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23710
阿加莎具有灵魂的作品,不一般的哲学思考!
迷途的羔羊等待奎因先生的拯救!
萨特思韦特先生是一位干瘪瘦小的老头,却有着女性般敏锐的情感。在人生的舞台上,他一直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直到一个风雪交加的新年夜,哈利·奎因的到来。
来无影去无踪的奎因先生常与爱情和死亡相伴。他文雅地引导着萨特思韦特先生揭示各式各样的秘密,激发其利用自己丰富的阅历和天生的敏感挽救一段又一段爱情,一条又一条生命……
奎因先生的到来
玻璃上的影子
旅店夜谈
空中的征兆
荷官的情感
海上来的男人
黑暗中的低吟
海伦的脸
死去的小丑
折翼之鸟
世界的尽头
小丑路
《神秘的奎因先生》是阿加莎唯
一一部献给虚构人物的小说。
“哈利·奎因是阿加莎奇特想象的产物。”
——阿加莎丈夫 马克斯·马洛温
“对挑剔的读者来说,阅读本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纽约时报》
奎因先生的到来
新年的前一夜。
在罗伊斯顿举行的家庭聚会上,长辈们都聚集在大厅里。
萨特思韦特先生高兴的是,年轻人都去睡觉了。他不喜欢成群的年轻人。他认为他们既乏味又粗鲁,不够细腻。随着年岁的增长,他越来越喜欢微妙的东西。
萨特思韦特先生六十二岁——一个背有点驼的干巴老头儿,一张脸古怪而淘气,总盯着人看,对别人的生活有一种过度强烈的兴趣。可以这么说,他一辈子都坐在剧场正厅前座,观看着花样百出的人间戏剧在他面前上演。他一直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而现如今,因为上了年纪,他发现自己对于送到眼前的戏剧越来越挑剔了。他需要一些有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毫无疑问,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凭直觉就能知道每出戏的每个情节将要发生的时间,就像一匹战马,他能闻到气味儿。自打今天下午到了罗伊斯顿,他的内心深处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拨动着,吩咐他做好准备——一些有趣的事正在或即将发生。
这次家庭聚会规模不大,参加的人有汤姆·伊夫夏姆,和蔼的好脾气的男主人,以及他那严肃的对政治感兴趣的妻子,她婚前是劳拉·基恩女勋爵。还有理查德·康韦爵士,既是军人,又是旅行家和运动员。另外有六七个萨特思韦特先生没记住名字的年轻人,还有就是波特尔夫妇。
正是波特尔夫妇引起了萨特思韦特先生的兴趣。
他之前从来没见过亚历克斯·波特尔,但对他了如指掌,认识他的父亲和祖父。亚历克斯·波特尔跟他们完全是一个类型。他年近四十,金发,像所有波特尔家族的人一样有双蓝眼睛,喜欢运动,擅长竞技,缺乏想象力。亚历克斯·波特尔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属于那种优良而健全的纯英国血统。
而他妻子则不一样。据萨特韦斯特先生所知,她是个澳大利亚人。两年前波特尔先生曾经在澳大利亚待过,在那儿遇见了她,之后结了婚并把她带回家。婚前她从未到过英国。但是,她完全不像萨特思韦特先生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澳大利亚女人。
现在,他偷偷地观察她。有趣的女人——非常有趣。这么安静,又这么活力充沛。有活力!就是这样!不见得有多美——不,她算不上美丽,但她身上有一种毁灭性的魔力让你无法忽视——没有男人能忽视这一点。从男性角度,萨特思韦特先生是这么认为的,而从女性的角度(萨特思韦特先生也有很多女性的特质)来看,他对另外一个问题产生了同样的兴趣:波特尔太太为什么要染发?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她染了头发,但是萨特思韦特先生知道。他对这种事知道得清清楚楚。有一点让他觉得困惑:许多黑发的女人会把头发染成金色,但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把金发染成黑发。
关于她的一切都让萨特思韦特先生感到好奇。他有种奇怪的直觉,他确信她要么非常开心,要么非常不开心——但他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这让他很气恼。而且,她对她丈夫有一种奇特的影响力。
“他爱慕她,”萨特思韦特先生自言自语道,“但有时候他——对,害怕她!这很有意思。极其有意思。”
波特尔喝得太多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妻子不看他的时候,他注视她的方式很古怪。
“神经质,”萨特思韦特先生心想,“这家伙神经兮兮的。她也知道,但对此无动于衷。”
他对夫妇俩满是好奇,一些他无法看穿的事情正在进行着。
墙角大钟发出的庄严报时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十二点,”伊夫夏姆说,“新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实际上,这钟快了五分钟……我不懂孩子们为什么不能熬夜迎接新年的到来。”
“我根本不相信他们真的去睡觉了,”他妻子平静地说,“他们可能正往我们床上放梳子之类的东西呢。他们觉得这种事很好玩。我真不明白是为什么。在我们小时候不允许这么做的。”
“时代不同了,风俗习惯也不同了。”康韦微笑着说。
他是个军人模样的高个子男人,他和伊夫夏姆大体上是同一个类型的人——诚实、正直、善良,不会自命不凡。
“在我小的时候,大家会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唱《忆往昔》。”劳拉夫人接着说道,“‘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如此感人,我一直觉得歌词很感人。”
伊夫夏姆不安地动了动。
“哦!别说了,劳拉,”他喃喃道,“别在这儿说。”
他大步穿过他们坐着的大厅,又打开一盏灯。
“我太傻了,”劳拉夫人压低声音说道,“他肯定是想起了可怜的卡博尔先生。亲爱的,你觉得火太热了吗?”
