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0869917
1. 原名《上了锁的男人》,鍵の掛かった男。
2. 新本格推理派先锋人物、日本阿加莎·克里斯蒂奖、推理作家协会奖评委有栖川有栖心血力作!
3. “火村英生”系列*长的一部作品。
小岛上的银星宾馆因一场神秘的事件陷入风波,
长住宾馆的客人突然上吊身亡,
是自杀?还是他杀?
随着有栖川和火村教授的调查,
这个神秘客人隐藏了30多年的身份被一点点揭开,
躲在黑暗里的黑猫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众人意识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章 岛民之死
第二章 深陷忧虑
第三章 旧时回忆
第四章 他的原罪
第五章 他的秘密
第六章 他的真面目
第七章 他的回归
终章 真相大白
后 记
章 岛民之死
1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今晚的主角一袭银色西装快步登台。我则透过人缝看向台上。他的西装像是新做的,发型也好像是刚在美发店做的。
迎着满场的注目,他挺直了背,走向舞台中央的金色屏风前方,面对台下的嘉宾。酒店工作人员上台为他调整话筒高度,他便从口袋里拿出叠好的致辞,大概是由于紧张的缘故,指尖微微颤抖。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出席如此盛大的场合,现在心跳得砰砰砰的。”
本届新人奖得主——这个40岁出头、笔名拗口的名古屋市政厅职员——开始发表他的获奖感言。开场白略为生涩,但紧接着他就驾轻就熟地感谢起入选其作品的各位评委、一直以来默默陪伴他完成自我挑战的妻子和女儿——母女俩好像就坐在舞台前排——以及父母和朋友,感谢词张弛有度,点到为止。他说自己从大学时代起就立志成为小说家,经过20年的奋斗才取得今日的可喜成果,提及这段经历时,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豪。这段获奖感言打动了在座的近300位嘉宾,气氛很好。
我回想起几年前的往事。当年我因入选新人奖佳作而踏入文坛,虽应邀出席颁奖典礼,但未能上台发言,只是座下宾。即便如此,我也感到非常荣幸,不过心里还是很想以获奖人的身份,生涩地发表这辈子只有一次的获奖感言。
当时评委点评说个没完,对入选佳作的我却一语带过,听得无聊,我就无所事事地盯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我眯缝着眼,灯光闪耀着七彩光晕,真是如梦似幻,令我看入了迷,竟忘记身在何处。我欣喜地想,自己的作家之路终于迈出了步,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想着想着便有点出神。
大学时代的朋友说我靠入选佳作入行挺像我的风格。我不觉得自己这么有深度,但在他看来确是如此,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吧。尽管他平时说话尖酸,当时言语间并无揶揄之意。
今晚的获奖人用轻松的笑话引发全场爆笑,又拍着胸脯讲述今后的抱负,时间把握得很好,巧妙地结束了发言,全场致以热烈的掌声,像在对他刚才的致辞表示肯定。接下来是祝酒环节。日本文坛泰斗——我也是初次拜谒尊容——站在话筒前,单手举杯,满面红光,闲聊了3分钟的时事,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向获奖人表示祝贺和鼓励,他却出人意料地高呼“干杯!”。时机虽然选得很怪,但似乎每次都会这么做,全场嘉宾都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颁奖典礼顺利结束,宴会正式开始。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装满一盘子前菜,无人与我攀谈,我便静静独享。腹中空空,能专心吃饭也不错,可又觉得有些无聊。我在作家圈子里不过是个无名小辈,现在又不是文学界的宴会,不时能在宴会厅看到认识的编辑;但是,他们都在和其他作家畅谈,我只能和他们简短地问声好。假如千年以前的宫廷也会举办自助餐宴会,大名鼎鼎的清少纳言定能写下各种各样的趣闻。像我现在这样,在宴席上无人问津,只好埋头吃掉餐食的情景,就称得上“冷清之极”吧。
