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581696
1,这本《叶慈诗选》,是“一位把诗歌当做生命的诗人”与“20世纪*伟大的英语诗人”的美好相遇。名作名译,布面精装,经典收藏。本书台湾版曾在诚品书店夺得年度排行榜文学类*名,迄今已连续印刷20余次。
2,叶慈(叶芝),20世纪英语世界的桂冠诗人,诺贝尔奖得主,他精美、深刻的诗篇,他高尚的情操,极受泰戈尔、艾略特、奥登、庞德、大江健三郎等等世界文坛巨擘的推崇。杨牧,一位把诗歌当做生命的诗人,一行诗,一段文字,一则论述,一首译诗,都可视为生命里有机的内在连结。译文典雅古朴,别有风韵。
3,《叶慈诗选》,是诗人杨牧特别为儿子翻译的温情之作。
4,译文与英文原诗,左右页逐行对照,便于细细咀嚼玩味。
叶慈(叶芝),爱尔兰有史以来至为伟大的诗人,也是近世极受重视、极受喜爱的诗人之一。他精美深刻的诗篇,始终萦绕着沉重的爱尔兰,萦绕着爱尔兰的神话传说和海滩乡野。
本书由台湾著名诗人——杨牧,着力精译叶慈一生重要诗作近八十首,附以原文汉英对照,另有导言、注释等,以完整的体例呈现,名家编译,确非凡响。
1 导
言
19 牧神的祭师∕The Priest of Pan
21 在香谷阡陌∕’Mong Meadows of Sweet Grain
23 露水点点滴落∕The Dew Comes Dropping
25 每当身在荒漠∕Wherever in the Wastes
27 那印度人致所爱∕The Indian to His Love
31 叶落∕The Falling of the Leaves
33 蜉蝣∕Ephemera
37 湖岛因尼斯夫莉∕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
39 当你老了∕When You Are Old
41 白鸟∕The White Birds
43 赠与我倾谈向火的人∕To Some I Have Talked with by the Fire
47 让爱平静将息∕He Bids His Beloved Be at Peace
49 黑豕谷∕The Valley of the Black Pig
51 论完美∕He Tells of the Perfect Beauty
53 七重林中∕In the Seven Woods
55 树枯枝萎∕The Withering of the Boughs
59 亚当其惩∕Adam’s Curse
65 老人对水自怜∕The Old Men Admiring Themselves in the Water
67 特洛不再∕No Second Troy
69 睿智随时间∕The Coming of Wisdom with Time
71 什么事都教我分心∕All Things Can Tempt Me
73 一九一三年九月∕September 1913
79 失落的尊荣∕Fallen Majesty
81 寒天∕The Cold Heaven
83 东方三贤士∕The Magi
85 阔园野天鹅∕The Wild Swans at Coole
91 一个爱尔兰飞行员预见死亡∕An Irish Airman Foresees His Death
95 所罗门与希芭∕Solomon to Sheba
99 学者∕The Scholars
101
忧郁作∕Lines Written in Dejection
103
黎明∕The Dawn
105
钓者∕The Fisherman
111
有人要我写一首有关战争的诗∕On Being Asked for a War Poem
113
余尔等主∕Ego Dominus Tuus
125
麦柯·罗拔兹与舞者∕Michael Robartes and the Dancer
133
一来自前生的形象∕An Image from a Past Life
139
复活节·一九一六∕Easter, 1916
149
一名政治犯∕On a Political Prisoner
153
群众领袖∕The Leaders of the Crowd
155
二度降临∕The Second Coming
159
战时冥想∕A Meditation in Time of War
161
航向拜占庭∕Sailing to Byzantium
167
吾宅∕My House
171
窗子边上的燕巢∕The Stare’s Nest by My Window
175
西元一千九百十九年∕Nineteen Hundred and Nineteen
193
丽妲与天鹅∕Leda and the Swan
197
爱德芒·杜剌可画黑色人头马∕On a Picture of a Black Centaur by Edmund
Dulac
201
在学童当中∕Among School Children
211
人性尊严∕Human Dignity
213
离群∕His Wildness
215
自我与灵魂的对话∕A Dialogue of Self and Soul
225
象征∕Symbols
227
十九世纪以降∕The Nineteenth Century and After
229
三世运∕Three Movements
231
疯月∕The Crazed Moon
235
阔园与灞列力塔·一九三一∕Coole and Ballylee, 1931
243
拜占庭∕Byzantium
249
感念无名教师∕Gratitude to the Unknown Instructors
251
催眠曲∕Lullaby
255
长久沉默之后∕After Long Silence
257
她的优势∕Her Triumph
259
选定∕Chosen
263
她神觉之象在林中∕Her Vision in the Wood
269
乌何由来哉?∕Whence Had They Come?
