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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7015367
《桃之夭夭》强势连载,悬爱小天后草灯大人*力作
雪山寻死,却意外撞进“睡美人”疑案,
由神秘日记展开的凶手追踪,是谁,杀死你,牵绊我?
冷漠禁欲狐狸叔叔×为爱偏执蒋夜莺
“小叔叔,勾引我,这是在犯罪!”
“这就算犯罪?那我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是为了掩盖爱而不得的绝望。
蒋夜莺独自来雪山“寻死”,却意外撞进“睡美人”疑案,由神秘爱的日记展开的凶手追踪,是谁,杀死你,牵绊我?蒋夜莺和胡离抽丝薄茧,从死去女孩的日记内容与不明者留下的线索调查,却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与此同时,蒋夜莺和胡离的感情线也一齐推进,胡离在蒋夜莺十岁家破人亡的时候,收养蒋夜莺,把她从恶劣的环境解救出来,两人在共同探案中慢慢产生情愫……
第一集 身陷疑案
第二集 不明者
第三集 陈雪与安循
第四集 第四篇日记
第五集 领头羊
第六集 来日方长
第七集 我也爱小叔叔
第八集 苦肉计
第九集 假面具
第十集 真相
第十一集 背后的秘密
第十二集 并肩作战
第十三集 特殊想法
第十四集 坦然面对
第十五集 如你所愿
第十六集 嫌疑人S
第十七集 你究竟是谁
第十八集 死亡宣告书
第十九集 复仇直播
第二十集 以爱为名,一起白头
第一集 身陷疑案
这应该是冬末最后一场雪了。
堆积了整个冬天的厚重积雪,已经逐渐被和煦的阳光消融,白茫茫的山峦逐渐染上鲜绿。
然而,经历过寒冬腊月,那些棉絮一般轻柔飘舞的雪花仍有力量。
就这样,轻轻地,缓缓地,一如落叶摇摇欲坠,跌在森林外的那栋红色小屋上。
红色的砖被雪映得发亮,微微一触碰,还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凉意。
这栋小屋这是雪地里唯一一点红光,一如人的瞳孔,深邃醒目。
……
七月底,正是炎热夏日。
蒋夜莺独自去爬雪山,她穿着笨重的御寒鸭绒羽绒服,外套一件风雨衣用来防风保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线走。
这是半脊峰,位于毕棚沟旅游风景区深处,隐于一个山脊之后。山上是连绵不绝的积雪,又厚又沉,与陡峭嶙峋的岩石融为一体,白茫茫的,令人敬畏。
她有过攀登5000米海拔山峰的经验,所以这次挑战一下一个人登山,如果身体承受不了,她就会立刻选择下撤。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昏昏沉沉的,微一闭眼就天旋地转。没过几秒,头疼开始变得强烈,像是被冰镐凿开的冰面,稍有一道细微裂缝,那股痛感就铺天盖地袭来。
糟了,她难道要死在这上面?
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蒋夜莺就跪倒在地,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四面八方都被黑暗侵袭,只有冷冽的风不住刮到她的脸上,雪还在飘,一点一点把她活埋到地底。
这下得死在这里了?
蒋夜莺这样想,也这样信了。
她好像要去天堂,身体似棉花糖一样腾空,逐渐往上飘,陷入了一片温暖里。
天国无痛,是无数人都想去的地方,她现在深有体会。
蒋夜莺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将她的前半生一一翻过,她的父母因欠债而被谋杀,她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当然,她活下来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那些媒体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炒作,随意拍到一张她跌跤哭泣的照片,也能说她是为了枉死的父母而痛哭流涕,用她赚了不少杂志销量。
她的悲惨人生被人日复一日提起,直到那一天的来临——是那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由人制造出的地狱。
他是谁呢?
蒋夜莺怎么会忘记呢?
他是她父亲生前的朋友,是她的小叔叔,她一直将他铭记在心,也掩埋于心。
反正这个秘密无法吐露,还不如和她一起沉到雪里。
本来,她来雪山也是为了自杀吧?这本就是近乎自杀的行为……
为什么呢?
