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80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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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寻找数年前无故失踪的大哥,林宝媛只身从香港前往神户,并寄宿在“桃源亭”饭店老板陶展文家里。然而她去了便得知:大哥杀人了!后来又传来消息:大哥又失踪了!
警察和陶展文分别展开了追踪调查,有毒的茶水、奇怪的装束、矛盾的证词、错综的关系……让案件一再陷入困境。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谁在背后操纵一切?且看神推理陶展文如何抽丝剥茧,揪出黑手,还原真相!
消失的大哥
从神户到东京
酒店凶案
谜团
可疑的兄妹
陶家夜谈
幕后者
重大发现
僵局
佐伯的调查
失约的嫌疑人
破碎的伪证
修法原散心
冈山之行
行程
嫌疑人已死
凶手 X
分裂者
仅仅是同名
后记-宗肖之介
——推理大师 木木高太郎
10月27日,天气晴朗。
林宝媛抵日后,先在神户逗留了两天,随即前往东京游玩了十天,五天前又回到了神户。之后,她就一直寄宿在陶展文家中,以神户为据点,围绕关西区域展开了“穷游”。
陶展文习惯早起,清晨空气带来的那种舒适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今早,在享受空气浴的同时,一个与蛇共舞的裸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昨天早上,脱衣舞娘宫地多魔子从冈山发了封电报过来:“把药寄给我。”紧接着是旅馆的地址。
“又发作了吗……”
照这发病的频率看,她怕是撑不了一年了……不,大概只消半年,病魔就会将她的肉体蚕食殆尽了。
陶展文立即买了药,用加急邮件给她寄了过去。不难想象,这个女人一定是在镇痛剂的帮助下熬过昨晚的。但事到如今,陶展文开的方子也只能拯救她于一时之苦罢了。
虽说人各有命,但上天给这个女人安排的人生着实残忍了些。
陶展文抱着对女人的惋惜,开始了日常的拳法训练。他酷爱中国拳法,但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是为了与人动武。后院也不大,堪堪容得下他的拳脚。最近,羽容为了保护她的蔷薇免遭践踏,在后院竖了一道矮篱,陶展文已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他的“回旋踢”了。
束手束脚的训练刚结束,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陶展文抹了把汗,赶忙回到了屋子里。
还不到7点,这通电话着实有些唐突,若非紧急要事,就有扰人清梦之嫌。
陶展文拿起话筒,电话那头的男人先做了一番应付似的道歉:“是陶先生吗?一大早的,打扰您休息了,请见谅。”
“你是?”陶展文不悦地问。
“我是生田警署的神尾,给您打电话是想请教一些事儿。”
“神尾……警官?有什么问题吗?我洗耳恭听。”
“那我就不客套了。据我所知,您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一个叫林东策的中国人?”
“是的,那又如何?”
“这是人事课的同僚告诉我的。恕我冒昧,您为什么要打探这个人呢?”
“他在香港的妹妹来日本了,托我帮忙找哥哥。”
“哦,他还有妹妹啊……”
“怎么?你们找到他了?”
对方许久未答,陶展文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片刻后,对方严肃地说道:“昨晚,本地的伊斯坦酒店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一个男人死在林东策所住的房间里,而林东策本人至今下落不明。这个死者估计您也认识,是光和公寓的房东王同平。您有印象吗?”
“死的是他?”
陶展文确实认识这个王同平,但也只是点头之交,他的好友朱汉生是光和公寓的住户,老朱曾多次在他面前提及这个房东。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具体信息在今早的报纸上会有详细说明的,您可以抽时间了解一下。”
“嗯,我会看的。然后呢?”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登门拜访,当面向您咨询几个问题。您今早有空吗?”
“请便。”
陶展文放下话筒,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苦苦找寻的林东策就住在自己身边的高级酒店里,还成了杀人案的嫌疑犯,而事件的死者竟是自己的相识的人。
陶展文快步回到院子里,从邮箱中取出报纸来看。果不其然,报纸的头条上,几行大字相当扯人眼球——
伊斯坦酒店发生杀人惨案!