271
灭忽∕Meru
273
青金石雕∕Lapis Lazuli
281
致桃乐西·卫俄斯里∕To Dorothy Wellesley
285
刺激∕The Spur
287
朝圣者∕The Pilgrim
291
雕像∕The Statues
297
消息为德尔菲预言而作∕News for the Delphic Oracle
303
长脚蚊∕Long-legged Fly
307
一炷香∕A Stick of Incense
309
高谈∕High Talk
311
人及其回声∕Man and the Echo
319
政治∕Politics
320
注释
【导言/杨牧】
爱尔兰在基督教传入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属于那种离析散居的部落秩序,倾向于流动,迁徙,而族群之间并无一体的认同;虽然彼此可能意识到血缘近似,恐怕在一般情况下并不曾强烈地感觉到唇齿之亲。所以,我们想象,在那一段长而又长的古代,四季游走和歇息于无垠的绿野上的爱尔兰人(正确地说,应该称为喀尔特人,Celt),他们升降山阜谷壑,穿越林莽,涉乱溪涧,这样成群扶携各自的老幼,牵领他们的畜牲,擦身而过,自然是缺少民族认同的,虽然他们共有喀尔特人的盖耶耳语言(Gaelic),并且以那语言各自流传着他们祖先的英雄事迹,例如无限勇毅的库克哈练(Cuchulain),在史诗和民间传说故事里被歌颂着,正好像他在叶慈的现代诗里被祈求显灵,为了守护一个新世纪为爱尔兰民族尊严独立的革命党人,免遭异族统治者扑灭,杀戮。
公元第三世纪初,可玛克·马卡尔特(Cormac
Mac Art)肇建城堡于达腊(Tara)地,并号召武士成军,爱尔兰人逐渐体会到凝聚之力,滋生民族共同之情。达腊城堡的象征意义自中世纪以来未尝稍衰,代表了喀尔特精神文明以及植根于那精神文明里的爱尔兰的诗与艺术之中心。如此,当叶慈在《七重林中》径取它为文字构成的典故而无任何隐晦之虞,原因也十分明白了,正如诗人在《雕像》中毫不犹豫地呼库克哈练之名,其中所含涵指涉的豪迈,气度,以及忧患艰难之想,都是直接而无隔绝的,对于熟识史事传说的,自觉的爱尔兰人而言。
基督公教正式传入爱尔兰之年,通常作四三一。那一年罗马教皇遣帕拉底阿斯(Palladius)来到。然而,在此之前,早已有笃守谨信耶稣教训的使徒浮海来到异端的爱尔兰,其中著名的就是卒后被奉为爱尔兰之守护的圣巴特里克(St. Patrick)。此后二百年间,基督教寺院如雨后春笋漫延爱尔兰,并且证明能倨严,缜密,有力地深入爱尔兰人的心境与精神,和原住的盖耶耳神话传说交叠,融合,从而产生一种寓二类异质文化于单一呈现方式的生命情调,互补共生,彼此诠释,蔚为爱尔兰心神深邃,美丽的发扬,自成体系与传统,无与伦比。第八世纪末,北欧海盗始袭爱尔兰,烧杀掳掠之余,盖耶耳人前此三百年累积的自信与财富为之荡然,爱尔兰陷于分裂,离乱,不断的内部冲突和战争所导致的灾害视海盗侵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布莱恩·伯鲁(Brian Boru)达腊登基为王,始重振盖耶耳秩序,似乎寻找到了爱尔兰古老的文化力。这是公元第十世纪下半叶的事。
……(节选)
