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98243丛书名: 无
现在,请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练明乔、骑行”,弹出的新闻会告诉你,本书作者练明乔的确在2013年独自骑行了160余天,30000公里,横穿了亚欧大陆。许多人形容这是一次“壮举”,而她却说,“只是一身蛮力无处发泄罢了”。
5年后,她写下了这个故事,主角就叫“练明乔”。风沙吹尽,这场骑行背后的脉络开始浮现:孤单的童年记忆,四处迁徙的家庭,虚荣浮华的都市,找不到定位的年轻人;对于爱,渴望、冲撞又怀有隐秘的羞耻;对于未来,狂妄、野心勃勃却不可避免地陷入茫然无措。
这些情感在当代年轻人中是如此普遍,于是,故事完成了与现实世界的勾连,那个决意独行的“练明乔”可以是任何人。人生中有太多“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时刻,这是一本能够带给你力量的小说。
人有两次长大,一次是18岁,一次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练明乔从北京出发了。
接下来的169天,她独自一人驾驶一辆摩托车,向陆地的尽头前行。她将会遇见三个人——与她有着约定的年轻男孩,年过半百的庞磊森,以及,那个被留在大河山岭的小丽娇。
169天,3万公里,她孤身一人,抵达了目的地伊斯坦布尔。身边没有任何人。
这是场孤独的远行,越身处空旷的原野,就越要直面内心:有关孤单的童年回忆,亲人的爱与伤害,无法选择的出身,不由分说的爱情和避无可避的命运。
到达伊斯坦布尔的那天,恰逢一场马拉松赛事,练明乔远远地看着人们欢呼、奔跑,突然就想回家了。来时169天的路程,坐飞机返回只需要13个小时,她将满身风雨地降落,然后勇敢地面对生活。
柏林西郊/1
大河山岭/21
逃亡之路/47
陌路相伴/77
科隆之约/147
人间符号/201
后记 野马泉/237
我今天才知道,练明乔写了一本年轻人不敢看的书。
——张一白(导演)
出发,印证青春鲜活;前行,热爱生命。就这样,在明乔的文字里我找到了节奏和旋律。
——赵照(音乐人)
愿每个野在路上的人都能记录下自己认为*美的那段风景。
——赵雷(音乐人)
伊斯坦布尔。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冲破气流,在布鲁斯海峡上空形成一条烟雾瀑布后,等在海峡两岸的人群,才算是真正沸腾了。欧亚马拉松的起跑点在亚洲区,就在我的旅馆旁。我站在四楼的窗口,望着成千上万的马拉松参赛者朝欧亚大陆桥涌去,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背心,贴着醒目的号码牌,有人手里高举着鲜艳的、印着口号的旗帜。
隔得不远,旗帜上的标语还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口号,大多与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精神有关,也有趁机向恋人告白,或者祝愿家人健康的。
我就趴在窗口,看着这场欧亚马拉松盛事,成千上万的人在高歌,挥舞旗帜,在淋漓大汗中跑向欧洲,跑向海岸的另一头。我趴在旅馆的窗户上,看着这些,感到一丝荒谬。我的意思是,我离开了北京 160 多天,途经 30000 多公里后,才来到了伊斯坦布尔,而这些在隆冬里衣着单薄的人,只要跨过欧亚大陆桥,朝布鲁斯海岸的另一头奔跑,就能到达欧洲大陆。“咫尺之间”和“遥不可及”的区别,早就脱离了时空限定,成了一种带着生命律动的符号,一种隐秘的,只有少数人能够共同感知的信号。
11 月,伊斯坦布尔的白天很暖和,海岸边的树木还没有落叶,阳光充沛,生机盎然,一切就像盛夏时,完全没有进入隆冬。也是在那里,我接到了两个重要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陆远打来的,但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切断了。
随后,陆远发来一条信息。
“回来了。明乔,它回来了。”
是吗?陆远指的是他的狗。我为他感到开心。
不过,我更感谢陆远在那一刻挂掉了电话,不然,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声音去表达,去面对他。人的声音,或任何一场交谈,都是世界上最笨拙局促的表达。
而他挂掉电话后,那短短的几个字,却完成了人在声音中,永不能完成的表达。文字所表达的怀念、祝福,它辽阔像海、像沙漠、像森林,它就在那里,比声音更饱满,更具有可能性。
第一次,我对文字产生了感激,从未有过的感激,要知道,我曾经把念书写字当作牢笼。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响起来了。可它立马也被切断了,像“扑哧”一声刚划着,又被大风吹灭的火柴。
来电人,是我的母亲。
我把窗户完全推开,趴在窗台上,望着布鲁斯海峡的这场马拉松盛事,却想起父亲锯掉陈旧的木窗框,把电视机调了个头,让屏幕朝着场坝的方向。那是一幕来自真实,来自生活的戏剧。
我决定给母亲打一个电话。
几乎刚接通,听筒里便传来舌头在口腔里笨拙打转的声音:“我想看……看看你电话是不是打得通。”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十分紧张,她匆忙的解释也显露着笨拙。
“真美啊。”我在心里赞叹着伊斯坦布尔,这座地跨欧亚两洲的城市。与此同时,我想念我的大河山岭,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
“妈。”
“我想回来了。”我说。
电话那头,母亲没有说话。
“我要回大河山岭。”
2013 年 11 月 17 日,我把摩托车留在了伊斯坦布尔,我没有贩卖它,但我也无法把它带回家。我只身一人,登上了返京的航班。
只需要 13 个小时,便能将 169 日的路途走完,在万里高空中,目睹来时的路。
飞机飞过新疆北部时,我看见了阿尔泰山,现在,它混在隆冬的苍茫中,依然是夺目的,我一眼便能辨认出。机窗的夹层里,结着一些晶莹的冰花,光替它们雕刻出生命。看着它们,我就像看到了幼时那些光着脚,在大河山岭追逐高喊,让飞机停下来的孩子。
时光荏苒,久别的少年们在远方乘上了飞机,看到了世界的广阔,听见了大风吹拂生命的声音。他们,长大了……
在这离地数万米的高空中,我的身体里,传来了鸣笛声,像即将靠岸的轮船。这来自骨骸深处的号角声催促着我,赶紧回到大河山岭。
奇妙的是,从伊斯坦布尔回到大河山岭的里程,不多不少,正是 10000 公里。
真没想到,陆远在明乔河边的一句话,成了预言:
“再走 10000 公里,你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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