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682632
★2019年全新版本,全新修订。
★当之无愧的短篇小说之王,与欧亨利和莫泊桑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
★只需一个词,就能创造一个形象,只需一句话,就可以创造一个短篇故事,笔下有如此功力的作家唯有契诃夫。
★2007年来自英美等国的作家应约荐举他们喜爱的十部文学作品,契诃夫小说位列其中。
★契诃夫善用喜剧性的笔法表达善意的嘲讽,托尔斯泰喻之为“印象派画家”。
★被托尔斯泰、高尔基、毛姆盛赞;对鲁迅的创作影响至深。
★每个时代的人读它,都能在自己所处的现实中找到映射。
★著名翻译家倾情翻译,译著流畅,久经市场考验,口碑爆棚。★统编版快乐读书吧推荐书目,部编版语文教材指定阅读,每个人都不应错过的经典短篇小说选。
本书选取了契诃夫的优秀短篇小说二十余篇,代表他各个不同时期的创作成就。包含有《套中人》《一个官的死》《变色龙》《苦恼》《万卡》等名篇,以及契诃夫的*后一个短篇小说《新娘》。很多入选了初高中教材。
套中人/001
胖子和瘦子/017
站 长/020
哀 伤/024
一件艺术品/031
村 长/036
未婚妻/043
睡意蒙眬/067
瞎琢磨/072
醋 栗/077
猎 手/090
带阁楼的房子/096
万 卡/117
挂在脖子上的安娜/122
跳来跳去的女人/138
姚内奇/171
小官吏之死/194
乞 丐/198
运气不济/205
名贵的狗/211
苦 恼/215
识字的蠢人/222
宝贝儿/229
哼,这些乘客!/244
嫁 妆/249
变色龙/255
我可以毫不谦逊、做作地说,在写作技巧方面契诃夫已经超过了我。 ——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列夫?托尔斯泰
俄罗斯的短篇小说是契诃夫同普希金、屠格涅夫一道创立的,他们都是“不可企及”的。 ——俄国作家、评论家 高尔基
我诚心诚意地建议诸位尽可能经常地拿出契诃夫的书来读读,并按照作者的意图陷入遐想。 ——俄裔美籍作家 纳博科夫
套中人
兽医伊万·伊万内奇和中学教师布尔金由于耽误了时间,所以只得在村长普罗科菲的堆房里过夜了,村长的堆房在米罗诺西茨科耶村边上。伊万·伊万内奇是一个又高又瘦的老人,留着长长的唇髭,他的姓是一个相当古怪的复姓,即奇姆沙—吉马莱斯基,他与这个姓一点儿也不相称,所以全省的人只叫他的本名和父名,也就是伊万·伊万内奇。伊万·伊万内奇一直住在城郊一个养马场里,为了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他才有了这次打猎行动。而猎人中的另一位,也就是中学教师布尔金,倒对这个地区特别熟悉,因为他每年夏天都来П姓伯爵家里做客。
两个猎人谁都没有睡觉,伊万·伊万内奇坐在门口,吸着烟斗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布尔金则躺在房间里的干草上,谁也看不见黑暗中的他。两个人讲起了故事,还说起了村长的妻子玛芙拉。玛芙拉是一个健康、聪明的女人,可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却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村子,也从没有看见过城市和火车,她只是十年如一日地守着炉灶,偶尔在夜间才出去走走。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布尔金说,“在这个世界上,性情内向、整天像蜗牛一样缩进自己的硬壳里的大有人在,也许这也有隔代遗传的原因吧,也许这也是人类的退化现象吧,也许这只不过是人类中的一种性格类型吧,谁又明白呢?我又不是博物学家,也没有能力探讨这一类的问题。我只是认为玛芙拉这样的人并不稀奇,你就看一看别里科夫吧,这可是一个想不到的例子!
“我的同事别里科夫是一位希腊语教师,两个多月以前就去世啦。他的名气可大啦,您可能也听说过他。他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他在太阳高照的天气里也会穿上套鞋,带着雨伞出门,而且一定会穿上暖和的棉大衣。他总是把一切物件都装在套子里,雨伞装在伞套子里,怀表装在麂皮套子里,就连削铅笔的那把小折刀也是装在一个小小的套子里的。让人觉得好笑的是,他的脸也好像装在一个套子里,因为他的脸老是藏在竖起的高高的衣领里面。他常常戴着黑眼镜,穿着绒衣,耳朵还用棉花堵着,他坐出租马车时,也喜欢让马车夫把车篷支起来。总而言之,别里科夫总是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好像要与世隔绝一样,他不影响外界,外界也别想影响他。现实的生活让他坐立不安,时时处处刺激着他,惊吓着他。他总是能为自己的做法找到理由,说现在的生活怎么怎么不好,老是称赞过去的事物,甚至称赞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别里科夫的种种行为也与他所教的古代语言不无关系,这也使他容易远离现实的生活。‘啊,希腊语是多么响亮,多么美妙啊!’他总是一副美滋滋的表情。为了证明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他也总是眯着眼睛,竖起一根手指头,念道:‘Anthropos!’
