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31609
本格·青春推理旗手
陆秋槎
力求突破、致郁系的
脱本格宣言•反青春小说
日本知名插画师中村至宏绘制封面
随书附赠精美明信处
特别收录《当且仅当雪是白的》后日谈短篇
林远江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老师、同学的眼中,我应该是校园中*难过的人。共同参加了校刊征稿后,我和远江的生活有了交集,我们会在午休时一起走向图书室,也会就*近读过的书交流心得。在世人看来,我是她*的“朋友”。在她母亲的要求下,我翻开了远江的日记。本以为能在里面找到她自杀的理由,我也的确找到了。然而,那个与事实全然不符的答案,从此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远江在日记里白纸黑字地控诉着,是我将她逼上了绝路……
樱草忌
天空放晴处
在真实到令人不适这一点上,《樱草忌》有着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同等的力量。
——林千早(日本文学译介人)
我应该是班上最后一个得知远江死讯的人。
一不小心睡过头,错过了两班巴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时,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半。这是我升上高中之后第一次迟到。走进班里,隐隐感到了异样的氛围。照理说,有人推门进来,应该会把全班的视线都吸引过来才对,结果却没有。班上每个人都默默地低着头,很少有人抬起头来看黑板上的板书。
我把书包放在自己的课桌上,正准备坐下,却见坐在我后面的松荑正在啜泣——直到这时我都没注意到位于教室一角的远江的座位正空着。即便注意到了,也只会觉得是她迟到了吧。
雨在昨天傍晚就停了。为了不让阳光晒到靠窗的两排座位,教室拉上了窗帘。
坐好之后,我随手抽出一册课本摆在桌上,又趁着教英语的付老师转过身去写板书的时候,回过头准备关心一下松荑。
她稍稍抬起头,用噙满泪水的眼睛和我对视了几秒之后,抄起笔,在摊开却未写下一个字的笔记本上写起了什么。
我努力读着那行潦草且上下颠倒的字——林远江自杀了。
“叶荻!”
就在这时,付老师点了我的名字,被叫到之后我赶忙扭过头去,却没法把那行字也甩在脑后。前天还和我一起淋过雨、模仿小学生的语调逗我开心的远江,怎么可能忽然想不开,做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呢?
如果这只是个玩笑,我怕是没法继续和松荑做朋友了。然而今天并不是四月一日,班上正啜泣着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站起来!”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破凝重的氛围,付老师没打算就此放过我。他走到我的课桌前,一把抄起我放在桌上的课本,又将它重重地摔在桌上。
“现在在上什么课?”
“英??语。”
我低下头,小声回答道。然后才注意到自己在桌上放了一本化学教材。
他环顾四周。“同学出了意外,你们情绪有波动,这我能理解。听到这个消息,我也觉得很遗憾。但课还是要上的。你们来学校是为了学习。”
不知为什么,松荑笔下的“自杀”到了付老师这里就成了“意外”。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
“同学都在忍着悲痛听讲,你迟到了,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打扰大家??”
我无心听他的说教,只是机械性地不住点头。那两个既像反义词又像是近义词的词语正在撕扯着我。
就在这时,松荑开口替我解围了。
“老师,她跟远江是好朋友。”
说完这句,松荑哭了起来。
付老师见状,也只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恐怕也没有明白什么——就示意我坐下了。他转身回到讲台上,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再次点了我的名字。
“你跟林远江关系不错的话,就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班主任吧。”他的语调很平和,从中已经听不出怒气了。“她就在办公室。”
事到如今我总不能再反驳说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我被赶出了教室。
回过神来,自己正站在学校图书室门口。本以为放空心思之后身体会替我走到物理教研室,结果却没有。
正当我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过头,见是管图书室的姚老师。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几册大开本的精装书,看样是刚从家里过来。
穿在她身上的风衣显然不是为她量身裁制的,下摆几乎要垂到地上了。
尽管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听我表姐说,她在这里上学的时候管图书室的就是姚老师。这样推算一下,姚老师至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
关于远江的死,她应该还不知情??可是对于这件事,我也并无实感,毕竟只是读了松荑写的一行字,又听付老师提了一句,与这些灰暗的传闻相比,前天下午和她撑伞走在雨里的记忆要更鲜活些。
也许只是为了让悲伤来得更晚一点,我在心里抵触着远江已经去世了的事实,不愿承认——不管那是自杀还是意外。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姚老师把纸袋放在地上,从外套里取出一串钥匙。“这里中午才开门。”
我先向她问了声好,试图解释说,“我要去办公室一趟,碰巧路过??”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高一三班的学生吧?有个女生每天都来借书,你总是跟她一起过来,所以我有点印象。”说着,她向那扇对开的门走去。“从你们班的教室去办公楼那边,应该不会经过这里才对。”
她说得对。高一的教室都在一层,不管是走正门还是后门,去办公楼都不用特地跑到二楼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一边打开门锁,一边扭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进来坐坐?”
“老师,”我说,一瞬间泪水涌了出来,眼前一时模糊了,“那个经常来借书的女生??我同学她??”
见我哭了,姚老师连忙凑了过来,任凭钥匙还插在锁孔里。
“她怎么了?”
“他们都说她去世了。”
“他们都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
“老师也这么说?”
我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去办公楼那边?”
“嗯??”
“稍等我一下,我陪你过去。”
说着,她拎起放在地上的纸袋,推开门,把它放到了一进门处,又迅速地把门锁好。然后就回到我身边,又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走吧。”
我默默地跟她一起迈开步子,并排朝办公楼走去。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穿过走廊,下楼梯,出正门经过连廊前往办公楼——这是最近的一条路。学校似乎没有给哪个班级在第一节安排体育课,操场空荡荡的。灰色的积水像一块块疮瘢一样,装饰着深红与墨绿色的地面。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去年九月底运动会的时候,被班委指派了跑八百米的任务。当时真是跑得快要断气了。姿势也好,表情也好,肯定也不怎么雅观,还出了一身汗,后来不得不换了套衣服。另一个被派去跑八百米的女生就没有跑,轮到她出场的时候还一直坐在观众席里。也许自己当时也应该那么做。反正谁也没有期待我跑出什么成绩来,为什么还要费这个功夫呢??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来到了物理办公室门口。
走进办公室,班主任朱老师刚刚挂断电话,整个人都瘫坐在椅背上。她已经在学校干了五年,做班主任却是头一遭。我不认为她适合这份工作,总感觉她远比学生们更单纯。她在任何方面都和学生毫无共同语言,穿着打扮上也总是被班上的女生在背地里嘲笑。我能想象,朱老师在学生时代一定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优等生吧。
和很多不称职的班主任一样,她很看重其他任课老师的意见。若有哪位老师向她告状,放学后我们就很可能会被留下来挨训。如果有老师反映哪个学生退步很大或是上课捣乱,也会被她叫去谈话。然而,对于课下的事情,朱老师几乎一无所知——谁与谁是朋友,谁与谁在谈恋爱,谁又与谁交恶了,她都全然不知,也不感兴趣,所以会做出许多不讨喜的决定。例如在分组讨论时把两个水火不容的小团体拆散了重组,让她们由水火不容发展为不共戴天;又比如说让有女朋友的男生和班上最漂亮的女生搭伴,结果引得她女友醋意大发。
我很怀疑朱老师对毫不起眼的远江能有多少可靠而鲜活的印象,恐怕得知她的死讯时,也只能想到远江的物理成绩不佳这一点吧。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