杨牧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 花莲 东华大学
一九六五年的夏天,在海嵎,又是另外一个海嵎,我细细阅读叶慈诗全集。麦克米伦书店版的全集按照叶慈写作的年代排列,绵亘数十年,变化的脉络清晰可见。我爱上的这位爱尔兰诗人,正是自认为“后一个浪漫主义者”的诗人。
叶慈狭义的浪漫时期大约结束于他三十五岁左右,其后转入另外一重世界。然而严格说来,那并不是刻意转移,而是自然发展,因为即使是他后期作品的精神也始终不见得超越过广义的浪漫精神。客观地说,叶慈可能比华茨华斯和柯律治伟大,因为他于中年后扩充深入,提升其浪漫精神,进入神人关系的探讨,并且评判现实社会的是非,而华柯二人无此能耐,中年以后竟自枯竭以终。可是我觉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拿他和拜伦,雪莱,济慈比较,因为三十五岁以前的叶慈其实并未超越他们,是三十五岁以后的叶慈才综合把握了他们的精神,得以成大家。我想象这是诗人之幸与不幸,雪莱和济慈早死,拜伦死时也才三十五岁。要之,叶慈得到十九世纪初叶所有浪漫诗人的神髓,承其衣钵,终生锲而不舍,他所做的是那份神髓的扩充和发扬,所以广义地说,终其一生,叶慈是一位浪漫诗人,我相信“后一个浪漫主义者”的意思应该这样来把握才是。
检视叶慈的生涯,我发现他始终是一个寂寞的人,他在他的爱尔兰朋友当中,正是一个被排斥的右外野手,孤独站在局外,嚼着地里扯出来的青草——那应当是酢浆草了——看他的朋友们在局里商议厮杀,以血肉创造“可怖之美”。我相信叶慈对爱尔兰的爱绝不下于马克布莱少校他们,可是他选择的竟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我可以想象,如果叶慈当年也在人堆中看老师解剖鸽子,血光闪处,他一定也挤出来不愿意看,坐在一角发呆。
我继续思考叶慈的问题。
——杨牧《右外野的浪漫主义者》(节选)
“20世纪伟大的英语诗人”——托马斯•艾略特
他以无垠星空的爱抚覆盖人世,他对人世的观察,和一般人立足于各种教育、习惯、摹仿所进行的观察截然不同……诗人叶芝让他的诗歌之河在爱尔兰古朴的阡陌上潺湲流动;对他来说这很自然,使他赢得了无与伦比的荣誉。他不是用眼睛用知识,而是用灵魂接触自然。自然在他眼里不单纯是物质的,他在山川感知的鲜活境界,只有想象才能抵达。……他使爱尔兰的心声在世界文坛上胜利地回荡……他倾吐心灵的话语,是爱尔兰的,也是人类的。
——泰戈尔
坦率地说,与26年前站立在这里的同胞相比,我感到71年前获奖的那位爱尔兰诗人威廉·勃特勒·叶芝更为可亲。当时,他和我年龄相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把自己与这位天才相提并论。正如威廉·布莱克——叶芝使他的作品在本世纪得以复兴——所赞颂的那样:“如同闪电一般,横扫欧亚两洲,再越过中国,还有日本。”我只是一位谦卑的弟子,在离他的国度非常遥远的土地上,我说了以上这番话。