“别里科夫总是极力把自己的思想藏在套子里,只要政府的告示和报纸上的文章写着禁止做什么事情,他就会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有告示公布中学生晚上九点钟以后不许到街上去,或者一篇文章提倡禁止性爱,他的心里就会像明镜一样:这种事是被禁止的。而且每当官方批准或者允许什么事情时,他又总是觉得其中包含着某种隐隐约约、还没说透的成分,甚至包含着让人起疑的成分。每当政府批准在城里成立一个戏剧小组,或者一个茶馆,或者一个阅览室时,他又总是摇着头、叹着气说:‘这个主意好倒是好,只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虽然好多事看起来都与他毫不相干,他却总觉得违背了法令、脱离了常规、不合规矩,这使得他总是垂头丧气。还有如果一个同事参加祈祷仪式去迟了,或者听说一些顽皮的中学生闹事,再或者看见一个女校的女学监很晚了还在陪着军官玩,他也会觉得心慌意乱,一个劲儿地说:‘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呀!’他在教务会议上的那种慎重、那种多疑、那种套子式的论调,把我们压得都透不过气来。他总是数落青年人的种种恶劣的行径,说他们在教室里吵吵闹闹,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是这样。哎呀,只求别把这种事传到上司的耳朵里去才好啊!哎呀,也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啊!他还要求开除二年级的彼得罗夫和四年级的叶果罗夫,后来其他的老师不得已之下,只得向他那唉声叹气、他那垂头丧气、他那苍白小脸蛋上的黑眼镜(他那张小脸活像黄鼠狼的脸)让步,降低了彼得罗夫和叶果罗夫的品行分数,关了他们的禁闭,最后终于开除了他们。他还有一种古怪的习惯:常常访问我们的住处。他在同事的家里,坐下来之后就一声不响了,仿佛领导考察似的,有时他可以一言不发地坐上一两个小时,然后才走,还把这美其名曰‘保持良好的同事关系’。当然,这类呆坐着的拜访,对别里科夫来说是很难受的,但是他不得不来看我们,他认为这是他对同事们应尽的责任。我们学校里的同事都怕他,就连校长也怕得不行,您瞧,我们这些教师都是有头脑的、极其正统的人,而且还受过屠格涅夫和谢德林的教育,然而这个老是穿着套鞋、拿着雨伞的别里科夫却整整辖制了中学足足十五年!
“可是,仅仅辖制中学还不算什么,令人震惊的是,全城的人都在他的辖制之下。我们城里的太太们在星期六也不敢办家庭戏剧晚会,因为怕他知道;到了斋期教士们也不敢吃荤、不敢打牌,也是因为怕他知道。在别里科夫之流的影响下,在最近十年到十五年间,我们全城的人已经变得什么都怕了,他们不敢写信,不敢高声说话,不敢有亲密的朋友,不敢周济穷人,也不敢看书,不敢教人读书写字……”
听了布尔金的讲述,伊万·伊万内奇咳嗽了两声,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却先点着了烟斗,然后又瞧了瞧月亮,接着才一板一眼地说道:“是啊,为什么受过屠格涅夫和谢德林教育的正派人还会向他屈服,容忍他的种种做法……问题在哪儿呢?”
“我和别里科夫住在同一幢楼里,而且他还和我是对门邻居,所以我们常常碰面,我自然也就对他的生活习惯特别熟悉。”布尔金接着说:“他在家里也是如此一套:睡衣、睡帽、护窗板、门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有一整套名目繁多的禁条和忌讳,‘哎呀,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啊’更是挂在嘴边!他还认为吃素有害于健康,可又怕别人说自己吃荤不持斋,所以他就吃用奶油煎的鲈鱼,固然这东西不是素食,可也不能称得上是斋期禁忌的菜吧。他也不用女仆,因为怕人家说他打女仆的主意,于是就雇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厨子。
“这个老头子名叫阿法纳西,从前做过勤务兵,好歹会烧一点菜,但却是一个酒鬼,老是醉醺醺的,神志也不清。他还经常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站在门口长叹一声,接着嘟哝那么一句话:‘现在啊,和他一样的人可真是不少啊!’
“别里科夫的卧室小得就像一口箱子,床上挂着一个帐子。只要他一上床,不管房间里多么闷热,炉子里多响,厨房里的叹息声多大……他都会用被子蒙上脑袋。躺在被子底下的别里科夫战战兢兢,生怕小偷溜进来,生怕阿法纳西来杀他,生怕会出什么事。睡着了的他也不得安生,通宵的噩梦纠缠着他,早晨醒来他还是闷闷不乐,脸色苍白,他满心地害怕和厌恶学校里的人。跟他这样一个性情孤僻的人并排走,显然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教室里怎么吵得这么凶?’他说,好像极力要找一个理由来摆脱自己的愁闷似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希腊语教师,这个套中人,差一点还真结了婚。”
伊万·伊万内奇快速地回头瞟一眼堆房,说:“您真会开玩笑啊!”
“我没有开玩笑,尽管听起来有些奇怪,可是他的确差点就结了婚。我们学校新派来了一位的史地教师,他叫米哈伊尔·萨维奇·科瓦连科,原籍是乌克兰。他有着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手也挺大的,他的嗓音极好,是那种男低音,就像是从桶子里发出来的一样: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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