死者系中国籍男性,公寓经营者。
住宿在案发客房的中国籍商人,目前行踪不明。
陶展文顾不上回屋,当下就将这条新闻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总算对整起事件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目前居住在东京的中国籍商人林东策,于昨日下午1点入住伊斯坦酒店。酒店方表示,林于四日前预约的房间,昨日下午抵达酒店时有一男子与其同行,但此男子并未入住。另外,林在此前从未入住过该酒店。
林与同行的男子在酒店大堂稍事休息后,托前台工作人员拨通电话,确认了当日的出航班次。得知最近航班于5点出航后,两个人即刻离开酒店。晚7点,林独自返回酒店。
7点半,林拨通前台电话,让前台派人到612室来搭把手。他有个蛇皮袋上的拉链卡住了拉不动。服务生几经尝试都没能拉开拉链,于是林先从拉开的半边把里面的物品取出,后将蛇皮袋暂寄在服务生那儿,让他带到前台去想办法解决:“我明天一早就得动身,你们务必在今晚之内修好。”
服务生退出客房后就去忙其他事了,一直忙到晚上9点才腾出时间,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拉链修好。9点10分,他打算归还蛇皮袋,但敲了很久的门,612室始终无人回应。
服务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拧了拧门把,发现门竟然没上锁。屋内没有动静,想必客人是外出了。服务生推开门,屋里灯光昏暗,他把蛇皮袋放在桌上,正欲离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个踉跄。砖红色的地毯上竟然倒着一个男人,流淌在地毯上的红色液体不正是血吗!
男人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服务员一眼就认出倒在地上的并不是房客林东策,有别于林的黑色西装和枯黄短发,死者身着花哨的蓝格子西装,梳着整齐的中分头,还戴着一副圆框眼镜。
根据警方的调查,死者死于钝器击打,后脑部有两处明显的凹陷,地上的血正是从伤口处流出来的。
凭借死者钱包里印有“王同平”三个字的名片,警方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在死者的上衣口袋中发现的外国人登记证也被确认为死者之物。警方随即联系了死者的妻子弘子以及她的哥哥——光和公寓的管理员久留岛欣吾——来确认尸体。
弘子说,王同平于一周前去山阴地区旅行,预计两三日后才会回来。至于他为什么提前回来了,而且还出现在酒店里,弘子也不得而知。另外,王同平的装扮与一周前出门时一样。
警方并未在客房内发现凶器,林东策的行李也不见了。王同平的雨衣被胡乱地扔在床铺上,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帽子没有出现在现场。
宾馆的职员多少都对死者有点印象,毕竟死者的打扮太过惹眼。根据六楼服务生的证言,死者在8点左右路过走廊时,头戴一顶帽子,还对自己行了个压帽礼。在那之后不久,前台的工作人员就看见 一个疑似林东策的男子举止慌张地离开了酒店。更奇怪的是,酒店明明有电梯,但嫌疑人与死者上下楼时都是走的楼梯。
事件的轮廓已清晰可见——王同平造访612室后遇害,612室的房客林东策至今行踪不明。
从报纸上收集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事关林宝媛,陶展文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警方也不可能放过他。警察今早的到访,说委婉些是“咨询”,实际上就是赤裸裸的“盘问”。
离警察来访还有些时间,陶展文对如何将此事告知宝媛感到有些苦恼。警方迟早会找上她,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不待他考虑周全,当事人就打着哈欠朝后院走过来了。陶展文心念急转,当即将报纸的头条面向宝媛,迎了上去。
宝媛看到陶展文朝自己走来,道:“陶叔叔,早安。”
“你也习惯早起?”陶展文故作平常地问道,“你昨儿在奈良玩到很晚才回来吧?不多睡一会儿?”
“不用不用,早起对身体好嘛。”
陶展文心里清楚,眼前的女孩正在用积极的生活态度感谢自己给予的帮助。他狠下心,把报纸凑到女孩眼前,道:“你能读日本的报纸吗?要不要试试?”
