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8978
岛田庄司盛赞!推理怪才牧逸马人气作品
畅销日本的犯罪纪实小说
记录世界各类悬案、奇案、灾难事件
真实事件,往往比想象出来的故事更加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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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漂来一具用血红色油布包裹的男性尸体,尸体被严重切割,残碎不堪;
生意火爆的旅馆接连发生自杀事件,“凶宅”传闻层出不穷,胆大者慕名前来挑战,又相继死在房内;
妓女惨死街头,被人开肠破肚后取走子宫,凶手逃之夭夭;
多名流浪少年相继失踪,被人制成人肉香肠,挂于市井出售。
这些案件,有的虽然已经过去近百年,但是至今读来仍然让人胆战心惊。
本书收录了多篇在世界各地真实发生过的犯罪事件和奇闻异事。作者以感性而细腻的笔触来剖析犯罪心理,还原侦破过程,展示出对社会现象的思考,其独特的纪实性创作风格,对后世影响重大。
怪谈征集令 / 001
红油布碎尸案 / 017
两个新郎 / 041
凶宅旅馆 / 052
美容院的秘密 / 076
美手女尸案 / 098
吸血鬼凶案 / 127
鬼森林之狼 / 153
肉店里的真相 / 168
蜜月旅行之痛 / 192
失踪的日本人 / 229
宝藏谜案集 / 244
夜莺连环杀人案 / 256
所谓“怪奇实话”,指的就是离奇的事情。我在国外游历的时候曾走访过一些案发现场,本书所记载的内容,几乎都是我实际调查的结果。
——本书作者 牧逸马
它历久弥新,一直保持着鲜活的生命力,我没有任何资格来评价这部杰作。
——著名作家 岛田庄司
1
6月29日下午3点左右,纽约标准联合通讯办公室里,昏昏欲睡的约瑟夫·W.盖文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他是SNA通讯社的记者,长岛市的通讯员,负责整个长岛地区的新闻以及整个长岛地区的大小事务。长岛位于纽约东部地区,是德国移民聚集的地区。由于开发时间不长,所以这里的生活还不是那么富裕。此前一堆芝麻大的小事烦恼了他一个中午,现在好不容易打个盹,却又被吵醒,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可是身为通讯员,他不得不接起这个连环夺命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SNA长岛分社,我是盖文,你找哪位?”
电话来自纽约总部,是常与盖文对接的同事打来的电话。
“嘿,哥们,来了个大案子,长岛东河岸上漂上来一具男性碎尸,只有胸部到肩膀的部分,没有头,没有胳膊,警方已经确定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件,但是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快点去看看!”
说完电话那头还想再提醒些什么,可是盖文已经等不及了,他抓起自己的背包冲出了办公大楼,赶去纽约警局。
在纽约警局中,一个黝黑的渔夫正带着一群哇哇大哭的孩子录口供。盖文和局里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就静悄悄地坐了下来,仔细地聆听他们的口供。
“今天下午2点40分前后,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十一大街上很少有人出行,这条街的尽头便是我们工作的地方——约翰·皮格瑞斯码头。当时我们正在码头上装船,突然听到旁边岸上这几个小孩子哇哇大哭,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有人溺水了,结果跑过来一看,结果发现一具男尸的肩膀。我们也吓得要命,更不要说这些孩子们了。”
正在说话的渔夫更用力地抱住了几个大哭的孩子。
“当时的包裹是什么样子的呢?”警察继续问道。
“我们看到的时候,它已经被孩子们打开了。但是,看到外面的包装,我可以确定那是一块血红色的油布。比较特别的是这块油布上的花纹,我们都很少见到。它看起来非常诡异,一般人家里也不会用那种油布的。”
后面基本上就是这个渔夫的个人信息了。
情况基本了解以后,法医也刚好带着尸体检查报告走过来。
菲利普·欧哈兰博士是纽约警局最据权威的法医。听到报警电话以后,他随警察一起赶赴现场。根据当时的判断以及后来的剖尸检查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尸体的胸部中间位置有一块皮肤被割掉,创口长120厘米,宽90厘米,根据伤口可以推断,这里应该是用非常锋利的刀片割下来的。
除了这些 ,尸体保存完好,但是没有任何信息能够判断死者身份。
刑警们看过验尸报告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锋利的刀片?那一定是意大利人干的,他们生产的小刀最锋利了。”
“他胸口之前肯定有纹身或者伤疤之类的,凶手肯定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才这么做的。”
“还有那块油布,这是关键线索。”
“我们还是先去搜索一下意大利人的聚集地吧,找到的线索可能会更多一点。”
