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09867
两千年前,屈原一阙九歌唱出那个家国动荡时代里的神人爱恨。两千年后,十二名写手联袂重新定义屈原笔下的诸神爱恨。
白衣胜雪的大祭司带着唤醒神祗的使命,在汩罗江旁,与那只目若琉璃的神兽相偕上路,当他变换千万种身份,历经生关死劫,却不忘初心,将上古众神一一觉醒聚齐归位时,才终于明白——莫悲莫兮生别离,乐莫乐兮两相知。故事独到新颖,曲折离奇,引人入胜,讲了一个个心怀天下,拯救苍生的故事。作者用以远古仙侠为背景,挑选九歌里的十二男神结合了时下畅销的热血、励志、奇幻、浪漫言情等因素,书写了一个不一样的全新世界。教会着读者应该不忘初心、以天下为己任的积极向上的精神,对定位读者群也有着积极的引导作用。
首本国风极尽脑洞系列图书,开启唤神之旅。
百变腹黑屈原vs十二位多情神灵
九重天男神团齐聚,浪漫宣誓:
路漫漫白首远兮,吾将情深而不渝。
引子
第一章 天问 自此皓月不夜天
第二章 少司命 北国胭脂
第三章 九思 墨夜归妤
第四章 招魂 饮鸩
第五章 湘夫人 如梦如幻月
第六章 招隐士 暮长欢
第七章 东君 许君长安
第八章 河伯 流珠问江
第九章 东皇太一 佳人入梦来
第十章 山鬼 此间有辛夷
第十一章 大司命 一笔拂衣歌楚些
第十二章 大招 埋玉
引 子
阿九在遇到大祭司之前只是荒山中的一只小野猫,骨瘦如柴,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蹲在荒山老窝的大石板上,看着山下那些白白软软的小田鼠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嗑瓜子,顿时觉得有些沮丧。
荒山上的田鼠很强势,个个都成了精似的。阿九自出生以来没捉到过一只田鼠不说,反而经常被田鼠们戏弄。到最后,她再遇到成群结队的小田鼠时,竟然开始畏手畏脚起来,白猫一族的脸面算是被她丢尽了。
阿九有时候也在想,要是能在那些香香软软的小团子身上咬上一口,该是什么样的美味啊。可惜回答她的只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后来的某天夜里,阿九在睡梦中惊起,发现小小团团的田鼠从她的脚下密密麻麻地溜过去。阿九被小田鼠们左推右挤,没地方落脚。于是,只好没脾气地站立起来。
她这才发现山下原本稀松平常的汨罗江金光万丈,引得荒山上的精怪动物都往山下聚拢。
别看荒山上的精怪平时都张牙舞爪的,对于看热闹这种事情来说,基本上都能统一战线。阿九也不例外。
她跟着小田鼠们一同下了山,蹲在汨罗江畔,瞪大了眼睛。
只见寻常波澜不惊的汨罗江蒙上了一层金光,那水面上长出千朵万朵金莲,一个白衣少年郎踏着金莲,负手而立,眉目倾城。
微风掀起他宽大的白袍子,看起来一派仙气。
阿九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这世间原来有这样好看的人。
只见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岸边,阿九甚至能听到他轻轻地说:“来,让我看看选个什么样的宠物。”
下一秒,阿九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腾空了起来。她有些害怕地挣扎着,然后渐渐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衣男子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皮毛,看着她琉璃一般的眼睛说:“你愿意陪我到人间走一遭吗?”
他的话带着十足的蛊惑,阿九不自觉地点点头。
只是等阿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窝在白衣男子的怀里,腾云驾雾了八千里。
色令智昏!
阿九脑子里霎时间冒出了这个词,似乎有些不甘心。于是支支吾吾问道:“去……去人间做……做什么?”
少年郎说:“我带你去完成使命,你就能渡劫成仙了。”
“成仙?”阿九有些迷茫,她记得远古的神灵因为人间渐渐不再祭祀,早已没落陷入了沉睡。成仙,山上的精怪们早已没了热情。
“什么使命?”
