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908388
★中国历史小说无法回避的高峰
高阳在中国历史小说界的地位,与金庸在中国武侠小说界的地位相当,素有“有井水处有金庸,有村镇处有高阳”之说。
张爱玲、木心、张大春、鹦鹉史航、二月河、马云、罗振宇……高阳的读者遍及不同领域。
自1962年在报刊连载《李娃》以来,高阳的作品再版多次、风靡至今,代表作《慈禧全传》《胡雪岩》系列更是为官、经商必看之作。
★绝代的文笔,写绝代的人物
高阳出身杭州的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家学渊博,从小受到很好的文学教育;加之家中藏书颇丰,少年时期便博览群书。因为打下如此深厚基础,他写起历史小说来,驾轻就熟、一泻千里,在当代历史小说家中别具一格。
“历史小说之可贵,在于历史人物之可爱……值得入小说的历史人物,大抵不外圣君、贤相、良将、高僧、名士、美人六者。”高阳笔下,主角无外乎上述六种绝代人物,不过他刻画的小人物亦惟妙惟肖,两者相得益彰。
★一部好读的民间史记
高阳系列作品,囊括了成名作《李娃》、代表作《乾隆韵事》《小白菜》等,覆盖战国、隋、唐、宋、明、清、民国等多个历史时期,涉及“荆轲刺秦”“清宫疑案”“清末奇案”“张勋复辟”等脍炙人口的历史事件,精彩好读,堪称一部民间史记。
★从高阳的小说中,看透历史众生相
高阳的历史小说,犹如一部百科全书,饮食、服饰、家居、婚俗、丧葬、科考、娱乐等社会风物,以及宦海、商业、生活中的人情世故,无不包含其中,让读者全方面地获取知识、全角度地了解历史,生动洗练的文字,更为读者产生仿佛身临历史现场的感觉。
★经典再版,名家推荐
张大春特别撰写导读,帮助你进一步了解高阳其人以及他的小说创作。
鹦鹉史航特别撰写推荐语:“在高阳笔下,河山大好,人心难测,万事古难全。”
★装帧精美,具有收藏价值
装帧设计上,书名特别邀请书法名家题字,潇洒大气;并以晕染的水墨进行点缀,呼应主题,经典雅致;内文选用米色轻型纸,质地轻盈,适宜阅读。
一曲冤歌传百年,长伴遗恨说青天?
本书以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为基础,生动再现了这件历时三年的冤案的始末。
同治年间,余杭县举人杨乃武文采出众,风流倜傥,与豆腐店伙计葛小大妻子小白菜暗通款曲,城中人尽皆知。葛小大暴毙,二人合谋杀夫的传言不胫而走。与杨乃武早有私冤的知县刘锡彤借机施以酷刑,二人不堪折磨,屈打成招。杨乃武的家人为伸冤多方奔走,终于找到了能洗刷二人冤屈的证据。然历经三载,尸骨已朽。真相是否就此沉沦?
看高阳如何抽丝剥茧,揭开层层疑团。
吴家出了命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乃武。
此人是个生员,俗称秀才。提起杨秀才,余杭县城里城外,无不尽知,但提到此人的表情,并不相同,有的跷起拇指,有的噤口不语,有的面有恨色,有的掉首不顾。吴家老大是属于跷拇指的那一类。
吴家是余杭有名的富户,起家才五六年,做的是米生意。洪杨乱平,最感缺乏的就是粮食,吴家与“胡财神”胡雪岩有旧,领了胡雪岩独资开设、分号遍布海内的“阜康”钱庄的本钱,到江西、湖南贩米来卖,发了大财。又有人说,吴家是掘着了长毛的“藏”,金银珠宝,不下百万之多。不管怎么样,说起来,吴家总是个暴发户,暴发户常有许多叫人看不上眼的行径,所以吴家的钱虽多,名声却很坏,尤其是对吴老大。
吴老大好色,且专喜勾引蓬门荜窦的幼孀少妇。有一次着了人家的“仙人跳”,少不得磕头求饶,耗财遮羞,身上只带得十来两散碎银子,当然了不得事,说好说歹,讲定了二百两银子,但是得回家去取。
一去不来怎么办?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奸夫着好衣衫出门,就奈何他不得了。扎局的主家原是预先计划好的,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将吴老大的辫子剪了半条。
吴老大大惊失色!这是件非同小可的事。且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编发为辫,是清朝特有的制度,当年清兵入关,为了剃发结辫,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如今剃头挑子上还留着具体而微的悬首示众的旗杆,一想起没有辫子就可能没有脑袋,吴老大岂能不惊?
“你拿二百两银子来赎你这半条辫子!”
“是,是!”吴老大一迭连声地说,“一定来赎,一定来赎!”