就这样,这个案件有了基本的方向了。刑警们利落的各自开工了。
盖文作为报社的记者,为了获得更多信息,他和刑警们回到了尸体发现的现场。这里是纽约的郊区,半人高的杂草,生锈的自行车,灰蒙蒙的天空,白得刺眼的太阳,浑浊的河水,空气中还漂浮着说不上来的刺激性气味,一切都让人不舒服。
一路上,盖文的脑子里都在思索这个案件。他的脑海里跳出无数个关于尸体的画面:褐色的胸毛、白得发腻的皮肤、红黑色的切口、黄色的油脂、灰色的骨头……他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般,恶心极了。
他走到河岸上,突然间看到一块油布的碎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2
第二天,案件有了新的情况。
这天早上9点30分,一只小狗叼着一个包裹从森林里跑了出来,这个包裹和昨天的那个包裹非常像,都是用花纹奇特的红色油布纸做包装。小狗跑向高桥附近的一个垃圾桶旁,这是刚好有一位清洁工过来准备收拾垃圾,看到这个包裹后,他觉得情况不太对劲,结果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胸部到肚脐的部位,上面还放着两只手。
警察赶来后确定,包裹里的残肢和昨天那具尸体属于同一个人。
到下午的时候,警方又接到报警电话,说东河对岸的布鲁克林海军码头发现了该男性的两只脚,同样也是被包裹起来,只是这次的裹尸布跟前面的不一样,是白色的亚麻布。报警电话是正在附近训练的海员打来的,他们在河上航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白色的漂浮物,打捞上来后,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警察对比了这几次的尸体的状况。
根据尸体的切口可以确定,凶手一定是用了同一把刀,而骨头的部分,则是用锯子。法医把这些部位拼凑起来后,这具尸体就成了无头尸。
既然找不到头,警方便无法确定尸体的身份。看完尸首后,侦查局局长史蒂芬·奥布莱恩从停尸台走开。虽然奥布莱恩警长算得上是纽约最厉害的警察,可是对于这个案子,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奥布莱恩脸色有点难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警察虽然都皱着眉头,可是还算轻松。这四个警察分别是麦克雷、多纳休、布鲁斯以及库拉西。这四位刑警年纪相仿,都很年轻,他们穿着也很像,都顶着一定灰色的高帽子,嘴里叼着一根烟卷。四个人进进出出的时候,连奥布莱恩都经常认错他们。
他们五个人一起从停尸房走了出来,这时门口早就堵着一群记者。靠在最前面的那个记者朝刑警这边问道:“嘿,麦克雷警官,现在死者知道是谁了吗?犯人查得怎么样啦?”
麦克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时候,他最烦这些扎堆的记者。
“真要有消息的话,我们还会是这种表情吗?”
“那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啦?”
麦克雷拧了下鼻子,斜着眼睛看向那个记者说:“你知道什么,没线索才好玩,要不然太没挑战性了。就现在的这些消息已经够你们用几天的了。”
记者们围着这几个不断移动的警察,你一嘴我一嘴地问着。
“嘿,布鲁斯警官,现在警方都掌握了哪些线索?”盖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布鲁斯身边,他侧着身子轻轻问了这句话。
“线索不多啊,到现在为止发现了三个包裹,前两个包裹用红油布包着,最后一块是白色的亚麻布。那条红油布应该是个线索,它的花纹太诡异了,谁家会用红色的油布呢,一般不都是用白色和蓝白相间油布吗?所以我们觉得,油布应该是个比较好的切入点。”
“这么说的话,你们要先从油布查起吧?”
“应该是,不过,奥布莱恩警官会决定最后的调查方向。”
布鲁斯和盖文走出了警局,站在门口,两人一齐陷入了沉思。突然,布鲁斯抬起头看向盖文,说:“你说,什么人会用那么丑的桌布?一点审美都没有。”
盖文挠了挠头说:“审美确实差了点,不过感觉像欧洲移民的作风,他们就是喜欢那些艳俗的颜色做装饰。对了,说不定还是意大利人,他们尤其喜欢大红大绿。”
“意大利刀子、意大利桌布?不错不错,说不定就是意大利人干的。”布鲁斯眼神放光,语速神快,他拍了拍盖文的肩膀,迅速地跳下了警局的台阶,朝着意大利人聚集区赶去。
其实这个时候,其他几位警官也都认为这起案件是意大利人所为,他们凭直觉赶去意大利聚集地。在那里,这几位警察个个都势在必得,但是没想到,几天搜查下来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案件拖得时间越久,民众的关注就越高。有媒体甚至用1000美元作为悬赏金,鼓励市民提供尸体和凶手的信息。其他媒体也不甘示弱,这起碎尸案件,一直作为头条,出现在媒体的头版位置。盖文作为长岛这个片区的负责人,他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3
三天后,盖文再一次来到十一大街的警局,一进门,他就听到了麦克雷和库拉西的谈话。
“说不定我们真的找错方向了,红油布不是案件的重点,我越来越觉得,死者的脚才是关键。”
“我也有这种预感,但是现在大家的目光还在红油布上。”
盖文一听马上凑了上去,“死者的脚有什么新发现吗?”
