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7742
拾遗补缺,精选他国山乡原野传说
超越地理,风格迥异
23年匠心创作 整合改编怪谈500余篇
田中贡太郎经典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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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作《全怪谈》时,作者并不满足于搜集本国那些妇孺皆知的经典志怪传说,还特别善于挖掘和记录一个个小范围流传的怪谈。此外,他还把目光转向了国外,中国、朝鲜地区的鬼怪故事也成了他钟爱的素材。
这些故事,有的短小精致,有的细思极恐,有的曲折离奇,题材丰富,风格迥异。每一个故事,读来皆让人细思极恐、回味悠长。犹如沧海拾珠,弥足珍贵。
红花 001
夜半鞠躬的女人 009
雨夜的对话(上) 012
雨夜的对话(下) 020
幽灵的笔记 027
二楼的鼓声 030
失去母亲的孩子 033
借法衣的年轻人 035
噬神 037
保平安的烟管 044
匕首奇遇记 048
草地中 051
镰刀 058
蛇妻 062
芳三的遗愿 069
白落樱 075
淳之助的好运 078
河畔蹴鞠 086
红猫 092
无头债 096
天谴 102
升仙记 110
朝鲜奇谈 117
风之少女 125
尸体上的手 142
好色的猿猴 147
第五位客人 153
血色帆船 157
火钳 158
亡者游戏 159
离魂丝 160
小脑袋妖怪 161
小姐的生灵 162
水魔 164
怪人的眼睛 173
末班车上的老婆婆 177
废轿 178
火灾秘闻 179
森林中的房子 181
怨灵 187
爱打赌的惠比寿 191
富豪 199
日金地狱 203
鸡的启示 207
水獭怪谈 210
光头婆婆 212
刺杀 215
丸山教主物语 224
奇人传 234
虎妖奇谈 243
安娜老师 251
狼群之中 254
红花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明治时代。明治十七年至十八年间,是恰逢新思潮广泛兴盛的年代,很多有志青年加入到轰轰烈烈的民权运动中,以实现自己远大的理想抱负和价值。
男主人公葛西芳郎,就是这样一位热衷民权运动的年轻人。
追溯往昔,葛西家族曾经也是声名显赫的望族。到了葛西芳郎这一代,虽然已经算不上是十分有名望的贵族,但居住在东京小石川某町的葛西家仍然是有钱人家。身为继承人的芳郎从小便受到严格的管束和良好的教育,还曾经在法国留学。回国之后,他投身民权运动,成为被前辈们看好的新一代民权运动家。
葛西家的家宅面积很大,周围还有一片杂树林。其中有一部分已经捐赠给了政府,成为公共用地,中间修建起了一条小坡。芳郎喜欢在小坡上散步,特别是当他需要演讲的时候,会利用散步的时间好好在脑海中琢磨演讲的内容。
这天,芳郎像往常一样走上小坡。因为下午晚些时候有一个演讲,他很重视,需要仔细斟酌讲稿的结构以及具体的用词。
虽说这条小坡是公共场所,但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经过。芳郎的右手边是家宅新建造的土墙,左手边则是刚刚开辟出的空地。杂树被砍掉,种上几株梅树,再用篱笆围起来,形成简单、整齐的景致。此刻,他正在眯着眼睛,欣赏梅树上所剩不多的白色小花,土地也开始微微泛出绿色,青草的嫩芽已做好茁壮生长的准备。
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啊。芳郎想,难道这不正预示着民权运动即将迎来更加灿烂的春天吗?
