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23614
一场寻找身世真相的旅途,一段令人动容的爱情。
作者用环环相扣的线索揭开了一段被尘封的往事,用细腻的文笔描绘了一个架构完整,充满东方民俗特色的奇幻世界。讲述了银龙走瞳的少女和身有断尾龙记号的少年守护彼此,生生世世永不相负,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故事。
前世,他是西江龙五太子。而她是他深爱的新娘,神秘的“女豢龙氏”后人苍梧陵。在与外来邪术士的斗法中,二人为拯救天下苍生献出生命。这一世——
她是禹门坊曾家独女曾陵,十五岁这年左眼突患眼疾,命运悄然转变。在随家人外出的途中,莫名被一名女子推入江水中。九死一生间,曾陵与水中传来的神秘声音达成契约——化身为拥有“银龙走瞳”的龙眼少女。
曾陵被山民龙五所救,这位身有断尾龙记号的少年冥冥中似与她的命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找寻失散的亲人以及二人身世秘密的真相,二人通过古蜑人遗留的“寻龙”卷轴的指引一道上路。经历蛇山虫斗、飞头僚追踪、狼臙国被困等一系列谜团事件后,二人渐生情愫,但也逐渐察觉到真相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竟与数百年前西江龙神和他的新娘有关……
第一章 曾家的独眼少女
第二章 初遇驭蛇少年
第三章 狡猾的虎伥
第四章 龙神之眼
第五章 恶怪山姥
第六章 七月节
第七章 山魂道
第八章 身世之谜
第九章 禹门坊怪事
第十章 芭蕉精
第十一章 迷林幻象
第十二章 虞山神祠
第十三章 玉面狸
第十四章 刘三仙救龙
第十五章 莽尸林
第十六章 夜探鱼尾岭
第十七章 上古神器
第十八章 狼国斗士
第十九章 闯鬼门
第二十章 记忆重现
岭南粤西江畔有一处百年街巷叫禹门坊,禹门坊中曾氏一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女儿出嫁前必须做男儿打扮,这条规矩与西江流域流传的一个龙神传说有关。
曾家独生女曾陵,十五岁这年在龙王庙内遭遇奇事导致左眼罹患眼疾,从此命运悄然转变。曾陵在随家人前往广宁县竹山乡的途中,客船上偶遇自称表姐的神秘女子, 莫名被她推入江水中。曾陵在九死一生间与水中传来的神秘声音达成契约——化身为拥有“银龙走瞳”的龙眼少女。
从龙漩涡中挣扎上岸后,曾陵被山民龙五所救。从此她的左眼竟能看到一些世人看不见的生物。这些生物与平时见惯的动植物完全不同,而自远古以来,西江流域的山民都将这些肉眼不易看见的动物称之为蛊。世间人对鳞介百物,皆称为虫。西江统率百虫之首,即是龙神。
山民龙五是个孤儿,体质天生特异,能吸引并驭使方圆一带的山野蛇群,第一次与曾陵的左眼对视时产生了莫名头痛。对待曾陵看似淡漠实则事事上心,每次在曾陵遇到危机时都及时出手相救。
二人为了探寻身世、解开龙眼之谜,通过上古蜑人遗留的“寻龙”卷轴遗留的线索,溯江而上,游历探访传说中的山中老仙皎叟,试图解开这些疑惑。经历一系列谜团事件后,二人察觉一切不寻常的背后,竟是来自数百年前西江龙神与外来邪术士的一场斗法。当年龙五太子与暹罗术士斗法时,术士杀害虎精五子,又纵火群山,龙五太子为拯救青萝山脉诸寨瑶民,布雨被焚,龙身受损,真身被术士锁入江底溶洞,神魂也四分五裂。龙神只剩一缕精魄在人间徘徊,不断依附深山蛇瑶一族族长的肉身为器皿,继续他作为江水龙神庇佑山江子民的使命。而人类与龙神联系的纽带便是拥有龙眼的神龙妻子。
身世之谜渐渐揭开,与此同时,历经数百年有不死之身的暹罗术士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文字细腻,故事新颖。以西江流域的龙神传说为背景,讲述了一个被命运选中成为龙眼新娘的女孩,与天生异质、身世离奇的驭蛇少年的故事,二人通过上古蜑人遗留关于“寻龙”的卷轴,经历芭蕉精、刘仙岩、鱼尾岭等事件,一步步寻找龙神秘密。故事充满悬疑、探险、奇情等元素,背景宏大,绝非普通爱情小说。