麦克雷和盖文打了声招呼,然后把今天刚到的尸检报告推给了盖文。
盖文和警局的人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警察也不瞒着他。
“法医今天刚刚提到,他的右脚脚背比左脚脚背厚一点,这和一般人的情况不太一样。”
库拉西马上接上话:“我现在觉得他有可能是在面包店这样的地方工作,平时上班的地方需要光脚,而且是地板还比较烫的那种。要不然,脚背长不成这样的。”
虽然警察是这么和盖文说的,但是盖文还是发现了一些警察没有提到的事情。
首先,尸体的右脚有两根脚趾重叠在一起;另外,死者的手非常白,而且很柔软,看得出来,他生前的工作应该不会很野蛮。
脚趾重叠,这一点确实很容易被警方忽视。这也是有原因的,西方人的审美告诉他们,小脚好看,所以为了营造一种脚小的错觉,他们特别喜欢穿小鞋子。小鞋子长期压迫脚趾,最终造成了脚趾的畸形。这是一种很普遍的情况,所以警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倒也不奇怪。
盖文心里似乎有点了头绪,但他还不敢表达出来。接下来他就要实施自己的侦查计划了。盖文隐隐觉得警察的判断有些问题,尽管面包店、蛋糕店的烧火工都需要在高温环境中工作,但是这种地方的地板不一定会很烫。而且,他们工作的时候一般不会光脚,据了解,这些工人在烧火的时候都会穿耐热胶鞋,可是死者的脚确实光脚造成的,这里有问题。
“地板烫,光脚……”
这时,盖文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土耳其蒸汽浴室。
在蒸汽浴室,不仅有汗蒸室,还会有搓澡按摩的服务。土耳其浴室虽然没有韩国或者日本电视剧里的那么高大上,但是稍微大一点的澡堂里也会配备十来个搓澡师。总之,不管它的外形和服务怎样,有一点可以确定,土耳其浴室里不仅地板烫,而且搓澡工或者按摩师的双手需要经常泡水,所以一定会很白很柔软。
想到这些,盖文决定去走访这些澡堂,实地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失踪的搓澡工或者按摩师。
由于盖文的身份只是一个记者,所以他在调查的时候必须掩饰好自己的身份,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店长那里套出这些消息。可是,在这么大的纽约,土耳其蒸汽浴室的数量根本数不过来,但是,人称“倔驴”的盖文怎么会怕这点困难呢?
带着好奇和必胜的信心,他终于走上了调查之路。这由于时间紧,浴室数量多,盖文常常一天需要去好几家店搓澡。去之前,他都要做好调查,了解浴室搓澡工和按摩师的名字和人数,进去搓澡后,他还要绞尽脑汁地和对方聊天。
几天下来,盖文从贫民澡堂跑到了富人区澡堂,他感觉自己都被搓掉了好几层皮,可是依旧没有查出什么异样。
4
这天,盖文一上午又连走了两家浴室。在第二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身体都能明显感觉到浮肿。但是没办法,他咬一咬牙,把自己想象成案板上的猪肉,闭着眼睛躺上了搓澡台上。
“呀,老板你这皮肤是怎么啦?红彤彤的,像是肿了。”
“都是这两天脑子进水,搓澡搓的。”
“不会吧,你干吗要这么虐待自己?这皮肤都蜕皮了。”
“我知道。这两天疼死我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搓澡呀?干脆随便冲一冲,回去吧。”
盖文莫名觉得有点感动,继续说道:“没事,最近我迷上了搓澡,不搓就浑身难受,轻点搓就没事。”
五大三粗的搓澡工看了看自己的手回答道:“轻点那还能叫搓澡?”
即便如此,他还是尽量满足了客人的要求。
盖文刚躺下来就问道:“以前帮常我搓澡的弗莱克呢?我还是找他吧。”
“老板,你记错了吧,我就是弗莱克,我这是第一次为你服务呢。”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杰克。杰克在吗?”
“老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经常来我们店的都知道,我们店只有我一个按摩师。”
“……那你们都还好吧?”
搓澡工看着台面上这个浑身浮肿的怪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们都挺好的,要不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吧,我看你状态非常不好。”
“不用不用,我冲一下就好了。”
盖文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浴室,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快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他看了一下行程表,下午还有一家。
盖文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拖着无比沉重的身体迈进了马累·希尔浴室。盖文假装一脸轻松的样子朝搓澡工亨利打了声招呼:“嘿,我又来了,大家都还好吗?”
搓澡工亨利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向他,在心里诧异道:“咦,我认识他吗?”
