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8136448
☆相遇于千年前微时,这一世一人一猫,一蔬一饭,三餐四季,七情六欲五味又百年。
☆走进这衣柜后面的知返林,是你想看到的前世今生吗
☆开在巷尾的444号家具店,诡异的数字,妖娆的男老板,一只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好的金瞳猫,午夜钟后,暖灯重亮,风铃作响,乾坤挪动之间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一夜一个故事,一夜一场离奇。这个谜一样的家具店里又有人渡不过自己的执念之河吗?
☆木头真的是有记忆的吗?留意你身边任何一件古老的木制品!
☆一事离奇,揭一世缘起。心若本无恶,又何处惹尘埃。
☆只要心怀善良,总有爱与被爱慰藉你一世流离。
在盘古路444号有一家神秘的家具店,家具店营业时间很奇怪,只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之后就开始打烊。只是,每天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整条盘古街上除了酒吧和宵夜店还亮着灯光以外,家具店也会重新营业,一只叫做“换”的黑猫,会为那些有缘人引路,领着他们通过一扇奇怪的、像是衣柜般的“门”,进入真正的家具店——客人们发现,店铺里的摆设和布置已经和白日大不相同,雕刻着牡丹纹样的屏风后,老板渡卿已经沏好了一壶好茶,等待他们诉说自己的故事……
引子
红豆杉木碗·别吃坟前的食物
木八音·消失的井泉童子
拔步床·永远停在十八层的电梯
美人榻·她有一张日抛脸
八仙桌·怪胎的最后一通电话
樟木箱·跳广场舞的红婆婆
圈椅·不断被偷走的人生
紫檀手串·人形貔貅的秘密
五斗柜·抽屉里的第五双眼睛
檀木梳·头发疯长的女孩
翘头案·今天也别尿裤子,好吗
桃木剑·谁从梦中来
尾声
羊行屮、毛無、梅艺璇等悬疑作家特别推荐!
读烟二的故事就好似真的坐在了那间时空扭转的家具店里。故事里双男主的惺惺相惜让我想起了自己笔下的南晓楼和月无华,荣辱与共,风浪共担。
——《灯下黑》作者羊行屮
《444号家具店》用沉着冷静的文字,向我们缓缓道来一个城市背后的故事。夏虫与冬星,白昼与黑夜,生前与死后,每一遭的因果与轮回,都藏在这个温润儒雅的男子眼中。请他带着他的黑猫来为你挑一件家具吧,你人生的故事必定将因此而完整。
——《十六夜膳坊》作者毛無
一条古老的街,一家神秘的店,一座拥有因果记忆的森林……午夜过后,就让那些拥有记忆的木头帮有缘人找寻回曾经的记忆。书中借由两位男主在444号家具店里的所见所闻,为我们讲述了十二个人唏嘘的世相故事,细细品读,引人深思。
——《404公寓》作者梅艺璇
/ 红豆杉木碗·别吃坟前的食物 //
清明前后的城郊墓园里,连空气里都带着瘆人的味道。墓园角落里的那座新坟前堆放着鲜花和玩具,给灰蒙蒙的画面增添了一些色彩。那是一座孩子的坟,墓碑上刻着一首父母写给他的小诗,希望他来生过得安好。坟墓周围的杂草已经清整妥帖,齐齐整整摆放在地上的施食还散发着热气。
在没有人的间隙,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墓碑后探了出来,将捏成白兔形状的糕团偷偷拿走。一个外貌不过六七岁的男孩瑟缩在那块石板背面,拼命地将偷来的糕团往嘴里塞。
他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运动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停打量周围,似乎害怕被其他人发现。彼时,男孩的心中诸多疑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死掉的孩子,还能吃上可口、精致的食物呢?而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只能吃不锈钢饭盒里的隔夜饭菜……凭什么?凭什么啊!
墓园里的阴风,像是唤醒了许多沉睡的人。
很快,“他们”便在他的周围小声议论起来。
“哎,真可怜,同样都是小孩子,为什么他们能吃上糕团和水果,你却只能吃烂糟糟的剩饭?”
“吃吧!把那些全都吃掉!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那些坟前的食物是不会有人来吃的!”
“看,他的坟前还有大人们特意送来的糖果呢!可你呢,你爸爸给你买过糖果吗?算了,别指望他了,趁没人发现之前,快把那些食物吃下去吧!拼命吃!吃进肚子里,就全是你的了!”
