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6974
足本无删节,十年经典震撼完结
食人事件、昆虫武器、水下天都、神仙岛秘境
国内军事幻想小说开山之作
《东京审判》《风声》导演 高群书 力荐
亲历者讲述从未公开的绝密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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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1:091于西北边境发现传说中的女儿国遗址,可是期间竟然发生男性工作人员神秘失踪事件,无奈放弃考察,封存遗址;
档案2:091奉命于天池守候48天个日夜,终于成功拍摄到天池怪兽影像,并采集到类似生物组织的样本;
档案3:091于某地发现一小女孩,小女孩竟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前生经历,且与史实丝毫不相差;
档案4:091在沙漠边缘发现古代类人生物干尸;
档案5:091前往汉右军事禁区,调查当地的食人案件。
……
091,一支低调而又神秘的部队,专门负责各种非自然现象的调查分析,以及未知领域的探索。
麒麟山为什么会出现昆虫人杀人事件?水下天都又是什么人所建?传说中的神仙岛为什么会有奇特的生物存在?
一支军方派遣的特种小队,一群视死如归的热血青年,数次深入神秘禁区,揭开未知领域的神秘面纱,探索人类文明的终极奥义。
卷一 汉右食人事件 ……………………………….. 003
汉右食人事件报告……………………………..
026
卷二 麒麟山的秘密 ……………………………….. 029
麒麟山“6112 事件”报告 ……………………….
058
卷三 鲸海神仙岛 …………………………………. 061
齐东神仙岛“6507 事件”报告 …………………… 150
齐东神仙岛“6507 事件”报告(特别篇) ………….. 157
水下天都分析报告……………………………..
159
卷四 赤洲的荣耀 …………………………………. 163
多果马“6508 事件”报告 ……………………….
304
这是一个异能者与人类共存的神秘世界。
——导演 高群书
汉右食人事件
1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1959年的3月的汉右。
当时,江源国的饥荒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就在那年,汉右出了个非常严重的事件。
汉右是江源国中部的一个重要省份,它底下有个清水县,很小,住着千把人,坐落在当地附近有名的一片群山中,古时候是猎人进山打猎的落脚地。县中有条小溪,水清澈,所以起名清水县。当时我们接到了上级的指示,马上进驻汉右净水,而且是和几支驻军一起。说实话,一般能转到我们那里的任务基本都是高危任务,但是规模都不大,一般都是几个小组配合调查行动,如今竟然需要和军队一起行动,情况的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和其他机密任务一样,在到达任务地点前,只有我们带队的人才知道任务行程和情况,而我们这些下属只能跟着。
带队的是老雷,雷天鸣,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相貌还算英俊,就是似乎不会笑,言语不多,从不废话,只是说话爱带些佛学谚语,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严重怀疑他是学哲学的。
我们先坐运输机到汉右省会,然后转乘军用卡车,奔波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了清水县。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进县城,而是在该县城个出路旁边的一片空地上驻扎了下来,与我们同时驻扎的还有一支防化部队。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进县城的路已经被封锁了,大批身穿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就是那种像大象鼻子一样的型号)、手持56式冲锋枪的部队在戒严,远处县城里还传出了稀稀拉拉的枪声。
“我X他妈个X的,反动份子武装空降了吗?这么严重?”
说话的是大张,又高又黑,爱说脏话,比我大一岁,由于年龄相近,又谈得来,所以我们两个关系不错。
“你能消停会儿吗?任务还没布置你就在这里散布谣言,不害怕雷总回来收拾你啊?”看了他一眼,我放下手里整理的资料说,“雷总和军区首长开碰头会去了,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不要影响我写报告。”
“你写个毛啊?还不知道什么业务呢,哥哥先去看看情况!”大张说着就朝行军帐篷外面走。
“咳!”
一声咳嗽声从帐篷外面传来,我们都知道,雷总回来了!
刚刚还满嘴跑鸟的大张马上没声了,掀开帐篷,一脸皮笑肉不笑地对帐篷外面笑道:“雷头,您回来了,我们都等您安排任务呢。”
雷头看了大张一眼,没理他,径直走了进来,脸色铁青,看来是出了不得了的事了。
我们一行九人马上站了起来。
“坐下吧,同志们,我得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任务。”雷头缓声说道。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简单说吧,清水县发生了严重的传染病,患者症状为神志混乱,全身腐烂,还有……”雷总顿了顿,拿眼扫了我们一下,“嗜食生肉,确切地说,是喜欢吃……活人肉!”
