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29088
比肩《捕鼠器》的神作 ;一本哪怕翻到*后一页,你依然不确定凶手是谁的推理小说!
阿加莎依靠这部作品在戏剧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一次没有接连不断的死亡,没有风雪或暴雨的折磨,有的是精彩的脑力厮杀,以及谋杀背后的愤怒与人性
扑朔的迷雾之中,难辨谁是真凶,谋杀背后,究竟隐藏着眼泪还是愤怒?
倒霉的斯塔克韦瑟在迷雾中失去方向,把车开进了沟里。他只能徒步来到附近的一所住宅求救,没想到却踏入了凶案现场——女主人劳拉·沃里克 正站在已经身亡的丈夫身旁,手中紧握着一把枪……看着这位美丽而无措的妻子,斯塔克韦瑟决定帮助她。
这个家中还住着男主人心智不全的弟弟,来日无多的母亲,别有用心的男仆,以及女管家班尼特小姐。众人似乎都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斯塔克韦瑟编造的嫌疑犯人选。
凶手,真的能就此逃脱惩罚吗?
章
十一月的夜晚,寒风刺骨。时近午夜,薄雾轻笼。南威尔士一条窄小的乡村公路此刻漆黑一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不远处是布里斯托海峡,令人忧郁的雾角每隔几分钟就响一次。偶尔,远处会传来狗叫声和夜莺的悲鸣声。路边少有房子,比乡间小路好不到哪儿去,大约半英里远,能见到零星几栋房子。这条路绵延伸展,有好几个拐弯处漆黑无比。一辆车在其中一处停住了,旁边有一栋三层楼宅,格调非凡,还带有宽敞的花园。那辆车子的前轮卡在路边的水沟里,加速两三次后,车子依然出不来。司机大概想再试也没用,也就熄了引擎。
一两分钟过去,司机从车里出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他身材略显结实,头发有些黄,看着约莫三十五岁,一身粗呢套装,外头套了一件深色大衣,头戴一顶帽子,户外风格的装扮。他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路面,穿过草坪,向房子走去。中途他停下来,打量了一会儿面前这栋雅致的十八世纪建筑。男人走近房子一侧的落地窗,屋里一片漆黑。回头看了看穿过的草坪和马路之后,他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双手贴拢在玻璃上,朝屋里瞧了瞧。他看不清屋里的动静,于是敲了敲窗户,没人回应。等了一会儿,他又敲了敲,声音更大了些。男人意识到这样敲窗户并没什么用,于是他拧了拧把手,窗户突然打开了,他一头跌进黑暗中。
进了房间,他再次停下来,像是在辨别房里的动静。“你好,”他叫道,“有人在吗?”他打开手电照着周围,发现这是一间陈设考究的书房,墙上的书架摆满书籍。书房中央,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面朝落地窗,膝盖上铺着一块毯子,似乎在椅子上睡着了。“噢,你好,”闯进屋子的人说道,“我不是想吓您,实在对不起。外头雾太大,我车子开偏了,现在车子卡在路边水沟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噢,窗户还开着,真的很抱歉。”男子边道歉边移动着,后走回落地窗边,关了窗户。“我一定是偏离主路了,”他解释道,“这些车道乱七八糟的,绕得我开了不止一个小时。”
没人回应。“你睡着了吗?”闯进屋子的人再次转身面对着轮椅上的男人,问道。仍然没有回音。于是他拿手电去照轮椅上男人的脸,突然停下来。椅子上的人没有睁眼,一动不动。闯进来的男子俯身过去,碰了碰男人的肩膀,想要叫醒他,可那人的身体却瘫倒在轮椅上,蜷成一团。“上帝啊!”男子拿着手电喊道。他瞬间怔住了,似乎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之后他左右晃着手电照着房间,发现房门边有灯的开关,于是穿过房间,打开开关。
书桌上的灯亮了。闯入者把手电放在桌子上,一边紧盯着轮椅上的男人,一边围着他踱步。男子注意到另一扇房门边也有一个电灯开关,他径直走过去,打开开关,两张茶几上陈设的精致的灯亮了。他朝轮椅上的男人走近一步,突然大吃一惊,因为他这才发现一位金发女郎也在房内。她大约三十岁,魅力十足,穿着一件小礼服,外头是一件配套的夹克,她站在房间另一侧布满书籍的壁龛前。她两手垂着,不动,也不说话,仿佛也不在呼吸。他们凝视着彼此,片刻的沉默后,男人说话了。“他,他死了!”他大声说道。
女人面无表情,回答道:“是的。”
“你已经知道了?”男人问道。
“是的。”
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轮椅上的男子,说道:“他中枪了,一枪爆头。是谁干的?”