但是顾客就是上帝,于是亨利面露出职业的假笑,招呼道:“您好,老板,我们都还不错。”
盖文躺倒搓澡台之后,亨利低声对盖文说:“其他人都还不错,只是我们这里最近有个同事莫名失踪了,上上周周末,他说要带着自己的女友去长岛玩,但是周一上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老板也联系不到他。不过这也正常,我们搓澡工工资低,流动性还是挺大的。”
盖文听了之后,内心一阵狂喜,马上回问道:“你这位同事叫什么名字?”
“比利。”
盖文再也躺不下去了,他像是突然间恢复了活力一样,从台子上一跃而起。临走前,盖文还特意跑去员工照片墙那里找到了比利的照片。
“今天先不搓了,改天再过来!谢谢你哈,哥们儿!”
找到了!那具尸首就是搓澡工比利!
出来以后,盖文马上联系自己的好朋友亨利·卜世曼警官,他是长岛警局的便衣警察,也是盖文多年的好友。
“喂?卜世曼吗?我是盖文。大消息!大消息!”
“什么大消息?”
“我知道前段时间长岛分尸案的被害者是谁了,他叫比利,是第六大街四十二号马累·希尔浴室的搓澡工,他在上上周周五和自己女友去长岛游玩,至今联系不上。而碎尸案的尸首正是上上周的周六发现的,我怀疑那具尸体就是比利。”
盖文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卜世曼。
卜世曼顿了一下,说道:“这个案子是纽约分局负责的,我插手不太合适,不过我帮你把事情向上面汇报一下吧。”
5
这本是一件没有确定的独家消息,想不到,第二天,纽约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红油布裹尸案取得重大进展”“警方已经有了新的调查方向”“河东碎尸案被害者是比利”等等,似乎是一夜之间,媒体人都变成了福尔摩斯。
可是实际上,十一大街的警察还不知道这些消息,现在这些警察们莫名地跟着市民兴奋了起来,但是他们自己也还没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盖文看到满世界都是自己调查的消息,不知道是忧伤还是开心,毕竟自己为这个消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甚至做好被炒鱿鱼的觉悟,本以为自己一方面可以帮警察破案,另一方面也可以做出一个爆炸性的独家新闻,没想到消息竟然被泄密,而且极有可能被误传。美国的警察太不谨慎了。
十一大街的警察在刚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很快他们就根据报纸上的信息着手追查。他们请来马累·希尔澡堂的老板以及员工一一确认,最后认证那些尸体就是比利,比利的原名是威廉·家登达普。
一经确认,记者们再次围堵了十一大街的警局。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是史蒂芬·奥布莱恩警察,面对记者的镜头时,他异常尴尬,但还是一直用僵硬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们的消息太灵通了,我们刚刚有了一点线索,你们就完美地推断出了案件的进展。既然你们现在已经报道出来了,那我们就对案件的侦破拭目以待吧。今天就采访到这里,以后案件有新的进展,我们一定及时告知媒体。”
奥布莱恩警长刚刚说完,他身后的四位年轻的警官也尴尬得直冒冷汗。
这些围堵的记者们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有的忙着记录,有的忙着拍照,只有一旁的盖文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抽空了,眼前又出现了水汽弥漫的澡堂,他打了个寒颤,感觉身上的皮肤又疼又扎又痒……
这下警察可不敢懈怠了,他们迅速查到了案发前一天和比利一同出行的女人,这个女人名叫奥加斯塔·纳克,今年40岁,是个接生婆,一直和死者比利同居。警方和记者赶来的时候,奥加斯塔·纳克本来很生气,但是当她知道来人是警察时,一下子就蔫儿了下来。
奥加斯塔·纳克原本是有自己的家庭的,她有一个丈夫,还有五个孩子。一家人从德国移民过来,为了节省开支、增加收入,她把自己的房子租了一间出去,租客正是家登达普。
家登达普是一个普通的搓澡工,他用自己的工资和小费来支付房租。但是他居住不久,奥加斯塔·纳克的丈夫赫尔曼·纳克就怀疑自己的妻子对子不忠,他多次和妻子争吵,扬言要赶走这个讨厌的搓澡工,但是这些要求都被妻子强硬地拒绝了。加上这个时候邻居都在说奥加斯塔和家登达普的闲话,一气之下,赫尔曼离家出走。根据奥加斯塔的陈述,她的五个孩子在这起凶杀案之前就全都死了,具体死因,奥加斯塔却绝口不提。
赫尔曼一走,妻子奥加斯塔就马上张贴出租信息。很快,一位年轻帅气的德国帅哥弗雷德·布朗就住了进来。他一来就住进了朝着进门口的那间屋子。刚开始的时候,三人的关系非常融洽,大家常常聊天聚会,奥加斯塔像是姐姐一样关心这个布朗弟弟。
到今年2月份,纽约正值最冷的时候,布朗一直向奥加斯塔要求要换个房间,因为他的房间刚好冲着大门,冷风总能灌进来。如果不给换,那么布朗就马上搬走。因为这件事,布朗和奥加斯塔商量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眼看着布朗这次真的打算搬走了,奥加斯塔终于妥协,她让布朗晚上睡在厨房,厨房里的火炉24小时生着,算是整栋房子最暖和的地方了。
但是这里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奥加斯塔的卧室和厨房挨着,仅仅隔了一道门,而这道门还没有上锁。
这件事很快被家登达普知道了。自从奥加斯塔的丈夫离开之后,他就一直认为自己是这里的男主人,现在情妇又有了新欢,他当然气得火冒三丈。家登达普和布朗争执了一番,但是他们的矛盾很快就升级了,年轻气盛的布朗甚至拿出了手枪,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抵不过强壮威武的家登达普,而且还被对方暴力地丢出了家门。至此,布朗一直对家登达普怀恨在心。而就在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奥加斯塔一直站在布朗的一方,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布朗年轻帅气,哪个女人不崇拜年轻和活力呢?
