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270676
2、两个主角,一个知书大气,一个果敢直率。两个性格丝毫不拖泥带水。她们是友非敌,共同对抗所有的阴谋计划,联手稳住朝堂政局。
3、作者用严谨的构思,精巧的剧情,使人物跃然纸上,造就另类的宫廷权谋之作。
4、读罢爱不释手,宏大的故事背景,精彩绝伦的故事脉络,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精巧的阴谋设计,他人的棋子覆手成为执棋者,将这天下朝堂搅的天翻地覆。
宦官专权、藩镇割踞,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藩王图谋不轨。新帝生母徐九英,出生低微,目不识丁,一无外援,二无学识,面对的却是一个日渐倾颓的国政。
先帝皇后顾昭出身高贵,睿智过人,身负家族重任却膝下无子,且一向看不起徐九英。
两个女人性格迥异,各怀鬼胎,却因为利益不得不合作。她们能否建立信任,联手制敌?
章困局
第二章肚肠
第三章姚潜
第四章颜素
第五章差错
第六章母疾
第七章待诏
第八章危机
第九章骂堂
第二卷尔虞我诈
第十章前尘
第十一章浑水
第十二章中尉
第十三章汉书
第十四章奉药
第十五章构陷
第十六章回忆
第十七章逆转
第三卷图穷匕见
第十八章戎人
第十九章马球
第二十章监军
第二十一章离京
第二十二章维州
第二十三章谜底
第四卷和衷共济
第二十四章崔收
第二十五章残局
第二十六章变生
第二十七章香积
第二十八章空诏
第二十九章牲阵
第三十章归来
第三十一章情定
这本小说和其他的古言权谋小说不一样,很有意思的小说。
有很意思的的一本书,结构思路让人意想不到,剧情也很好。作者文笔挺不错的。
夜里变了天气。
北风呼啸了一夜。清晨起来,窗外已是茫茫一片。地上积雪尺余,屋顶也被一层琼白覆盖,与檐下挂着的素幡融在一起。庭院中的枯树被雪压得微微弯曲,在冷风里不住地颤动。
元德二十七年冬天的场雪就这么突然降临了。
虽然生着炉火,颜素仍然觉得阵阵寒意透过门窗的缝隙向她袭来。她放下手中针线,向略显暗淡的火炉里添炭。铁钳刚触到炉灰,便觉出几分异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心有所悟,将炉灰完全拨开,果然露出了两枚鸡子大小的芋头。
颜素不由得叹息一声:“大行皇帝丧期还未过呢,淑妃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我怎么了?”慵懒低沉的女声响起,“难道烤两个芋头也要被那帮措大[措大:形容酸腐的读书人。]骂?不吃东西,我哪儿有力气哭丧给他们看啊?”
出声的正是淑妃徐九英。颜素回头,就见她翻着白眼站在自己身后。
初识徐九英时,她还是大行皇帝的才人,如今却是徐淑妃了,马上就会成为徐太妃。若她福缘再深厚些,将来也有可能是徐太后。而徐九英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这样的年纪,无论是太妃还是太后都未免太年轻,何况她的容貌还未有半分损减。
严格说来,徐淑妃的长相并不符合宫中一贯的审美:她的脸生得太有棱角;嘴巴不够小巧;皮肤也不白晳;举止更完全谈不上文雅端庄。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她的美貌。
脸形虽不柔和,她却有个很好看的鼻子,鼻梁高挺,鼻头不失秀气;嘴唇不是时人喜爱的樱桃小口,却丰润而有光泽;皮肤或许不显白,但目泛桃花,为她增色;仪态固然略嫌粗俗,可是略微丰腴的身形并不臃肿,活动起来时甚至称得上灵活轻盈。除此之外,她还很爱笑。虽然她那哧哧的笑声让她显得有些傻气,但是人们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很能感染他人的情绪。
颜素至今都还记得自己次见到徐九英时的情景。
她被人领出洗衣院,带入徐九英所居的宫室。纱帘层层拉开,盛装的丽人盘膝坐在榻上,右手将一个装着糕饼的高脚银盘揽在怀里,左手捏着一块糕饼旁若无人地吃着。
颜素向她下拜时,她轻声笑了起来。这笑声并不似宫中其他美人那般清脆如莺,反而有些喑哑,听在耳里说不出的慵懒。
“你吃不吃枣糕?” 徐九英就用这懒洋洋的嗓音,对她说出了句话。
因为震惊于徐九英的散漫仪态,当时的颜素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会改变她一生的轨迹。
如今五年过去,徐九英的地位越来越高,名声也随着地位的提高而越来越糟,人却越发美艳得不可方物。二十五岁的佳人,容颜正值,又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致,更显得楚楚动人,就是一身缟素也掩不住她的风情。
可是颜素看到她的好气色却觉得十分头疼,扶着额道:“昨日巧遇中宫,她是什么模样,淑妃可还记得?”
