和野猪/027
12 猎人和老虎/029
第二部分 爱情和家庭的故事/031
1 桦树恋人的传说/031
2 男子汉阿拉提/035
3 孤儿的爱情/041
4 炫富带来的悲哀/047
5 考验老婆的代价/049
6 父亲对儿媳的考验/051
7 吝啬的老头子/053
8 骑黑骏马的美丽姑娘/057
第三部分 英雄的故事/068
1 喜鹊王/068
2 英雄的卓日尼/069
3 英雄的莫格杜尔/076
4 英雄的阿拉塔尼/078
5 英雄的孤儿/090
6 呼日勒图与阿尔塔尼兄弟/095
7 英雄用智慧征服了阴险的妖魔/108
8 英雄的那崴/109
9 征服妖怪的英雄/113
第四部分 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115
1 萨满神鼓的传说/115
2 尼桑萨满/117
3 山神的故事/123
4 祭祀敖包的传说/124
5 布拉哈与尼桑创世的神话/129
6 太阳姑娘神的神话/130
7 天神的女儿之灵魂/134
8 祭祀达嘎尼神/136
参考文献/139
后 记/141
前 言
前 言
《鄂温克语民间故事》历经五年时间才得以完成,由于鄂温克语已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所以用母语讲本民族语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的人越来越少,就是会讲的人也都整体迈入了老年。在这一现实面前,通过田野调研搜集整理鄂温克语民间故事是一件十分艰辛的工作,好多故事的情节和内容都变得很不完整或模糊不清,甚至有的变得支离破碎。还有的老人说母语时,会用数量可观的借词。比如说,在用母语讲的民间故事中大量使用蒙古语、达斡尔语和汉语等,进而讲的故事不像鄂温克语民间故事,反而更像其他民族语故事。还有一种现象是有的鄂温克族老人讲本民族语故事时,会和其他民族的相关民间故事串起来或混合起来讲。这种现象,更多地出现在受汉族和达斡尔族语言文化影响比较深的鄂温克族农村,以及受蒙古语文化影响较深的鄂温克族牧区。为了克服这些问题,课题组多次深入偏远农村牧区,深入鄂温克族的家庭和生活区域,深入他们传统意义上的民间故事世界,尽量搜集整理用鄂温克语讲述的、纯粹的鄂温克族民间故事。尽管如此,现在要搜集整理出一个完整且完全用鄂温克语讲的故事已变得十分困难。从这个意义上讲,鄂温克语已经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感到庆幸的是,自20世纪80年代初笔者在鄂温克族生活的农村牧区进行语言学口语资料调研时,收集到一定数量的鄂温克语民间故事。不过,那时是为了鄂温克语口语语音、词汇、语法研究而搜集整理的资料,所以只考虑鄂温克语研究时的使用和参考,基本上没有想过还要整理转写成鄂温克族民间故事等问题。正因为如此,那时搜集整理的鄂温克族民间故事中很多都不全面,或者说不是很完整。特别是对于那些长篇故事来讲,一般情况下录音或搜集整理到一半左右就基本可以得到所需的语音及语法资料,关于词汇资料的搜集整理有专门设置的词汇调查表。当时的调查方法,给后来整理民间故事资料造成了一定困难和麻烦。这就需要再次到鄂温克族集中生活的农村牧区,从民间文学的视角进行重新调研和搜集整理。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以来,从语言学层面所做的民间故事搜集整理工作及当时获取的手资料,对我们研究鄂温克语民间故事确实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就如前文所说,鄂温克语口语已经全面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许多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变得支离破碎,由此出现缺了开头部分,或忘掉后面的结尾部分,或将中间的重要内容丢失的情况。所有这些,给“鄂温克族濒危语言文化抢救性研究”的子课题“鄂温克语民间故事”的抢救性搜集整理工作带来很大不便。经过五年来艰苦不懈的努力,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搜集到民间故事的机会,笔者终于如愿以偿地搜集整理到37篇比较完整的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并根据它们的内容划分为(1)人与动物的故事,(2)爱情和家庭的故事,(3)英雄的故事,(4)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共四个部分。其中,在部分人与动物的故事中搜集整理了《熊和人分家的故事》《青蛙儿子》《熊国》《维纳河的传说》《八个姑娘及三条狗》《善良的兔子》《黑白两条龙》《蜥蜴之国》《老鼠变成人的故事》《猎人惩罚了偷吃肉的狐狸》《猎人和野猪》《猎人和老虎》12个故事;在第二部分爱情和家庭的故事中包括《桦树恋人的传说》《男子汉阿拉提》《孤儿的爱情》《炫富带来的悲哀》《考验老婆的代价》《父亲对儿媳的考验》《吝啬的老头子》《骑黑骏马的美丽姑娘》8个故事;在第三部分英雄的故事里纳入了《喜鹊王》《英雄的卓日尼》《英雄的莫格杜尔》《英雄的阿拉塔尼》《英雄的孤儿》《呼日勒图与阿尔塔尼兄弟》《英雄用智慧征服了阴险的妖魔》《英雄的那崴》《征服妖怪的英雄》9个故事;在第四部分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中搜集整理了《萨满鼓的传说》《尼桑萨满》《山神的故事》《祭祀敖包的传说》《布拉哈与尼桑创世的神话》《太阳姑娘神的神话》《天神的女儿之灵魂》《祭祀达嘎尼神》8个故事。考虑到鄂温克语语音系统的复杂性,以及更准确、更完整、更全面、更加实事求是地反映该语言语音本色,在转写鄂温克语民间故事时,使用了特别选定的国际音标记音系统。比如说,元音音位包括8个短元音、、、、、、、
