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74579
逃脱了布鲁克林的世俗生活,登上了魔法王国费勒里的至高王位,昆廷本该志得意满,可他很快就厌倦了平淡的皇室生活。为了寻找新的惊险,昆廷与好友朱丽娅一同前往外岛收税,开启了一段魔幻海上之旅。途中,在寻找七把金钥匙的过程中,昆廷与朱丽娅意外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们还能否返回费勒里……
另一条故事线倒叙了朱丽娅在来到费勒里之前,通过自学掌握了高等的魔法技巧。一次,朱丽娅在与一群魔法伙伴召唤古老的地下女神时,无意中招来了残忍狡猾的邪神狐狸雷纳德,雷纳德几乎杀死了所有伙伴,直到朱丽娅许诺牺牲人性来拯救她的朋友阿斯莫德斯……
“一张令人着迷的立体画,一部关于人类利益、权力和极限的冒险小说。《魔法师之王》是一部伟大成功的续集小说。”
——NPR
一部严肃认真的小说,彻底颠覆了奇幻小说的机制。
——《纽约时报》
《魔法师之王》是一部非常少见的成功作品,它批判地同时,也赞美我们对奇幻小说深层次的渴望。
——《波士顿环球报》
突然一片寂静,神张开双臂,摆出胜利的姿态,托着它。这简直是个庞然大物,将近十二英尺高,轻盈敏捷,浑身红色皮毛,人形狐狸头。它不是我们的地下夫人。
是狐狸雷纳德。毫无疑问,他们被耍了。
“妈的!”
是阿斯莫德斯的声音。她总是反应很快,阿斯莫一贯如此。与此同时,所有的门窗砰地一声全都关上了,好像什么隐形的东西刚怒气冲冲地离开一样。像开关被关上一样,月光消失了。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哪。恐惧瞬间触电般袭来,她全身几乎要痉挛了。他们伸手叫车,结果上错了车。他们被耍了,就像故事中女神被耍了一样,她被骗进了地下世界,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话。说不定她根本不存在。说不定这只是个玩笑。朱丽娅把手里的蜡烛扔向狐狸。蜡烛打到狐狸的腿弹了回来熄灭了。她想象中的狐狸雷纳德是个顽皮活泼的精灵。但事实上并不是。他是个怪兽,而现在他们和他被关在一起。
雷纳德轻快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就像嘉年华的演员一样。看到他移动,朱丽娅才意识到自己也能活动。朱丽娅的进攻魔法很差劲,但她会防御咒,会一些化解攻击的咒语和放逐咒。以防万一,她开始在周围构建防护层,越来越厚,厚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成琥珀色,快速流动,变成了茶色玻璃,热浪扑面而来。她能听到身边的庞西也在准备放逐咒,但他仍然镇定自若。局势尚可挽救。召唤没有成功,那就让我们摆脱这个混蛋离开这里。去希腊吧。
时间根本不够。雷纳德满嘴都是尖牙。那些狡猾的骗子都长这样吧: 他们他妈的从来都不好笑。她知道如果他朝她进攻,哪怕是看她一眼,她也会马上停止施咒立即逃跑,即使是无处可逃。她结巴了两次,声音都变了,只能从头再来。肯定一直都是骗人的。她渐渐明白了。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地下夫人。是吗。她根本就不存在。想到这里朱丽娅想哭,她既害怕又懊悔。
那狐狸环视四周,清点着他的战利品。菲尔斯塔夫——噢,菲尔斯塔夫——首先发起进攻,从后面偷袭,他块头很大,但是动作很轻盈。他把蜡烛放大变成了一个喷火器,用两只手瞄准。他那么大的个子,在真正的巨人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他还没来得及喷火,雷纳德就突然转身,抓起他的袍子,用一只大手把他拽到自己的臂弯里,好像要戏弄他一番。但是,他不是要戏弄他,他把菲尔斯塔夫的脖子拧断,就像农夫拧断母鸡的脖子一样,然后把他扔到地上。
菲尔斯塔夫落在古米治身上,她还是一动不动。他的腿如电击般抽搐。朱丽娅胸腔里的所有空气都出来了,卡在喉咙里。她没办法吸气。她马上就要昏过去了。房间另一边的三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努力把门打开。他们齐心协力,艾芮斯在中间: 大魔法,六手操作。雷纳德越战越勇,哼唱着可能是当地的民歌,用双手举起那块大石头,向他们砸过去。两个人被压在了石头下面。第三个——是发明四维图形的元魔法师费博庞克——勇敢地站在那,攻击之下完好无损,他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情,滴水不漏。朱丽娅一直觉得他净说一些胡扯的东西唬人,现在看来他有点能耐。他飞快地说出一串自反性解锁咒语,毫不费力。
