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16131
1.本书是一部感动全球的经典文学作品,更是震撼灵魂、深入骨髓的救赎之作。一个没有疼感孩子的降生,为十八世纪的英国设立了一块绝佳的镜像,商人、骗子、军队和高贵的社会与俗世的民间,都在这一境像中看到了自己尊贵的嘴脸和质朴纯净的一面。骗子把他当做贩卖灵药的道具人证,收藏家把他归位于异兽之列,如珍禽稀虫。他从孤独走来,又朝孤独走去。
2.本书是英国文学大师 安德鲁·米勒代表作,欧洲文学大师,荣获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欧洲*文学奖),收获无数世界*文学奖项,全球36国出版。世界各国著名作家背书推荐。《独立报》年度*小说,《纽约时报》年度*受瞩目好书。《中国青年报》《星期日电讯报》《观察者》《泰晤士报》《独立报》《文学评论》……全球百家主流媒体撰文推荐。
3.阎连科撰文作序盛赞:没有生理之痛,却处处给读者引来内心的疼痛。王安忆推荐:《从月亮来的男孩》是与聚斯金德的《香水》类似的天才作品,两位主人公都是手工业历史……
4.知名设计师用心装帧,几米风格插画,纯质纸张印刷,青年翻译家刘勇军译文。
他从孤独走来,又朝孤独走去。
本书描绘了天生没有痛楚的男孩短短三十二年的一生。
一个生来没有痛觉的男孩——詹姆斯。到了十一岁才开口讲话。由于传染病肆虐、家庭变故,他开始流浪的日子,遭遇各种奇事:有人利用他没有痛觉的身体贩卖灵药,有人收藏他成为展示品……
“铁石心肠”的詹姆斯成为优秀的外科医生,在肌理血肉间挥汗操刀。直到他爱上众人眼中的精神病女孩多特,又瞬间失去她,詹姆斯开始感受到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开始懂得悲伤、流泪和身体的疼痛……
“痛”是身体的感觉;内心的痛是“痛苦”。本书深刻地探讨这两种存在于人身的痛楚。作者在繁复紧凑的情节中叙述詹姆斯充满传奇的一生。
序言: 安德鲁·米勒让木头感知疼痛——阎连科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奇特、令人不安、悲伤、美丽,且深刻。
──《文学评论》
这部作品会让人联想到福尔斯(John Fowles)的《法国中尉的女人》中奇特的历史诠释……和史威夫特(Graham Swift)《水乡》(Waterland)的主题……或者艾克洛德(Peter Ackroyd)早期华丽眩目的历史小说。但读毕此书,更会同意这是本深具原创性的作品,关于动荡不安年代,非常卓越的长篇小说首作,有原创性、有力量,他的叙述很吸引人、想像力惊人。
──《每日电讯报》
让人震惊的好作品!……在当代小说灰濛之海中,一如灯塔闪耀。──《泰晤士报》
对于人类本质的书写,超越时间、发人深省,在当代小说中是相当少见的作品,可称得上真正的杰作。
──《观察家报》
媒体推荐:十八世纪一场从英格兰到俄罗斯的狂野冒险,关于医学、疯狂、大地景物、气候都展现在完美的文字中。──《独立报》年度选书
令人眼花撩乱……米勒处理死亡与人性的想法、见解,产生相当巧妙的效果。真的令人惊叹!
──《伦敦标准晚报》
下午越来越热了。太阳几乎晒干了路上的水洼。表演棚位于卡克斯顿酒馆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曾经红白相间的帆布褪成了奶油色,看起来锈迹斑斑的。他们朝棚子走去,掌声和欢呼声从棚子里传了出来。他们站在侧门的入口处,入口处的帘子从里面扎住了。詹姆斯的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是那样鲜活:压碎的草、汗液、帆布、啤酒的味道都夹在一起。他想告诉黛朵,他曾在这样的地方表演过。马利·格默曾用针刺他。
棚子里大约有四十个人在观看约翰·阿梅兹门特表演弄弯一根火钳。他赤裸着上半身,肩膀颤抖着,眯缝着眼睛,举起那根U形火钳,交到妻子手上。她的身形比詹姆斯印象中的还要小。这会儿,她把火钳拿到村民当中,让他们摸一摸,村民点点头,对朋友咕哝着什么。她尖声叫一个强壮的小伙子向“摩尔人”发起挑战。小伙子也大声叫唤着。于是,杰克·霍金斯被推到了前面。他想回到人群中,但是很快又被推了出去。他拖着脚步来到圆形表演场,笨拙地抬起胳膊。女人脱掉他的背心和衬衫,他几乎跟那个黑人差不多高,还比那人年轻二十岁,体格强健,自打他能走路起就在父亲的地里干活。人群安静下来,门边有个大胖子大声喊道:“杀了他,杰克!”约翰·阿梅兹门特环顾四周。他突然看到了詹姆斯,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像是认出他来了,然后转头看着他的对手。
他们互相抓住对方,脚在泥地里拖着,背部和胳膊上的肌肉隆起,发出亮光。霍金斯冲过去,黑人踉跄着,单膝跪下,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想起了某件严肃而平静的事情。人群高声喝彩。有的人也在不断移动,像是正和某个看不见的对手扭打。詹姆斯感觉到黛朵的肩膀正轻轻地压着他。杰克·霍金斯把黑人逼到棚子的墙壁上,头猛地撞向黑人的肚子。就在这时,约翰·阿梅兹门特身子一扭,借助霍金斯冲过来的力量,干净利落地把他翻转过来,像是这个农夫只是一个跟萨姆一般大小的孩子。霍金斯仰面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跟着,他站起来,汗涔涔的背上全是泥巴。他摇摇头,咧嘴笑了笑,从女人手里接过背心和衬衫。