以及8个长元音、、、、、、、,辅音音位则包括18个辅音 、、、、d、t、、l、、、、、、j、、k、、h和12个复辅音t、d、、d、lt、ld、、、、k、jk、j
以及14个重叠辅音bb、、、dd、tt、、、、、、、kk、hh、jj,而且尽量保留了原来的发音形式及语音结构特征。
由于整个项目成果搜集整理的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均用特别选定的国际音标记音系统转写完成,所以下文利用一定篇幅,将37篇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的主要内容,或者说核心部分一一进行简要说明。
一 人与动物的故事
1
熊和人分家的故事
在远古时期,熊和人生活在一起,结果他们之间总是遇到无法沟通的矛盾,问题主要出在熊的身上。熊一直认为,人老是欺骗它们,看不起它们。所以常和人对着干,人这么说了它们就反着说,人要这么做它们必定反着做。有一年,熊和人合伙种的土豆获得丰收,这时人就问熊:“你们想要土豆地的哪一半?”那些熊听后相互商量后说道:“什么这一半那一半的?!我们想要土地上面的部分,地底下的部分归你们!”鄂温克族农民听了感到很可笑,给它们怎么解释都不管用。在熊看来,土豆田里长得十分茂盛的茎叶肯定很好吃,而长在土地里的土豆肯定不好吃。就这样,鄂温克族农民还没有动手收割农田之前,熊就把田地里长出的绿油油的土豆茎叶全部收割拿走了,只留下土里的土豆给鄂温克族农民。结果,由于熊将收割拿走的土豆茎叶全部放入洞穴里,没多久就烂掉了,它们没有吃上几口。再说,土豆茎叶也不好吃,熊也不怎么喜欢吃。到了严冬,没能够充分储存脂肪,加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熊险些被活活饿死。
第二年,熊和人一起在去年种土豆的农田地上种了谷子,到了秋天收割粮食的季节,鄂温克族农民又问熊:“你们想要农田粮食的哪一半?”那些熊想:“去年我们要了农田的上面部分吃了亏,今年怎么也不能要农田的茎叶,要就要地里的根须。”熊商议后逼迫人们把农田的上面部分收割走,后它们才把埋在土地里的根须一个没留地拔走了。这一年冬天,熊又差一点饿死。
第三年开春耕种时,熊怎么也不跟鄂温克族农民一起种田了,它们认为总被鄂温克族农民欺骗,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这样,熊与鄂温克族农民分开过日子,到茂密的山林里过上了四处流浪的生活。不过,每当它们想到鄂温克族农民欺骗了自己,就时不时地到农民经营的农田里,毁坏农田或偷吃已成熟的粮食,以此满足自己打击报复的目的。
2 青蛙儿子
很早以前,老头老太在湖边以捕鱼为生,有一天老头在湖边抓到一只十分可爱的青蛙,就把它带回家里养了起来。由于老两口没有孩子,就把这只可爱的青蛙当儿子来养。很有意思的是,这只青蛙还能够听懂老两口说的话。这更加拉近了青蛙和老两口之间的关系。老两口把青蛙当亲生儿子养了18年,有一天老两口商量给青蛙儿子找个媳妇,并请媒人去富人家求婚。富人家听说穷人家的青蛙儿子来求婚,想娶自己的宝贝女儿为儿媳,富人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富人又气又恨又觉得很奇怪,这家怎么会有一个青蛙儿子呢?他们的青蛙儿子怎么会听懂人话?怎么会胆大包天地妄想娶我的宝贝女儿?这里还有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神秘东西吗?想到这些,富人就对媒人说:“如果想给自己的臭青蛙儿子娶我家女儿,就让他们拉来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要是拉来了,我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的青蛙儿子。”媒人回去后就讲了富人嫁女儿的要求,老两口听后觉得这段婚姻没戏了。可是,站在旁边的青蛙儿子却频频点头。老两口不理解青蛙儿子点头是什么意思,就带着懊丧入睡了。到了第二天,他们起身出门时,就如梦一般地看到了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这么回事,认为是上天给他们恩赐的礼物。他们带着礼物来到富人家,富人家里见了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这门婚事,并谈妥了举行婚礼的具体日子。眼看就到大喜之日,老两口又着急又伤心,身无分文的他们该怎样办婚礼呀?!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当老两口醒来时,却睡在十分漂亮的游牧包内。而且,他们已经搬到了富人家门口。就这样,按照富人家的要求,老两口为青蛙儿子办了一场十分体面而隆重富贵的婚礼。婚礼结束后,青蛙儿子就带着媳妇,跟着父母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第二天早晨醒来,媳妇看到身边还在睡梦中的青蛙丈夫变成了皮肤白嫩、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她再注意看时,丈夫身边放着一张青蛙皮,她赶紧拿起青蛙皮扔进火堆,将青蛙皮烧成了灰烬。从此往后他们就过上了十分幸福、美好、富裕的生活。后来人们才听说,青蛙是上天龙王的儿子,龙王看到老两口很穷,又没有孩子,过着十分贫困而痛苦的生活,就让自己的小儿子变成青蛙来帮助他们过上好生活。