哦,她想起来了,是因为小叔叔快要订婚了,是家里帮他选定的人。
她的小叔叔啊,那么好的一个人……既然可以是素未谋面的女人的,又凭什么不能是她的呢?
他是刑警,她就追随他来当刑警,明明都快要够到这朵高岭之花了,凭什么冒出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横插一脚?
如果蒋夜莺能重生一回,一定要告诉小叔叔,有关她的秘密。
她绝对不能就此把这秘密带入坟墓。
她怀着不甘的心情,陷入了雪地里。
“嘀嗒,嘀嗒。”不知从哪里传来秒针走动的声音。
蒋夜莺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喘气,似迷失在沙漠的旅人,好不容易看见绿洲,一下子冲到了水潭里,如牛饮水。
没死?她摸了摸满头的汗,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偏欧式装潢风格的屋子,床侧点起了火炉,鲜红色的火苗跃动,烧进人的眼底。
“醒了?”
一只白皙的手将热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从骨节分明的指节能看出,对方是个男人。蒋夜莺顺着他的袖口朝上看,深黑色的高领毛衣裹住他身体结实的肌肉曲线,突起的喉结若隐若现,性感又迷人。
她的舌尖打战,险些被咬到:“小……小叔叔?”
胡离不接话,坐到一侧。他的神态异常放松,那双如海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着蒋夜莺,审视她好久。片刻后,他轻启薄唇:“你一个人爬雪山?”
“想试试看,自我突破。”她下意识躲开小叔叔的目光,她怕他猜出自己心底的想法,明明这么怕了,还得从恐惧里分出一丝喜欢给他,实在是很难得。
“我翻过你的登山包,设备不齐全,食物也没带够。你不是想挑战,而是想自杀。”
他观察入微,说得一点都没错。
那双眼敏锐如狐,不愧是她的狐狸叔叔。
蒋夜莺这个人很自卑,她卑微地喜欢他近五年,可怜地期盼他能发现这一份隐秘心思。她怕他看见,又怕他看不见。在得知胡离下半生都不会属于她的时候,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尝试自杀。的确,爱一个人是应该好好祝福他的,然而蒋夜莺做不到,她很自私,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其他人那里获得幸福。
如果她福大命大,这一回登山没死成,那么她就忘记小叔叔,好好活着;如果她不幸在登山的过程中身亡,也不算狼狈,不过是个不幸的雪山遇难者,没有人会因此议论纷纷。
“设备不齐全吗?”蒋夜莺装傻,眨了眨眼,“可能是我忘了!至于食物,之前爬到一半,掉落了一些压缩饼干,正想去找,结果出现高原反应。幸亏有小叔叔救我,不然这一回,我得死在上面。”
“哦,你还知道,这一回可能死在上面?”他微愠,即使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光从波澜不惊的音调上就足以辨别,他在隐忍,以及克制自己的怒火。
“对不起……”蒋夜莺轻声回答,“对了,小叔叔怎么来登山了?”
胡离没答话,抿着唇,生硬地跳过话题:“你先起来,这里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嗯?
蒋夜莺把羽绒服穿起来,捂得严严实实才离开这个房间。险些“死”过一回,才了解到死亡究竟有多痛苦,她宁愿在空调房里看着小叔叔的结婚视频痛哭流涕,也不想再去自杀了。
她怕痛,怕难受,很怕很怕。
凡事该往好处想,万一小叔叔离婚了呢?
蒋夜莺出了一会儿神,马上跟上胡离的脚步。他们往二楼走,上面没有点炉子,所以很冷,幸好屋外的雪形成了雪墙,反倒御寒。屋里好像有人定期打扫,也没有多少灰尘,静悄悄的,有点诡谲。
推开门,入目就是一张挂着蕾丝床帐的大床,床架镀上了一层金漆,镂空的花纹是蔷薇与荆棘藤。
床上躺着一名少女,应该说是一具尸体,由于低温,腐烂速度很慢,却依旧能分辨出她精致的五官。黑长的卷发将她的手臂以及侧脸包裹住,犹如层层叠叠的海带,隐约透出里面白色的肌肤。
蒋夜莺想,如果她的身体颜色正常,脸颊也有血色,一定是沉鱼落雁之姿。
这是恶作剧吗?还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她摸不准,与胡离面面相觑。
没法子了,他们没有手套,也没有仪器,不能轻易触碰尸体,那么就等下山联系重案组再做打算?