女人再次发出挑战,“谁能打败摩尔人?”约翰·阿梅兹门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抚摸着自己的左肩膀。他突然踉跄着往后退去,同时大声喊叫,像要抓住空气中的什么东西,很快轰然倒在地上,地面在他的重压下颤抖。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惊得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庞大的身躯伸展开来,一动不动了,那一幕真是怪异。女人慢慢走向他身边,呼喊他的名字。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黛朵小声说:“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詹姆斯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管黛朵跟不跟他一起走。他知道现在如果不立即离开,可能就来不及了。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并没有走。这时,女人跪在那个黑人的面前,叫人救他。她在苦苦哀求。
詹姆斯走到棚子的阴影处,观众都转头看着他。他听见有人呼喊他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往别的方向看,而是看着黑人和那个女人。女人看到他朝她走过来,便不再哭了。他的出现似乎让她冷静下来了。她将双手伸向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也没有听进去的话。他低头看着约翰。刚才打斗才过去不到半分钟,可他像是死了许久。詹姆斯跪在地上,想对她说:“他已经死了。”但他说不出口,想到她悲恸欲绝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他将手轻轻地放在黑人的胸口上。他的皮肤湿湿的、黏黏的,但他感觉到了胸膛的那股温热。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病人停止呼吸,心跳停止后,这种温热的感觉还会持续几分钟。他记得在巴斯的一个晚上,舞会上的一个姑娘也像这样突然倒在地上。他们本来在跳角笛舞[ 据说是由16世纪英国的水手发明的一种舞蹈。——译者注],他当时跟阿格尼丝·芒罗在现场,他弯腰看着那个姑娘,判断可能是她的心脏出了问题。当时他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想剖开女孩的心脏救活她。那个想法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兴奋。可当时他手头上没有工具袋。再说了,让人看见他在舞池里将一个姑娘的身体切开对他的名声也不好。而现在他没什么名气了。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多么稳重的手。他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拿出一把折刀。前几天,乔治·佩斯在磨镰刀时,顺便也把这把刀磨利了。现在,这把刀十分锋利。佩斯还说:“医生,你就是用这把刀剔鱼骨头也不在话下。”
詹姆斯看着女人,勉强挤出一丝笑,他的表情有些痛苦。詹姆斯看着手里的刀。“相信我,”他对女人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相信我。”她点点头。也许她心里都明白。女人望向别处。他口袋里仍然有格里马尔迪的那只表。但现在,没人会为他计时。他将刀尖压在约翰的胸骨上,握住木制刀把的手放松下来。他知道切开一个人的身体有多难,知道肌肉里的硬块和纹理是多么难以对付,但握手术刀可不像孩子握笔一样容易。手术刀得在手里翻飞,好比画家手中的画笔。
他将刀切入了约翰的身体里,没有察觉周围观众惊恐和怀疑的表情、棚子里的热气,也没有察觉双膝下跪时腿部的疼痛。他打开胸腔,切着肋骨上的软肋骨,找到心脏在手套状心纤维组织里的位置,半藏在左肺囊后方,他随即摸到了心脏,抓住它,压了压。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他心无旁骛,这是他生命的目标。在这样的行动中,所有的经验都融为一体,这样的收获是那样真实、始料未及。
他的手触摸着心脏的律动。生命的迹象又在黑人眼睛表面上悸动。那人死而复活了,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像是潜入水里又猛地回到了空气中。他说着话,那是大难不死的人发出的特有声音。他气喘吁吁,轻声说出了六个清晰可辨的词,詹姆斯觉得那像是颠颠倒倒的话,像镜子里的话,像死人的话,像一句偷偷塞回到嘴里的话。女人望着詹姆斯。脸上的尘土和汇流成河的眼泪粘在了一起。她说:“这是我们的土语。非洲语。”
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灰色的大疤痕,还改了名字。他不再摔跤,但活了下来。而那名外科医生——他的名字已被黑人遗忘——却没能活过那年夏天。他的脸时常浮现在他的梦中,宛如水上的月亮。他是牧师和他妹妹的朋友。据说他去过俄国,觐见过女皇,经历过各种冒险。那是个干净利落、阴郁聪明、腿有点瘸的男人。八月的一个早晨,他死在村子附近的一块大麦田里,大腿上放着一本素描簿,坐在凳子上的他突然往后倒去,死亡就这样夺去了他的生命,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男孩和一只狗。没人切开他的身体让他死而复生。
男孩跑去找人求救的时间几乎有一个小时,詹姆斯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块黯淡的十字形云影掠过他的脸庞,他周围的金色谷物随风摇曳,像是围着一群毫无好奇心的人。玛丽正在牧师家的厨房里削苹果,准备做苹果馅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将刀和苹果放在砧板上。科尔太太的目光从馅饼上望过去,惊讶地发现她的朋友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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