正当芳郎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情感和心境传达给即将面对的听众时,他猛然觉得前方有人影飘过。他迅速抬起头,瞥见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的发型是西式的,装扮既得体又时尚,走起路来身姿轻盈、优雅。她走在芳郎前面,所以芳郎只能窥探到她的背影。但仅仅只是背影,已经深深吸引了像芳郎这样的世家子弟。
不过,这女子身上惹人注目的,却是发式间的一朵红花,美艳却不恶俗。
芳郎在心里默默地称她为“红花”。在他看来,拥有如此气质的女子,必定是某个显赫人家的大小姐。如果有幸能结识一位这样的女性,无疑会是自己人生中的重要转折吧,他想。他不图对方的家世背景,只期望两人能成为知己,彼此依靠。
周围的景色暗沉无光,眼前的女子是芳郎的追求,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下午要出席的演讲。
女子走得并不快,但芳郎的脚步却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他不想白白错过与这位女子相识的机会。可转眼间,女子已经走到坡顶,再往前的路便不在芳郎的视线范围内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跟丢目标,芳郎干脆向坡顶的方向小跑起来。
在空旷的环境里,芳郎的行为引人注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很快,女子便发觉身后追着自己的芳郎。她没有停下来质问,也没有在惊吓中跑掉。而是慢慢地回过头,看了芳郎一眼,唇角似是浮上一抹微笑。
啊,好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子。芳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怕冲撞了这位大小姐,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那一瞬间,女子似乎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坡顶。芳郎暗叫“不好”,赶紧追过去,女子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到达坡顶之后,有两条小路。右边是一条直路,向前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芳郎定睛看过去,没有丝毫女子走过的痕迹。而左边的路,是一条弯路,通向不远处的一间寺庙,寺庙的墓地也在不远的地方,用篱笆围起来的一大圈,并不见有人在其中。
按照女子步行的速度来看,这么快就消失在右边的直路上似乎不太可能。芳郎选择了左边的弯路,一路寻向寺庙。心里还在想着,如果两人见面,应该如何打招呼才能不显得尴尬。可奇怪的是,芳郎一直走到寺庙,都不见女子的踪影。
寺庙门口有一尊巨大的佛像,因年代久远,显得有些斑驳、破旧。周围一片荒芜,不时传来乌鸦的鸣叫声。怎么看,那位大小姐都不像是会来这里散步的。
芳郎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按照原路返回。
她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呢?都怪自己没能厚着脸皮跟近一些,芳郎忍不住自责。同时,他的心里萌生出一连串的问号。她究竟是哪家的大小姐呢?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小坡上呢?附近一带的贵族人家他几乎都认识,没听说谁家里还藏着一位美丽的千金,难道他要挨家挨户去打听一下吗?
自从过了二十五岁的年纪,芳郎就没少应对那些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的家族长辈。因为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身为独生子的自己,的确是有义务传承家族的血统。可无奈,他一直都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又不想随意凑合,只好硬着头皮,以民权运动为由拖着。偶尔,也会有女子主动向芳郎示好,但却多半是因为看中他的家世。所以,芳郎从不会搭理她们。
这一次,芳郎忽然对陌生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天下午的演讲,芳郎没有准备周全,只是草草应付了事。听众们虽然有点失望,但大家都看出他有点心不在焉,以为是日渐操劳所致,也就没有太在意。
从那天开始,芳郎的心里始终未能平静,眼前总是浮现出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一连十几天,他每天都去小坡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有时甚至在小坡附近消耗一整天的时间,只希望能再次与女子不期而遇,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或许那位女子并不长久地居住在这一带吧,芳郎心想,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这么多天都不曾再次经过小坡。
那段时间,芳郎几乎已经放弃了寻找。虽然还是时常会想起女子的背影,但假如注定再也遇不到,也就只好作罢。
不知不觉间,春天已经到来。院子里的樱花树正待绽放美丽的花朵。芳郎打起精神,重新投入民权运动的演讲。那天,他像以前一样,边在小坡散步,边思考自己的演讲稿。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能发生点什么。