他们摇着头,指指点点。
他们叹着气,怅然惋惜。
一股从内心深处翻涌而出的痛苦被无限放大,化作填不满的食欲,缓缓地、缓缓地将男孩所有的理智吞噬。
天气不错,对于盘古街上的商贩来说,又是个赚钱的好日子。售卖海棠糕的小摊边围着不少游客,不过,买糕点的人没几个,大多是过来瞧热闹的。只见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狼吞虎咽地啃着手里的糕团,两瓣肥厚的嘴唇被猪油一润,油光发亮。他全然不在意周围或惊讶、或嫌弃的眼神,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嚷嚷着再来十块。
做糕团的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多少?
“十块。”
“行,那我帮你打包……”
“不用,我马上吃。”
“好……好的!小伙子,你胃口可真是好,有福气啊……”
听到这样的“称赞”,名叫孔正的男人忍不住翻白眼:有福气个屁,晦气还差不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周围很快响起各种猜测和议论:有人说这是盘古街在办“大胃王”比赛,有人说是商家策划的广告,也有人说那男人就是在博眼球,指不定是想“一吃成名”,当网络红人。孔正没空搭理他们,他足足吃完了二十七块海棠糕,才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离开了摊位,没走几步,就扶着墙壁呕吐起来。他想,今天真的是吃到极限了。
“要喝水吗?”
一个温吞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拧开瓶盖的矿泉水递到他的面前。
孔正顾不上太多,立刻接过来喝下大半瓶,感激地冲那位好心人点了点头。他这时才看清楚,好心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五官精致,眼神清澈,一副和善面相。要不是看他脚上趿着双廉价的皮凉拖,手里还拎着个伸出半截大葱的超市购物袋,孔正差点儿以为自己偶遇了某个明星。
“皮凉拖”冲他笑了一下:“要不要来我店里休息一下?”
“你的店?”
“嗯,就在这里。”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边那座精致的两层仿古建筑外墙上挂着个木头牌匾,上面用黑墨写了四个大字:有家具店。孔正本想寻个借口婉拒,但肚子却在此时再度发出警告——他又饿了。年轻的家具店老板弯了下唇角,随手从购物袋里拿出五连包泡面冲他摇了摇,再度发出邀请。
这下,可没法拒绝了。
“对了,我姓杜,单名一个卿字。”
“清白的‘清’,轻松的‘轻’,还是……”
“有时醉里唤卿卿的‘卿’。”
孔正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点点头,假装自己知道是哪个字了。
444号的店面不算小,满满东东摆放着各类中式家具,还有些小件木制品如手串、文玩之类搁放在玻璃台柜里,商品位置都很随意,显然没有花心思去布置。按他自己的说法,平日里售卖的大多是回收来的二手家具,也有少数新货和客人定制的物件,古董级货品自然也有,但一般的客人瞧看不出,他也懒得一一介绍,只等有缘人自行认领。
“杜老板,你这儿的光线不太好啊……不开灯吗?”
“商业用电。”
弦外之音就是:抠门有理,想让我大白天开灯?不存在的。
家具店最里面贴墙的位置上,立着只一人多高的中式衣柜。衣柜外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炭黑色,也不知是木料本来的颜色,还是上了漆;两扇木门上没有拉手,也没有雕刻任何花纹,远远望去,活像一口被立起来的棺材。这念头让孔正莫名有些寒意,他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大概是位置不好的缘故,尽管今天是周末,店里也没有客人。
杜卿用赠品塑料碗给客人泡好面,就回到曲尺柜台后敲起键盘。
孔正探头看了看,发现那家伙是忙着去登录游戏,心里不由唏嘘:生意人的日子过得真是悠哉又舒坦。不过,看那位杜老板年纪轻轻的,顶多大学刚毕业,居然能盘下间这么大的铺子,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个有钱的老子吧?打打游戏、混混日子,也不用管生意如何,反正,能和家里有个交代就行。
“唉!投胎真是门技术活。”孔正感叹。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开启了地狱模式。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个所谓的“原生家庭”:母亲身患重病,一直在老家养身体,除了做点农活维持生计,根本赚不到钱;而父亲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在他上高中那年就去世了,除了欠下为母亲治病借的一屁股债,什么也没给儿子留下。
“凭什么,凭什么啊!”封存在内心深处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孔正更饿了。顾不上碗里的面有没有泡开,他端起塑料碗,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一连五碗面下肚,又去厕所吐了一次,身材臃肿的男人缓过神来,尴尬地说自己又病犯了。
“病?”
“就是暴食症……之类的吧。”
说实话,孔正也说不准。
杜卿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游戏,心不在焉地说着:“可孔先生的症状看上去并不像是暴食症,倒像是……应了这世间所谓的‘因果循环’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啊,怕是遭了报应——听过‘饿死鬼投胎’这个说法吗?”