女人慢慢地抬起先前藏在衣服褶皱里的右手,男人愣住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男人猛吸一口气,但她似乎并非在威胁他,他走近那女人,轻轻地把枪拿开。“是你开的枪?”他问道。
“是的。”女人略顿了一下,说道。
男人从她身边走开,把枪放在轮椅旁的桌子上。有那么一会儿,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尸体,之后犹豫着扫视整个房间。
“电话在那边。”女人朝书桌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电话?”男人附和道,似乎吓了一跳。“如果你是想报警的话。”女人继续说道,语气冷淡,面无表情。
陌生人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再等几分钟也无妨。”他说道,“这样的大雾天,警察过来得花不少工夫。我想了解更多——”他突然停下,看向尸体,“他是谁?”
“我丈夫。”女人回答道。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是理查德·沃里克。我是劳拉·沃里克。”
男人继续盯着她。“我明白了,”他嘟囔着,“你是不是好坐下?”
劳拉·沃里克缓缓地走向沙发,身形略有不稳。男人环顾着房间,问道:“我要给你拿一杯喝的或什么吗?你一定受惊了。”
“受惊?因为枪杀了自己的丈夫吗?”她冷冷地讽刺道。
看见女人略微平静下来后,男人试图同她沟通。“我猜是这样的,你们本是想寻点乐子,也许这就是个游戏?”
“这是个游戏,很有趣。”劳拉·沃里克坐在沙发上,回答令人摸不着头脑。男人皱着眉头,一脸困惑。“不过我倒是想喝一杯。”她继续说道。
男人摘下帽子,扔在扶手椅上。然后从轮椅边的桌子上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女人。她喝着,过了一会儿,男人问道:“现在你该把一切告诉我了。”
劳拉·沃里克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好通知警方?”她问道。
“来得及。先惬意地聊会儿天不是很好吗?你说呢?”男人摘下手套,塞进大衣口袋里,然后开始解大衣的扣子。
劳拉·沃里克开始有些动摇。“我不——”她开口说道。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恰好今晚来到这里?”女人不给男子时间回答,近乎是呵斥般继续说道:“看在上帝的分上,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第二章
“我谁也不是。”男人回答道。他抬起一只手撩着头发,环顾四周好一会儿,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之后继续说道:“我叫迈克尔·斯塔克韦瑟。我知道这名字有些奇怪。”男人为她拼写了自己的名字。“我是个工程师,在英伊石油公司工作,刚刚结束在波斯湾的任期,才回国不久。”他停了一会儿,似乎正简单回忆在中东地区的日子,抑或是在想自己究竟该说多少细节,而后他耸了耸肩。“我来威尔士这边有些天了,过来查看老地标建筑。我母亲那边的家族都在这儿生活,我想我可能会在这儿买一栋小房子。”
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过去两个小时里,应该是三小时,我完全迷路了。我开着车,在南威尔士那些乱七八糟的车道里绕,后车卡进沟渠里。到处都是浓雾。我找到一扇大门,摸索着来到这所房子,希望能借用一下电话,又或者,如果我够幸运,就有地方安睡一晚了。我试着转了转那边落地窗的手柄,发现窗户没锁,所以我就走进来了,于是发现——”他指了指轮椅,表示发现了瘫倒在上头的尸体。
劳拉·沃里克抬头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情绪。“你先前敲了门,敲了好几次。”她低声说道。
“是的,但没人回应。”
劳拉屏住呼吸。“是的,我没有回应。”她现在声音小得像是耳语。
斯塔克韦瑟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他朝轮椅上的尸体走近一步,然后转过身面向沙发上的女人。为了鼓励她再多说点话,他重复道:“就像我说的,我试着转了手柄,窗户没有锁住,所以我进来了。”
劳拉盯着手中的玻璃杯。她说话就像在引用名言。“门打开了,不速之客进来了。”她轻轻地颤抖着。“在我小时候,这句话总能吓坏我。这位‘不速之客’。”女人回过头来,盯着她的意外来客,突然大声说道:“噢,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结束这一切呢?”
斯塔克韦瑟走到轮椅边上。“只是还没报,”他说,“也许,之后的某一刻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杀他吗?”
劳拉回答他的语气里又开始夹杂着些许嘲讽。“我可以给你一些很好的理由。一方面,他喝酒,是酗酒。另一方面,他为人残暴,令人难以忍受的残暴。我已经恨他很多年了。”斯塔克韦瑟眼神犀利地盯着她,她继续愤怒地说道:“哦,那你希望我怎么说呢?”