现在,我总结自己作为小说家的一生而写作的三部曲已经脱稿,这部作品的书名,即取自于他的一部重要诗作中的一节:“从树梢的枝头,一半全是辉耀着的火焰/另一半全是绿色/这是一株被露水湿润了的丰茂的大树。”他的全部诗集,在这部作品的每一处都投下了透彻的影子。为祝贺大诗人威·勃·叶芝获奖,爱尔兰上院提出的决议案演说中,有这样一段话:“由于您的力量,我们的文明得以被世界所评价……您的文学极为珍贵,在破坏性的盲信中守护了人类的理智……”
——大江健三郎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讲《我在暧昧的日本》
你像我们一样蠢;可是你的才赋
却超越这一切:贵妇的教堂,肉体的
衰颓,你自己;爱尔兰刺伤你发为诗歌,
但爱尔兰的疯狂和气候依旧
……
泥土呵,请接纳一个贵宾,
威廉•叶芝已永远安寝:
让这爱尔兰的器皿歇下,
既然它的诗已尽倾洒。
……
——奥登《悼念叶芝》(查良铮译)
【露水点点滴落】
露水点点滴落
在榆木,柳树
纤柔持续不停
如泪坠枕头——
就那样纤柔流着
如号角吹响
在山冈,幽谷
或如歌韵流利
发自创伤的咽喉
自菲洛玫耳*。
露水如镖急落
点点无非思念
从天上带来
到夜晚心头。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灰黯,沉沉欲眠,
在火炉边瞌睡,取下这本书,
慢慢读,梦回你眼睛曾经
有过的柔光,以及那深深波影;
多少人恋爱你喜悦雍容的时刻,
恋爱你的美以真以假的爱情,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山的灵魂内心,
爱你变化的面容有那些怔忡错愕。
并且俯身闪烁发光的铁栏杆边,
嚅嗫,带些许忧伤,爱如何竟已
逸去了并且在头顶的高山踱蹀
复将他的脸藏在一群星星中间。
【离群】
啊让我奋起扬帆去那里
云雾中海草和船舶的残骸,
佩佩和美美和巴里士的爱*
一向是我结实的依靠,
都散了,留下来的那几个
竟然将丝缎拿去换粗褐。
一旦到了那里没人说话
我可以让那孔雀出声呼叫,
因为那是正常不过的
对一个活在记忆里的男人,
寂寞,就领养一块石头也许
且为它唱唱催眠曲。
【航向拜占庭】
Ⅰ
那不成其为老者的国度。年轻的
在彼此怀抱,鸟在树上
—一些将死的世代—歌唱,
红鲑瀑布,鲭鱼拥挤的海域,
水族,血肉,和羽禽整个夏天
极称盈育,和生产,以及死亡。
沉湎于感性官能的音乐,漠然
遗忘那见证智慧不朽的碑表。
Ⅱ
衰朽的老人无非卑微琐碎,
细棍子上摆荡一件破衫,除非
灵魂击掌长吟,愈越高声
歌咏褴褛穿着生死必然的衣裳,
凡学习歌咏者无不认真领会
碑表所记彼等自身专属的荣耀;
而因此我就已经飘洋过海一路航行
来到神圣的都城拜占庭。*
Ⅲ
啊上帝神火堆里屹立的圣徒们
俨然昭显于墙壁金饰的镶嵌形象,
请自神火攸降,回转于环镟之中,
为我灵魂歌吟咏唱的大师。
请将我心殚竭损耗;病于欲念
复束缚于一匹濒死的兽
它已经不复认识自己;请将我整肃
检点,交付与永恒的技艺。
Ⅳ
既已和自然相违我就不再
从自然色相袭取躯体形似,
惟古希腊巧匠锤炼黄金与璀璨
珐琅打造的形体适足以
教一个睡眼惺忪的帝王清醒;
或者栖止黄金的枝丫之上
正对拜占庭的贵胄仕女们歌吟
细说过去,现在,和未来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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