这件事简单来说,初地方政府只是发现不断有人口和牲畜失踪,还有些人患上了神志不清的毛病,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普通的中风,而且两者没有联系起来,所以并没有及时报告。随后的十几天,感染者增多,甚至出现了白天在路上杀人、吃人的疯狂举动,这才有人向省里报告。后来,省政府派来的工作小组一行八人竟然有六人牺牲,活着的两人把情况报到省里。后,事态在不断扩大,所以上面派我们来处理。
也就是说,我们眼前的清水县,已经是一座死城,里面活动的都是感染者了。
“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疾病原因,帮助部队控制封锁县城,等候上级的下一步指示。一分队去旁边防化部队的医务部去分析病毒样本;二分队去分析水质、控制质量和气候环境;三分队小田去高处看看环境;小刘、大张跟我去见见幸存者。先这样,都抓紧忙去吧!”
“是!”我们回答道。
雷总摆摆手道:“行动前,先去旁边领取防化服。”
我和大张跟着雷总来到离我们驻地东边二百米的一片树林里,树林里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树林深处有一座农家小院。
“我说,领导,这个事情和我们有关系吗?不就是传染病吗?兄弟部队来洒洒消毒水,埋埋死去的老乡不就完了,我们来干什么?”大张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我们真没必要来。但是,如果死去的人……又从坟地里活着出来了,那么你觉得我们该来吗?”雷总淡淡地回了一句。
大张那张貌似黑哥们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而我心里更是哆嗦了一下。
小院周围已经竖上了高界哨,上面竟然还架着机枪,而我们也在白线外换上了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在一名医护兵和几位部队的同志带领下,我们进入了院子。
一进去,吓我一跳,院子里竟然放着数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上面撑着巨大的帐篷,而每个笼子都被帆布盖着。
“首长,您做好心理准备,样子比较丑。”医护兵说。
雷总点点头:“打开吧。”
医护兵一下把帆布掀开。
2
我无法形容当时心里的感受。
笼子里的东西只是有个人形,全身都已经腐烂,身上全是血污,半边脸似乎都已经掉了下来,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是似乎还有神志,眼神很悲哀,正幽幽地看着我们。
“这个是特例,深度感染两天,神志较清晰,还有语言能力。”医护兵介绍道,“富贵同志,这位是上层来的首长,你好好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还能有救,为了你,也为了整个县城的乡亲。”
“首长,救救我……”那个叫富贵的开口说话了,声音阴森刺骨,更像一只野兽的嘶吼。
雷总半跪在笼子旁边,我不知道,那防毒面具后面的他的眼睛是不是和我一样充满了恐惧。
“富贵同志,你受苦了,我们会尽力想办法救大家的,从国外紧急进口的药物很快就运到了,你坚持住。能说说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从谁家先传出来的?”雷总问。
“可能是2月初,早神志不清的是马寡妇。她40多岁,没有娃娃,早先听说马寡妇拾了个娃,那娃娃好像是地主老孙家的孙子。”富贵艰难地讲道,“马寡妇自从拾了那孩子就疯了,整天拿着镰刀上街给孩子割肉吃。咱这个地方饿死的人比较多,经常有人家的孩子或者老人饿死了,有的就死在路边……”
说着说着,富贵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了,竟然张开他那大嘴叫了起来:“吼!吼!”他那无力的手似乎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从笼子缝里伸出来要去抓雷总!更让人惊异的是,他那满嘴的黄牙竟然都变成尖的,参差不齐。
好在大张手快,一把把雷总拽后了一步,嘴里大喊:“去你的,他疯了,小心啊,领导!”
雷总摆摆手,示意都别动,然后,他竟然脱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我突然发现雷总的眼睛竟然变成红色的了,那眼神好像要把人吃了一样。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这雷总,比眼前这个怪物更可怕!