雷纳德用两只大手把他抓起来,像拿个娃娃一样,扔到天棚上面,扔出去三十英尺高。他狠狠地撞了上去——可能雷纳德只是想让他粘在天棚上——但他掉了下来,头碰到桌子上的时候可能还活着。他的头骨像哈密瓜一样裂开,在光滑的地板上喷出一片扇形的血乎乎的脑浆。朱丽娅想到所有元魔法秘密都储存在那个有序的大脑中,如今那大脑已经被灾难性地毁掉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现在全完了。一切都毁了。朱丽娅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她只是希望不要太疼。雷纳德蹲下,把手伸进血泊中,然后心情舒畅地在胸前抹着,好像是在上色。分辨不出他是在疯狂地咧嘴笑,还是狐狸的嘴就那个样子。
这个狐狸刚来了不到两分钟,米尔魔法师就只剩下庞西、阿斯莫德斯和朱丽娅了,只剩这三位魔法精英还活在这个星球上。朱丽娅突然感到自己双脚离开了地面——肯定是庞西,想通过升到天棚上给他们争取点时间,但是雷纳德中断了咒语,他们升起了还不到一米,就重重摔在了地上。雷纳德抓起大银碗,倒掉里面的雨水,像掷铁饼一样朝庞西扔了过来。正在这时,阿斯莫德斯完成了咒语,自从狐狸到这她就开始鼓弄什么东西,可能是最高化解咒之类的,还加了些别的什么,总之是厉害的东西,而这也确实转移了雷纳德的注意力。
虽然没有伤到他,但是他感觉到了。他不耐烦地动了动尖尖的大耳朵。银碗重重地打在庞西身上,但没有击中要害。银碗碾过他的左半边屁股,滚到了一边。他呻吟着蹲了下去。
“住手!”朱丽娅。“快住手!”
恐惧: 朱丽娅把所有的恐惧抛到脑后。人死了是感受不到恐惧的。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魔法可用了。她现在要说正常的语言,不说咒语。她现在要和这个混蛋谈一谈。
“你拿了我们的祭品,”她说着,咽了一下口水。“现在该把我们想要的东西给我们了。”
她有一种在一千米的高空呼吸的感觉。那狐狸小鼻尖朝下低头看着她。他狗头人身的形象看起来很像埃及的亡灵接引神阿努比斯古埃及神学体系中的神,以胡狼头、人身的形象出现在法老的壁画中。
“给我们!”朱丽娅大喊。“你欠我们的!”
阿斯莫从屋子的另一边看着她,一动不动。她一贯的机智聪明都消失不见了。她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岁小孩。
雷纳德发出一声嚎叫,然后开口说。
“祭品不需要取,”他通情达理地说,声音低沉,还带着淡淡的法国口音。“祭品要自愿奉上。他们的性命是我取的。他们并没有把性命献给我。”听起来好像他无法相信这有多么粗鲁。“我必须取他们的性命。”
庞西费力地靠墙坐直身子。肯定疼得厉害。他脸上全是汗。
“把我的命拿去。我把我的命献给你。拿去。”
雷纳德仰起头。像了不起的狐狸爸爸罗尔德•达尔的经典童话里的主人公形象,改编有同名电影。,他用手拨弄着胡须。
“你马上要死了。你很快就要死了。这不一样。”
“你可以取走我的性命,”朱丽娅说。“我把我的性命献给你。如果你可以让其他人活命的话。”
雷纳德整理了一下自己,把爪子背上粘的血和脑浆舔干净。
“你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他问。“我只是一个开始。你们召唤一个神,但是所有神都听得到。你们知道吗?两千年来,从来没有人类召唤神。你们知道吗,老神们也都听到了。
等他们回来,你们还不如现在就去死。等老神们回来,还不如从来就没有活过。”
“拿我的命吧!”庞西呻吟着。他身体里有什么碎了,他喘着气,剩下的话只能小声说出来。
“拿我的命吧。我把我的生命献给你。”
“你马上就要死了,”雷纳德又说了一遍,不屑一顾。
他停顿了一下。庞西什么话也没说。
“他已经死了,”雷纳德宣布。
狐神转向朱丽娅,挑了挑眉毛,细细打量着她。真正的狐狸不会这样做的,朱丽娅毫无意义地想到。
“我接受你的条件,”他说,“如果你把自己献给我,我可以让另外那个人活命。我还会给你些别的东西。我可以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们,你们召唤我来的目的。”
“我们没有召唤你,”阿斯莫小声说。“我们召唤的是我们的夫人。”说完她咬紧嘴唇不作声。
雷纳德审视着朱丽娅,然后朝她走了过去。他一下子就穿过了她的防御咒,好像压根就没有防护。朱丽娅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她闭上双眼,头往后仰,露出脖子等他撕破。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毛茸茸的手伸向她,拽着她穿过房间,把她的上半身压到大桌子上。朱丽娅开始还不明白,然后她明白过来,真希望自己一直不明白就好了。
她开始反抗。他用一只手把她的上身压在木头桌上,她去撕扯他的手指,但是它们像石头一样坚硬。她同意放弃生命,但她没有同意他这么做。她宁愿去死。他撕开她的袍子的时候她感到疼痛——布料灼伤了她的皮肤。她试着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她看到——不,不,她才没有看到那个,她什么也没看到——狐神的大手一边在双腿之间随意地摆弄着,一边在她身后调整位置。他熟练地把她的双腿踢得分开。看来他不是第一次硬上弓。