“能是能,就是读得慢。”宝媛谦虚了,她的日语阅读能力可比对话能力要强得多。
“来,试试看。”陶展文将报纸递给宝媛。
宝媛的视线当即就被那硕大的标题吸引,惊道:“呀,有中国人遇害了……”
“接着往下看。”
陶展文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宝媛表情的变化。不出他所料,在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宝媛的表情就由惊讶到喜悦,由失望到悲伤,尽显女孩内心的翻江倒海。
片刻后,她抬起头,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平静地问道:“大哥成凶案嫌疑人了?
“不要想太多,媒体最擅长的就是捕风捉影。”陶展文安慰道。
“行踪不明……大哥不会又失踪了吧?”
陶展文钦佩女孩的镇定,问道:“令兄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我……不知道。”宝媛声如蚊呐。
陶展文没有深究,毕竟她与兄长已经十余年没见面了。作为妹妹,只要她对这个哥哥还有一丝信任,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否定这种问题的。
“唉,先进屋吧。”陶展文道,“警察就要来了。”
“警察?他们来做什么?”宝媛面露忧色。
“我最近不是在打听令兄的行踪吗?这事儿传到警方耳朵里去了……”
“那您怎么办……”
“有一说一就是了。”
估计警方也会盘问宝媛,但陶展文相信这个坚强的女孩一定应付得来。时下,“香港姑娘”这个名词已被涂上了一层贬义色彩。家务无能、好吃懒做、生活糜烂……人们对香港女性的批判不绝于耳,但眼前这个叫林宝媛的香港女孩却没有这些毛病。数日来,无论是打扫房屋还是饭后洗碗,宝媛都做得非常认真,她那勤劳的品性让陶展文对“香港姑娘”大有改观。而在宝媛眼里,此次日本之行不单是一次旅游,也丰富了她的人生经历,让她受益匪浅。另外,她一得空就会阅读服装设计方面的书籍,夜深人静时,副宅那头还时常传来缝纫机的作业声。宝媛虽生在奢靡的香港,骨子里却是个勤劳的女性。
生田警署的神尾警部来得很快,对陶展文展开提问也无非是为了调查林东策。陶展文没必要隐瞒——为了帮助这个来自香港的女孩。宝媛也只是将半个月前与陶展文说的话又向警察陈述了一遍而已。
“嗯,我大致清楚了。”神尾沉默半晌,这才步入正题,“容我问一句,陶先生,您昨晚一直在家中吗?”
陶展文神色不变,浅笑道:“呵呵,您这是在向我要不在场证明吗?”
“您多心了。”陶展文的态度让神尾有些尴尬,“……例行公事而已,望体谅。”
“我昨晚在Toa·Laud与朋友下象棋。”陶展文平静地说道,“11点才到家。”
“恕我多问,您这位朋友的姓名和住址是?”
“安记公司朱汉文,住址是……”
警察随后也问了宝媛相同的问题。
“昨天我去奈良了。”她答道,“其实我6点多就回到三宫站了,但实在不好意思再到陶叔那儿蹭饭,就没立刻回去。”
“之后呢?”
“我在三宫吃了饭,又看了场电影才回去。”
“几点到家的?”
“大概10点多吧。”
神尾又详细询问了那场电影和影院的名称,随即翻开随身携带的小册子,问道:“您还记得令兄的相貌特征吗?”
“我们有十五年没见面了,”宝媛答道,“大哥走时,我才十岁,只记得他的额头上有一颗硬币大小的黑痣……他嫌黑痣难看,总是用头发遮着。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
“黑痣和头发……”神尾做了简单的记录后,直视着宝媛的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您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宝媛摇头,“大哥从未给家里寄过照片,妈妈也说他从小就不喜欢拍照。”
“那可有些麻烦了……”神尾面露难色。
警察的为难神色不像假的,陶展文隐隐感觉事有蹊跷,问道:“不对吧?一张照片就能把你们难住吗?在市政府的外国人登陆记录里,别说是照片,就连指纹都有备案的。”
日本法律规定,凡是居住在日本的外国人,都必须到特定机构备案,违者重罚。每隔三年必须更新一次照片和指纹,交予外务省保管。
神尾疲惫地叹了口气,起身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警方……查不到林东策的备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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