雷总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富贵。很快,富贵发生了变化。他似乎害怕了,吼声也逐渐变成小声的低吟,后竟然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不动了。
“盖上吧。”雷总脸色恢复了正常。
“……哦……是、是。”医务兵也被刚刚的情景吓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
“走,我们回去。”雷总招呼我们俩。
“首长,这个怎么处理?”医护兵突然指着富贵的笼子问道。
“唉!”雷总叹了口气,“无奈与凄凉也许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按程序办吧。”雷总看了医务兵一眼,然后又指了指其他笼子,“全部都按程序办吧。”
“可是……”医务兵还想说什么,雷总拍拍他的肩膀,摇了下头,然后径直走了。
我和大张紧紧跟着雷总出了门,一会儿,我们背后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我的心一阵紧缩。
在回驻地的路上我在想,我来091工作的这段时间,雷总他虽然从没批评过我们,但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我们这个小组,似乎只有大张不害怕他,其他人甚至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我想,所有的人感觉应该都跟我一样,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害怕他。
“小刘,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雷总突然问了我一句。
“这个……没、没有!”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的任务就是如此,不能出任何差错,有的时候必须得选择。真正的人生和小说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有好的有坏的,往往很多时候你要面临的选择全部都是坏的。我和你们一样,如果有一天我身陷囹圄,希望你们也不要犹豫。”雷总一字一句地说完,看上去似乎很累。
“领导,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能身陷什么囹圄啊?当年您从乱坟岗把我拽出来的时候也没见您含糊过啊,这会儿怎么说这话了?”大张又开始了,“人家小刘还年轻呢,别整天给人灌输悲观主义思想!”
“唉,不知长进!”雷总摇摇头。
不得不承认,大张和雷总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传闻大张当年是一小混子,后来擅闯陵墓陷入危险,幸亏被路过的雷总发现后及时救出,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后来不知道大张用了什么手段,雷总竟然把这小混子安排到自己的手下了。好在大张就是嘴臭了点而已,人还不错,上上下下的关系打点得都很好,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了。我一直很好奇他俩的关系,但是大张竟然以机密来搪塞我。机密就是机密,我也不好问什么。
回到驻地时天快黑了,各个出去的其他小组都回来了,我们准备开今天的工作会了,大家心情都挺沉重的。不过,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能心里轻松呢?
就在这个时候,部队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前面救出了几个没被感染的群众,其中竟然有马寡妇。
雷总马上指示,暂时先不开会,马上分组询问幸存者,同时也强调了几条:
,不要和幸存者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第二,重点询问马寡妇和孙地主家的情况,尤其是孙地主的3岁孙子的情况;
第三,重点询问这段时间出入县城的人员名单;
第四,如果有任何幸存者发生病变,按程序办事,不能有任何犹豫。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先前的笼子已经撤到院子外面,满院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们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
这次部队一共找回五个人,分别是马寡妇、当地民兵连的连长孙干事以及供销社的一位大婶,另外两个也是民兵连的。
雷头亲自负责询问马寡妇,而我和大张则来到了孙干事的房间。
进房前,雷总似乎和大张耳语了几句。
一见到孙干事,我便觉得此人一脸杀气:小倒三角眼,个子不高,但是身材比较粗壮(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过公社的粮食),黑黝黝的皮肤,还有脸上的几处抓伤,再加上一闪一闪的行军灯,气氛似乎忽然诡异了起来。
问话的氛围似乎不怎么好,我们还没开口,孙干事却先说话了:“我说同志,我们这样谈话是不是不太好,你们都穿着盔甲,是不是怕我也感染了?是不是怕我传染你们?我们是一起奋战的同志,我也是公家人,你们这样对我,合适吗?”
我刚想解释,大张先说话了:“既然知道就别这么多毛病,我们也是根据上级指示办事的,我们谈话完后马上给你们检查身体,没问题你们也穿上这防化服,希望你本着革命的大无畏精神配合我们工作!我还告诉你,到我手上的人我就有权处理他,你要是不配合我们,我可以先枪毙了你!”
“你有什么权力枪毙我!谁给你的权力?”孙干事大声喊了起来,“我要告你残害革命群众!”
“告你妈个B!信不信我现在崩了你个孙子!”大张似乎很不耐烦。
大张不是很狂躁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儿变成这样,只好出来打圆场道:“我说孙同志,别着急,大张也是看着这么多同志得病心里着急,大家都体谅体谅,我们穿这个很不舒服的,我们也想脱下来,可这都是组织上的命令。”
“好,但是我只跟你说!”孙干事指了我一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又指着大张。
大张刚想发作,被我拦了下来。
我说:“哥们儿出去抽根烟,孙同志情绪不是很好,我单独和他谈谈吧。”
大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压下来了。临走前,他在我的行军包里拿出了一包“大宅门”(这孙子又蹭我烟),而后,凑在我耳旁边轻轻说了一句:“家伙我放你包里了,当心这孙子,我就在门口,马上回来。”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同时觉得我包里一沉。我把手放进包里一摸,竟然是大张的手枪。
我刚想问什么,大张冲我点点头,出去了。
我愣住,这什么意思?