饿死鬼?投胎?听到这些字眼,孔正不由冷汗涔涔,浑身颤抖。
杜卿却敲了一下回车键,连眼皮都不抬:“哦,我随口瞎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若是往昔听到这般“找抽”的回答,孔正一定会立马翻脸,但是今天,他面对着那些冷冰冰、阴森森的木头家具,竟破天荒认为这位杜老板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约莫从一个月前开始,他时不时就会饿,如果不马上吃东西,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而他的饭量也变成之前的数十倍,不管面前放着多少食物,都能一口吃个精光。那感觉,就像是胃部破了一个大洞,怎么都填不满,等用大量的食物填补进去后,又撑得厉害,只能再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再吐,仿佛一个死循环。
刚开始,孔正以为自己得了某种暴食症,可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结果总显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这可能不是靠医生就能解决的“病症”。
他今天来盘古街,是去拜访一位传说能包治百病的大师。这条白天阳气旺盛、夜里阴气纵横的老街上,住着不少有来头的人物,做活人生意的、做死人生意的、或者做半死不活人生意的,一应俱全。孔正揣着颗无比忐忑的心,向大师说明了自己的症状,大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又是抹香灰,又是洒鸡血,还说了不少玄乎的话,大意是:他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打针吃药医不好怪病,必须得依靠些非同寻常的法宝,才能将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从他肚子里驱逐出去。
当一个人濒临绝望,又寻不出合理的解决方案时,往往容易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孔正听罢大师解惑,连连点头,捂着肚子问,到底要什么样的法宝才能救自己?大师捻着胡须,示意孔正稍安毋躁,自己手上正好有只上古神农氏用过的木碗——那只木碗汲取日月精华千万年,已有灵性,只要用碗盛放食物吃下去,立刻就能净化妖邪,最重要的是,这么一个可以世代相传的宝贝,现在双十一活动价,仅需
八万元……
好在某人肚子糊涂,脑子却不糊涂。觉察到这位“大师”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后,孔正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可大师的那番话,却被他牢牢记在心里:上了年纪的木头有灵性,如今,又听杜卿说起“因果报应”,便愈发觉得有道理。他忙不迭问,店里有没有木碗出售?碗越旧越好,木料越有年头越好……
见有生意,杜老板快步走到陈列架旁,在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只小巧的木碗。他揪起T恤衫衣摆,将碗底灰尘擦拭干净,这才递到孔正面前:“这只‘红豆杉木碗’倒是在我手上有一段时间了,这种木头外红里艳,从落地到成木少说也要百年,真正算得上是样老古董了……孔先生若是中意,今晚十二点之后来店里提货。”
“午夜……十二点?”
“怎么?”
“太晚了吧?”
“这世上有好些东西,必须得避开阳光才能看得见;而有些地方,必须得过午夜后才能去得了。”杜卿似笑非笑,“再说这只木碗有灵性,能辟邪,还认主。孔先生想接它回家,自然需要点仪式感。”
虽然听出杜卿的话里有不少故弄玄虚的成分,但孔正还是对这只有灵性、能辟邪、又认主的木碗展露出极大兴趣,他吞了口口水,犹豫着问:“夜里过来,你们不会打烊了吧?”
“不管多晚,盘古街444号总会为‘有缘人’留一盏灯。”
那一声“有缘人”,被刻意加重了语气。孔正还想问些什么,忽然感到有只软乎乎的生物擦着小腿而过,他吓得猛然后退一步,才发现是只黑猫,小兽用一双淡金色的竖瞳瞅着他,低低叫唤了一声。他心里揣着事,眼下草木皆兵,忙不迭避开骇人的黑猫,逃命似的离开了。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杜卿才瘫坐在花梨木躺椅上,开始专心研究起购物小票。
“五包泡面,三瓶饮料,还用了一只泡面碗——虽然是赠品,但好歹也是个新碗,我才收了他一百块,是不是亏了?”
“你居然会惦记着这点钱?”低沉的男声在他脚下响起,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我怎么记得,当年的杜家少爷可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动不动就要买下半条街……”
“你也说了,那都是‘当年’的事。”杜卿苦笑着摇摇手里的购物小票,“如今的杜老板,只是个成天为生计奔波的落魄生意人而已,每个月扣掉房租水电和网费,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要养只猫——莫换,你要是不努力干活的话,真的对不起我的养育之恩,
知道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团黑影便从躺椅底下蹿上他的胸口。黑猫将目光锁定在“主人”身上,伸出锋利的爪子:“你说什么?”