在“享受”这冷清滋味之时,我移步到并立墙边的料理台,依次品尝了寿司和烤牛肉,这时斜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诶,有栖川先生。”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这世上和我关系好的编辑——珀友社的片桐光雄——我有栖川有栖自初涉文坛以来,就一直和他保持合作关系。他平时就习惯瞪圆眼睛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故作夸张地表现自己有多么惊喜。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很少参加这种颁奖典礼吗?哎哟,我刚才没留意到,对不起啊。”
我出席的颁奖典礼除了让我踏上文坛的那次之外,就仅限寥寥几个与推理小说有关的宴会了。请吃什么山珍海味倒是其次,若是从大阪出发花的交通费太高,就不划算了。
“不要紧。在场的人那么多,很可能我们到宴会结束也注意不到对方哩。”我说道,“能在这儿看到你真好,刚才没人理我,可愁坏我了。”
比我小1岁的片桐,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
“今天是通俗小说奖,出席的作家你大多都不认识吧。换个角度看,是能见到不少平时不熟的作家。颁奖典礼常有,但像今晚阵容这么豪华的,少见。毕竟这是今年开年以来举办的场大型颁奖典礼啊。话说回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平时总在电视、报纸、杂志上看到的当红作家如今在身边随处可见,今天的嘉宾阵容确实豪华。我近闲得无聊是一方面,但今日出席的确事出有因,我决定从头到尾如实讲来。
“大概10天前,明宝书房的土井小姐打电话给我。”
我光说个姓,片桐就反应过来了,
“明宝书房,姓土井,那就是土井咲枝了。”
这家出版社以前邀我写过两部短篇,起初我想当然地以为她来电是向我约稿,结果完全是为了另一码事。土井问:“您近日有来东京的计划吗?”
“有的。我目前正在构思一部小说,准备去东京采风寻找合适的背景来着,计划是当天往返。”我答道。
“土井一听,就说:‘影浦浪子老师有事想与您当面详谈。事出突然,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个不情之请,您可否在来京期间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
“什么?这也太意外了。你以前见过影浦老师吗?”
我摆了摆手,
“从来没见过。即便是一起参加某场宴会座位挨得比较近,可她是鼎鼎有名的大作家,我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去打招呼?就连那个土井小姐,我和她也只通过电话,发过邮件,没见过面。”
“连话也没和你说过一句的影浦老师,有事和你谈谈?”
我当时也确认过这个问题,土井咲枝却闪烁其辞,不肯告诉我。看来事情比较棘手或敏感,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让影浦浪子找我面谈。
就在我困惑之际,土井建议我作如下安排:“有栖川老师,您采风或者采访的工作如果能在傍晚之前做完,可否把来京日期定在1月30日?青洋社在这天傍晚6点安排了宴会邀请影浦老师出席。抱歉,需要您配合我们这边的行程安排,不过,如果您愿意去会场与影浦老师见面,就再好不过了。由于事情比较复杂,在宴会结束前恐怕得不出结论,在此又要请您多包涵了,我们届时会为您预订酒店,当晚还要麻烦您在东京暂住一夜。”我觉得可以接受,便答应了下来。
影浦浪子和青洋社的关系很硬,近还为青洋社主办的新人奖担任了评委。不仅因为这层关系,她还能借此机会一次性同各界人士进行当年首次谈话会,所以每年这样的宴会她都不会缺席。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影浦老师和土井小姐人在哪儿呢?我还没见着啊。”
片桐开始瞪大眼睛环顾四周。
“宴会开始前,她打电话来说,影浦老师的小说本来已经校对完毕发去印刷厂了,刚发现稿件有缺陷,老师正在抓紧时间改错。所以会晚一点,大概7点半左右到。”
颁奖典礼是6点开始的,现在已经7点20分了。我估计她们快到了,不时朝门扉大开的出入口处看去,人还没来。
“那你今天白天都去哪儿采风了?要是提前告诉我,你也有个伴儿啊,真是太见外了。”
片桐能这么说,我心里只有感激。我当时也考虑过要不要给他打声招呼,可我怀疑此前的思路还不够成熟,离下笔还太早,就没有贸然联系。我只是乘坐“百合鸥号”在东京湾附近转悠罢了,还不至于麻烦他为我作向导,而且采风完毕后我也彻底认清目前这思路无法落笔成书的事实。结果,此次东京之行的目的变成专程和影浦浪子面谈。
“不过,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影浦老师有什么好和我谈的。片桐,你有头绪没?”