临走前,蒋夜莺的目光落到了那本绯红色的日记上。
其实他们爬得并不高,只是蒋夜莺任性,选了一条商业队不常经过的偏僻道路,所以才会陷入遇难无人救援,又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次有了胡离帮忙,他们很快就回到了镇子上,联系当地的派出所,让相关的刑事警员前去调查。
胡离是重案四组特聘刑侦顾问,蒋夜莺是刑警,出示证件以后,两人也都加入了调查工作。
当他们踩着厚厚的积雪,领着大队人马再次来到这个屋子前,蒋夜莺这才感到一丝难言的恐惧——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里,有人背着尸体来到这里,或是带着这名活生生的少女上山,在这栋偏僻的红瓦小屋里谋杀。
她那时该是多么无助呢?
这里连个能帮助她的人都没有,她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她叫喊,逃跑,一次次被拖回来,然后杀死,是这样对吗?
又或者,她是自杀呢?
在还没经过法医验尸之前,他们下不了任何定论。
由于尸体处在低温的环境里太久,法医已经不能判断出她准确的死亡时间了。
这是谋杀者的阴谋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死了一个人。
这个世上唯有杀人最难,因为人活过的痕迹是无法抹灭的。
他们让媒体介入这起死亡事件,拍了少女的照片刊登出去,寻找死者父母。然而两天过去了,寻人启事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家人登门认领遗体的消息。
蒋夜莺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她迟疑地问:“有没有可能……她是孤儿?”
如果是孤儿的话,父母都不在身边,自然而然也就没了对她关怀备至的人,连死了都可能没人发现。
也许是想到了有相似经历的自己,蒋夜莺感到很悲哀。
胡离很敏锐,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抿着薄唇,轻轻挤出几个字:“你还有我。”
所以她不是孤身一人。
蒋夜莺猛地抬起头,想要确认这话是不是出自小叔叔之口,然而胡离已经走远了。
即使那句简短的话只是被风偶然捎入她的耳中,也足以使得她纤薄的耳轮发烫,一点点顺着血管烧到脸颊,那种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撕裂她。
还得继续工作,他们聚集在那栋红瓦小屋子里,拍场照,取物证。其实凶手……先勉强说这是一起谋杀案吧,凶手把现场打扫得很干净,房间里里外外,包括家具都纤尘不染,这说明了凶手的个性偏执,心理素质很强,有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克制力。
此时,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初步判断,死者死了至少有一周时间,肠胃里检验出巴比妥酸盐,死者生前服用了巴比妥类药物,也就是常说的安眠药中的一种。
蒋夜莺问:“死者是服用安眠药自杀吗?”
胡离没接话,反问:“你觉得像吗?”
“我觉得不像,即使是自杀,她身边也肯定有第二个人。因为服用安眠药自杀,会出现四肢抖动以及口吐白沫,她的身体很干净,嘴角也没有残留物,被单上一丝不苟,没有褶皱。这些都是人为清理的,所以肯定有人给她处理‘身后事’。何况,吃安眠药也不一定就是自杀。如果有人拿刀或者拿枪逼迫她服药呢?比起直观的痛楚,这种也许不那么痛苦的死法让人更容易接受,因此她会选择服从命令,服药。”
蒋夜莺说到这里,喉间虚虚吞咽了一下。这种做法未免太残忍了,摆着两种死法,让人自己选,无论如何都得死,那么只能挑一个轻松一点的死法。
但是谁又喜欢死呢?如果不是完全失去了生的希望,可能死到一半,就后悔了。只是那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其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蒋夜莺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寻死过。
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正读初一。她因为是小学五年制的最后一批学生,所以比一般学子占了许多年龄方面的优势。
其实十二岁的孩子,已经懂了很多了。小孩子也有朦朦胧胧的爱,说不上是真正喜欢一个人,而喜欢的理由很简单,可能因为他数学好,也可能因为他英语口语好,说话很动听。
就是在那样青春烂漫的年纪,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每天晚上一闭上眼,蒋夜莺就想起了自己枉死的父母,凶手虽然已经伏法,可人死不能复生,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照片被刊登在各个媒体上,由于年幼时,她的长相就很美,导致大家更对她心生爱怜。然而这份怜悯饱含歧视的意味,更有种美女多难的况味。他们同情她这么漂亮的小孩子竟有这样的遭遇,然而仅仅是饭后闲谈,没有人会实质性帮助她什么。
真正让她觉得难熬的是同学间不经意的一句闲谈:“我最讨厌她了,她每天上报纸,说不定心里很开心,毕竟自己的脸像是明星一样,每天被几万人看着。”
“几万人,那不是好几个学校的人数了?她出尽风头了吧?”