3 熊国
熊国说的就是熊的国家。很久以前,有一对年轻夫妇以狩猎为生,生活在遥远的西海岸山林里。有一天,他们准备好长途跋涉的粮食和衣物,为了寻找幸福美好的生活从西海岸骑着马向东出发了。他们一路跋山涉水、越过山林草原,终于在有一年的冬天来到了长满高大树木的山林。在白雪覆盖的无边无际的山林里,飞翔着各种鸟类,到处是奔跑的野兽,真是一片美丽富饶的山林。再说,山林里虽然长满各种树木,但以松树和白桦树为主,特别是高大笔直的白桦树看起来真美。小两口一边欣赏着在远方的西海岸根本看不到的美景,一边一直往东走,走着走着看见了白桦林里冒出的一缕炊烟。小伙子就跟美丽的妻子说:“你就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按时回来,你不要去找我,更不要在这里等我,你就继续往东走,不要停下来!”说完,小伙子就策马驰向炊烟升起的地方。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见一个用白桦树皮搭建的仙人柱,也就是人们曾说的桦树皮帐篷。他走进一看吓一跳,原来门口左右两边各拴着一头体形巨大的黑熊和老虎。黑熊和老虎看见来了个人,就惊天动地地吼叫起来。这时,从桦树皮帐篷里走出一位体形庞大的小伙子。他看了看来客,轻轻拍了几下黑熊和老虎,它们就不叫了。小伙子把年轻猎人请进了屋。进屋后年轻猎人发现,屋子中央的大锅里煮着肉,屋子北侧的大厚皮垫子上坐着老头和老太。老头听说年轻猎人是从遥远的西海岸来的十分高兴,就请他吃煮好的手抓肉。年轻猎人吃了一口觉得不对劲,就把嘴里的肉趁老两口不注意吐进长靴筒里。过了一会儿,年轻猎人辞别他们,快马加鞭地驶向妻子等候的地方。然而,他没走多远,体形庞大的黑熊和老虎就追了过来,年轻猎人用猎箭把它们先后射死。可是,不到一会儿工夫老两口儿子的猎狗又追杀了过来,猎狗也被年轻猎人的神箭射死。当他来到跟妻子约定见面的地方时,妻子已经不见了。后来他就沿着妻子的马蹄印来到了一条非常广阔的大河河边,看见年轻美丽的妻子被几个野人绑架在一艘桦树皮船上划向河的上游。年轻猎人又气又急,后用神箭射死了那几个蹂躏和掠夺他妻子的野人,把妻子救了出来。可是,由于过度恐惧,妻子没多久就死在了丈夫的怀里。年轻猎人把美丽妻子的遗体埋葬在大河岸边朝阳的高山脚下,自己在安葬妻子的地方直至终老。后来的人们讲,那深山老林的老头老太和他们的儿子,都是由黑熊演化而来的人精,它们在锅里煮的手抓肉是人肉。或许正因为如此,鄂温克族早期猎人都十分敬畏黑熊,认为黑熊个个都是体形庞大、身体强壮、力大无比、智慧超人的野生动物。
4 维纳河的传说
很早以前,深山老林里一个很有经验的猎人打伤了一头正在奔跑的梅花鹿,后腿严重受伤的梅花鹿钻进桦树林里就不见了。有经验的猎人就顺着梅花鹿滴血的痕迹寻找,很快走到一口喷涌而出的泉眼前。他感到很奇怪的是,梅花鹿滴的血到泉眼边就不见了,他顺着泉水流动的方向走了一会儿才看到梅花鹿的足印。他十分纳闷,后腿受了重伤的梅花鹿,怎么跳进喷涌而出的泉眼伤口就马上得到愈合,连血都不流就恢复了原来的健康,就这么跑掉了呢。他越想越想不通,觉得奥秘可能就在泉水上,他把刚才在桦树林里打猎时被树枝划破的手用泉水洗了一下,没有一会儿工夫伤口就愈合了,皮肤完全恢复了原样。从此往后,该泉眼及泉水的神奇名声就传开了,成为家喻户晓的神奇泉眼和泉水。人们将它称为“维纳阿尔山”,也就是“维纳河矿泉水”,也有人解释为感恩的“矿泉”或“感恩泉”。后来,不论是谁骨折受伤,甚至是患皮肤病、关节炎、风湿病、气管炎、眼病、胃病等,都到这“感恩泉”来治疗。
5 八个姑娘及三条狗
传说八个姑娘为追求美好生活历经磨难,在三条神狗的帮助下征服了追杀她们的狠毒妖婆,从此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八个姑娘中的老大、老二、老三,还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三条勇敢神狗的三个主人,各自建立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6 善良的兔子