案子进行到这里,警察和媒体似乎也有的方向。他们现在怀疑奥加斯塔·纳克和弗雷德·布朗联合作案杀死了家登达普。警方当即决定,逮捕犯罪嫌疑人奥加斯塔,并把她带回警局进行下一步的审讯工作。
在审讯过程中,奥加斯塔一直声称自己很久都没见过家登达普了,她说:“尽管后来我们的关系类似于夫妻,但是我很少过问对方的私生活。”
据她表示,6月27日,周四早上,家登达普和自己要了50美元就出门了,从那天以后自己就一直没见过他。当然,这种说法漏洞百出。家登达普的老板可以作证,一直到周五放假,家登达普都有正常上班。而且那天家登达普亲口告诉自己,他要带着自己的女友去东河游玩,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作证。然而现在,奥加斯塔的说法却有这么大的反差。
警察把奥加斯塔带去了停尸房,她平静地看了尸体很久,既没有表现出惊悚害怕,也没有疑惑,最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警察说:“这是谁呀?我不知道啊,家登达普肯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6
虽然案件的脉络开始清晰了,但是可以确定,这起杀人案一定和弗雷德·布朗逃不了干系。经过调查,弗雷德·布朗,本名是马丁·托尔施威斯基,来自德国柏林,今年33岁,是纽约一间发廊的顶级发型师。
7月下旬,警方的全国通缉令就出来了,通缉令中详细描写了马丁·托尔施威斯基的外貌:身高190cm、体重70公斤、灰色眼球、黑短发、高原红脸颊、一脸络腮胡、额头右侧有一道刀疤、英语话中有一股德国口音、喜欢玩纸牌。
通缉令一出来,马丁的朋友康斯坦丁·金立即向警察提供了很多线索。
马丁和金都在康拉德·沃德尔理发店工作,这间店在纽约第六大街八三号。他们俩关系还不错,所以马丁经常和金分享自己的私生活。今年2月初,马丁刚到店里就被大家一直盯着,原来他的左眼乌青,像只熊猫一样。
金私下里悄悄问马丁:“你这眼睛什么回事?该不会被你的老情人打了吧?”
马丁皱着眉头,揉了揉左眼说:“她舍不得打我,虽然她比我大很多,但我们两个真心相爱,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所有。”
“那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是你自残,自己打自己吧?”
马丁看着前方的空气,恶狠狠地说:“还不是那个可恶的搓澡工,自以为是的家伙!”
原来,马丁为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和搓澡工打了起来,这可是一件热闹的大事。
无论如何,家登达普被大卸八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干的。虽然马丁的嫌疑最大,但奥加斯塔很可能也是共犯。警方虽然正在全力搜捕马丁,但是也正在密切关注奥加斯塔的犯罪证据。
很快,奥加斯塔就上钩了。
在警局的拘留所里待了2天后,奥加斯塔突然交给警方一份电报。这个电报的发送时间是6月29日,是家登达普发给奥加斯塔的。他想让自己的情妇帮自己和老板请几天假,原因是自己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奥加斯塔想要借此证明家登达普还活着。
可是警方问家登达普去了哪里度假,她又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警察当然也没有闲着,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电报的发出地——第六大街四十六号邮局。根据邮局的工作人员描述,警方基本确定了电报的发出者是马丁,对比马丁的字迹以后能够确定,这份电报就是马丁伪造的。
很快,警方又有了新证据。这个证据是由第九大街的车马店老板提供的,他叫乔治·瓦克拉斯。看到媒体的悬赏信息后,他马上就来到警局报案。
乔治说,6月28号中午,奥加斯塔和一个男性过来租了一辆马车,6月29号一早就还回来了,但是车马回来的时候样子非常狼狈,马车上全是泥,马也累得半死,像是跑了一夜的路。
警察立刻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请马店老板详细描述和奥加斯塔一起来租马的那个男性的相貌特征,最后核实,那个男的就是马丁。可是,无论马店老板怎么指认,奥加斯塔本人就是死活不承认,甚至咬牙切齿地骂道:“这是马店老板诬陷我!”