“连你本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要不要发挥推理小说家的聪明才智来推理看看?”
明明他这是句玩笑话,我却自然而然地双手抱胸开动起脑筋来。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大阪人,现在也住在大阪。从京都的私立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到印刷厂工作,投稿参加珀友社举办的金箭奖后入选佳作,从此涉足文坛。成为专业作家之后,我一直坚持创作老派的本格推理小说,我的简历上只有这些内容,并无值得骄傲的奇妙体验和能力。影浦浪子作为人气、实力和经验三者兼备的作家,会有什么事非得和我这种无名小辈谈论呢?这真是个谜。
影浦浪子在《明宝周刊》上连载描写大阪夏之阵的历史小说,于去年秋天连载结束,现在正处在统稿出版单行本的阶段。她的面谈话题不会和这本书有关;即使她有什么学术方面的疑问,以她的资历,肯定有不少确认渠道,我却是历史和历史小说的门外汉。
“不用胡乱推理了,马上7点半,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
我转过头看向出入口,正好看到经常登上文艺杂志封面的影浦浪子在一位戴眼镜的长发女子陪伴下入场。察觉著名作家到场后,周围的嘉宾立即夹道欢迎。青洋社的重磅嘉宾突然现身,大家都向她鞠躬相迎。
有几位编辑为了与她攀谈,倾身向前,拨开拥挤的人群,兴冲冲地朝她走去。在各位编辑今年首次谈话的典礼告一段落之前,我一直在远处静观。
不久,戴眼镜的长发女子注意到我,便踏着小碎步快速向我走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她身着西装,皮肤白皙,戴着一副与她相称的棱角分明的眼镜。她正是土井咲枝。
“这次打乱您的安排,对此我们深感抱歉。我们未经预约就贸然致电打扰,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我们今日是初次见面吧?”
她说话声音不大,口齿清楚。我们交换名片过后,她又为今天因故迟到的事进行道歉,还问我今天的采风可有收获,我有所保留地回答说“还行”。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可是老师现在也脱不开身,估计要到宴会结束后才能静下来和您详谈,劳烦您再稍等片刻。您可以先随意用餐。”
编辑在影浦浪子面前排起了队,有眼力见儿的从旁递送饮料给她,但有人递来装有前菜的盘子,被她拒绝了。现在可不是吃的时候。
影浦浪子比照片上看起来高,即便忽略高跟鞋的跟高,估计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并没有染发,卷发轻柔地垂到肩上。她鼻梁很高,轮廓分明,脸型和发型很相称,再加上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给人一种华丽感。说话人不时在变,她也适时地转移目光,与对方四目相对,回答问题时言简意赅,条理清晰。她身穿一袭泛有光泽的浅蓝色——写得文艺些应该是湖蓝色——绸缎礼服,披着黑色披肩,戴了一条大珍珠项链。脚踏黑色的尖头高跟鞋,缀有银色波浪纹,非常时髦。虽然我说不出她身上穿的戴的是什么名牌,但都是价值不菲的高级货。影浦浪子具有威信和威严,但不会让周围的人感到咄咄逼人,若要用一个词来概括她给我的印象,我只能用“优雅”来形容。
片桐和土井在我身旁闲聊,“今年的颁奖仪式也是盛况空前啊。”“嘉宾人数好像比去年更多呢。”年岁大的作家和嘉宾已经移步隔壁设有桌椅的休息室,可偌大的会场里还是人山人海,影浦浪子所在之处更是光芒万丈。
光彩照人的影浦浪子抬头之际,正好遇上我的目光,立即打断谈话,道了句“我先失陪一下”就向我走来。迎着她坚定的目光,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您就是有栖川有栖先生吧?您好,我是影浦浪子。十分感谢您答应我的不情之请。今晚姗姗来迟,十分抱歉。迟到原因的确是为了弥补工作失误不假,不过,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一要出门,整理仪容是要花很多时间的。”