少年郎这回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唤神。”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明朗的少年郎是大祭司,也是天界最早醒过来的神灵,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
八千里过后,有一国名唤燕。
大祭司带着阿九飘然落下,转瞬间便化成了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阿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也不会去问,只是蜷缩着身子,眯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
大祭司老态龙钟,声音嘶哑:“你本也是天界的神兽啊。”
阿九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吱声,只听见耳旁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十二男神各有各自的性格,浪漫多情,腹黑狡猾,吊儿郎当应有尽有,每一款都能击中少女心。——微博读者
特别心疼阿九,她的爱是一场此生无望的不可言说。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陪着他绵延万世。——微博读者
第一章 天问·自此皓月不夜天
文/许仙仙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楔 子
当他看见眼前那个雪白长发曳地的男子时,老者的眼中甚至有些湿润。
“千山万水,历尽磨难,我终于找到你了。”老者颤声说。
“找我做什么呢?”男子虽然发丝雪白,声音却年轻得叫人吃惊。这里只有他一人,仿佛他是这百里荒野里唯一一点生息。
这里密密麻麻全是墓碑。
这里是大燕国的皇陵。三百年了,它早已如烟尘一般泯灭在人们的记忆里,却还有一个人固执地守着它。
“我只想在这里,用神灵赐予的无尽生命为她守墓。其余的,便不要求了。”白发男子跪坐在一方墓碑前,他的额头轻轻靠在这方小小的花岗岩上。他闭着眼睛,仿佛和一个少女双手紧握,额心相对。
“失落的众神之中,已经没有几位可以完整记得前尘往事,难得啊,天问。”老者低声道。
“因为我是半神。”天问轻声道,“她的存在早已融进了我身为人类的那一半血统里。人类是健忘的,可若是固执起来,连神都要害怕。”
“归位吧。”老者叹息,“你是人类与神明连接的桥梁。答应我,我便让你再见秦炎骊王妃一面。”
天问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他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老者。那张带着神明之血统的脸是那样完美,完美到老者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怕被那尊荣刺伤瞳孔一般。
“好。”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终于答道,“叫我见她,我答应你一切。”
【一】
三百年前,大燕的舞雩塔是九州最高的地方,传说这方高塔上供奉着神明。与其说是供奉,不如说是囚禁,因为神明从不下塔一步,只是默默地向塔下黎民传递着神的旨意。
对于这种传闻姬若华是从不相信的,因为她就是大燕神宫的打杂神侍。神宫中的神官对外一向以高冷示人,主要以占卜天情为工作。然而这些半仙私下什么样子,姬若华心里再清楚不过。年近七旬的大神官每天都喝得醉醺醺,是以第二天早上根本不能早起去探测天情。老爷子就把一条大腿伸出窗外感受一下风向气温,然后随口道:“今日可雨,亦可无雨。可风,亦可无风……”
姬若华看着老者迎风飘摇的腿毛,觉得这样的神宫迟早要完。
她六岁时便来了这里,神宫便如她的家。老神官于她好像爷爷一般,他是她遇到天问之前最亲近的人。
老人经常叫若华偷偷出去打酒给他喝,喝高了便醉醺醺地给若华讲故事,神官仿佛无所不知。一日他照例喝得晕乎乎,若华便拉住他问道:“神官爷爷,那舞雩塔上关着的,真的是神么?”
“不,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不人不神的怪物。”老神官道,“六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时,大燕长公主来舞雩塔祭拜,她的相貌是九州少有的绝美,故而倾倒了天神,那日天神下塔后,她便怀孕了……八个月的时候,天问撕开公主的肚子出来了……凡人之体哪里承受得了神明之力呢……”
若华愣怔地听着,老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拍了拍若华的脑袋:“去,打酒去,别老问东问西的……”
姬若华并不知道太多东西,她只知道,在漫长的六十年中,天问的容颜并没有衰老一分,人们在敬仰他的同时,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他是个异类。
六十年来,天问只传达过两次消息,亦是大燕的两次灾劫。
第一次是四十年前,舞雩塔上被扔下一根蓍草叶,叶上只刻着一个字“旱”。于是紧接着大燕便闹起蝗灾,大旱三载。第二次扔下了一个“瘟”字,随之而来的是杀人无数的疫病。
精准的预测往往伴着灾难,于是在大燕人心中,高塔之上的神明,实则与诅咒无异。
所以天问之于大燕,绝非什么吉兆,而是个伴随着灾难的怪物。
姬若华从没有去过舞雩塔,她觉得那里有点阴森,直到有一天,机缘巧合,她在塔中与传说中的怪物相遇。
那天夜里,一只白色的猫突然跳到姬若华脚边。
姬若华吓了一跳,她注意到那只白猫,通体白得发亮,无一丝杂色。白猫舔着自己的爪子,弯了弯脑袋,像人一样注视着姬若华。
姬若华想摸摸它,可它灵敏地一跳,便逃走了。
姬若华提起裙摆去追,白猫竟跑到了舞雩塔下。姬若华震惊地发现今夜塔下一个巡逻的神官都没有,于是她便跟了上去。
舞雩塔共有九层,似乎要直通天际。白猫每走几步便要看看姬若华有没有跟上来,当姬若华登上最后一层高塔时,白猫居然消失了。
巨大的黄铜门锁应声掉落,风自四面八方吹进塔里,吹得她的裙摆宛如飘飞的蝶翼。
她推开塔顶紧闭的大门,只一瞬,大片的白便如风一般涌入姬若华眼底。高塔顶端四面围着的白纱帐瞬间飘出来,在大作的铜铃声中,她瞥见一个人影。
跪坐在地上的银发男子缓缓地回头看向她,姬若华在与他直视的那一秒突然眼底生疼,大颗大颗泪珠涌出来,却移不开眼睛。
冰冷的手覆盖在姬若华的眼睛上。对方说出一句不甚连贯的话来。
“这样看我……你会瞎掉。”
【二】
这个人便是天问,初见姬若华之时,他连话都说不好。
姬若华适应了良久,天问身上会发出灼目的银光,那是神明的光华,贸然视之,很可能会终身失明。
姬若华开心地看着天问道:“大家对你都讳莫如深,我以为你是个老妖怪呢,谁知道你这么漂亮!”