据说古时候,深山老林里生活着一对没有孩子的老夫妻,他们一年四季都以狩猎为生。然而,老猎人猎获的食物只能够勉强维持生活。这一年的冬天风雪很大,老猎人一连打了几天猎,连野生动物的毛也没看见,每天空手出门空手回来。眼看就没有什么吃的了,老婆婆看他什么也拿不回来,再看袋子里的食物也所剩无几,就把老猎人从家里赶了出去把门死死地从里面拴住。老猎人想进也进不来,没有办法只能背起狩猎工具上山,走了大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打着,他心想回去也进不了屋,一气之下索性就躺在雪地上,心想冻死就冻死吧!不过没多久来了一只小兔子,转圈看了半天,知道是猎人就跑掉了。没待一会儿又来了只小兔子,又是围着老猎人转了两圈,心里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跑掉了。没过多少工夫,跑来第三只小兔子,它看了看老猎人就要冻死的样子,赶紧跑回去叫来许多朋友,就把老猎人扛在肩膀上送回了家。小兔子们发现老猎人的屋门紧闭,就使劲敲门。在屋里睡懒觉的老婆婆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赶紧跑到门口一看,一大群小兔子肩膀上扛着她老伴。她欣喜若狂,赶紧把门打开,让小兔子们把老猎人抬进屋来。小兔子们还没把肩上的老猎人放下,猎人的妻子就把门“啪”地一声关得严严实实。就在这时,假装冻死的老猎人也跳了起来,拿起棍子和老婆婆一起把那些善良的小兔子全部打死,做成盘中美餐吃了小半年。
7 黑白两条龙
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很厉害又很聪明的年轻猎人,在深山老林里打猎时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坑。年轻猎人觉得浑身疼痛,他想从深坑里爬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就忍着疼痛顺着坑洞走,走了半天才见到一丝光线。他走近一看,才看清楚微弱的光线下坐着一个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全身用粗牛皮绳捆绑得严严实实。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很英俊,看见年轻猎人就哀求道:“猎人哥哥祈求您赶快给我松绑,否则等一会儿黑心的黑龙来了就会杀死我!”年轻猎人立刻拿出猎刀将捆绑住他的粗大牛皮绳切得七零八落,给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松绑。这时,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跪下来感谢年轻猎人,告诉他自己是天神的儿子,叫白龙。他和阴间的黑魔鬼王的黑龙儿子争斗时,由于没有打过黑心的黑龙被抓回来关进这个黑洞坑里,如果年轻猎人没有及时来救他,他就会在今天夜里成为黑龙全家的盘中餐,因此他特别感谢猎人哥哥!另外,他还告诉年轻猎人跟他一起被抓来的还有他的一些随从侍女。年轻猎人在白龙的领路下,从黑深坑里把那些被关押的女孩也都救了出来。这时,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一下子复原了自己的白龙身躯,并让年轻猎人和女孩子们骑在它身上,飞向黑深坑的出口处。他们刚刚飞出黑洞坑就遇上了黑心的黑龙,黑龙看到他们都跑了出来十分生气,就想用手里的魔刀砍死白龙。就这样,它们打得天昏地暗,打得难分胜负。不过,渐渐感觉到,白龙的实力不如黑龙,白龙慢慢陷入被动挨打的尴尬局面,就在这危险的关头年轻猎人拿出神箭对准黑龙的双眼,正好射中了黑龙的双眼。白龙在年轻猎人的帮助下,很快打死了黑心的黑龙。然后,白龙让那些美丽的女孩和年轻猎人骑在自己身上飞回了天堂。白龙回到天堂的家里,向父母述说了自己与黑龙争斗并被它关进黑洞坑差点被杀死的经历,是好心的年轻猎人把自己救了出来,还帮助自己消灭了黑龙等一切经过。白龙的父母听了非常感谢年轻猎人,打算给他一大堆金银财宝。年轻猎人听从白龙弟弟的话,只要了他们家里的小白獾子。
年轻猎人抱着小白獾子从天堂回到了家。第二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上山打猎,可回到家却发现饭桌上摆着美味佳肴,他感到十分奇怪,看了看他的小白獾子,它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地趴在木床上。年轻猎人也没想那么多,把美味佳肴吃完就躺下睡了。第三天,吃完前一天准备好的早餐,年轻猎人又去山上打猎了。然而,他今天提前偷偷回到家里,想看个明白究竟谁给他在准备晚餐。他回家后偷偷从窗缝里往里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是他从天堂白龙家抱回来的小白獾子变成了美丽如画的少女正在给他准备晚饭。年轻猎人看到后又兴奋又高兴,趁美丽的少女出门拿柴火的工夫,从窗户一跃跳进屋子里,把放在木床上的白色獾子毛皮扔进火炉子里给烧了。美丽的少女看到这一情景流下了哀伤的眼泪,并对年轻猎人说:“您太着急了,再等两天,一周后我就会自然变成永远的女人,就永远不会离开您,和您幸福生活一辈子。可现在就很难说了。因为还没到时间,您就把我的毛皮烧掉了,这就很难保证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回原样飞回自己在天堂的家,不然我就会死在这里。”年轻猎人听后也流下了后悔的眼泪,但一切都晚了。他们俩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安安静静地生活着。第二年春天,美丽的少女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漂亮儿子。就在他们一家享受天伦之乐之时,突然有一天晴天霹雳,浓浓的白云带着暴风骤雨飞滚而下,一直下到猎人家门口。这时,白云间走下来老白龙,对着年轻猎人说:“本来想把爱女嫁给你,可你犯了天法,违了天忌。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女儿带走,否则她就会死在这里!”说完就带着宝贝女儿乘白云而上,消失在天边。