面对凶器,杜卿立马垂着眉眼认怂,讨好似的在黑猫头上挠了几下:“我错了,不是你对不起我的养育之恩,是我……是我如果不好好赚钱养家,就对不起主子您的不杀之恩,这样可以了吗?”
靠嘴皮子吃饭的生意人,大多有种特殊技能:数落人时,能把对手气得肝火烧上天灵盖,让人回头咂摸许久,也想不出具有同等杀伤力的语句;哄人时,轻轻巧巧几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让周围铺天盖地开出许多花,任谁有多少怒气,也都彻底消停了。
很显然,名为“莫换”的黑猫很吃这一套。
它收敛起杀气,转而提起别的话题:“那胖子,晚上会过来吗?”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也不见得——有些人,便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黑猫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杜卿露出一个十分糊弄的笑容:“是吗?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绝对的。
有果,便会有因。
无论时间流逝,或是空间转换,那只藏在黑暗中的箭矢,早已瞄准了目标。
正如杜卿所料,晚间十二点整,盘古街444号的门前便出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
灯笼散发着青白色的光,像是在为来者引路。
“又是你啊。”
孔正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黑猫,嫌弃地嘘了一声。
午夜时分,老旧古街,金瞳黑猫……再想到自己的怪病,男人浑身汗毛倒竖,赶紧一头栽进店里,没走几步又退回门口,抬头看了眼牌号——是444号没错,那店里的布置、摆设,为什么都已不是印象中那般?原本胡乱摆放的木制家具被挪了位置,规整有序,让整间店看起来如若一处考究的古宅,店里没有任何现代电器和装饰品,就连白天舍不得开的照明设备也都变作烛台和油灯,落地的鹤形香炉里燃着熏香,缭绕在人心间。
孔正瞪着眼睛,差点儿以为自己穿越了。
疑惑之际,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男声:“快进去,别耽误时间。”
孔正惴惴不安地回头:是个身形修长挺拔的年轻男人,穿着身黑色束腰劲装,乍一看,倒是挺像古时候大户人家雇佣的打手。但他记得,自己进来时身后并没有跟着什么人,只有一只猫……孔正愣了愣,对上了男人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黑猫……变成了人?!
孔正终于意识到,这盘古街444号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逃是逃不掉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终于在一扇巨大的屏风后,看见了坐在案几边悠哉喝茶的杜老板。虽说两人认识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让他有种见到亲人的欣喜。只是,眼下杜卿没有穿白天那件T恤,而是一副古人打扮:裁剪合体的青纱长袍上隐隐浮现着银色的枝叶纹样,长发在脑后高高束成一缕,余下的则随意披散至后腰,浑身上下瞧不出一丝一毫现代气息。
“杜老板?你这儿……”
“不是在拍整蛊视频,也不是真人秀的录制现场,请不要多想。”
“那是……”
“是时空在这里,发生了一点错乱。”
这不是更让人多想吗?孔正想说的话,一时间都梗在了喉咙里。
也许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也许是觉得解释了客人也听不明白,杜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示意客人在案几边坐下,又招呼莫换倒了杯茶,这才将那只红豆杉木碗摆上案几:“孔先生,想知道自己的病因吗?”
“我能说不想吗?你可别又和我说什么‘饿死鬼投胎’,我怕这些。”脑海中浮现出狰狞的鬼怪影像,孔正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般将木碗捧在手里,声音发颤,“我、我就是来买这只碗……”
“木头又不是药,再有灵性,也抵消不了因果报应。”
“那依杜老板的意思,我该怎么做……杜老板、杜老板,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一杯热茶下肚,刚进店时的恐惧已经消退了大半,比起那个双十一还搞促销活动的“大师”,眼前这位神仙似的杜老板显然更靠谱一些,孔正并不后悔大半夜跑这一趟,甚至有些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些“建设性意见”。
在孔正的片刻放空时,刚刚还在一本正经“科普”的杜卿就不知神游去了何处。他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每次都要解释一遍,好烦啊,真的好烦啊,能不能弄个雕版印刷的宣传册放在店里,给午夜后过来的客人发个文字版……
看不下去的伙计闷声不响走到案几后,一拳捶在自家老板头顶上。
力道不重,杜卿却装模作样嗷了一嗓子,这才重新望向客人:
“在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报应,想要知道为何会吞食恶果,就得找到何时种下了恶因——巧了,这些都是和木头有关的活计,444号家具店偶尔也接额外生意,孔先生若是有兴致,便随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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