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5532791
◎ 媲美阿加莎•克里斯蒂,悬疑大师露丝•韦尔继畅销书《暗无边际》后又一巨作。
◎ 内容悬疑虐心,充满惊人的曲折、翻转,女主角的幽闭恐怖症让读者跟着她一起神经紧张。
◎ 一部令人难以置信的海上悬疑惊悚片,即使你是一个沉稳的人,也会在小说的*后感到不安。
◎ 作者对人物角色、对话等细节的描写令人惊讶,恰如阿加莎·克里斯蒂一般有着女性特有的细腻情感。
◎ 一部紧张刺激、细腻入微的悬疑小说,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巨资投拍电影。
旅行杂志记者洛顶替上司参加豪华游轮”北极光“号的处女航,临行前遭遇入室盗窃,背包被盗。精神恍惚的她上了游轮需要化妆才发现睫毛膏也被盗,于是敲开隔壁10号舱的门去借。晚宴上她又喝醉了酒,迷糊在舱中听见有人落水,冲去观景台发现玻璃窗上有飞溅的血迹。然而船上人一致称,10号舱从不曾有人入住……
调查中她听闻,原本要入住10号舱的客人临行前也遭遇了入室盗窃……
在我的梦里,北海波涛汹涌,海鸥不住地鸣叫,那个女人在很深很深的海里漂浮着,海水冰冷刺骨,连一丝阳光都没有。在咸咸的海水中泡得久了,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都已发白肿胀,她苍白的皮肤起了皱纹,她的衣服被参差嶙峋的岩石挂破,成了一条条破布。
只有她那头黑发依然如故,她的发丝在水中漂浮,犹如深色的海藻,缠结着贝壳和渔网,一绺绺的头发如同磨断了的绳子漂到岸边,软塌塌地散布在沙滩上,狂暴的海浪冲刷鹅卵石的声音充斥我的耳畔。
我醒了过来,心里满是恐惧。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在我的耳畔隆隆作响的咆哮声不是梦,而是真的。
房间里黑咕隆咚,与梦中一样,像是笼罩在湿漉漉的雾气中,我坐起来,感觉到一股凉风拂过我的脸颊。听起来那声音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我从床上下来,微微有些颤抖。卫生间的门关着,我走过去,能听到那个声音越来越响,我的心也随之扑通扑通狂跳。我鼓起勇气,伸出两只手拉开门。淋浴器的声音响彻整个小房间,我伸手摸索开关。随着灯光亮起,我看到了一丝异样。
布满蒸汽的镜子上写着一句话,每个字母都有六英寸高:不要再追查下去。
第十章
我甚至都没有先想一想该怎么做。
我跑到观景台,猛地打开落地窗,把身体探出栏杆,急切地寻找是否有东西——或是有人——落入了翻滚的浪头中。漆黑的海面倒映着自轮船舷窗传出来的灯光,看起来亮晶晶的,根本就看不清海里有什么,但有那么一霎,我好像看到黑压压的波浪下面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一只女人的手,那东西翻滚了几下,便沉了下去。
我扭头去看我隔壁的观景台。
两个观景台之间有一扇磨砂玻璃隔板,我看不太清楚,但我心里明白了两件事。
是玻璃上有一个污点。那个污点是深色的,显得很油腻,看起来很像是血点。
第二这是一个事实。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管是谁站在那里,不管是谁把尸体扔到了海里,都肯定会看到我傻兮兮地冲到观景台上。在我跑到观景台上的时候,他们十有八九还站在隔壁的观景台上。他们肯定能听到我的观景台开门的声音,说不定还看到我的样子了。
我飞奔回船舱,猛地关上观景台的门,又去查看船舱门是否上了双锁。后,再把锁链挂上。我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狂跳,但我感觉很平静,我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平静过了。
就是这样。我陷入了真正的危险,而我正在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检查好了船舱门,我又跑回去检查观景台的门。那扇门上没有单闩锁,只有普通的插销,但我还是把插销插紧。
然后,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播了0 号键,接通了接线员,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您好。”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布莱克洛克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她竟然知道是我打的电话,有那么一刻,我慌了神儿,脑子里也变得乱糟糟的。然后,我才意识到我的船舱号肯定会出现在前台的电话上。当然是我。三更半夜的,还会有谁从我的船舱打电话?
“你……你好!”我说道。我的声音是有点发颤,却异常冷静。“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您的船舱服务员卡拉,布莱克洛克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她那轻快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担心,“您还好吗?”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我猛地住了口,因为我想到我的话肯定听来十分可笑。
“布莱克洛克小姐?”