《鄂温克语民间故事》历经五年时间才得以完成,由于鄂温克语已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所以用母语讲本民族语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的人越来越少,就是会讲的人也都整体迈入了老年。在这一现实面前,通过田野调研搜集整理鄂温克语民间故事是一件十分艰辛的工作,好多故事的情节和内容都变得很不完整或模糊不清,甚至有的变得支离破碎。还有的老人说母语时,会用数量可观的借词。比如说,在用母语讲的民间故事中大量使用蒙古语、达斡尔语和汉语等,进而讲的故事不像鄂温克语民间故事,反而更像其他民族语故事。还有一种现象是有的鄂温克族老人讲本民族语故事时,会和其他民族的相关民间故事串起来或混合起来讲。这种现象,更多地出现在受汉族和达斡尔族语言文化影响比较深的鄂温克族农村,以及受蒙古语文化影响较深的鄂温克族牧区。为了克服这些问题,课题组多次深入偏远农村牧区,深入鄂温克族的家庭和生活区域,深入他们传统意义上的民间故事世界,尽量搜集整理用鄂温克语讲述的、纯粹的鄂温克族民间故事。尽管如此,现在要搜集整理出一个完整且完全用鄂温克语讲的故事已变得十分困难。从这个意义上讲,鄂温克语已经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感到庆幸的是,自20世纪80年代初笔者在鄂温克族生活的农村牧区进行语言学口语资料调研时,收集到一定数量的鄂温克语民间故事。不过,那时是为了鄂温克语口语语音、词汇、语法研究而搜集整理的资料,所以只考虑鄂温克语研究时的使用和参考,基本上没有想过还要整理转写成鄂温克族民间故事等问题。正因为如此,那时搜集整理的鄂温克族民间故事中很多都不全面,或者说不是很完整。特别是对于那些长篇故事来讲,一般情况下录音或搜集整理到一半左右就基本可以得到所需的语音及语法资料,关于词汇资料的搜集整理有专门设置的词汇调查表。当时的调查方法,给后来整理民间故事资料造成了一定困难和麻烦。这就需要再次到鄂温克族集中生活的农村牧区,从民间文学的视角进行重新调研和搜集整理。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以来,从语言学层面所做的民间故事搜集整理工作及当时获取的手资料,对我们研究鄂温克语民间故事确实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就如前文所说,鄂温克语口语已经全面进入严重濒危的前期阶段,许多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变得支离破碎,由此出现缺了开头部分,或忘掉后面的结尾部分,或将中间的重要内容丢失的情况。所有这些,给“鄂温克族濒危语言文化抢救性研究”的子课题“鄂温克语民间故事”的抢救性搜集整理工作带来很大不便。经过五年来艰苦不懈的努力,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搜集到民间故事的机会,笔者终于如愿以偿地搜集整理到37篇比较完整的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并根据它们的内容划分为(1)人与动物的故事,(2)爱情和家庭的故事,(3)英雄的故事,(4)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共四个部分。其中,在部分人与动物的故事中搜集整理了《熊和人分家的故事》《青蛙儿子》《熊国》《维纳河的传说》《八个姑娘及三条狗》《善良的兔子》《黑白两条龙》《蜥蜴之国》《老鼠变成人的故事》《猎人惩罚了偷吃肉的狐狸》《猎人和野猪》《猎人和老虎》12个故事;在第二部分爱情和家庭的故事中包括《桦树恋人的传说》《男子汉阿拉提》《孤儿的爱情》《炫富带来的悲哀》《考验老婆的代价》《父亲对儿媳的考验》《吝啬的老头子》《骑黑骏马的美丽姑娘》8个故事;在第三部分英雄的故事里纳入了《喜鹊王》《英雄的卓日尼》《英雄的莫格杜尔》《英雄的阿拉塔尼》《英雄的孤儿》《呼日勒图与阿尔塔尼兄弟》《英雄用智慧征服了阴险的妖魔》《英雄的那崴》《征服妖怪的英雄》9个故事;在第四部分萨满信仰和神仙的故事中搜集整理了《萨满鼓的传说》《尼桑萨满》《山神的故事》《祭祀敖包的传说》《布拉哈与尼桑创世的神话》《太阳姑娘神的神话》《天神的女儿之灵魂》《祭祀达嘎尼神》8个故事。考虑到鄂温克语语音系统的复杂性,以及更准确、更完整、更全面、更加实事求是地反映该语言语音本色,在转写鄂温克语民间故事时,使用了特别选定的国际音标记音系统。比如说,元音音位包括8个短元音、、、、、、、
以及8个长元音、、、、、、、,辅音音位则包括18个辅音 、、、、d、t、、l、、、、、、j、、k、、h和12个复辅音t、d、、d、lt、ld、、、、k、jk、j