精神一分散,便很难再集中。猛然间,他像是冥冥中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视线范围内,竟然再次出现了那位魂牵梦绕的女子的身影。
春天果然是个令人向往的季节,芳郎想,他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内心,尽可能保持原有的步调。
女子脚步轻盈,已在慢慢接近小坡的。芳郎忍不住加快脚步,想追上去。可是当女子回过头时,芳郎又停了下来,仿佛偷窥时被发现一般,因窘迫而脸红。越是喜欢,越是不想轻易冒犯。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女子像上次一样,消失在坡顶。
芳郎暗暗责怪自己,连忙追上去。这一次,他先是追向小坡右边的直路,跑了一阵,什么人都没遇到。于是他又折回来,去往左边通向寺庙的路,甚至在寺庙和墓地周围寻觅了大半天的时间,连参加演讲的时间都忘记了。
在那之后,芳郎就像着了魔一样,根本就无心再继续参与民权运动。满心只有那位女子的容颜、身姿和背影。但这一遭遇他对所有人都隐瞒着,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家人和朋友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便劝他去热海疗养。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起初,芳郎不愿去疗养。他仍然对再次遇到那位女子抱有极大的幻想。但他不想周围的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况且,整日面对空旷的小坡,他心里也很不舒服。考虑再三,他终于答应去疗养。
热海的相模屋是很有名的温泉旅馆,虽然称为旅馆,但内部的装饰与服务都是一流的。旅馆靠近海岸,周边的环境也是十分清雅,很适合静养。芳郎到达这里不久,便觉得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整个夏天,芳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随着身体状况渐渐好转,秋季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利用闲暇的时间写写文章,或者跟前来探望的好友们探讨民权运动的形势。大家都满心期待他能够继续在民权运动中有所建树。
而事情似乎也正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某天,芳郎见月色正浓,萌生了出门散步的念头。附近的海岸线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显现出冷峻的美。海水悠然起伏,海狼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绕过停靠在沙滩上的渔船,看时间差不多了,又返回来,想早点回房间休息。回程的途中,他忽然看见两位女子坐在海边的石头上聊天。其中一位看起来是大小姐模样,秀丽端庄,气度不凡。另外一位像是陪同的女仆,虽没有光环笼罩,却也干净利落。
经过两位女子身边时,芳郎转头望向她们。听见芳郎的脚步声,两位女子也不由抬起头。那一瞬间,芳郎感到微微有点眩晕。那位大小姐的相貌,分明与自己之前遇到过的那位女子一模一样!只是两者发型不同,眼前这位也没有戴红花。但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装扮,这也是常理。
此时,已经走过两位女子身边的芳郎想要返回去,再仔细看看那位大小姐。他不想再错过任何结识心上人的机会了。不巧的是,他刚有意转身,就看见大小姐和女仆边聊边站了起来,似乎是已打算往回走。临走时,小姐和朝他看了一眼。两人对视的时候,芳郎又觉得,这位小姐又不那么像自己的梦中情人了。不过,不管如何,这一次,芳郎都决定要弄清对方的身份。
小姐和女仆边走边聊,芳郎在后面悄无声息地跟着,为了不被发现,他还刻意拉长了距离。很明显,芳郎的担心也是多余的,那两位女子说得正起劲儿,根本就没有回过头。不一会儿,她们转进一个豪华的宅院,院中有一幢两层高的别墅。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芳郎这样想着,走上前去,借着光看清楚门牌,上面写着“杉浦”。
这一带,如此气派的家宅很少见,大概这一家也是从东京来的吧。不如先回旅馆,再借机找人打听打听。
不久,这样的机会就如约而至。
那天,一位相熟的记者来找芳郎约稿。两人相谈甚欢,相约一起在旅馆吃晚餐。当晚,两人面对面坐着,几杯酒下肚,芳郎佯装随意地问:“你对这一带很熟悉,所以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前几天,我发现旅馆附近有一幢很气派的别墅,好像是‘杉浦’家的,你听说过吗?”
“杉浦啊。”记者歪着脑袋,想了想,“噢,我想起来了,有一位御用商人是这个姓氏,想来应该是这家吧。”
“前几天我去海边散步,遇到一位大小姐,想来是杉浦家的小姐。”
“是吗?我也听说杉浦家有一位很漂亮、很优雅的小姐,居然被您遇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有想法了?”说到这儿,记者已经明白了芳郎的想法,只是不便说得太直白。
“哪里的话。我才只见过一面而已,也没能有机会跟对方打招呼。”
“那没关系,既然你有意,我来想办法就是。你还不知道吧,我跟杉浦家还算有点交情。杉浦先生平日不常在这里,他夫人身体不太好,常年都是大小姐陪着夫人住在这里休养。不如,我帮你实现愿望吧。”
“啊?什么愿望?”