“你恨他很多年?”斯塔克韦瑟像是在自言自语,仔细地看了看尸体。“但是今晚有特殊的事情发生,是吗?”他问道。
“你说得对,”劳拉强调道,“今晚事发特殊,所以我把枪从他旁边的桌子里拿出来,而且,而且我开枪杀了他。事情就这么简单。”她不耐烦地瞥了眼斯塔克韦瑟,继续说道:“噢,该说些什么好呢?你终只能通知警察来。没别的办法。”她重复了一遍,“没办法!”
斯塔克韦瑟从房间的另一侧看着她。“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观察道。
“有什么不简单?”劳拉问,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斯塔克韦瑟走近她,十分缓慢且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想催我做的事情并不容易,”他说道,“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
劳拉眼神锐利地看着他。“这又有什么不同吗?”她问道。
斯塔克韦瑟回答时,声音听起来几乎有些雀跃,“理论上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有。”他把大衣从壁龛处拿起,放在扶手椅上,然后又转过身,看着理查德·沃里克的尸体。
“哦,你想当骑士。”劳拉无奈地看着他。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斯塔克韦瑟说道,“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劳拉回答前停顿了一会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就说了这么多。
斯塔克韦瑟慢慢地在轮椅四周踱步,劳拉丈夫的尸体还在那里,他就像着迷了一般。他说:“你可能已经告诉我事实了,”他承认,“但那只不过是事实。”
“我也已经说了我的动机,”劳拉回答道,“没有其他可说的了。无论如何,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告诉你的?我可以编任何我喜欢的故事。你只听见我说的,理查德是残暴的禽兽,他酗酒,他毁了我的人生。还有,我恨他。”
“你说的后一句话我相信。”斯塔克韦瑟说道,“毕竟有一定的迹象这样表明。”男人再次走近沙发,低头看着劳拉:“尽管如此,这也有点了,你不觉得吗?你说你恨他多年,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那可简单多了。”
劳拉回答时十分冷漠:“我……我没有钱养自己。”
“亲爱的女孩,”斯塔克韦瑟说道,“如果你能证明他的残暴、习惯性酗酒等一切,你可以离婚,或者说分开,你会得到赡养费,或者随便说是什么费。”他停了下来,等着女人的答案。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劳拉站了起来,背对着男人,径直走到桌前,放下玻璃杯。
“你有孩子吗?”斯塔克韦瑟问道。
“没有……没有,感谢上帝。”劳拉回答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劳拉感到十分困惑,转过身来,面朝着她的发问者。“其实,”她终于说道,“你看……现在我可以继承他所有的钱了。”
“哦,不,你不会的,”斯塔克韦瑟告诉她,“法律不会让犯罪分子获利。”他朝着劳拉走近一步,问:“你认为……”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劳拉说。
“你不是一个蠢女人。”斯塔克韦瑟说道。
他看着劳拉:“即使你继承了他的钱,但如果你被终身监禁,那对你也没多大好处。”他舒舒服服地坐到扶手椅上,补充道:“假如我刚刚没有来敲窗户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这重要吗?”
“也许不重要,但我很感兴趣。如果我没有闯进来看见你在这里,你会编什么故事呢?你会说那是个意外吗?或者说是自杀?”
“我不知道!”劳拉大声说,她听起来很是心烦意乱。她往沙发走去,坐得离斯塔克韦瑟远远的。“我不知道,”她补充道,“我跟你说,我……我还没时间考虑。”
“是啊,”他同意了,“是,也许是没时间……我认为这不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我猜是一时冲动。事实上,我想可能是你丈夫说了什么,是这样吗?”
“那不重要。”劳拉回答说。
“他说什么了?”斯塔克韦瑟坚持道,“说什么了?”
劳拉镇定地凝视着他。“一些我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事情。”她大声说道。
斯塔克韦瑟往沙发走去,站到她身后。“法庭上会有人问你的。”他告知。
她表情冷酷,回答道:“我不会回答的。他们不会逼我说。”
“但是你的律师会知道,”斯塔克韦瑟说道,他靠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这会让一切变得不同。”
劳拉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哦,你还不明白吗?”她尖叫道,“你不懂吗?我没有希望了。我会为坏的结果做准备。”
“什么,只是因为我从那扇窗户进来吗?如果我没有——”
“但你进来了!”劳拉打断他道。
“是的,是这样。”他同意道,“所以你就准备接受坏的结果。你是这样想的吗?”
她没有回答。“给,”他边说边递给她一根烟,自己也拿了一根,“现在,我们说回一点。你恨了你丈夫很久,然后今晚,他说了一些事情,把你激怒到崩溃边缘。你拿起他旁边的枪……”他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桌上的枪。“为什么他坐着,旁边会有枪呢?这不寻常。”
“哦,那个啊,”劳拉说,“他常常朝猫开枪。”
斯塔克韦瑟看着她,十分惊讶。“猫?”他问道。
“哦,我想我不得不解释一番了。”劳拉无可奈何地说道。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