以及14个重叠辅音bb、、、dd、tt、、、、、、、kk、hh、jj,而且尽量保留了原来的发音形式及语音结构特征。
由于整个项目成果搜集整理的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均用特别选定的国际音标记音系统转写完成,所以下文利用一定篇幅,将37篇民间故事及神话传说的主要内容,或者说核心部分一一进行简要说明。
一 人与动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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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和人分家的故事
在远古时期,熊和人生活在一起,结果他们之间总是遇到无法沟通的矛盾,问题主要出在熊的身上。熊一直认为,人老是欺骗它们,看不起它们。所以常和人对着干,人这么说了它们就反着说,人要这么做它们必定反着做。有一年,熊和人合伙种的土豆获得丰收,这时人就问熊:“你们想要土豆地的哪一半?”那些熊听后相互商量后说道:“什么这一半那一半的?!我们想要土地上面的部分,地底下的部分归你们!”鄂温克族农民听了感到很可笑,给它们怎么解释都不管用。在熊看来,土豆田里长得十分茂盛的茎叶肯定很好吃,而长在土地里的土豆肯定不好吃。就这样,鄂温克族农民还没有动手收割农田之前,熊就把田地里长出的绿油油的土豆茎叶全部收割拿走了,只留下土里的土豆给鄂温克族农民。结果,由于熊将收割拿走的土豆茎叶全部放入洞穴里,没多久就烂掉了,它们没有吃上几口。再说,土豆茎叶也不好吃,熊也不怎么喜欢吃。到了严冬,没能够充分储存脂肪,加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熊险些被活活饿死。
第二年,熊和人一起在去年种土豆的农田地上种了谷子,到了秋天收割粮食的季节,鄂温克族农民又问熊:“你们想要农田粮食的哪一半?”那些熊想:“去年我们要了农田的上面部分吃了亏,今年怎么也不能要农田的茎叶,要就要地里的根须。”熊商议后逼迫人们把农田的上面部分收割走,后它们才把埋在土地里的根须一个没留地拔走了。这一年冬天,熊又差一点饿死。
第三年开春耕种时,熊怎么也不跟鄂温克族农民一起种田了,它们认为总被鄂温克族农民欺骗,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这样,熊与鄂温克族农民分开过日子,到茂密的山林里过上了四处流浪的生活。不过,每当它们想到鄂温克族农民欺骗了自己,就时不时地到农民经营的农田里,毁坏农田或偷吃已成熟的粮食,以此满足自己打击报复的目的。
2 青蛙儿子
很早以前,老头老太在湖边以捕鱼为生,有一天老头在湖边抓到一只十分可爱的青蛙,就把它带回家里养了起来。由于老两口没有孩子,就把这只可爱的青蛙当儿子来养。很有意思的是,这只青蛙还能够听懂老两口说的话。这更加拉近了青蛙和老两口之间的关系。老两口把青蛙当亲生儿子养了18年,有一天老两口商量给青蛙儿子找个媳妇,并请媒人去富人家求婚。富人家听说穷人家的青蛙儿子来求婚,想娶自己的宝贝女儿为儿媳,富人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富人又气又恨又觉得很奇怪,这家怎么会有一个青蛙儿子呢?他们的青蛙儿子怎么会听懂人话?怎么会胆大包天地妄想娶我的宝贝女儿?这里还有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神秘东西吗?想到这些,富人就对媒人说:“如果想给自己的臭青蛙儿子娶我家女儿,就让他们拉来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要是拉来了,我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的青蛙儿子。”媒人回去后就讲了富人嫁女儿的要求,老两口听后觉得这段婚姻没戏了。可是,站在旁边的青蛙儿子却频频点头。老两口不理解青蛙儿子点头是什么意思,就带着懊丧入睡了。到了第二天,他们起身出门时,就如梦一般地看到了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这么回事,认为是上天给他们恩赐的礼物。他们带着礼物来到富人家,富人家里见了十车金子和十车银子,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这门婚事,并谈妥了举行婚礼的具体日子。眼看就到大喜之日,老两口又着急又伤心,身无分文的他们该怎样办婚礼呀?!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当老两口醒来时,却睡在十分漂亮的游牧包内。而且,他们已经搬到了富人家门口。就这样,按照富人家的要求,老两口为青蛙儿子办了一场十分体面而隆重富贵的婚礼。婚礼结束后,青蛙儿子就带着媳妇,跟着父母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第二天早晨醒来,媳妇看到身边还在睡梦中的青蛙丈夫变成了皮肤白嫩、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她再注意看时,丈夫身边放着一张青蛙皮,她赶紧拿起青蛙皮扔进火堆,将青蛙皮烧成了灰烬。从此往后他们就过上了十分幸福、美好、富裕的生活。后来人们才听说,青蛙是上天龙王的儿子,龙王看到老两口很穷,又没有孩子,过着十分贫困而痛苦的生活,就让自己的小儿子变成青蛙来帮助他们过上好生活。