“中宫?”徐九英在火炉边坐下后,托着下巴回想。
她昨天在阁道上与皇后相遇。皇后脸色蜡黄,明显消瘦了许多。身上的丧服空荡荡地垂落,越发衬得她弱不禁风。和徐九英说话时,她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刚刚大病一场。随侍在她身后的宫人也都是容色惨淡,时时流露出对大行皇帝的哀思。
而徐淑妃虽然也身穿丧服、不施粉黛,却依旧红光满面,气若洪钟,不见一点憔悴。只有在中宫提及先帝时,她才有所醒悟,不好意思地用丝帕擦拭了下并没有流泪的眼角。无论是淑妃还是皇后的宫人,见到她如此作态,嘴角都是一阵轻微的抽动。
倒是皇后神色平静,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涵养。
“皇后比我大……”徐九英想起皇后与她不过六七岁的差距,摸着鼻子改口,“我先天壮,先天壮。”
颜素是彻底不指望徐九英能有什么羞耻心了。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这倒也罢了。昨日中宫难得对淑妃和颜悦色,淑妃何不借机与皇后亲近?”
皇后不曾亏待过徐九英,但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昨日她似乎有意与徐九英叙话,可是徐九英的应对却仍然傻里傻气,让人摸不着头脑。皇后虽是不曾抱怨,临走时却颇有深意地看了颜素一眼,不无见怪之意。
颜素的才情见识,宫中人人称道。既然随侍淑妃,规劝淑妃的行止便是她分内之事。皇后的示意颜素当然看得明白,可她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旁人也许不知,但是颜素心知肚明:徐淑妃虽然肚中无甚墨水,人却十分机灵的,早些年甚至不时有妙语闪现。颜素不信她看不出皇后的意思。一个人要是有心装傻,她再怎么提醒也无济于事。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徐九英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边在炉边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刚出炉的芋头被炭火烤得滚烫,徐九英并不急着去剥,而是拨到炉边放凉。抬头时,她瞥了一眼颜素身边做了一半的针线,问她道:“这是什么?”
“上次淑妃不是说喜欢奴婢做的绣袋吗?”颜素微笑着回答,“奴婢再做个新的,淑妃也能换着使。”
“那个就很好了,又费这事做什么?”徐九英不以为然。
颜素只是笑笑,并未停下手里的活计。
不多时芋头微凉。徐九英熟练地将两个芋头剥了个干干净净,吃食总能让她心情愉快。剥好芋头,她献宝一样举起芋头,喜滋滋地问颜素:“三娘,你吃不吃?”
颜素摇头。
徐九英也不勉强,自己将其中一个芋头两口吞下了肚。正欲对另一个下口,忽然想起皇后瘦骨伶仃的样子,恋恋不舍地把芋头放到了身边的银盘里,叹着气道:“算了算了,不吃了。”
这难得识时务的举动并没有赢得颜素的赞赏。相反,见徐九英要用手背擦嘴,颜素皱起了眉,随即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口里还不忘揶揄她两句:“淑妃身壮如牛,少食一枚也瘦不下一两肉来,又何必自苦?”