于是,警察问道:“纳克夫人,请问6月28号中午12点到6月29号下午3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这下奥加斯塔一下子语塞了,她的眼神里马上透露出慌乱的神色,回答的问题也是前后矛盾。这也不奇怪,再缜密的犯罪也是有漏洞的。
这时,一个好心的路人又来提供了一条用的消息。这个路人名叫爱德华·哥顿,他住在第三大街五十一号,是个刚刚失业的年轻人。最近他非常闲,所以每天都会去码头溜达闲逛,6月29日上午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女人和一个长相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在一起,在三十四号码头准备搭船,那艘船是开往长岛方向的。之所以哥顿能够记住这两个人,就是因为他们关系很特别,说两人是母子,那么他们的小动作也太亲密了;说他们是恋人,可是这形象差别太大。所以哥顿当时特别留心了两人。后来哥顿看过报纸上的照片后更加确定,两人就是奥加斯塔和马丁。
随后,线索越来越多。警察很快在长岛的荷兰区找到了裹尸油布的线索。那是荷兰区的一个小杂货铺,老板娘是个中年人。她说:“6月29日下午,有一女人来我的店里买油布,女的微胖,带着一顶很大的遮阳帽,几乎遮住了眼睛。我好奇多看了她几眼,才记住了她的模样。她挑选油布挑了很久,最后挑了一卷样子最奇特的油布。布的颜色是大红色的,图案是大钻石,钻石的中间还有一个‘B’字。那款油布在店里放了很久,一直没有人买,所以我一定不会记错。”
警察拿出奥加斯塔的照片让老板娘来认,她看了很久,但是依然不能肯定。最后这老板娘表示,如果可以看看奥加斯塔戴帽子的样子就可以确定了。没办法,警察只能带着这个老板娘专门回了趟拘留所,最后确认,奥加斯塔就是那个戴帽子的女人。
7
7月21日,纽约警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的办公室。电话来自于伍德萨德,打电话的是一个名叫瓦尔的老人,他是市政府的公务员,现在退休在家。
闲来无事,瓦尔养了几只鹅,常常带自己的鹅到门口的小水池里游泳。原本这几只鹅都很健康,而且非常活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只鹅突然变得郁郁寡欢,食物也吃得很少,甚至有两只莫名其妙地死了。要知道,退休的老人都是把宠物当自己小孩一样养的。所以他火急火燎地调查了附近的水源,终于发现原来马路对面的小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黑红色的了。这可不得了,他们居住的可是富人区,水源污染绝对是不能忍受的大事。因此,瓦尔就联合周边的邻居,向警察报告了这件事。
“警察先生,我叫瓦尔,住在伍德萨德,最近我家对面的小河突然被污染了,河水变成了黑红色,我的鹅都被毒死了,麻烦你们赶快派人帮我看看。”
一听是市政府的退休干部,警局也不敢懈怠,马上派出了三员大将过去调查。多纳休、布鲁斯以及库拉西赶去伍德萨德进行调查,他们沿着小河逆流向上寻找水源地,结果在第二大街三四六号发现了异常情况。
这里有一栋精致的两层小别墅,小河里的污水正是从这栋房子的下水道流出的。虽然水色已经不那么浑浊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浓黑的水迹。
三个警察联系了房子的业主宝拉夫人,但是她最近搬去了西二十六区一二五号,无人在家。他们打开门进去查看,结果刚到二楼,他们就发现地上和墙上都是红黑色的血迹,并且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和尸体腐烂的味道。要知道,这个季节可是纽约最热的时候。房子的业主看到这种景象几乎晕过去,三名警察虽然撑得住,但还是觉得恶心。
稳定下来后,宝拉夫人面色发白地向警察说:“6月中旬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弗雷德·布朗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来租房子。那个女人矮矮胖胖的,布朗介绍说那是他的老婆,我当时觉得奇怪,感觉这个女人要比他大很多。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的私生活,我也不方便多问。他们对我的房子很满意,当下就交了一部分定金,我一看他们出手还算大方,所以也就和他们签订了租房合同。可谁知,马上就到了要搬进来的时候了,布朗突然来信告诉我,他的亲戚生病了,他要回乡去照顾,所以不再租住。”
警方接过宝拉夫人递过来的合同和书信,一看字迹马上就认出那是马丁的笔记。警察立即扩大调查范围,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马丁和奥加斯塔在6月28日的时候来过这里,他们乘坐马车过来,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拉着一个很大的皮箱,看样子应该很重。从房子的灯光看出,两人在那里住了一晚,一直到第二天,也就是29日上午才一起离开。这次走的时候,两人各自背了几个大包袱,随后便驾着马车朝着长岛的方向走了。
这下案件似乎清楚了很多。两人将搓澡工家登达普带到这里进行了碎尸,然后再把尸体带走,投向长岛的东河。他们把肢解尸体的血和内脏倒进了下水道,结果因为天气太热,这些血和内脏在水里滋生了细菌,污染了下游的水源,瓦尔的鹅也变成了这场凶杀案的牺牲品。
事情调查到这里,关键点来了,马丁究竟去了哪里?