而后,我开始了我这一生当中印象深、恐怖的一次谈话。
“孙干事,您先吸根烟。”我把包里另一包大前门连同火柴递到他桌子上,同时确定了一下大张的54手枪是不是真在我包里。
孙干事也不客气,拿起来点了根烟,刚要给我一根,但是发觉我戴着防毒面具,他自己笑了下,独自点上抽了起来。
“请先讲讲你的情况,好吗?”我说。
“嗯。我今年43岁,因为家里穷,早年参加过土匪,后来参了军,之后在这里做了民兵连长。”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继续说道,“我们这里比较穷,近上面指示要打倒剥削阶级、勤奋致富,所以我就组织民兵,积极响应号召,参与到这场新的革命当中。”
“说说2月份咱们这里都出了什么情况,好吗?”我继续问。
“也没什么情况,无非就是喊喊口号,斗斗地主,组织组织生产。”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干事的嘴角似乎泛起了一丝狞笑。
我盯着他,根据多年的经验,他所说的“斗”,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开批斗大会、戴高帽子游街什么的这么简单。
“那么,请详细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好吗?”我继续发问,“越详细越好。”
孙干事的眼神似乎变得狰狞起来,有点发狠地说:“同志,这和这里的疾病有关系吗?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把他们全杀了!”
我的眼神迅速变得阴冷起来:“包括孙地主全家?”
“是!”孙干事回答得很干脆,“地主是一定得杀的!”
“也包括他家3岁的小孙子?”我已经把手按在包里的手枪上。我非常明白,我眼前这位民兵连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孙子也该死吗?”
“该死!地主家的人都该死!我用大猎刀把他们全部都砍死了!”孙干事似乎很兴奋,他竟然喊了起来。
“你确定他孙子死了?”我继续问。
“当然确定!”孙干事说,“而且我还……”
“还什么?”
我几乎不想继续询问下去了,这太残忍了。
平复了一下情绪以后,我还必须得继续追问下去:“你说吧,不要紧!”
“我……我我还……我……”孙干事似乎感觉自己失言了,“同志,我说了你能给我保密吗?”
“快说!你还干了什么!”我说,“你放心说,我们只是医务兵,不参与别的事情,我保证你的安全。”
孙干事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而且……我还吃了他孙子的心和肝。”
3
“我去你大爷!”我在牙缝里挤了一句话。
孙干事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继续说道:“其实吃人在我们这里不算什么稀罕事了,去年冬天就饿死很多人,很多饥饿的人就开始吃死人了,刚开始还是偷偷的,后来变成半公开了,我们真饿啊,吃的东西也没有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看你一点也不像吃不上饭的人,你看看你那面色,看看你那身材!你根本并不是因为饿才去吃人肉的,我看因为你是想吃,才借助自己手上的权力去杀人、去吃人的,我说得对不对!”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外进来了,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孙干事看了大张一眼,似乎也发了狂,“对,没错,我是想吃!我他妈早就吃够了地瓜面了,我要吃肉!”
孙干事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不对劲,而且身上的肉似乎开始脱落了,牙齿也开始变尖,露出了嘴外。
“闪开!小刘!”大张一声大喊,顺手从我包里掏出54手枪,啪啪两下把孙干事直接放倒了。
我似乎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结束了。
我问大张:“你怎么知道这家伙有问题?”
大张看了我一眼,说:“我进门的时候老头子说了,这孙子没有心,而且满脸血腥气,不是好人,问完该问的,马上处理。”
“没、没有心?”
我还没弄明白,这时候,外面值勤的战士已经把这间屋子包围了,然后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防化兵,确认孙干事彻底死亡后,他们把他装上了担架,准备抬出去。
“等一下!”我掀开了孙干事尸体上的白布,拿了随身带的镊子,轻轻剥开他的上衣,看了下他心脏的位置,果然有道伤痕,还是新伤。
我把镊子朝里伸了伸:没错,孙干事没有心脏,的确没有。
大张拍拍我,说:“走吧,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回去给雷头汇报一下吧!
