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76511
光悦会上…………………………………1
秋叶点心………………………………17
冬宜温暖………………………………31
持茶花之人……………………………43
浪里夕阳………………………………55
春日之梦………………………………69
爱女闺房………………………………79
父亲身后………………………………89
地狱之墙………………………………101
不速之客………………………………115
秀发……………………………………127
真实,摇铃………………………………139
母亲与家………………………………151
晚霞过后………………………………163
惟剩女眷………………………………175
北山阵雨………………………………187
后记……………………………………201
川端六十二岁时获文化勋章,六十九岁时获诺贝尔文学奖。评
奖委员会认为川端“以丰富的感受性,表现了日本人内在的精华,给了世界人民以深深的感铭”。川端文学的价值正是在于他的文学真正继承和发扬光大了本居宣长倡导的平安时代《源氏物语》以来“物哀”的日本文学传统理念。“物哀”,指的是表示客观对象的“物”和表示主观世界的“哀”高度一致,将调和、优美的情趣世界理念化,也就是俗话所说的“触景生情”。纵观川端的这些作品,无一不是如此。我们以川端获奖作品《雪国》、《古都》、《千羽鹤》为例,来探讨一下川端文学的实质。在《雪国》中,因家贫而沦为艺妓的美丽少女驹子,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徒劳无为”的岛村,而岛村却是把驹子当成了“雪之精怪”这样一个美的对象来鉴赏,这表现了岛村对虚幻、美丽的非现实世界的向往;《古都》,其背景实际上并非实在的京都,而是梦幻中的世界,千重子和苗子这对双胞胎姊妹俨然梦幻都市的市民,一切都有着异国情调;《千羽鹤》中,太田夫人被死去的老情人已长大成人的儿子菊治身上的乃父面影所吸引,生出一段乱伦之爱,而菊治将美丽妖艳的夫人当作志野茶碗之精灵,他和夫人的女儿文子也有了肌肤之亲,有负罪感的文子把母亲遗留下来的“志野茶碗”在石钵上摔碎并留下一封信引咎遁走了。虽然小说由茶会开场,整个情节和美学意境都是由茶道来推进,但川端自己说:“读我的小说《千羽鹤》,认为那是写日本茶道形神之美,那乃是误读。其实我写的是如今世间的俗恶之茶,对其表示质疑,并让人们引以为戒。”河上彻太郎认为《千羽鹤》“以镰仓为风土舞台,以茶道为纽带,刻画有闲阶层青年男女形象……整个作品弥漫着非现实的魅惑。也可以说这是一部借现代形式表现中世幻想的小说”。实际上,川端文学的魅力,或许正在于这种亦真亦幻的虚
无缥缈之中。
川端文学的价值还在于他出色地运用了现代主义文学技法惟妙惟肖地表现了日本的传统美,具体来说,也就是所谓“新感觉”的笔法。译者记得,川端在《雪国》中有这样出色的特异笔法:岛村用手抹掉列车窗玻璃上的哈气,玻璃就变成一面镜子,将叶子那美丽的面庞映在上面,而背景则是飞驰而过的万家灯火。“这种时刻,她的脸上点起了灯火,镜中影像不能清晰到可以消去窗外的灯火,而窗外灯火也消除不了镜中影像,这样一来,灯火也就流淌过她的整个面庞。然而,那灯火又不能将她的脸照射得灿灿生辉,而只是遥远的冷光而已。姑娘的眼睛和灯火重合,小小的瞳孔周围便突然变亮,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就像漂浮在暮色苍茫的海浪中妖冶、绚丽的夜光虫。”其笔法的奇特与新感觉派前辈横光利一(1898—1947)的“正午,满员的特快列车高速奔驰,沿铁路线的小站像小石子一样被抹杀”(横光利一:《头与腹》)“那绿色的森林倒映在马额头上的汗珠里,在摇摇曳曳”(横光利一:《苍蝇》)等笔法如出一辙。
川端获诺贝尔文学奖后不到三年时,突然将煤气龙头含在嘴里又套上塑料袋,“万无一失”地自杀了。年龄刚过七旬,获奖后事业如日中天,写作技法炉火纯青,后生小子们对其趋之若鹜,在这个当口突然自杀,委实让局外人难以理解。笔者以为,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川端康成的自杀可谓禅宗佛教式的自杀,和他的佛教世界观、人生观密切相关。何以见得?有文为证。川端说过:“我相信东方古典,尤其是佛典,这是世上伟大的文学。我尊重经典,不是作为宗教的教义而是作为文学的幻想。”“芸芸众生解脱轮回的羁绊,达
到涅槃的圆满境界,那些每每转生的灵魂大约都是执迷不悟的可怜灵魂。然而,我还是从内心感到,世上再没有比轮回转生的教义更富于幻想的故事了,这是人类创造的美的爱的抒情诗。”他将佛教的生死无定、轮回转生的精神贯注到其作品中,认为死不是终极,而是生的起点,是至美的表现,是的艺术;认为人只有悟到死,方能看到真正的美。有人说,川端作品中总是有一种神秘的光若隐若现,那就是从死亡深渊中射出的。显而易见,川端内心有一种极浓烈的虚无观。阅读川端作品,读者在欣赏美的同时,也不能不为种种美的表现背后所透出的那种荒凉和不毛而颤栗。川端在获奖感言《美丽日本的我》的后说道:“有评论家说我的作品虚无,但西洋的‘虚无主义’安不到我头上。我以为心的本质不同。道元的《四季歌》也题为‘本来面目’,但却是既咏诵四季之美、又强烈地和佛禅相通的。”显然,川端的虚无属于佛禅的虚无,这是无法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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