埃莉诺·波特尔生硬地挪动了下。
“谢谢。我会把我的椅子往后移一点的。”
多么动人的声音啊——在记忆中低低回荡的喃喃细语声,萨特思韦特先生心想。她的脸庞被阴影所笼罩。真是可惜。
从她所处的那片阴影中再次传来了她的声音。
“卡博尔先生?”
“是的。这所房子原先的主人。他开枪自杀了,你知道——哦!好吧,亲爱的汤姆,我不说了,除非你想听。这对汤姆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因为事发时他在场。你也在,对吗,理查德爵士?”
“是的,劳拉夫人。”
角落里那座老爷钟呻吟着,喘息着,气喘似的喷着鼻息,然后敲了十二下。
“新年快乐。”伊夫夏姆敷衍地嘟囔了一句。
劳拉夫人从容地收好了她的编织物。
“好啦,我们迎接了新年,”她说,然后朝波特尔夫人看了看,补充道,“你在想什么,亲爱的?”
“当然是床。”她轻轻说道。
“她很苍白,”萨特思韦特先生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忙着找烛台,“平时她没这么苍白。”
他给她点亮了蜡烛,用一种有点滑稽的过时的姿势冲她鞠了一躬。她接过烛台,说了句表示感谢的话,然后缓缓走上楼梯。
一种很古怪的冲动漫过萨特思韦特先生心头。他想跟过去——安慰她——他有种极其奇怪的感觉,她处于某种危险之中。这种冲动慢慢消退,于是他觉得难为情起来。他也变得神经质了。
她上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她丈夫,但现在,她转过头,深深地探寻式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含有一种奇怪的热情。萨特思韦特先生莫名地被打动了。
他发现自己慌慌张张地跟女主人道了晚安。
“我确定,我希望这是个快乐的新年。”劳拉夫人说道,“但在我看来,政局充满了严重的不确定性。”
“我相信是这样,”萨特思韦特先生恳切地说,“我想是这样。”
“我只希望,”劳拉夫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继续说道,“个跨过门口的是一个黝黑的男人。我想,你知道那个迷信的习俗吧,萨特思韦特先生?不知道?这真让人惊讶。新年天个跨过门阶的必须是个黝黑的男人,才能给这座房子带来好运。天哪,我不希望在我的床上发现什么令人极不愉快的东西。我从不相信孩子们,他们的精力太充沛了。”
劳拉夫人怀着悲伤的预感摇了摇头,庄严地走上楼梯。
女人们离开之后,男人们把椅子拉近一些,围着正燃烧着木头的大平炉。
“酒斟够了请说一声。”伊夫夏姆热情地说道,同时举起了威士忌细颈酒瓶。
大家都说酒斟够了,于是又谈起了之前被禁的话题。
“你认识德里克·卡博尔,是吗,萨特思韦特先生?”康韦问。
“是的,知道一点点。”
“你呢,波特尔?”
“不,我从没见过他。”
他说得如此强烈如此戒备,萨特思韦特先生不由得奇怪地看了看他。
“我总是很讨厌劳拉说起这个话题,”伊夫夏姆缓缓说道,“悲剧发生之后,你知道,这个地方卖给了一个大制造商。一年后,他搬走了——不适合他之类的原因。关于这个地方,自然谣言四起,于是给这座房子带来了坏名声。之后,劳拉说服我担任西凯德比的候选人,当然了,这意味着要住在这片区域,而找一所合适的房子并不容易。罗伊斯顿卖得很便宜,于是——哦,后我买了下来。鬼魂什么的都是瞎扯的话,但尽管如此,没人愿意经常被提醒你住的房子是你一个朋友开枪自杀的地方。可怜的老德里克——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不会是个,也不会是后一个没有原因就开枪自杀的人。”亚历克斯·波特尔沉重地说道。
他站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威士忌在酒杯里水花四溅。
“他很有问题,”萨特思韦特先生自言自语道,“确实很有问题。我希望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天,”康韦说,“听听这风声。今晚是个暴风雨之夜啊。”
“适合灵魂出没的夜晚。”波特尔满不在乎地大笑着说,“今晚,地狱里所有的恶魔都要出来啦。”
“听劳拉夫人说,即便是他们中黑暗的那个,也会给我们带来运气。”康韦笑着说,“听!”
又是一阵呼啸的狂风。当风声渐逝,上了锁的大门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
大家大吃一惊。
“晚上这个时间,究竟是谁?”伊夫夏姆大喊。
人们面面相觑。
“我去开门。”伊夫夏姆说,“仆人们已经上床了。”
他大踏步地走向门口,在沉重的门闩上摸索了几下,终于猛地打开了。一阵冷风冲进大厅里。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的轮廓,高高瘦瘦的。根据萨特思韦特先生的观察,在门上面彩色玻璃的奇妙映衬下,他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然后,当他走上前来的时候,人们才看清他是个瘦而黑的男人,穿着驾驶的服装。
“对于此次打扰我很抱歉,”陌生人说道,声音悦耳动听,语气平稳,“我的车坏了。问题不大,司机正在修理它,但是需要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外面冷得要命——”
他打住了,伊夫夏姆立刻接过话头。
“我想是的。进来喝一杯吧。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对你的车?”
“不,谢谢啦。我的司机知道怎么做。顺便说一句,我叫奎因,哈利·奎因。”
“坐吧,奎因先生。”伊夫夏姆说,“这是理查德·康韦爵士,这是萨特思韦特先生。我叫伊夫夏姆。”
奎因先生逐一打过招呼,跌坐在伊夫夏姆热情地拉过来的椅子里。他坐下之后,炉火光在他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几乎给人一种戴着面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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