改编成影视剧的潜力巨大。奇幻类小说是近些年来影视剧改编的炙热品,且男主和女主形象鲜明,女主具有银龙走瞳特异,男主是背后有断尾龙的少年。一个是龙眼新娘,一个是龙神少年。男女主角的神秘技能和经历纠葛,也非常具有看点。
近年仙侠、架空类小说较多,而考据严谨有特色的东方正剧民俗奇幻小说较少,此书能极大满足读者阅读需求。且内容中有大量岭南两广一带的神话、民俗人文风情,易吸引到相应地域的读者,引起共鸣,增加购买力。
作者知名度较高。作为天涯资深大神,多年来读者粘性很高,“饕餮娘子”“佟婕”等关键词具备一定的市场号召力。
曾陵在长时间的昏沉中短暂地醒过来几次,每回都觉得全身骨头疼得像被不断用力拧绞着。他勉强睁开眼,四周很黑,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动动手,想尽量触碰到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
不记得是第几次醒来,他才感觉到有光,用尽力气挣了挣,身边不远处就响起一阵窸窣的轻微摩擦声,随后有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覆在额头,他想睁开眼去看,但牵动脖子的钝疼使他的头像要断裂开一般,阵阵晕眩袭来,他再次昏迷过去。
终于有一天,他恍惚间听到屋外的蝉鸣声中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梆—梆梆—”的不规律的敲打声响。
有人在做木匠活。
曾陵再次睁开眼,这回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了,是一个泥草糊的简陋屋顶。他等待四肢的知觉恢复,发现手脚怕是折断过,被绑上了一块木板,还有不少刮擦后结痂的外伤……曾陵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他强撑着起身,扶着墙慢慢地挪出屋子。
推开虚掩的柴门,就见到了那个在树下汗流浃背劳作的少年。
少年在做一只大木桶,从曾陵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的侧脸,轮廓冷峻如刀刻,做事的样子十分专注。
“这是哪儿?是你救了我吗?”曾陵讷讷地开口问道,声音很小,迅速淹没在锤子和木头的撞击声中。
他抬眼望天,才发现屋子一侧有半面山崖,今日风和日丽,微风把他的散发吹开,还有衣领……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衣襟内还露出部分束胸的绑带,带子似乎还被重新捆扎过。
“呀!”假作的男装被识破,曾陵心中一阵慌乱。
再看那少年,他仍然目不斜视,特别专注地做事,直到他仔细地箍好手中的一块木板,才放下活计起身过来。屋檐下有一丛炭堆,上方吊着一口烧得很黑的铫子,炭堆边有两只粗瓷的碗,其中一只还缺了大块的口子。
少年拿起那只完整的碗,用铫子里的水反复涮过几下,再倒出半碗水递给曾陵。
曾陵接过,她确实觉得喉咙干渴,正要喝时,少年终于开口:“你的肋骨断了,别喝太急。”
曾陵怔了怔,脸顿时红得想钻地里去,嗫嚅着转过身,手指不禁攥紧衣襟领口。
少年脸上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自觉地转向另一边不再看她,只是补充道:“是附近龙潭村的阿婆和七妹帮你包扎的,她们每天都会过来。”
“哦……那……谢谢了。”曾陵悬起来的心放下一些,慢慢地喝完碗里的水,不好意思地把碗推回去。
少年用另一只缺口的碗也喝了些水,不再说什么,继续去做他的木活。
起初曾陵以为少年做的是一只木桶,后来才知那是一只桶棺,是附近山村里的人拿少量的稻米作为报酬,让他专门打造的。
依西江沿岸山村的古老风俗,喝西江水的人们,世代都受西江龙母祖神的庇佑。但凡家族中有年过七十的女性老人,说明本村深得神明保佑,这位老人亦如神明化身一般得到周围一带人们的敬重。
因此,女性长辈只要年过七十,再穷困的家人都会想办法凑出一点儿钱粮,请人打制专门的桶棺,待到老人寿终正寝后,就以桶棺安葬。但下葬方式也不同土葬,而是要将之以坐姿安放入桶棺,之后棺内还随葬少量食物瓜果等供品,再将桶棺送到江中绝壁上的洞窟去。