3 熊国
熊国说的就是熊的国家。很久以前,有一对年轻夫妇以狩猎为生,生活在遥远的西海岸山林里。有一天,他们准备好长途跋涉的粮食和衣物,为了寻找幸福美好的生活从西海岸骑着马向东出发了。他们一路跋山涉水、越过山林草原,终于在有一年的冬天来到了长满高大树木的山林。在白雪覆盖的无边无际的山林里,飞翔着各种鸟类,到处是奔跑的野兽,真是一片美丽富饶的山林。再说,山林里虽然长满各种树木,但以松树和白桦树为主,特别是高大笔直的白桦树看起来真美。小两口一边欣赏着在远方的西海岸根本看不到的美景,一边一直往东走,走着走着看见了白桦林里冒出的一缕炊烟。小伙子就跟美丽的妻子说:“你就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按时回来,你不要去找我,更不要在这里等我,你就继续往东走,不要停下来!”说完,小伙子就策马驰向炊烟升起的地方。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见一个用白桦树皮搭建的仙人柱,也就是人们曾说的桦树皮帐篷。他走进一看吓一跳,原来门口左右两边各拴着一头体形巨大的黑熊和老虎。黑熊和老虎看见来了个人,就惊天动地地吼叫起来。这时,从桦树皮帐篷里走出一位体形庞大的小伙子。他看了看来客,轻轻拍了几下黑熊和老虎,它们就不叫了。小伙子把年轻猎人请进了屋。进屋后年轻猎人发现,屋子中央的大锅里煮着肉,屋子北侧的大厚皮垫子上坐着老头和老太。老头听说年轻猎人是从遥远的西海岸来的十分高兴,就请他吃煮好的手抓肉。年轻猎人吃了一口觉得不对劲,就把嘴里的肉趁老两口不注意吐进长靴筒里。过了一会儿,年轻猎人辞别他们,快马加鞭地驶向妻子等候的地方。然而,他没走多远,体形庞大的黑熊和老虎就追了过来,年轻猎人用猎箭把它们先后射死。可是,不到一会儿工夫老两口儿子的猎狗又追杀了过来,猎狗也被年轻猎人的神箭射死。当他来到跟妻子约定见面的地方时,妻子已经不见了。后来他就沿着妻子的马蹄印来到了一条非常广阔的大河河边,看见年轻美丽的妻子被几个野人绑架在一艘桦树皮船上划向河的上游。年轻猎人又气又急,后用神箭射死了那几个蹂躏和掠夺他妻子的野人,把妻子救了出来。可是,由于过度恐惧,妻子没多久就死在了丈夫的怀里。年轻猎人把美丽妻子的遗体埋葬在大河岸边朝阳的高山脚下,自己在安葬妻子的地方直至终老。后来的人们讲,那深山老林的老头老太和他们的儿子,都是由黑熊演化而来的人精,它们在锅里煮的手抓肉是人肉。或许正因为如此,鄂温克族早期猎人都十分敬畏黑熊,认为黑熊个个都是体形庞大、身体强壮、力大无比、智慧超人的野生动物。
4 维纳河的传说
很早以前,深山老林里一个很有经验的猎人打伤了一头正在奔跑的梅花鹿,后腿严重受伤的梅花鹿钻进桦树林里就不见了。有经验的猎人就顺着梅花鹿滴血的痕迹寻找,很快走到一口喷涌而出的泉眼前。他感到很奇怪的是,梅花鹿滴的血到泉眼边就不见了,他顺着泉水流动的方向走了一会儿才看到梅花鹿的足印。他十分纳闷,后腿受了重伤的梅花鹿,怎么跳进喷涌而出的泉眼伤口就马上得到愈合,连血都不流就恢复了原来的健康,就这么跑掉了呢。他越想越想不通,觉得奥秘可能就在泉水上,他把刚才在桦树林里打猎时被树枝划破的手用泉水洗了一下,没有一会儿工夫伤口就愈合了,皮肤完全恢复了原样。从此往后,该泉眼及泉水的神奇名声就传开了,成为家喻户晓的神奇泉眼和泉水。人们将它称为“维纳阿尔山”,也就是“维纳河矿泉水”,也有人解释为感恩的“矿泉”或“感恩泉”。后来,不论是谁骨折受伤,甚至是患皮肤病、关节炎、风湿病、气管炎、眼病、胃病等,都到这“感恩泉”来治疗。
5 八个姑娘及三条狗
传说八个姑娘为追求美好生活历经磨难,在三条神狗的帮助下征服了追杀她们的狠毒妖婆,从此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八个姑娘中的老大、老二、老三,还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三条勇敢神狗的三个主人,各自建立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6 善良的兔子
据说古时候,深山老林里生活着一对没有孩子的老夫妻,他们一年四季都以狩猎为生。然而,老猎人猎获的食物只能够勉强维持生活。这一年的冬天风雪很大,老猎人一连打了几天猎,连野生动物的毛也没看见,每天空手出门空手回来。眼看就没有什么吃的了,老婆婆看他什么也拿不回来,再看袋子里的食物也所剩无几,就把老猎人从家里赶了出去把门死死地从里面拴住。老猎人想进也进不来,没有办法只能背起狩猎工具上山,走了大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打着,他心想回去也进不了屋,一气之下索性就躺在雪地上,心想冻死就冻死吧!不过没多久来了一只小兔子,转圈看了半天,知道是猎人就跑掉了。没待一会儿又来了只小兔子,又是围着老猎人转了两圈,心里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跑掉了。没过多少工夫,跑来第三只小兔子,它看了看老猎人就要冻死的样子,赶紧跑回去叫来许多朋友,就把老猎人扛在肩膀上送回了家。小兔子们发现老猎人的屋门紧闭,就使劲敲门。在屋里睡懒觉的老婆婆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赶紧跑到门口一看,一大群小兔子肩膀上扛着她老伴。她欣喜若狂,赶紧把门打开,让小兔子们把老猎人抬进屋来。小兔子们还没把肩上的老猎人放下,猎人的妻子就把门“啪”地一声关得严严实实。就在这时,假装冻死的老猎人也跳了起来,拿起棍子和老婆婆一起把那些善良的小兔子全部打死,做成盘中美餐吃了小半年。