“别瞒我啦。若是您跟那位大小姐能情投意合,便可以尽早结婚。家人不也希望您早点成家嘛。”
几天之后,记者亲自向杉浦先生介绍了芳郎,当然少不了会将葛西家的背景渲染一番。杉浦先生很高兴,立刻就到相模屋拜访了芳郎,邀请他去自己的别墅做客。
于是,第二天,芳郎便如约来到别墅,成了杉浦家的座上宾。
杉浦家的小姐名叫喜美代,与芳郎之间算得上是一见钟情。杉浦先生也很喜欢芳郎的为人。一来二去,芳郎与喜美代的交往就算是被认可了。芳郎时常拜访杉浦家,偶尔也会与喜美代在海边或附近的其他地方散步、聊天。
很快,两人的婚事就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不巧的是,次刚刚商量好日期,芳郎得了神经痛的病,只得推迟。到了冬天,喜美代的母亲又突然生病,两家人商量着,计划将婚礼延迟到第二年的春天。
到了来年三月,杉浦夫人的病也痊愈了,婚礼的日期才终于被定下来。当时政府对民权运动的积极分子展开镇压,考虑到芳郎要避避风头,不便回东京,两家决定在杉浦家的别墅举行婚礼,婚后,夫妻二人先在别墅住上一阵子。
婚礼前三天,芳郎与从东京来帮忙的家人和朋友们忙得不亦乐乎。因感到疲惫,晚上他很早就进入了梦乡。夜里,他梦见自己回到小坡上徘徊,再次遇到了初的梦中情人。他快步走过去,发现女子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在等着他。
不等芳郎开口,女子便伸手将戴着的红花拿下来,放进他的手里,笑着说:“难道你不是决定要跟我结婚的么?”
虽然是笑着,但芳郎觉得对面的女子并不是真的开心。他捧着手中的红花,陷入深深的愧疚。是啊,自己明明是钟情于她的,怎么会跟别的女子结婚呢?她一定是很失望,很难过,才会到我的梦里来吧。
梦醒之后,芳郎铁了心要回东京。不管别人如何劝说,他都拒绝改变心意。回去,再次回到小坡,去寻觅真正的新娘。
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也就是原本计划中举行婚礼的日子,他一大早就告别家人,走向小坡。但是这一去,便是用尽了一生的力量。
芳郎没有再回来,不久之后,家人在小坡的入口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并且,不管医生如何努力,都没找到他的死亡原因。
很快,芳郎突然死亡的消息就在东京传遍了,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热衷的谈资。据老一辈的人回忆,葛西家族已经不是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住在葛西家附近的邻居们更是依稀记得,当年芳郎的父亲就是莫名其妙死去的。
一时间,邻居们都不敢再靠近葛西家的宅院,大家纷纷议论。
“他父亲就死得不明不白,怎么现在又轮到儿子了?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近我出门买东西都绕道走,根本不敢靠近那家的宅子。”
“现在宅子里面已经没人住了吧,冷清清的,更吓人。”
“听说是被诅咒了啊。”
“真的吗?像这种古老的家族,还真是会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葛西家的诅咒,几乎已经成为当地流行的话题之一。正在这时,有一位年老的云游僧人来到此地,对人们议论的葛西家的怪事发生了兴趣。他来到一位远亲家借住,想打听清楚这件事。
“听说近这一带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向亲戚询问。
“是啊。葛西家新近当家的葛西芳郎前阵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位亲戚若有所思,“啊,我记得您以前是在这里出生的吧,还记得葛西家族的事情吗?以您的辈分,应该听说过吧。”
“那是自然。当年,我还在他家周围的树林里抓过野鸡、兔子什么的。虽然那一片是他家的领地,但偷偷去几次总是没关系的。他们家人也并不介意有外人去玩。”
“那你遇到过什么怪事没有?”
“我记得,那时候,他们家的老爷……现在算起来应该是现任当家的祖父,就是突然去世的。”
“啊?是吗?太可怕了,现任当家的父亲,也是这样。现在又轮到了这位年轻人。这位年轻人原本还有机会成为民权运动的领袖呢。哎,他们家果然是被诅咒了吧。”
“是不是被诅咒,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去林子里玩,偶然在一棵粗壮的老树附近看到一个被人挖过,又填满的坑。从新土的面积来看,应该是一个大坑。当时顽皮的我还打算抽空去‘挖宝’,后来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也就忘记了。这之后过了两三年,我忽然听说他家大老爷死在那个坑附近,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疾病,真是太奇怪了。再后来,我就离开这里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那个坑有问题吧。”
“我看也是,没准儿啊,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您还记得那个坑在哪儿吗?”亲戚来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这些都是明治维新之前的事儿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没关系,您总记得大概的位置吧。不如,您带我们去瞧瞧。往后,我们走路的时候也好避着点儿。”
第二天,亲戚硬是拉着老者去“指认现场”。
老者在葛西家宅附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后停在了小坡的入口附近。
“我想,大概就是在这一带了吧。”
从亲戚惊讶的表情不难看出,英年早逝的葛西芳郎,正是命丧于此。至于具体缘由是为何,恐怕已经无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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