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1615131丛书名: 黄蓓佳非常成长系列

1.关于生死——会有天使来爱你,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我也会化成隐形的翅膀,助你飞翔。
2.累计销售60万册。
讲述了一个少年微微疼痛的成长和两个少年之间清澈纯真的友情。六年级男生单明明的生活和其他同龄人不太一样,母亲的去世使这个家庭早早地失去了温暖,和杜小亚的友情成为单明明灰扑扑的生活中出现的*亮色,可是杜小亚却因病离他而去。一个清晨,杜小亚回来了,不过只有单明明能够看见他……
一 生日的早晨 1
二 我想看看你 11
三 鸽子能不能飞 23
四 体育课 35
五 给兔子妈妈的信 51
六 乐极生悲的事 70
七 站在舞台上的是我吗 82
八 比生命更重要的 102
九 我们的帽子 118
十 太阳和月亮 129
十一 飞翔的天使 152
十二 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169
十三 石破天惊的一瞬 188
十四 穿曼联队球衣的狗 209
十五 月亮的光辉 222
十六 爸爸和妈妈的孩子 234
十七 我飞啦 247
“为孩子掀起这个世界的一角,让孩子感知世界的丰富性、复杂性,和无限的可能性”
不仅是“有乐趣”的阅读,更是“有深度”的阅读
“一生都能阅读的作家”
杜小亚那天穿的是一身纯白衣装:白色的棉布衬衫,白色的化纤长裤,白袜子和一双纤尘不染的乳白凉鞋。连他的皮肤也是醒目的白色:苍白,柔白,透明的白,白得令人惊奇,仿佛一张极薄的绵纸,吹口气就会化成绒毛,飘散到天空中去,再也无法聚合。很久以后单明明才恍然明白,这样的白原来是一种病态,是造物主让杜小亚有别于正常人的一种标志。
杜小亚的个头很小,从单明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头顶的一绺软发刚好跟单明明的肩膀平齐。他的眼睛大得让人心疼,跟他的瘦削的小脸几乎不成比例,任何人一眼瞥向他,留下的印象绝对是那一双浅蓝色眼白的漂亮眼睛里的仓皇无助的神色,像兔子被老鹰一个劲猛追,跑得快要断气的那种绝望和张皇。他的额头上,脸颊上,鼻梁上,青色和淡红色的血管透过皮肤依稀可见,有的地方还在微微跳动,让人马上就会想到自然课本上的人体经络图,于是心里担心它会破裂,泛出隐隐的恐慌。还有他的嘴唇,潮湿的,柔软的,上唇稍有点薄削,下唇却是异常丰腴圆润,粉白中染出些许嫩红,晨曦里的玫瑰花瓣一样,使整张面孔一下子有了颜色,添了活力,变得柔美而高贵。
班主任文一涛紧跟在杜小亚身后进来,他的手小心翼翼搭在杜小亚的后脑勺上,仿佛手底下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东西,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用力似的。走到讲台正中的位置,在紧抓住裤腰的单明明和气红了面孔的李小丽之间,文老师站住了,就手把杜小亚的脑袋轻轻地一拨。杜小亚很自然地领会了他的意思,跟着止步,然后把身体转向了全班同学,脸上泛出一丝红晕,很快地又消退不见,恢复到苍白。
文一涛先对李小丽介绍:“新来的同学。”跟着目光扫过全班,“他叫杜小亚。”
文一涛在讲台上拣一支粉笔,回身往黑板上唰唰地写了几个大字:杜小亚。文一涛的板书一向写得漂亮,所以他每说一句什么,都喜欢即刻在黑板上写下来。
杜小亚跟着回身看他的名字。很自然的,他的目光溜到旁边,顺便看了一下那道积肥的数学题。目光再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瞥见了单明明的窘态,弄懂了单明明和李小丽之间那种箭拔弩张的局势。
杜小亚低下头,眼睛不看单明明,看他那双断了一根带子的鞋,嘴里轻轻地说了几个字:“用除法,再通分。”
声音轻得像蚕儿吐丝,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音量,仅仅是唇语。但是单明明听见了。他读懂了。其实单明明真是个很灵醒的男孩子。
文一涛吩咐杜小亚:“你上座位。坐第一排的那个空位子。”回头又对李小丽说,“李老师你继续。”说完话他就背着双手走出教室。任课老师的早读时间都不希望被人耽误和打扰,这一点他懂。
李小丽的面孔依旧愤怒地红着,而且越来越红,熟透的番茄一样。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只手慢慢地抬起来,伸向单明明,手心里用劲地握着一截粉笔头。每当她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就喜欢用粉笔头掷人,一次掷不中再掷第二次,直到对方中弹。当然粉笔头打在身上不算很疼,尤其在距离稍远的时候,那不过就是蚊虫叮咬的触感。问题是被掷中的刹那多少有些难堪,挺丢面子。
李小丽的手臂已经抬伸到前胸,眼见得粉笔头就要出手,全班同学都已经意识到了,座位中一片寂静,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紧张和兴奋,等待着白光闪过之后那一声啪的轻响。千钧一发之际,单明明急急忙忙地大叫一声:“用除法!再通分!”
李小丽的手臂蓦地垂了下去。她挑起眉毛,惊讶地盯住单明明,充满喜悦而又不敢相信地问:“是你说的吗?你在说什么?”
单明明不无心虚地小声重复一遍:“用除法,再通分。”
李小丽深吸一口气,激动得好像要扑上去把单明明搂进怀里。“你看看!”她说,“数学有什么难的?只要用心,只要钻进去了,差生也照样能学好,木鱼脑袋也能够开窍。”她忽然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太到位,赶快补充一句,“当然我们班里没有差生,单明明也不是木鱼脑袋。”她柔声地吩咐单明明,“你上座位吧。”
单明明如遭大赦,张大嘴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一溜烟地逃离讲台,滑进座位。
路过杜小亚座位的时候,他做了一个瞬间的停留,想要说一句什么,终究又想不出该说的话,没说。但是他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气味,若有若无的,像青草又像木屑,苦涩中带着一缕奇妙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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