“我觉得……”我吞了吞口水,“我好像看到有人被杀了。”
“我的天!”卡拉的声音听来很震惊,她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可能是瑞典语,也可能是丹麦语。然后,她像是冷静了下来,问道,“您安全吗,布莱克洛克小姐?”
我安全吗?我看向船舱门。我很肯定没人能闯进来。
“是的,我想是的。事情发生在隔壁船舱,10 号船舱,帕尔姆格伦。我……我觉得有人把一具尸体丢到海里去了。”
我的声音很嘶哑,我忽然感觉又想笑又想哭。我深吸一口气,捏捏我的鼻梁,试着控制我自己。
“我马上派人过去,布莱克洛克小姐。您千万不要动。等他们到了门口,我会给您打电话,告诉您去的人是谁。请稍等,我很快给您打回去。”
只听咔哒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我轻轻把听筒放回基座上,感觉有些分裂,就好像灵魂出窍了。我的头跳动着作痛,跟着我才想起来,我应该在他们来之前把衣服穿好。
我从浴室门后面摘下浴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出门吃晚饭前,把浴袍丢在了地板上,还把我在火车上穿的衣服也一起丢在地板上。我记得我还回头看看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浴室,只见衣服散落在地板上,化妆品胡乱摆在台面上,水槽里有沾有口红的面纸,心想等我回来后再收拾。
现在那些东西都不见了。浴袍好好地挂在门后,我的脏衣服和内衣都不见了,只有天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
我的化妆品整整齐齐地摆在浴室洗脸台上,我的牙刷和牙膏也摆在那里。只有我的卫生棉条和药片还在我的洗漱袋里,这种隐秘的接触比把一切都暴露在外还要糟糕,我不由得一哆嗦。
有人来过我的客舱!他们当然来过。看在老天的份上,客房清洁服务不就是这样的。但有人来过我的船舱,动了我的东西,摸过我那条撕破了的紧身裤袜和那支用过了的眼线笔。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我就想哭?
我坐在床上,双手托腮,想着小冰箱里的酒,这时候电话响了,
几秒钟之后,我从羽绒被上爬过去拿听筒,与此同时,有人敲门。
我拿起电话。
“喂?”
“喂,布莱克洛克小姐?”是卡拉。
“是的。有人敲门。我能去开门吗?”
“是的,请去开门吧。敲门的是我们的保安主管约翰•尼尔森。现在由他来处理您的问题,布莱克洛克小姐,但如果您还需要其他帮助,请随时给我打电话。”
咔哒一声,电话断了,这时又响起一声敲门声。我把浴袍的腰带系得更紧一点,然后走过去开门。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站在外面,穿着制服。我不知道我以为会来什么样的人,警察吗?眼前这个人穿得更像是海员制服,应该是个事务长什么的。他四十来岁,个子很高,要低头才能从舱门走进来。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像是刚起床,他有一双惊人的蓝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戴了彩色隐形眼镜。我只顾盯着他的眼睛看,过了一会儿,
才突然意识到他伸出了一只手。
“您好,你肯定是布莱克洛克小姐了?”他的英语挺纯正,只有一点点斯堪的纳维亚口音,不过很不明显,会让人误会他是苏格兰或加拿大人。“我叫约翰•尼尔森。我是‘北极光’号上的保安主管。我得知您看到了一些让您很不安的情况。”
“没错。”我肯定地说,忽然痛苦地意识到一个事实,我穿着浴袍,睫毛膏的痕迹还留在脸上,他却穿得正式专业。我再一次拉紧浴袍的腰带,这次很紧张。“是的。我看见……不不,是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海里。我……我觉得……被丢下去的是……一具尸体。”
“你看到?哦不,是听到的?”尼尔森把脑袋歪向一边说。
“我听到了海水飞溅的声音,很大声。显然是一个非常大的东西掉进了海里,也可以说是被推了下去。我跑到观景台上,看到……一个很像是尸体的东西……消失在了海浪之中。”
尼尔森面带严肃的表情,显得很谨慎,在我说话之际,他一直紧皱眉头。
“而且,观景台的玻璃隔板上有血。”我又说道。
他一听这话,就紧紧抿住嘴唇,还冲观景台的门一点头。
“您这里的观景台?”
