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8626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严歌苓先锋实验性长篇小说,享誉盛名的成名之作。
◆大胆的“对话式”叙事结构,“洛丽塔式”的童贞独白,将小说形式的多样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深入浅出的自我剖析,以及对少女爱恋时的心理刻画,不夸张,不遮掩,引人共鸣。
◆全书逻辑缜密,看似错综复杂的时空跨越和多视角叠加的间离叙述,却在女主人公极度松弛的娓娓道来中,将人迅速拉入她“沉浸式”般的回忆里,值得细细品味。
◆这是一本细腻又犀利的小说,是一出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独白剧,是只有在那个*混乱、迷幻、疯狂的年代,才会生成的故事。
内容简介
《心理医生在吗》是一个中年女人的自白,在委婉的叙述中,展现出国家的伤痕苦难、个人的爱恨嗔痴。
一个四十五岁,操着蹩脚英文的中国女人,向一名美国心理医生娓娓倾诉出自己的过往。其中饱含着,她对父亲之友”贺叔叔”长达三十九年的爱恋、父亲与贺叔叔在大饥荒和文革前后的恩怨情仇、自己远渡美国后与教授间的情爱纠葛……只是治疗尚未结束,女人已飘然远引。
本书(原名《人寰》)是严歌苓的代表作,曾在20世纪90年代末获得华语地区令人瞩目的台湾时报百万大奖,以及2000年的上海文学奖。她也成为了继朱天文之后女性作家获此殊荣的第二人,轰动一时,使作者在十多年前,一跃成为华语地区备受关注的女作家。本书结构在当时看来是大胆的,其题材在今天看来仍旧是时髦的。这就是经典文艺作品的共性–永不过时。台湾作家、出版人詹宏志评价说:”像这一篇委婉动人的小说,它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历史背景……但真正的故事是一个小女孩……直到她漂洋过海来到美国,直到她成了中年妇人,这场隐藏的爱恋未曾在生命中褪色,甚至成为她性格命运的基调。不要急着把小说当历史……像《西游记》的八十一劫数一样,我们就看到一个轻柔却刚强的女性故事。”
媒体评论
◆严歌苓笔下的人物都在一个比较严峻的环境中间出现,尖锐严峻的生活状态跟她描写的人物性格发生特别剧烈的冲撞。–陈凯歌
◆读严歌苓的小说常常让人透不过气。极度的凝练、高智商的精密,是她特有的。她是那种天分极高、同时通过艰苦的努力不断将自身潜力向横阔纵深发展的人。–武汉大学教授、作家:蔡小容
◆《心理医生在吗》没有把那几十年描绘成铁板一块的恐怖,而是向其中的生活打开了风景的窗口…,严歌苓正好给我们提供了纳博科夫的反例,《洛丽塔》只是承受男性欲望攫取的肉体,《心理医生在吗》的女主角则是爱慕的主体。反复叙事的诗学功能一直贯穿了小说的始终,它越是转换角度呈现出事件的丰富性,便越是抹去确定的主体,给阅读带来模糊的美感,叙述者时而与女孩的声音合一,时而又抽身其外。–耶鲁大学教授:康正果
◆《心理医生在吗》是部意蕴丰富复杂的作品。它不仅仅展现留学生及新移民当下生活体验,而是更加关注这些异乡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历史症结…,将家族乃至民族的历史经验和沉重创作融入个人的体验中。–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朱立立
◆《心理医生在吗》处理的是少女成长之中*为隐秘的经验。我认为这部小说里的精神分析只是一个幌子,是回顾美好的成长,成长之中超越平凡事物、向往惊世骇俗体验的倾心,作家严歌苓在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成长题材的开掘之中,展现出人性的丰富复杂、深邃幽微,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副教授:刘继业
◆作者透过叙述者的恋父情结而要呈现的,是她对中国的迷恋与解消,或者可以说,她将中国大陆的人民比为迷恋父亲的女子,数十年来执著于对国家的爱恋而无法释怀。–美国伊利诺大学比较文学博士:刘纪蕙