警方已经增加人手对他进行全程搜捕,连记者都在配合警方做地毯式搜查,可是就算是这样,大家依旧没有发现马丁的踪迹。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飞了?
当然,案子不会就这样断了线索。布鲁斯是眼线最多的一个警察,很快他就找到了马丁的一个同事,这个人外号叫“腿”,本名叫约翰·萨德,也是一个理发师,是马丁的结拜兄弟。当警察赶来后,约翰遗憾地告诉警察,自己也是很久没有见过马丁。警察和约翰耗了很久,可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最后警察失望地走了,可是他们前脚刚刚离开,马丁后脚就来到店里。这个家伙不仅胆大,还聪明,在警察眼皮底下竟然还能随意游荡。可是也只有这样的“天分”,才能让警察也束手无策吧。
短短几天马丁似乎变了一个样子,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可是一个优秀的理发师,换个造型简直易如反掌。马丁进来后并没有直接和约翰交流,他在店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份杂志看了起来。心惊胆战的约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假装云淡风轻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活儿。
终于送走了排队的客人,马丁晃晃悠悠地假装客人:“嘿,老兄,帮我理个头,还有胡子也修剪一下。”
约翰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同时也为了掩护自己的兄弟,假装陌生人一样招呼了一声:“好嘞!”
理发的时候,约翰才有机会低声问马丁:“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警察刚走你就进来了。”
马丁脸色有点发白,“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约翰有点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供出什么消息呀?而且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马丁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说:“哥,我信你,今晚7点咱们老地方见,这次哥们靠你了。”
约翰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隐隐觉得这次马丁犯事不小,自己不想掺和进去,但是7点钟到了,他的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还是跑到了他们的老地方——第八大街和一二0区的拐角处。这里是个地下通道,之前他们常常来这里喝酒抽烟。
马丁一见到约翰过来,几乎腿都软了,他现在急需一个依靠,他需要有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哥,我杀人了!那个搓澡工就是我杀的,而且是我一个人杀的,奥加斯塔只是帮我安排了作案的地点。我和奥加斯塔真心相爱,但是那个可恶的搓澡工一直横加阻拦,甚至对我大打出手!为了报复,我和奥加斯塔决定杀了他。奥加斯塔先找了个借口说要换个房子,然后她带上钱,让那个搓澡工陪她过去看,但这个时候我已经埋伏在那栋空房子里了。搓澡工,嗯,就是家登达普,他一进来,我就用枪杀了他,一枪毙命。随后我们两人把他的尸体抬进浴缸里,我打算把他肢解然后分散丢了。奥加斯塔实在不敢看这个过程,所以她就买油布出去了。在这期间,我把家登达普分成几块,用石膏粉把他的头做成了石膏块,其他的部位就等着奥加斯塔买回来油布,分别包起来。做完这些第二天,我们就带着尸体上了马车。回家的时候,我们把这几个包袱分别抛在沿途路上。谁能想到,都做成这样了,包裹还会漂在河上,早知道我们就在包袱里多放点石头之类的东西让它坠进河底。本来我们打算开始我们的新生活,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气死我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马丁有些神经质地颤抖了几秒钟,似乎真的很恨自己没有计划周全。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神情怪异地看着眼前的约翰,似乎不认识他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透露自己的作案全过程。他确定现在自己后悔了。
约翰也察觉到马丁和他之间突然诡异的气氛,虽然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但他觉得自己后背发冷,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马丁的故事,还是因为马丁看向自己的眼神。
马丁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对约翰说:“腿哥,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还是这里。你知道,我需要你。”
马丁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放心,放心。”
只是,说完以后他的心里也在嘀咕:“明天?明天我还敢来吗?”