“对啊,而且她不是被叔叔养着吗?吃好穿好,我看她根本就不会因为父母的事情难受,没准心里还沾沾自喜。”
“真是可怕啊!”
“而且小时候漂亮,长大都会很丑。别得意了,丑八怪!”
“哈哈哈哈!”
“……”
蒋夜莺觉得很不安,也很愤怒。
为什么她不能有安稳的人生?家里的事情已经让她接连遭受打击,她就连微笑着继续度过余生都不被允许吗?
她们是太平洋警察吗?管这么宽。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很残酷,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充满善意。所有接触她的人都戴着伪善的假面,真实的脸在那一层坚硬的硬壳之后,无论怎么碰都碰不到。
即使面具上的笑容很美,那也是假的啊!
蒋夜莺选择了拿家里的剪刀自杀,实际上她怕疼,此刻又只得不怕。她小心翼翼,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剪刀抵在了手腕上,重重往下一滑。
疼!
剪刀咣当一声落地,她猛地缩回发颤的手。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将她的白裙染上红色。
蒋夜莺疼得冷汗直冒,突然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准确地说,只是从背后将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扯开,帮她涂抹防止伤口感染细菌的药膏,紧接着包扎。
是她的小叔叔。
一时间,蒋夜莺很羞愧。
胡离什么都没说,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时得平复下心情,好好安抚她的情绪。
他不懂照顾小孩子,更不懂照顾女孩子,既然不会说话,那么索性不说。
也幸亏,小孩子下手不重,玩儿似的,伤口并不深。
蒋夜莺很愧疚,之前是小叔叔救了她,现在还是小叔叔救她。
为什么他要一次次把她从痛苦的地狱里拉扯回来呢?明明人间也并不美好。
胡离垂下细密的眼睫,风轻云淡道:“下次用剪刀的时候小心一点,只要是有刃的东西,都会伤人。也不是每一次,我都会凑巧经过。”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超人,无法时时刻刻照看她,也无法拯救她,一次又一次。
狐狸叔叔很聪明,没有揭穿蒋夜莺心底的小秘密,反而是用成人的方式,与她一起守护这些秘密。
蒋夜莺反应过来,再次对上胡离的眼睛。明明三十而立,岁月却待他温柔,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沧桑感。
胡离问:“在想什么?”
蒋夜莺摇摇头,说:“我记得收集到的物证里有一本日记,我想看看。”
“可以,我和上级申请过了,这桩案子由我们协助当地警员进行调查。”
又能和狐狸叔叔共事了吗?蒋夜莺嘴角上扬,慌忙说好。
胡离探究一般看向她,似乎是察觉她那难以抑制的愉悦,不禁皱起眉头。
查案是很严肃的事情,她有什么可开心的?很明显,她心态不对。
他刚要发作,蒋夜莺已经逃之夭夭了。
来到收集物证的办公室,蒋夜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翻动那本日记本。日记本的牌子是蓝光,之后可以去各个售卖这种日记的店里询问一下,没准有什么突破。
她翻动一页,上面赫然写着:赠予我的恋人。
这是一本爱的日记。
日记内页印着烫金花边,最中间的位置写着主人公的名字,叫雪臣。这名字里没有常见的姓,是不是真名也不好说,总不会是姓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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