回家一想,二百两银子倒是小事,就怕银子捧了去,人家还是不肯给辫子,留着这个把柄,慢慢勒索,后患无穷。无论如何要想个一劳永逸之计。
于是,有人建议:“这一劳永逸之计,除非杨秀才,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请教。”
备了一桌盛筵,将杨乃武请了来。酒到一半,吴老大吐露本意。杨乃武却是面有难色。
“真个整条辫子都剪掉了,反倒好办。”
“怎么呢?”吴老大急急探问,“杨大哥,你倒说个道理我听。”
“整条辫子剪掉了,就索性去做和尚,过些日子再还俗,有何不可?”
吴老大啼笑皆非,“杨大哥!”他怨怼地说,“我心里像油煎火烧一样,你还跟我开玩笑?”
“不开玩笑怎么样?事情实在很难。”说着,意态悠闲地干了一杯酒。
“杨大哥,没有事难得倒你的。”
“你不要急!”杨乃武复又悠然引杯,“事缓则圆。”
这是胸有成竹的神情。吴老大心里有数,告个罪离席。不一会儿,领着两个下人,端了两个红托盘出来,盘中堆着耀眼生光的大元宝——藩库所铸,名为“官宝”,每个五十两,共是二十个。
“杨大哥,这一千两银子,我先叫人送到府上去。你慢慢喝酒动脑筋。”
“也好!”杨乃武作个孺子可教的表情,“等我慢慢喝酒动脑筋。”
喝不多久,杨乃武的书童小喜悄悄掩了进来,四目相接,见他点一点头,知道一千两银子妥收无误了。
于是他问:“小喜,城隍庙演神戏是哪一天?”
“后天起,一连三天。”
“好,你下去。”说完,杨乃武向吴老大努一努嘴。
吴老大会意,向左右吩咐:“你们也下去!”
等言不入六耳了,杨乃武方始开口:“后天你带一把好剪刀到城隍庙去看戏。等小宝顺的‘三本铁公鸡’上场,一定挤得水泄不通,你就剪人家的辫子,剪得跟你一样,只剩半条。剪个四五个人,拿剪刀跟辫子都丢掉。”他停了一下问,“你懂了吧?”
吴老大想了一下说:“还不大懂,以后呢?”
“以后?你当然摸一摸脑袋瓜,喊将起来,说是辫子叫人偷剪了。”
“啊,啊,我懂了,我懂了!”吴老大很高兴地,但一转念间,又有疑问,“可是,我自己的半条辫子,还在人家手里,那个人来找我怎么办?”
“那个人怎么还敢来找你?如果敢来找,正好!你劈脸先打他两个大嘴巴,扭他到县衙门里,要他赔你的辫子。”
吴老大离席而起,长揖到地,起身跷一跷拇指说:“杨大哥,我服了你了。”
“吴老大,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说实话!”
“是这样的——”
吴老大吞吞吐吐地,有着难言之隐的模样,不过等他说完,大致已可了解。吴家未发财之前曾借过金寡妇一笔钱,总数不过一百两银子,金寡妇本是富孀,亦不在乎此戋戋之数,一直没有追索过本金,连利钱都没有讨过。这几年,金寡妇的儿子不成才,吃喝嫖赌,把好好一份人家败得光光,自己远走他乡,去向不明,丢下老娘,苦得就快要讨饭了。
这天卖破烂,无意间发现吴家的借据,才想起还有这样一笔财富。一百两银子当初挥手即忘,如今却成了养命之源,便喜滋滋地上门索欠,说明不计利息,只要本金。吴家为富不仁,不肯认这笔账,却又怕吵将起来,面子不好看,好言安着,将借据骗到手中,托词缺少现银,约金寡妇第二天去取。
到了第二天,吴家翻脸不认,金寡妇才知上了大当,无奈凭据已失,吵不出名堂,只得含泪而回。到了黄昏,悄悄来到吴家位在僻巷中的后门,一索子吊死了。
发现金寡妇上吊的是地保王林,戒慎恐惧地伸手去摸了一把,身子已经发硬了。他心里在想,这件事如果出在别家,上门报信,代为料理,多少有几两银子谢礼可得,吴家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必生此妄想,且顾公事要紧。
于是,王林走出僻巷,绕到吴家前门,大声嚷道:“你家后门有人上吊了!尸首不要动,等我报案回来再说。”
说完,拔脚便走,自然是直奔县衙门。
吴家可大起恐慌了!金寡妇因何自尽?哑子吃馄饨,自己肚子里有数。虽说死者索债,已无证据,但吴家早年跟金寡妇借过钱,并不是没有人知道,而这几天金寡妇两次上门,亦有邻居得见。如果县官从这些事实上去追究死者自尽的原因,岂能脱得了干系?
有道是“灭门县令”!老百姓遇着这样的命案,足以倾家荡产。因此,吴老大亲自去求教杨乃武时,一见面便双膝下跪,磕了一个响头。
“杨大哥,”他说,“凭空遭一场飞来横祸,无论如何要求你解救。”
“起来,起来!什么事,这样子着慌?”