“你说血迹吗?不,是隔壁的观景台。”
“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点点头,再次拉紧腰带,看着他打开观景台门的插销。
外面起风了,非常冷。我率先走进狭窄的观景台,现在大块头尼尔森站在我旁边,这里显得非常拥挤。他似乎占据了观景台的全部空间,不过我倒是很高兴他在这里。我想我一个人是绝不会到观景台来的。
“就在那边。”我指指把我的观景台和10 号舱观景台分隔开的玻璃隔板,“你看吧,你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尼尔森向玻璃隔板张望,然后微微皱着眉回头看着我。
“我什么都看不到。能指给我看吗?”
“什么意思?你看呀,玻璃上有个很大的污点。”
他向后退开,向隔板伸出一只手,示意让我亲自去看,我只好从他身边经过,向另一边张望。我心跳加速。我并不认为我会看到杀手依然站在那里,或是给我一拳,或是有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但就这么看过去,却不晓得会看到什么,我感觉自己太脆弱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杀手伺机攻击。没有血点。玻璃隔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连个指纹都没有。
我扭头面对尼尔森,我知道我的脸上肯定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摇摇头,试着想些话来说。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眸中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这种同情让人恼火。
“刚才还有的。”我愤怒地说,“显然是他擦掉了。”
“他?”
“那个杀手啊!当然是那个该死的杀手!”
“骂人也没有用,布莱克洛克小姐。”他和善地说,说完便走回船舱。我跟在他身后,他小心翼翼地关上观景台的门,插好插销,然后站着不动,两只手放在身侧,像是在等我说些什么。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气味,有股淡淡的木香,不太好闻。忽然之间,这个宽敞的船舱感觉很小,压抑不已。
“现在怎么样?”后,我说道,我试着不让我的话显得很有攻击性,但我失败了,“我告诉过你我都看到了什么。你是说我在撒谎吗?”
“那我们去隔壁看看吧。”他委婉地说。
我又使劲拉拉腰带,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腰带勒进了我的肉里,我赤着脚跟在他身后走进走廊。他轻轻敲敲10 号舱的舱门,见没人回答,便从衣兜里拿出房卡,打开了舱门。
我们站在门口。尼尔森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站在我背后,而我则目瞪口呆地盯着10 号舱。
舱室里空空荡荡。不光没有人,连东西都没有。没有行李箱。没有衣服。没有浴室里的化妆品。就连床单都没铺,只有光秃秃的床垫。
“有个女人住在这里。”我终于说道,我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我把手插进浴袍的口袋,不让他看到我把手攥成了拳头。“明明有个女人住在这里呀。就住在这间船舱里。我还和她说话来着。她就住这里的!”
尼尔森一言不发。他走进洒满月光的安静船舱,打开观景台的门,向外张望,还检查了玻璃隔板,他看得很仔细,但这个举动充满了侮辱的意味。因为我从这里就能看到玻璃围栏上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个女人住在这里呀。”我重复道,我听到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歇斯底里,我恨自己这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说不相信您。”尼尔森走回船舱,把观景台的插销插好。然后,他和我一起走到船舱门外,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愤怒地说。我自己船舱的门依然开着,他陪我走进去。“但我告诉你,真的有个女人住在旁边。她还借给我一支……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快跑去浴室。“她还借给我一支睫毛膏。见鬼,睫毛膏呢?”
我在精心摆放整齐的化妆品中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哪里去了?
“明明就在这里的。”我绝望地说,“我知道就在这里。”我疯狂地环顾四周,忽然看到水槽侧面有个可伸缩剃须镜,镜子后面有一个鲜艳的粉红色东西。我一把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就是它,一支很小的粉红色睫毛膏,盖子是绿色的,看起来相当无害。
“你看!”我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晃动睫毛膏,活像是在晃一把武器。尼尔森向后退了一步,轻轻从我手里接过睫毛膏。
“我看到了。”他说,“但是,请恕我直言,布莱克洛克小姐,
我不肯定这除了能证明您今天找别人借了一支睫毛膏,还能证明什么……”
“这能证明什么?证明真的有个女人住在隔壁!证明她真的存在!”
“这是能证明您见到了一个女人,但是……”
“你还想怎么样?”我绝望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我把我听到的和看到的都告诉你了。我告诉你有个女人住在隔壁船舱,现在她不见了。看看这个证据,有个客人失踪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那个船舱是空的。”他轻声说。
“我知道!”我喊道,跟着,我看着尼尔森的脸,集中注意力,
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静下心来,“我知道……看在老天的份上,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
“不。”他说,他的声音依然很轻,一个大块头男人没有任何要证明的事,就会这么云淡风轻地说话。“这是我一直向你解释的事实,
布莱克洛克小姐。那个船舱一直是空的。没有客人住在里面。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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