然后他把自己推进了她的体内。她在想他会不会太大了,会不会把她撕裂,像鱼破肚一样。她全身紧张。她精疲力尽,把滚烫的额头埋到臂弯里休息,从古至今这就是强奸受害者的姿势。房间里只剩下她沙哑的喘息声。
过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不是无尽的漫长;她并没有昏过去,也没有失去时间概念。神强奸她大概用了七到十分钟,期间她一直有知觉。从这个位置她能看到地板上菲尔斯塔夫的粗腿,一动不动的,叠在古米治修长的褐色腿上,她也能看到门口那两个人死去的地方,石头下面流出一大摊血,汇到一起。
宁愿是我,不是阿斯莫。她看不见阿斯莫德斯,因为她不能去看,但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大声地哭。哭得像个孩子,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她的家在哪里?她的父母是谁?朱丽娅根本不知道。滚烫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流下,流到了胳膊上,沾湿了褐色的木桌。
其他的噪音是狐狸雷纳德发出来的,那个狡猾的神,轻声而嘶哑地在她身后低吼。一度有些神经末梢企图向她的大脑传递快感,但是她的大脑马上用神经化学电流脉冲毁灭了这些神经,不许再有这种感觉。
他和朱丽娅完事之前,阿斯莫德斯弯腰吐了,吐到了地板上。然后她跑开了,在呕吐物上滑倒了一次,又在血泊中滑倒了一次。她跑到了门口,门打开了。过了很久门才关上。通过门和走廊那边的窗户,朱丽娅瞥见外面无辜的黑绿色世界,是如此的遥远。
狐神达到高潮时大声嚎叫。她感受到了。可怕而不可言表的东西,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也不会对自己承认,这感觉很美妙。当然不是从性的角度而言——天呐,当然不是。但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这力量冲向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冲向上身,冲向双腿,然后从双臂冲了出去。她咬紧牙齿,闭上双眼,试图阻止它,但它已经抵达大脑,从内部用神的能量将她点亮。她睁开双眼,看见双手充满了能量,能量到达指尖的时候她的指甲闪闪发光。
然后他从她身体里带走了什么。他把阴茎拔出来的时候,有东西跟着一起出来了。好像连带着什么似的——像是透明的薄膜,那是她体内的东西,和她的形状一样。这东西看不见,一直和她在一起,现在被雷纳德夺去了。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能感觉到它离开了自己,她一阵寒颤。失去了这东西她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雷纳德给了她力量,取走了她宁死也不愿意放弃的东西。但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她最终抬起头来。月亮又回到空中原来的位置,好像很无辜,好像与这一切无关。月亮又变回普通的月亮,一块不毛之地,在真空中冻住窒息而死,就这样。
朱丽娅站起来,转过身。她看看庞西。他还是靠墙坐着,冷酷的双眼仍然睁着,但他的的确确是死了。说不定已经到了天堂。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感觉,但她什么也感觉不到,这太可怕了。她走向门口,从门里走了出去,冰冷的血泊被她的赤脚轻微溅起。她连头也没回。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房子空空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也不想,什么都感觉不到,因为除了黏在她脚上和脚趾间的血和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外,她也没什么可想可感受的了。她走到外面的草坪上。她想,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但这话不带任何感情。祭祀的动物全都不见了,可能都逃走了,只剩两只羊,也不看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太阳出来了。他们肯定在里面待了一整夜。她把双脚浸在冰冷的露水里,弯下腰用手把露水扑到脸上。
她开口说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词,然后飞了起来,浑身赤裸带血,像新生儿一样,飞向发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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