天问呆呆地看着姬若华。
“你有见过一只猫吗?”姬若华问道。
天问依旧呆呆地看着姬若华。
“猫!”姬若华比画着道,“圆滚滚的,白色的,有胡子!”
天问还是看着姬若华。
“你是傻子吗?”姬若华挫败地问道。
天问终于有反应了,他点点头。
“……”
姬若华根本不知道,自出生以来,眼前这个银发男子从未与人正常交流过。他自诞生起便被囚禁于这塔上,六十年不老不死,稚嫩仿若婴孩。
很多人都说这样的半神供奉在燕宫里,早晚都是个灾祸。可人们却又碍于神威不敢对其做什么,只能将他禁锢在高塔之上。
“你在这里,有多久了?”姬若华问道。
“多久了?”天问沉吟道,“大约……已经六十载了。”
“六十年啊……不孤独么?不想离开这里看看么?”
天问垂下眼睑,末了轻声道:“自由于我而言,是件奢侈品。”
突然,姬若华看见了高塔之上绵延的星河,她上前两步,忽地泪流满面。天问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姑娘,他不晓得为什么她看见星空便会泪如雨下,但他却意外地发现,今夜星空竟比以往明亮了许多。
“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看星星么?”姬若华抹了一把眼泪道。
天问迟疑了一下,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系在了姬若华的手腕上。
这一系,便是万载千年。
有了那一缕头发的护佑,姬若华再不怕天问周身的神光。从此舞雩塔便成了姬若华偷懒贪玩躲神官的最佳场所。她教天问说话,天问学习的速度竟然出奇的快,不过两个月便能连字成句。于是若华欣喜之余常找些书简给天问看。那天,若华看见天问正静静地看一本《神训谏箴》,便百无聊赖地将天问曳地的长发编成一条条小辫子。她只听天问淡淡叹息一声道:“果然这些书上记载的,都是错的。”
“怎么会错?”若华疑惑道,“这些书都是大神官们编撰的,大神官们是大燕最博学的人了。”
“神官终究是凡人,无法真正通达神的旨意。”天问叹息道,“譬如天圆地方便是错的,其实大地亦是圆的。”
“怎么可能?”姬若华睁大眼睛向着天问道,“大地明明是平的呀!”
“那是因为你渺小。”天问叹息,“恰如沧海一粟,天地蜉蝣。”
“怎么可能?!”姬若华还纠结在“天圆地方”的怪圈里,她伸出手,歪着脑袋比画道,“不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嘛!”
天问摇摇头,却不晓得该如何辩驳,于是握住她的手。但是在指尖相触的刹那,他愣怔在了原地。
体温,那是人类的体温!
当一个孤独的人触碰到温暖时,孤寂便会在比较中被无限放大。
“你怎么啦?”姬若华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有些冷。”天问沉默良久后,摇了摇头。
姬若华看了看四周,觉得舞雩塔美则美矣,的确是个四面透风的地方。姬若华转了转眼珠,便笑着对天问道:“我教你个法子,保管不冷!”
然后她笑着狠狠搓了搓手,再把已经搓红了的温暖的手掌贴在天问脸上。
天问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前这个姑娘柔软的笑脸就这么印在他古潭般的瞳孔里,一池封缄的死水突然涌起波澜。
“冷的时候便狠狠搓一搓手,这样手暖了,贴在身上便也暖了。”姬若华笑道。
天问别过脸,银色的发丝里隐藏着一丝别扭的红晕。
“那么作为回报,从今以后,你多给我讲讲这些只有神知道的事情好不好?”姬若华天真地睁大双眼道,“我好想听。”
神谕对于凡人来说,本该是禁忌般的存在。天问也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人类而言多说无益,可是在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他却鬼使神差般地说“好”。
很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其实那时候,纵是姬若华要他死,他大约也会说出一个“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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