即便如此,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8
约翰和马丁分别的时候,他还很坦然地拍了拍马丁的肩膀,表示对他的宽慰。可是一打开家门,他几乎瘫在了地上。他的后背都湿透了,正在厨房做饭的妻子看见他的样子也吓坏了。好不容易等约翰恢复了力气,这才知道他身上了什么事情。妻子坐不住了,他要求约翰马上报警。刚开始,马丁还在推脱,他觉得很怕,而且隐隐觉得这么做对朋友太不仗义了。
可是,妻子依然义正言辞地要求他必须立刻报警:“你能不能不这么傻,你怕成这样不也明白他对你动了杀机嘛,你还要维护什么?明天还要乖乖地把自己送过去等着被宰?”约翰挣扎了很久,最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打通了报警电话。
第三天,约翰如约到了“老地方”,他比约定的时间到的还早,这次他虽然害怕,但是也还是有底气的,因为前天晚上他已经和警察谋划好了,奥布莱恩警官带着自己的同事早就乔装打扮,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马丁一出现,警察就把他按压下来,马丁几乎没做什么反抗,整个抓捕过程异常顺利。只是为了不引起过多骚动,警察速战速决,把他按进警车。在警局里警察在马丁身上搜出一把手枪和一把锋利的意大利小刀。幸好约翰及时报案,不然很可能新闻上又会爆出另外一件可怕的凶杀案。
马丁被抓进警车的时候,他回头看着自己的朋友笑了笑,说不上来的诡异。
马丁被抓后第二天,他就和奥加斯塔就见面了。他们分别戴着手铐,两人互相攥紧彼此的手,奥加斯塔像是一个小女孩,望着马丁泪满盈眶。
马丁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低声温柔地劝着:“你什么也不要说。”
在案件审理的过程中,两人默契地否认自己的罪责。无奈之下,T.M.纽巴家检查官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尽管纽约法庭很想审理这件大案子,但是因为这个案子的线索最开始是由长岛的记者盖文发现的,所以经过很长时间的争执,最后判定案子归长岛法庭审理,由杜克检察官和杨克斯郡检察官联合接管。整个案子耽搁了很长时间,还发生了不少意外。在这期间奥加斯塔多次尝试自杀,幸好都以失败告终。还有,警方发现,在这期间,奥加斯塔和马丁虽然没有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但他们一直有信息往来。后来查明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在面包里夹纸条,从一个牢房送往另一个牢房,就这样两人一直有沟通。但这些也不奇怪,在当时的美国,这样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了。
开庭的那天,奥加斯塔打扮得像个少女,她穿了一条精致的黑色长裙,头发高高地挽了起来,还戴了一只发卡。马丁也是如此,他默契地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地整整齐齐,原本长像帅气的他,现在看来更是迷人。
两人见面之后,奥加斯塔激动地面红耳赤,看起来真像一个热恋中的少女。落座之后,轮到了奥加斯塔发言,她马上展现出不同于刚才的泼辣,她义愤地指着坐在她对面的马丁说道:“马丁·托尔施威斯基是个恶魔,他从来没有交过房租,还经常向我借钱。我托家登达普帮我收债,没想到马丁竟然对他下了毒手!是他!法官,就是这个马丁!他太可怕了,法官我是无辜的,你们一定要帮我做主!”
奥加斯塔声泪俱下地演了这出闹剧,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家登达普帮我去收债的时候和马丁打了一架,马丁被揍了一顿,结果他竟然恼羞成怒,竟然要拉着我和他一起报仇。很快,他就制定了一份完整的杀人计划,并且要求我必须配合他,否则就要对我也下杀手,被逼无奈,我只能配合他。”
在奥加斯塔表演的过程中,马丁一直轻松地看着奥加斯塔,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法官问奥加斯塔:“家登达普死的时候你一定很难过吧?毕竟是他帮你讨债才惨遭不测的?”
“是的,我特别难过。”
“那么,在案发时你一定哭得止不住吧?毕竟你那么伤心。”
“没有,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你应该很爱马丁吧?为他做了这么多。”
“不,我只爱的我的丈夫。”
“就是离家出走的那个赫尔曼·纳克?”
“是的,我只爱我丈夫。”
“你的情感史真实太丰富多彩了。”
法官无奈地笑了笑,事到临头,奥加斯塔竟然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随后,马丁的律师站起来,将所有的罪责推向了奥加斯塔。
“马丁只是帮凶,真正杀死家登达普的人是奥加斯塔。她杀了人,并且肢解了尸体,马丁只是帮她放哨。”
马丁和奥加斯塔的垂死挣扎终于没有结果。12月3日,法院最终判定马丁死刑,奥加斯塔有期徒刑十五年。至此,一场震惊纽约的碎尸案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很多人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藏得好好的马丁会突然出现在理发馆呢?其实当时马丁确实不想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犯罪,他甚至想着风头过去之后,自己又可以和老情人奥加斯塔双宿双飞了。但是那天晚上,正躲在纳洛内斯酒馆的马丁突然遇见一个卖报的小女孩,她天真无邪地看着马丁说:“叔叔,你长得好像报纸上的人。”尽管马丁的化妆术不错,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感到了一种宿命般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必须找人倾诉一番,于是,他走进了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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