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0475970
“近年来我读过的好的小说之一。”——梅利莎马尔,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
“它包含黑暗的阴谋,刺激的冒险和伤感的情愫。不管你在什么架子上找到它,读这本书就对了。”——EW网站”
外星人很蠢。我说的不是真的外星人。异星者并不蠢。异星者比我们先进太多了,这就像是把蠢的人类和聪明的狗放在一起比较。毫无悬念。我说的是我们自己臆想出来的外星人。我们发现天空中的闪烁亮点其实是和我们的太阳一样的恒星,周围可能也有地球一样的行星环绕,于是我们就开始编造外星人的模样。你知道的,就是我们幻想着会进攻我们的那种外星人,人类外星人。你见过他们无数次。他们坐着飞碟从天而降,瞄准纽约、东京、伦敦,或者开着大蜘蛛般的巨型机器踏过乡间,激光枪四下扫射,结果呢,每次,每次人类都能放下彼此之间的隔阂,携手打败外星人。大卫干掉哥利亚,大家皆大欢喜回家去(除了哥利亚自己)。真是胡扯。这就像蟑螂构思了一个计划,想要打败准备踩扁它的鞋子。虽然无法确认,但我敢打赌,异星者知道我们想象出来的人类外星人。我还敢打赌,他们肯定觉得这事很好笑。他们肯定笑得满地打滚。如果他们有幽默感……或者能打滚的话。他们笑得就像是我们看到一条狗干了件可爱的蠢事时的笑法一样。噢,这些傻得可爱的人类!他们竟然觉得我们的思考方式和他们一样!太可爱了!别管什么飞碟、小绿人和乱吐死光的巨型机器蜘蛛了。别管什么人类英勇无畏战胜外星虫子的坦克飞机大战了。这些故事和现实的距离,就和他们的垂死星球与我们生机勃勃的地球之间的距离一样远。现实是,一旦他们发现我们,我们就死翘翘了。
——2——
有时我觉得,我可能是地球上后一个人类。也就是说,我是全宇宙后一个人类。我知道这么想很傻。他们不可能杀光所有人……至少现在还没有。不过我能想象,终可能会是这样。然后我就会想,这正是异星者希望我所想的。还记得恐龙吗?就是这样。所以我大概不是地球上后一个人类,但我是后一批人类之一。单枪匹马——估计也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第四波席卷到我这里,把我干掉。这是我晚上想到的事情之一。你懂的,凌晨三点会陷入的那种“老天啊我完蛋了”的想法。每当我蜷成一团,害怕得不敢闭眼,陷入无尽恐惧,我就必须提醒自己要呼吸,命令自己的心脏继续跳动。我的大脑活动起来,就像有刮痕的光盘磕磕绊绊地转动着。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凯西,你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凯西是我的名字。不是凯桑德拉的简称,也不是凯西迪。而是凯西奥佩娅,北部星空中仙后座的那个王后,被捆在椅子上,长得美,但毫无用处。由于她夸耀自己的美貌,海神波塞冬把她放在天上作为惩罚。她的名字在希腊语里的意思是“吹牛的女人”。我父母对于这个神话一无所知。他们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大家给我起过各种绰号,但从没人叫过我凯西奥佩娅。只有我父亲会这样叫,而且只有在逗我的时候,总是用很蹩脚的意大利口音:凯—西—噢—皮—呀。简直能把我逼疯。我一点儿不觉得他搞笑或可爱。而且,这让我很讨厌自己的名字。“我叫凯西!”我会朝他大喊,“就叫凯西!”现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听他再这样叫我一次。我十二岁时,那是大降临发生的四年前,我父亲送了我一架望远镜作生日礼物。一个晴朗的秋日清晨,他把望远镜在后院架好,教我认凯西奥佩娅的仙后座。“你看它的形状是不是很像字母W?”他问道。“既然它长得像字母W,为什么要叫它凯西奥佩娅?”我答道,“W代表什么?”“呃……我也不知道W代表什么。”他微笑着答道。妈妈总说,微笑是他的招牌武器,所以他经常搬出来用,特别是开始谢顶之后。你懂的,这样可以把对方的视线往下拉。“所以,你可以指定它的含义!wonderful(出色)怎么样?或者winsome(迷人)?或者wise(智慧)?”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我眯着眼睛,透过望远镜看着那五颗闪耀的星星,它们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五十多光年。我的脸颊上感觉得到父亲的呼吸,很暖,湿漉漉的,与凉爽干燥的秋日空气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呼吸这么近,凯西奥佩娅的星星那么远。现在,星星看起来要近得多。似乎没有三百万亿英里那么远,似乎可以触碰得到,我能触碰到它们,它们也能触碰到我。它们这么近,就像曾经他的呼吸一样。这听起来很疯狂。我是不是疯了?丧失理智了?只有在旁人正常的情况下,你才能说某个人疯了。就像好与坏。如果所有东西都是好的,那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好的。老天!这话听起来,真是……疯了。疯狂就是新的正常。我想我可以说自己疯了,因为我可以跟另外一个人比较:我自己。不是现在的我自己,在森林深处的帐篷里哆嗦着,甚至不敢把脑袋探出睡袋的这个自己。不是这个凯西。我说的是大降临之前的那个凯西,那时候异星者还没来到高空轨道赖着不走。十二岁时的我,的烦恼是鼻子上的小雀斑、难以打理的鬈发,还有那个小帅哥,虽然天天见面但却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个凯西开始接受一个痛苦的现实:她只是个一般人。长得一般,学习一般,空手道和足球之类的运动也一般。她仅有的独特之处可能就是这个怪名字——凯西的全名是凯西奥佩娅,不过其实也没人知道——还有,她的舌尖能舔到鼻子,可到了中学,这种本事就没人感兴趣了。按照那个凯西的标准,我大概是疯了。要按我的标准,她肯定也是疯了。有时候我会朝那个十二岁的凯西大吼,她竟然为头发、怪名字或者自己是一般人而郁闷。“你在干什么啊?”我大叫道,“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但这样做不公平。她确实不知道,也无从知道,这是她的好命,我因此非常想念她,说实话,胜过想念任何人。我哭的时候,当我允许自己哭的时候,我就是在为她而哭。我并不为自己而哭。我为那个逝去的凯西而哭。我不知道那个凯西会怎么看我。我现在是会杀人的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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