我们刚出院子,发现雷头在和我们组其他几个人站在一起,老雷说道:“准备准备,今天晚上我们就得进县城。”
我们回到驻地,先简单开了个会。
“已经确定是病毒感染,传染方式不太明了,不过可以排除空气传播,因为早期到达的兄弟部队没有一人染上此病。具体是什么病毒目前还没有分析出来,不过这种病毒似乎会短时间内加强人体组织活力,如果传染者受到刺激或者攻击,以及过度用脑思考,便会发生变异。但是其中又有各种特例,比如孙干事,他已经死去至少两天,但是相貌没变、思维没变,虽然没有心脏,但是他依然能通过病毒的活动来控制血液的流动,也能比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思维与思考。在医学角度上讲,他已经死亡两天以上,但是身体没有腐烂,甚至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我们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他的身体没受破坏。我的意见更倾向于孙干事的组织细胞机能,在短时间内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再生。”
说话的是病毒分析组的王浩。
王浩继续说:“当然,这样的前提是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具体的量是多少目前未知,但是至少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如果一个人的身体在短时间内进行恢复再生,那么他每天需求的食量至少是一个正常壮年男子的10倍以上。在当前的环境下,如果要维持这样的能量需求的话,靠吃粮食基本是不可能的。合理的解释就是,孙干事在患病期间,吃了大量的……人肉。”
“嗯,小田有什么发现?”老雷又对我们组的小田发话了。
小田是个大姑娘,运动头,个子不很高,俩大眼睛透着机灵,听说是学历史的,不过大张私下给我说她是一个“神婆”,叫我没事少招她,不过这小子还真没少招惹小田。
“报告首长,整个县城的风水格局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很正常。”小田回答。
“我说姐姐,你怎么看哪儿都很正常啊,以后你这个活我来干算了,回来报告个很正常就完了。”大张接了句。
“扑哧!”我们在下面笑开了。
“滚你个死玩意儿,想挨削啊!”小田姑娘并不好惹。
“咳。”老雷咳了一声,“小田,接着说。”
4
“是!”小田恨恨地白了大张一眼,“根据我了解,汉右历史上曾经在这附近出过一场不小的乱子。根据民间野史记载,约两百年前,当时的某将军带着手下五百猛士,刀枪不入,来汉右征粮。可怕的是,将军所路过的村庄竟然全被屠戮,无一幸免。死者均化为白骨,残缺不全。后来此事传到当时的君主耳中,君主大怒,立派万人来狙杀将军,后在净水县附近成功诛杀该将军,方法不得而知。但是听说后放火焚烧将军以及其手下五百士兵时,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仍然有士兵没有断气。”小田似乎变成了一个资深的学者。
“还有,某古书中曾有记载:汉右深山,曾有猛兽,体巨如牛,力大如熊,嗜食血肉,百杀不死,得其血肉,遂化为魔,永生不死。”小田继续说,“当然,这种古书自古就被世人所唾弃,被视为歪门邪道。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段还是值得我们探讨的。”
“嗯,”老雷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来综合分析一下这件事情。”
“首先我们怀疑个染病的是马寡妇。这一点,是几个幸存者共同指认的,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刚见过马寡妇,她很正常,没有任何染病的迹象。医务兵也为她检查过,身上甚至没有伤口。她一再强调自己割人肉是为了孩子,也就是说,为了她拾来的那个地主老孙家的孙子。”老雷顿了顿,“那么问题又来了,孙干事明明说他亲手杀了地主家的孙子,而且还吃了那孩子的心肝,为什么这孩子还活着?即使出现了孙干事身上那样的变异,那么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第二,孙干事吃人的事情似乎很严重,他会不会是个感染者?可是这个人有很好的控制能力,他是不是在感染之前就已经开始吃人肉了呢?病毒的来源又在哪里?第三,今天晚上我们无论如何必须搞到原始的病毒资料。我认为,这个病毒的变异能力非常强,必须是手的资料和样本,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得找到孙地主的孙子!今天晚上你们不必全去,我、大张、小刘三个人去,其他人留守,以防其他意外情况。现在对表,现在是晚上11点12分,12点准时出发,带好随身的设备和枪械,你们都准备准备吧。还有问题吗?”
老雷说完,看了我们一眼。
“等一下啊领导,我有问题!”大张又开始了。
“讲。”雷总眼都没抬。
“这个……领导,明天一早不行吗?大半夜的怪吓人的啊!”大张做了个鬼脸。
雷头并没回答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电报来,“上级的示,你们都看看吧。”
大张其实胆子一点都不小,这个组里,论胆色,除了雷总,我看也就他胆了。他这么做,是因为知道我胆子有点小,不想让我去,毕竟这个任务太危险了。但是我是负责采样工作的,我还必须得去。
电报传到了我的手里,我看了一眼,又出了一头冷汗。
“凌晨5时,红雷!”