她的话语十分坦诚,不带任何敷衍。那句“我这个年纪”也颇为幽默。
“不要紧,您别放在心上。我要多谢您的邀请才是。”
首次交流挺顺利的,吹散了刚才“冷清之极”的苦闷。
“这里环境嘈杂,不是谈话之地。我已预约好顶楼的休息室,稍后请您赏光,我们在那里细谈。那就等宴会结束之后再见。——土井小姐,不用陪我了,麻烦照顾一下有栖川先生。”
影浦浪子说完,又不慌不忙地回到等待她的众位编辑之中。片桐直爽地问土井:“影浦老师想和有栖川先生详谈,究竟所为何事?”
片桐对前者尊称为“老师”,对我则普通化了,毫不做作,也表露出他和我交情非浅的事实。
“您说话还真是直呢。”土井莞尔一笑,“很抱歉,由于那是影浦老师的私事,我不能透露半点内情,请多多包涵。”
“我可不是要打听别人的八卦嚼舌根,而是单纯有些好奇罢了。可话说回来,会是因为什么事呢?影浦老师和有栖川先生本来是毫无交集的,对吧?说到有栖川先生的特征,我多只能想到大阪人、推理小说家。难道是和这两者之一有关?”
片桐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后还是问出口来。
“嗯,算是吧。不过,此外还有一个特征。”
“哦,那是什么?”
“保密。”
出版界圈子不大,而小说界就更窄了,有编辑说:“如果把文学界比作一个大公司,感觉不同领域就像不同部门似的。”土井和片桐说话方式就像同一家公司里的新人和老员工说话似的,有时也会擦出火药味,警告对方不得乱讲话。
“难道说……该不会是……”片桐好似歌舞伎演员般瞪大了双眼,“莫非影浦老师刚在周刊杂志上连载完大作,就准备在《明宝小说》杂志上挑战连载推理小说,所以需要听取有栖川先生的建议?”
片桐说着说着也感觉有些牵强。就算影浦浪子需要征询推理小说家的建议,我入行资历尚浅,与她互不认识,东京比我够格的作家多如星辰,怎么会偏偏选上我?
“影浦老师没有进军推理小说界的计划,这个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本出版社今年也没有要开辟新篇连载小说的计划,所以,请您放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请影浦老师早日拿出新书的终稿。”
“哦,就是刚连载完毕的那部作品吧。看来修订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少啊。影浦老师一向严谨,想必也习惯了吧。”
“多谢关心,其实终稿也差不多确认完毕了,接下来就该我们努力争取3月底上市了。今天也是因为新书校样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有栖川先生,您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吃好了。土井小姐忙了一天,你快吃点东西吧。”
尽管听到我这么说,但她不会去吃的。当了作家之后我才知道,不论是土井还是片桐,编辑不在这种宴会上进食,这是业界的习惯。我常感叹他们工作之辛苦。
这二人刚才提到的新书就是影浦浪子的新书《淀夫人》,书名简单明了,描写了命运随大阪城一同陨落的淀夫人的一生沉浮。影浦浪子此前写过许多与残酷命运作斗争的女性,例如桶口一叶、圣女贞德等等,都曾是她笔下的主人公。前者在日本文坛掀起一股新风潮,而后者的法语版则在法国获奖。在与影浦浪子会面之前,我囫囵吞枣地看完了这两本书,不仅故事的讲述手法十分巧妙,对主题的挖掘也非常深刻,令我佩服非常。她能获得读者的广泛喜爱和高度评价全凭实力无疑。看完她的作品,我痛感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躺在床上不由得感叹“差距太大”。
影浦正和青洋社社长一起走向本届获奖人,笑容满面地说着什么。估计是祝贺、鼓励还有嘱托吧。获奖人站如青松,严肃而恭敬地听着。无论今后他的作家之路走得如何,今晚对他来讲一定是美好的回忆。
“已经确定新书是3月底上架了吗?”