◆全书结构完整,承转自然,兼以叙情述事细腻生动,交织出高度的可读性。–凤凰读书
在线试读
他叫贺一骑。一个骑者,独行侠。匹夫。我爸这样解释给我妈的。我妈那时还是个幸福的女人。”幸福”在中文中和英文中不尽相同。你们所指的幸福与开心紧相关联;对于我们,幸福不那么感官,而是内向的。幸福是种信仰。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的黑头发怎样在右边开了一道肃杀的白头路。一本相册,第二页正中间有张四方形带狗牙边的相片,上面的六岁女孩穿着白棉布连衣裙,裙下露出白三角裤的一条边缘。每个看相片的人都说,这是个好看的小姑娘,不过神态很老气。那就是我见贺叔叔时的装束和模样。
我还记得他没等我妈去给他开栅栏,就迈腿从栅栏上跨过来了。这人非得长篮球中锋的腿才能从栅栏上如此跨越。还得足够粗鲁、随和。你明白吗?那样的腿,有尺度和动作的优越感。
就那样,门外亮成白色;门内是黑色,那个跨越的动作就成了个黑色剪影,在白底板上。黑与白简化了他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使他在我知觉中的次出现带有符号般的意味。岁月流去,那个跨越的身影被进一步简化,终成一个极度的强调符号,在我狭小的记忆里。
如同沙盘上这些小橡皮人儿。在儿童那里,符号道出大于语言的信息;符号那丰富而莫测的暗示性。
一个这样的符号–逾越,冒犯,侵入。那样的轻盈速捷,一只脚在栅栏上方那防御性的木头矛刺上画一根抛物线,落地无声,让腿与腿拉成一张满弓。我至今还能看见那个六岁的女孩怎样掀着上唇,在晚餐前的昏暗中,观望庞大黑色剪影的进逼。门外是余下的暮夏白昼,热度和湿度薄薄的。
我妈妈赶了出来,身上系着绣花台布改制的围裙,破朽的部分隐在褶皱里。妈系上这条围裙是翩然的。妈叫着:老贺来了!等着,我给你开栅栏。她明明看见老贺已把第二只脚迈了过来。妈又说:别动,别撞着,等我给你开灯!
灯就亮了。
现在我的家就在贺叔叔眼前。我要是他,会被这个房内的陈设吓一跳。贺叔叔没有,他好像见识过更奇怪的。房有两间,摆满祖母的遗物。家具显然阅历过好年头,显然是给大得多的屋去陈设的。式样是每个木头大平面上镶有三块木纹迥然相异的小平面,木纹是噱头,花哨无比。它们放在宽敞亮堂的屋内不显得如此花哨。家具不是如别家那样靠墙壁摆置;一个柜子就放在屋正中,上面放一只酒红花瓶,里面插满纸扇子,也是祖母一生攒的。墙壁空白出来,从天到地挂了画、字、拓片,排得太满,蚊子没落脚之地,就落在字画的白底子上。我爸爸常用巴掌去拍,拍出小小的血泊来,他才明白那不是墙壁。地板是生水泥的,沙砾毛糙的表层,一会儿磨秃我妈一只新扎的拖把。
没有浴室,连水龙头也是公用。有各种便桶。公共厕所里我们问安和闲话,孩子们在那里娱乐、探险、建立王国。没有了自家的浴室和厕所,后一点底细也无必要保留了。
贺叔叔是个少见的高个,平而宽的肩,一头厚重黑发梳成一个农夫想当然的城里人发式。同那个年代的所有人一样,他的衣服在尺码上非常马虎,几亿人仅有三四个尺码,每个人都在不合体的间隙中找到可身,每个人都在分承其他人的形体特征。一条深灰色棉布裤子,发黄的白衬衣,所有口袋都塞着小本或纸片,从外部形成坚硬方正的凸突。他倒背两手,笑眯眯地看看墙上,又看看天花板和地面以及所有古里古怪的家具,他看向哪里,妈就道歉到哪里。妈说:墙好久没粉刷了,家具早该重新油漆的。
然后贺叔叔看到了我。
你有没有这种时候–偶尔地,你和一个生灵,一只小野猫,或一只狗,也可能一头牛,甚至一只失足坠落到你脚边的松鼠,突然间目光碰在一起,内心的某种锋芒对上了,你和它同时一阵轻微战栗?一阵莫名的恐怖,同时又是莫名的感动?你几乎证实了灵魂和灵魂在此一刻的邂逅;超越类属的彼此关照,在那不期然的邂逅中达到了平等和透彻的懂得?
你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想贺叔叔在他看我的一刹那间,就是这种无可名状的经验。有时在各种质料塑制的圣像前,有那么一次或两次,你发现你的目光被一成不变的抽象眼神突然接纳了,你相信有个对应的磁场,在对方那不朽的无机的形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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