“金寡妇在我家后门吊死了——”
听吴老大约略说知经过,杨乃武毫无表情,只说:“等我去看了再说。”
陪着到家,恰好王林亦从县衙门报了案,折回来通知:“县大老爷明天一早来相验。”又说,“巷子太狭,摆不下公案,只好在你家大门口相
验了!”
等王林一走,杨乃武说出一句话来,是吴老大再也想不到的:“找两个人来打牌。”
此时何有打牌的工夫,更何有打牌的兴致?吴老大心想,这不是开得玩笑的事,因而赔笑说道:“杨大哥,这时候怕找不到牌搭子了。”
“你家里总有人吧?”
吴老大不敢再作声了。自己上桌,再找了米店里的两个伙计来陪杨乃武打牌。心里在想,这大概是故意示人以闲豫的作用。对左右邻居来说,倒是显示问心无愧的好办法。无奈故作镇静,并不能渡过难关,因此牌声噼啪,惊得他更加心神不宁。
十二圈打完,时近午夜,杨乃武将筹码一推:“吴老大,烦你结一结账,看我输了多少?”
吴老大如逢皇恩大赦,一迭连声地说:“小事,小事!杨大哥,你不必管了,请来吃宵夜。”
这该谈正事了吧?他在心中自语。谁知杨乃武依旧绝口不谈命案。直到宵夜吃完,才悄悄跟吴老大说:“我们俩看看去。”
“是!”
吴老大带两个男佣,打着灯笼,出大门往东,便是那条僻巷。杨乃武关照佣人,守住巷子两头,见有路人行近,举灯为号。
安排已毕,方与吴老大来到金寡妇尸首前面,他向两头看了看,很清楚地说:“你把尸首抱下来!”
“尸首抱下来?”
“不要多问!”杨乃武很不客气地,近乎呵斥地说,“照我的话做。快!”
吴老大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抱住金寡妇的尸体,往上一耸,刚将披头散发的一个脑袋从圈套中卸出来,杨乃武却又开口了。
“再吊上去!越快越好!”
于是,吴老大匆匆将金寡妇的头又往圈套中一挂,迅速地退后两步,望着摇荡的尸体喘气发愣。
“走吧!”杨乃武拉着他说,“回家说去。”
“回老爷的话,门上去打听过了,金寡妇确是到吴家讨过债。去了两次,据看见的人说:头一天去,出来的时候笑嘻嘻很高兴;第二天就完全不对了,两眼泪汪汪,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听得亲信门丁沈彩泉的话,刘锡彤拈着两撇灰黄的、形如鼠须的八字胡子笑了,“那姓吴的,好不知趣!”他说,“想不到也有犯在我手里时候。”
“是啊!”沈彩泉说,“大少爷的喜事,照他的身家,起码也要送个一百两银子的贺礼,哪知道只要八两头!”
这一下,刘锡彤在想,就送八百两银子来,也未见得能许他安然无事。这样想着,便正一正脸色说道:“这可是一桩大案,你不要随便答应人家什么!”
“老爷请放心!”沈彩泉很快地答说,“门上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好大一块肥肉,哪舍得一顿就吃光?”
“你知道就好。”刘锡彤看一看自鸣钟吩咐,“传轿!”
轿子是早就抬到大堂滴水檐前了,应带的人亦已伺候多时——县官验尸,律有明文,只准带四个人:刑房书办、仵作、两名差役。刑房书办简称“刑书”,权柄极大,花样极多,在哪一个州县,都是提起来令人畏惮的人物,唯独余杭县的这个刑书张士镇例外,为人极其老实无用,一切都听沈彩泉的指使。
刑书尚且如此,仵作更不在话下,一见沈彩泉从角门中出现,两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招呼一声:“二爷!”
“今天这一案,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张士镇答说,“吴家太刻薄,报应!”
“也不见得。”沈彩泉淡淡地说,“一切都要看案情说话。”
“是!是!看案情说话。”张士镇说,“我听二爷的招呼。”
沈彩泉点点头,将嘴一努,等张士镇跟着他到了走廊另一头,轻声问道:“吴家有人来过没有?”
“没有!”张士镇很明确地回答,“什么人也没有。”
这就是怪事了!像这样的命案,事主不论是理屈或者受累,一定会赶紧托人来打点,哪怕是空口白话,也总有一句。吴家竟然视为无事,理不可解。
“那,”沈彩泉问,“吴家倒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懂。听他们邻居说,昨天晚上还打了半夜的牌,三更过了,才送客出门。”
“知道不知道是哪些客?”
“只知道有个杨乃武。”
“怪不得了!”沈彩泉停了一会儿,冷笑说道,“事情摆明了在那里,神仙也救不得他这场官司。老张,这件案子顶要紧的是,要有尸亲出头。金寡妇是绝户,她娘家总有人啰?”
“有个侄儿,今天会到场。”
“那就好了!”沈彩泉很有把握地说,“杨乃武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我们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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