7 黑白两条龙
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很厉害又很聪明的年轻猎人,在深山老林里打猎时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坑。年轻猎人觉得浑身疼痛,他想从深坑里爬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就忍着疼痛顺着坑洞走,走了半天才见到一丝光线。他走近一看,才看清楚微弱的光线下坐着一个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全身用粗牛皮绳捆绑得严严实实。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很英俊,看见年轻猎人就哀求道:“猎人哥哥祈求您赶快给我松绑,否则等一会儿黑心的黑龙来了就会杀死我!”年轻猎人立刻拿出猎刀将捆绑住他的粗大牛皮绳切得七零八落,给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松绑。这时,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跪下来感谢年轻猎人,告诉他自己是天神的儿子,叫白龙。他和阴间的黑魔鬼王的黑龙儿子争斗时,由于没有打过黑心的黑龙被抓回来关进这个黑洞坑里,如果年轻猎人没有及时来救他,他就会在今天夜里成为黑龙全家的盘中餐,因此他特别感谢猎人哥哥!另外,他还告诉年轻猎人跟他一起被抓来的还有他的一些随从侍女。年轻猎人在白龙的领路下,从黑深坑里把那些被关押的女孩也都救了出来。这时,穿白色长褂的年轻人一下子复原了自己的白龙身躯,并让年轻猎人和女孩子们骑在它身上,飞向黑深坑的出口处。他们刚刚飞出黑洞坑就遇上了黑心的黑龙,黑龙看到他们都跑了出来十分生气,就想用手里的魔刀砍死白龙。就这样,它们打得天昏地暗,打得难分胜负。不过,渐渐感觉到,白龙的实力不如黑龙,白龙慢慢陷入被动挨打的尴尬局面,就在这危险的关头年轻猎人拿出神箭对准黑龙的双眼,正好射中了黑龙的双眼。白龙在年轻猎人的帮助下,很快打死了黑心的黑龙。然后,白龙让那些美丽的女孩和年轻猎人骑在自己身上飞回了天堂。白龙回到天堂的家里,向父母述说了自己与黑龙争斗并被它关进黑洞坑差点被杀死的经历,是好心的年轻猎人把自己救了出来,还帮助自己消灭了黑龙等一切经过。白龙的父母听了非常感谢年轻猎人,打算给他一大堆金银财宝。年轻猎人听从白龙弟弟的话,只要了他们家里的小白獾子。
年轻猎人抱着小白獾子从天堂回到了家。第二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上山打猎,可回到家却发现饭桌上摆着美味佳肴,他感到十分奇怪,看了看他的小白獾子,它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地趴在木床上。年轻猎人也没想那么多,把美味佳肴吃完就躺下睡了。第三天,吃完前一天准备好的早餐,年轻猎人又去山上打猎了。然而,他今天提前偷偷回到家里,想看个明白究竟谁给他在准备晚餐。他回家后偷偷从窗缝里往里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是他从天堂白龙家抱回来的小白獾子变成了美丽如画的少女正在给他准备晚饭。年轻猎人看到后又兴奋又高兴,趁美丽的少女出门拿柴火的工夫,从窗户一跃跳进屋子里,把放在木床上的白色獾子毛皮扔进火炉子里给烧了。美丽的少女看到这一情景流下了哀伤的眼泪,并对年轻猎人说:“您太着急了,再等两天,一周后我就会自然变成永远的女人,就永远不会离开您,和您幸福生活一辈子。可现在就很难说了。因为还没到时间,您就把我的毛皮烧掉了,这就很难保证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回原样飞回自己在天堂的家,不然我就会死在这里。”年轻猎人听后也流下了后悔的眼泪,但一切都晚了。他们俩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安安静静地生活着。第二年春天,美丽的少女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漂亮儿子。就在他们一家享受天伦之乐之时,突然有一天晴天霹雳,浓浓的白云带着暴风骤雨飞滚而下,一直下到猎人家门口。这时,白云间走下来老白龙,对着年轻猎人说:“本来想把爱女嫁给你,可你犯了天法,违了天忌。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女儿带走,否则她就会死在这里!”说完就带着宝贝女儿乘白云而上,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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