那洞窟临江望水,洞中还常年供奉一尊泥胎塑像,其身着白金蟒袍,龙首人身,乃是那位粤西龙母的第五子,也是江民多年尊奉的龙五太子。
水葬的桶棺不会在洞窟中停留太久,第二天江水涨潮时,大水就会漫到洞内,那些桶棺就会漂到江里,随水沉没。而供奉在洞中的龙王塑像,却仍然稳如泰山,从不因大水的冲袭而倾侧,当地人由此也愈加信奉。
眼前这个少年姓龙,不过据他自己说,他也不真的姓龙,他不过是个弃儿,是已经去世的义爹在十七年前捡回来的,捡的地方就在供奉龙五太子的洞窟正对的那一片江滩上。当年,义爹循着哭声看到了这个还未满月的孩子,他半个身子浸在江水里发抖,全身冻得又青又白,但依然洪亮地大声哭着,身边不远有一只翻侧的木盆,盆里只有一块湿透的蕉布襁褓。义爹推测他原本是躺在盆中顺水漂流过来,到这段传说中凶险的“龙旋涡”处,不仅没有被乱流吸入水底,反倒被江水的浪头送上岸来,真是多得龙五太子的保佑。所以义爹活着的时候,会叫他小龙,或者小五。意思是借用龙五太子的名号,希望他在未来的日子也继续被神明保佑。
当然,这个沉默的年轻人一开始不会跟曾陵说这么多,这些事都是曾陵日后自己逐渐拼凑起来的。
龙五做事特别麻利,没有一个时辰,他就做完了那只桶棺,用藤编的绳子捆好桶盖和桶身,便拿着铫子去山崖下接来一些溪水,烧热后倒进水盆里,给曾陵擦洗一下手脸。曾陵勉强洗抹几处,身上的疼痛令她只能爬回屋内躺下。
当橘红的残阳斜照到泥草屋檐下,龙五已经守在炭火边做着简单的晚饭,他在煮粥,用的是那些村民给他作报酬的白米。粥的香气翻滚出来,曾陵这才感到饥饿,她忍不住又爬出来,正好看到龙五去山崖边采回一把叶子,切碎放进粥里煮开。之后龙五盛出一碗端到曾陵面前,并告诉她这是有疗伤效果的草药粥。
米粥的味道有点儿清苦,曾陵的手腕还疼得打战,勺子里的粥一半溅洒出来,吃不到嘴里。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传来:“五哥,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
曾陵抬眼望去,石崖下的草径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眼睛姑娘,搀着一位老态龙钟的婆婆从那方走来。
是龙五提过的谭阿婆和七妹。
谭阿婆已经很老很老了,整个人就像一截枯槁的树桩,她一身黑色麻布衣,拄着拐杖,两只手就像鸟爪,指甲奇长,但走路的速度却完全不输年轻人。走到跟前时,曾陵发现她的那双眼睛竟是接近金黄的琥珀色,而且黑色瞳仁分别朝左右两个方向斜去,让人莫名想起了那种叫八哥的通体漆黑的鸟。
龙五看到她俩,便去拿出松明,点起两把插在屋门外。
“五哥,婆婆不是嘱咐过你,小姐姐身上伤势严重,你还让人家自己端碗吃饭?”七妹走近曾陵,俯身端详她的神色,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数落龙五,然后又对曾陵说,“来,快别坐着了,你的肋骨断了两根,胳膊、手腕也脱过臼,啧啧,龙母娘娘保佑,能从龙旋涡游出来,真是命大!来,我喂你。”七妹不由分说接过曾陵手里的碗勺,轻推她靠在门边一堆禾秆草上,舀起粥,吹凉一些就送到曾陵的嘴边。
“这……”曾陵知道是眼前几个人救了自己,赶紧挣扎着想起身,“谢谢婆婆还有妹妹救命之恩,不用、不用喂,我自己能……”
“病人就该乖乖听大夫的,你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得我太婆真传的龙潭村第一神医!”七妹得意地昂起下巴,夕阳余光映在这个爽朗姑娘的头巾上,她身穿一件本地特有的大襟蓝干衣,下穿有刺绣花边的宽摆裤子,脚踝上戴着几只纤细的老银脚镯,走动时伴随着清越的声响,整个人如仙子般窈窕又洒脱。
那边龙五已经端来一张板凳,扶谭阿婆坐下。
谭阿婆嘴角带笑,眼睛一直朝着曾陵,曾陵勉强吃下几口粥,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不由得擦擦脸:“婆婆……您总看着我干什么?”