我问道。
“对。夏之阵中大阪城是在阴历五月初七陷落的,我们希望在这个日子前后能够掀起淀夫人热潮。本身我们也是为了配合纪念活动才制作连载的。”
今年距离大阪夏之阵结束的庆长20年(1615年)正好400周年,大阪似乎也策划了多场纪念活动。影浦浪子这样重量级的作家,虽然无须借这样的历史话题扩大销量,但出版要符合时宜。在出版社看来,这本新书的理想上架时间的就是新年伊始。这本书也有望保持长期畅销,所以还有些细节方面的考虑。
听我说吃饱了,土井就为我取了甜点和咖啡,她和片桐只喝了咖啡。就在我们闲聊之际,时间来到8点钟,社长发表讲话,今晚的颁奖仪式正式结束。尽管在场人员有所减少,嘉宾又摩肩接踵地走出门去。影浦委婉地拒绝了请她前往银座继续畅饮欢谈的邀约。
“片桐先生,您宝贵的有栖川老师就换我们接待吧,请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土井一本正经地说道。片桐明天要出差去北海道,不能在我回大阪之前和我一起吃午餐,他遗憾地对我挥挥手说:“再联络。”一直目送着我走到影浦身边,似乎在说以后还会联系我,届时再告诉他影浦找我谈了什么。
“影浦老师本性温柔又善良,不会谈什么骇人的事,您别担心。”
土井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她特意对我这么讲,也许我现在正摆出一脸愁容,而我本身看上去胆子也不大。她会说“本性温柔善良”,就可以解释为她这是在忠告我,影浦像带刺的玫瑰,可能外表强势,但不用介怀。我可想不到任何讨骂的事情,总之,我的立场是倾听她的诉求。
“终于可以说上话了。”影浦一副不堪其扰的语气说,“有栖川先生,我们先去顶楼的休息室稍事休息。我准备吃点东西,您如果不介意的话,也点点什么吃呗。”
影浦在句尾加了个轻轻的“呗”,在关西难得听到一回——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她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似乎很喜欢别人按旧说法称作“江户人士”。她生长在门前仲町,现住在港区的超高层高级公寓,她在访谈时说自己对平民区有着强烈的眷恋。
影浦从寄存处取出外套和手提包,离开会场,身后有几位编辑都在鞠躬对她说:“您辛苦了。”可能有人会对我为什么会走在她身旁感到讶异吧。若是问“为什么有栖川有栖会和影浦老师走在一起?”还算好的,有人问“那人谁啊?”也不稀奇。
乘电梯来到顶楼,土井先行一步,到休息室接待处告知我们已有预约。接着,我们就像顺水而下的叶子一般,畅通无阻地来到靠里的桌子旁。
土井说:“旁边的座位也是我们订的,您可以把行李物品放在上面。”
休息室的沙发很宽大,不可能专门为放置行李而预订两张桌子,就连面前这张桌子也屏退了服务生,直觉告诉我这是不希望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方圆10米,无人进出。这件事重要到即便是需要舍弃观赏窗外夜景的大好机会也值得。
我拘束地坐在靠里的座位,影浦点了一份俱乐部三明治和一瓶指定品牌的白葡萄酒,我和土井则点了一杯软饮料。餐上齐后,在影浦的建议下,我们共享了俱乐部三明治,聊着近的天气,似乎要在用完简餐之后才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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