12点马上就到了。我穿戴好了防化服,带好了随身的工具,背了一支56枪,样子有点滑稽。
大张跟我开起了玩笑:“我说兄弟,我和雷头身子贱,不容易死,不如你娇贵,出了什么问题你先溜啊,别他妈受个伤什么的,别的情况哥我还能扛回你来,按这次的情况看来,你要是出了情况我还得赏你个花生米呢,做兄弟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下不了手。”
我说:“滚你的,能说点吉利的吗?你是不是巴不得赏我个花生米啊,那样就不用还你借我的那5块钱了?”
“哈哈!聪明!”大张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和哥我出任务的人还没有一个掉皮的呢。”
“咳!”一声咳嗽传来。
很明显,领导已经到了。
我们几个待遇还不错,坐上了敞篷棚的212。我突然发现,和我们同行的竟然还有马寡妇,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朝着县城方向一直瞅。
雷总对我们摆了下手,示意我们不要跟她说话。
我虽然心里很多疑问,但是也只好压着,这就是命令。
到离县城近的哨卡大概用了十五分钟,路不远,但是很难走。路上,我问雷头:“雷总,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样本怎么办?”
“必须找到。”
雷头总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字字入骨。
到了哨卡,部队的探照灯把道路照得如同白昼一样,前面的路汽车已经无法通过了,我们只能步行。潮气很重,地下甚至还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远处的路面上一大摊一大摊的血迹,近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在这里把守着。
然而,前面的道路只能我们四个人走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远处,清水县的黑影像一个饕餮的饿鬼,张着大嘴静静地等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这一刻,我总算是了解了什么叫“有风险的生命”。为了掩护战友让我去堵个枪眼,我不会犹豫。但是,在这种巨大的恐惧感把你吞噬的气氛下来执行任务,真的是太考验一个人的耐受力。
离哨卡越来越远,那探照灯的光辉似乎也在逐渐熄灭,我脚下的影子也逐渐融入了这漆黑的夜色,我紧紧地握着枪,紧张地注视着周围。这时候,即使是出来只老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扫成蜂窝。
“不用太紧张,昨晚7点多撤出的后一批搜索队员报告说,县城里面已经不存在可以活动的人员了。”雷总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
一路不言的马寡妇竟然开口说话了:“雷同志,还是小心点吧,俺们街口上的那刘婶,白天埋了,晚上又照常回家生火煮饭,折腾了好几次呢。”
我愕然。她的语气,竟然十分轻松!我手里的枪已经不自觉地瞄准了马寡妇的后脑。
雷总伸出一根手指,对我摇了摇,示意我不要有动作。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县城门口了,这是一座破败的古城楼,古老而沧桑。顺着并不平坦的青石路,我们拐进了县城。我的行军手电的光芒实在过于微弱,即使我们四个人一起开,也看不清楚十米以外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影忽然从我身边的小巷子窜过,还伴随着一阵孩子的笑声:“哈哈哈哈……”
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大张举枪就要射,那黑影忽然又不见了。在我和大张四处瞄准的时候,又窜出几条黑影子,同样带着小孩子的笑声在我身边的小巷子窜过去,啪的一下,后影子似乎摔倒了。
我刚要开枪,却发现马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挡在我的前面,她竟然把那黑影拉了起来……
我和大张立刻跑了过去,哗啦哗啦拿枪一人指着一个。
“我说花妮子,几点了还不回家?看见俺家大宝没?”马寡妇拉着那影子说。
我们过去仔细一看,马寡妇竟然拉着一个4岁左右的小女孩。这孩子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样子很可爱,扎了个朝天辫子,两只眼睛还忽闪忽闪地眨着,“马婶啊,大宝刚跑过去了,我们玩捉迷藏呢。”
她又看了看我和大张,说:“呀!解放军叔叔,快点快点,带着我去抓大宝,他是特务!”
看到这般光景,我这颗提到嗓子眼边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但是街道边上的森森白骨以及满地的血污,又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时候雷总过来了,他蹲下仔细瞧了瞧花妮,突然把手掐到她的脉搏上,看来力量很大。
这一下,花妮疼得叫了起来:“你干什么呀臭家伙!放开我,我疼!”
马寡妇也不愿意了,急道:“我说雷首长,你这是干啥,别吓到孩子啊!”
雷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防毒面具摘了,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把手松开,摸着花妮的头说:“小朋友别害怕,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告诉伯伯,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玩啊?”
“哼,我才不告诉你呢!你是坏蛋!”花妮似乎很生气。
雷总没招了,看了看马寡妇,示意让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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