徐九英敷衍地抹了抹嘴,发狠道:“啰唆!我说不吃就不吃了。一会儿让陈守逸吃吧。”说罢扭身走向屏风后的铜镜,“他还没回来吗?”
颜素站在屏风外面回答:“还没有。都这个时辰了,照理说早该回来了。”
“打听个消息也要这么久?”徐九英嘀咕着,从妆台上拿起梳子,将自己略显散乱的鬓发重新拢了拢,又习惯性地对着铜镜抛了个媚眼。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嗤笑:“马上就是太妃了,还练这媚眼给谁看?”
徐九英抬头,一个年轻宦官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依在内室门边,歪着头含笑打量,正是服侍她的中人陈守逸。
她那抛到一半的媚眼向上一翻,直接变成了一个大白眼,悻悻道:“你怎么知道没人看?”
陈守逸对着淑妃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颜素却注意到他袍服下摆湿了一片,水珠正悄无声息地滴落在线毯上,她再度皱起了眉头。
陈守逸瞥见她的目光,咧了咧嘴,安抚道:“回完话我就去更衣。”
颜素目光上移,又发现他脸颊上有一小块擦伤,关切地问:“你不是去打听消息吗,为何如此狼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守逸整了整衣服,笑容微淡:“路上摔了一跤,不碍事。”
徐九英嗤笑:“是真摔了跤还是你那养父又找你麻烦了?”
陈守逸的养父是宣徽使[宣徽使:宦官使职,晚唐时地位仅次于神策中尉和枢密使。]陈进兴。陈守逸入宫后不久就被他收为养子。几年前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闹翻,从此势不两立。宣徽使在北衙诸司使中地位尊崇,仅次于“四贵”[四贵指神策中尉和枢密使。神策中尉掌握神策军。枢密使掌管机密,宣传诏旨。]。陈守逸虽受徐淑妃信用,这几年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暗亏。
“他早就不是奴婢养父了。”陈守逸摊手,“有吃的吗?奴婢现在当真是又冷又饿。”
徐九英道:“火炉边有个芋头,你先吃了吧。一会儿我再让他们拿些吃的来。”
陈守逸立刻找到了银盘里的芋头,狼吞虎咽地将它吃进了肚。徐九英眼睁睁看着芋头在他手里消失,舔了舔嘴唇,继续对镜梳理自己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昨天赵王宴请几个重臣的事,可打听出消息了?”
陈守逸缓了一缓,又往火炉里添了两块炭,才一边烤火一边懒洋洋地道:“不就是和几位宰辅联络感情嘛。虽然亲王和朝臣结交犯忌讳,不过他都结交好几年了,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徐九英冷哼一声。
“差点忘了。”陈守逸慢吞吞地拍了下脑袋,“有传闻说赵王在席上对诸公言道,太子年幼,易受母亲影响。而太子生母不但出身寒微,胸无点墨,名声还十分不好听,日后定会教坏太子。为了国朝社稷,赵王提议效法汉武故事。”
徐九英差点一头栽在妆台上。
她并不知道汉武帝的典故,不过陈守逸说得这么阴阳怪气,不用想,一定是要命的事。
她转向颜素,果然颜素眉头深锁,片刻后才向她解释,所谓汉武故事便是汉武帝为立幼子弗陵而杀其母钩弋夫人之事。
话音未落,徐九英手里的梳子便飞了出去。镶满螺钿的玳瑁梳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圆弧,先砸在墙角,接着狠狠弹回到地上,断成了两半。
不能怪她发怒。因为很不巧,当今太子的生母正是她徐九英。
仿佛还嫌她不够心烦,陈守逸又含笑添了一句:“你大祸临头了。”
徐九英讨厌陈守逸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她正想开口还击,却有宫人进来禀报,皇后遣了人来,正候在殿外。
徐九英不敢怠慢皇后的人,先打发陈守逸下去更衣,自己带着颜素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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