谭阿婆用土语咕咕哝哝地说了几句话,曾陵听不懂。
七妹笑着翻译道:“我阿婆来的路上就说啊,你和五哥一样,都是得到龙五太子保佑的人。那龙旋涡水底下,几百年来不知沉了多少条船,死去的船夫、船客的怨魂聚集在水中,和船一起受到日月精华的照耀,时间一长,就和船融为一体,变成了全身生满眼睛的恶蛟。可惜又因船缆相互纠缠束缚,所以他们无法得到解脱,只能一直在水底挣扎,形成那一大片激流旋涡,每年不知吞噬掉多少路过的渔船和人畜。”
曾陵莫名想起落水时看到水中隐隐出现的无数荧绿色光球,不由得寒毛倒竖。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忆起,在水里除了无望的挣扎和呛水,她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脱离险境的。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曾陵问道。
“所以小姐姐你要谢谢五哥啊,那天风大雨大,我们村的懵仔忘记收网,找到我来求五哥帮忙,等我们赶到江滩时,隔很远五哥就发现你了。”七妹舀一勺粥再送到曾陵口中,还体贴地拿帕子给她拭了拭嘴角,“吃完咱进屋去,我给你换药。”
七妹带来的药是一种熬制成黑绿色的膏体,带有草木的清香,七妹将一根火把拿进屋内,把药膏抹在麻布上烤热。曾陵拘谨地缩在墙角里,听到外间谭阿婆和龙五低声交谈着什么。七妹间隙抬头看她,像是怕她有疑惑,便主动介绍起本地的情况。
粤西一带的人总是将本地江段传为最凶险的“龙旋涡”,实际那龙旋涡只是临江山崖下一处转弯的山坳水旋。而到了陆地上,这里连山之间有官道,其中有两个被称为龙潭东村和龙潭西村的大村子。两个村子之间有一处“龙涡塘”,相传数百年前,龙从此地而出,地面便塌陷为污池,不知为何那污池从不枯涸。有人传闻龙母娘娘第五子龙五太子的龙迹在此,于是便有人建庙祀之。
污池旁有一片野桑林,林中地覆青苔,再加上每年林中桑葚无人采摘,果子和朽叶落地后层层相叠,久而久之便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酸浆沼液,有些地方还不断冒出泥泡,偶尔涉足的人都说,那里面像癞蟾蜍背一样恶心。时日久了,官道上的人就说桑林里住着鬼怪,平时鲜少有人进去。
两处龙潭村就以“龙涡塘”为界,东边称龙潭东村,西边称龙潭西村。两个村最初是由两个雷姓兄弟建立,不知什么原因,一百多年前他们离开青萝山中的祖家瑶寨,来到龙涡塘居住,弃山成了渔民。兄弟两人都勤勉能干,很快就各自娶到江上水民的闺女为妻,自此分家生活。哥哥雷羁山生了十个子女,弟弟雷羁猖则生了九个,子女之间相互婚配嫁娶,烧林垦荒、栽果造田,又与上下游的渔民相互来往,农时桑田种稻,渔时入江打鱼,所以这里很快就繁衍成数百人口的两个村庄。
而谭阿婆实际也是姓雷,母亲是姓谭的渔女。她大名雷玉谭,据说这名字还有段来历。谭阿婆出生时,谭女难产,她丈夫跑到附近官道驿站中求助,一位正好客居驿站的官宦大人让家眷奴仆帮忙,女婴才得以平安降生,后来大人又提笔给她起了这名。
谭阿婆在龙潭村的地位很不一般,不仅因为她是龙潭东村雷羁山的嫡长孙女,也因她是龙潭两村最年长的老祖母。村里没人能准确说出她具体的年岁,而与她同辈的老人,绝大多数都已经去世。她跟龙五的义爹有些交情,龙五的义爹在一年多前去世,死时不过四十多岁。他也并非龙潭村人,而是姓蓝,从这姓氏看,出身应也是苗瑶畲三家内的。这人年轻时是跑江湖的杂耍戏班伶人,年纪大了便离开戏班,不知什么缘故只身来到这个地方独居,孑然一身没什么亲朋故旧,但懂得不少奇异的江湖门道及一些医学药理,有时会到附近村子去表演吹笛招蛇的怪诞戏法。而谭阿婆常给村民后辈看些奇难杂症,他偶尔路过也能给阿婆搭把手,所以两家走得挺近。
七妹是谭阿婆嫡亲的曾孙女儿,跟蓝义爹熟络,自然也跟他的义子龙五从小相识。
“嘶—”七妹替曾陵解开胸口的绑带,再给她的几处骨头按压检查,发现她的手脚上还有些较为严重的撕裂伤,于是小心地再给她敷药绑回带子,痛得曾陵止不住地“嘶嘶”吸气。
“你这脚崴了,而且我阿婆说你脚上这几个黑印是水中的恶蛟缠住你时造成的,要多敷几次我们家秘制的山药,不然阴邪入骨,到老了会走不了路。”七妹拿热乎乎的药膏给她包在脚踝上,再用几根草绳牢牢捆住,此时却忽听得外面“扑拉拉”一阵飞鸟振翅的声音,七妹猛地警觉起来,探头出门外看了看,用土话跟谭阿婆说了几句,语气有些焦急,谭阿婆倒是淡定地回了几句,七妹便笑了笑,好像放宽了心。
曾陵紧张地拉住七妹的衣袖:“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
七妹回转头,安抚地拍拍曾陵手背:“没事,是龙潭西那边出了点儿事,阿婆之前已经预料到了,五哥现在就陪阿婆过去看看。”
“那你呢?”曾陵怕七妹也要走。
“我今晚在这儿陪你睡。”七妹说着起身出去,好像是打水。
曾陵全身疼得无力,虚弱地躺下。门外夕阳的余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火光帮她打量这个陌生的容身之所。
这间泥草糊就的小屋可谓是家徒四壁,但十分干净整洁。曾陵很担忧母亲,刚才龙五告诉过她,她已经昏睡三天了。所以那条客船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会继续驶去广宁,母亲不知道她落水的事,但骆阿实呢?他就跟在卢香后面,不过他见到僚人就躲进那帘子的隔间里了,恐怕也不知道她后来被卢香推下船。
曾陵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卢香最后那句话,却始终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眼里有他?他是谁?如果船上遇到的那个卢香真的是广宁竹山乡的卢家表姐,那她为什么又要故意在船驶到龙旋涡时推自己落水?这是有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吗?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有,不知道娘怎么样了,她找不到自己肯定很着急。那天的风雨那么大,也不知道客船有没有平安渡过龙旋涡,曾陵越想越揪心更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自己这个样子,还身无……欸?记得衣服内衬里有娘给她贴身缝的一个小荷包,出门前娘特地装好给她以防万一用的!
曾陵赶紧伸手到衣服里摸,荷包真的还在,母亲的针活儿果真细密结实。她取出荷包仔细查看,见里面有两颗尾指大小的碎银子,还有几个铜钱。恰好七妹端着一盆水进来,曾陵来不及收,两人对视,七妹笑道:“给你治伤的时候就看到你身上戴的这个,是你娘给缝的吗?料子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料,是城里人穿的丝绸锦绣?”
曾陵只得点点头:“是,是我娘刚嫁给我爹的时候,裁衣裳剩下的碎布料做的。”
“你还发着烧,这水给你敷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你用了我们家的药,保准你很快就能起身……欸?今晚看来要起风了,五哥和阿婆估计没那么快回,咱早点儿睡吧。”七妹敦促曾陵,待二人收拾妥当便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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