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铜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32203
1. 诗歌一般的《时训解》配合《十二月月令图》,超长拉页感受节气之美
2. 匠心中营造,涉及工艺、材料、技艺、新知,以一种创客精神,用设计打开世界,读懂世界。
3. 班门前弄斧,实现深度阅读和求学新知的理想。
4. 第三辑全新改版,全彩印刷
5. 德国红点奖得主亲自操刀,新增“纸上博物馆”栏目,在书页中营造出一个空间,形成独特的“展厅”
在新一辑中,《班门》各板块的结构一仍其旧,分“门•内”“门”“门•外”。以“门”为界,门内,向大师致敬、取经、学艺;门,是作品,是被大师加持的“手艺”,是“匠心营造”;门外,是后生的操练、游历、体验。
在《班门•气》中,我们既探寻真实的气流为人类生活增添的触感,也凝视“气韵”在文化中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们讨论智慧的人类建造房屋时想出的种种通风技术,也体会一种精神的“气”如何氤氲在建筑师王澍的作品中。我们立于中国画例的祥云*,遥望西方绘画中流变的彩云。我们会随着作者踏上永嘉清明的旅途,在嘈杂的生活中找寻一片宁静,也沉浸历史,感受齐柏林飞艇如羽毛般轻盈,却又承载了人类沉重翱翔梦想的飞行壮举。
门•内
造房子的王澍?为一种生活世界的再生 文:灰土豆
蒹葭苍苍:《诗经》的生机 文:黄德海
门•气
画心云影:中国祥云 文:刘静
白云无尽时:西方绘画中的几朵云 文:常青
“小”境八题:唐宋园林与山水画中的图式 文:周功钊
与大气搏斗:硬式飞艇的短暂辉煌时代 文?葛翔宇
门•外
真水之境:闻不见的香气 文:Momo 谢、贾季超
让风吹:建筑自然通风中的人类智慧 文:宋晓冬
永嘉清明 文:舒行
重新认识“气韵生动”:谢赫六法与中国画 文?南村
纸上博物馆
一年二十四次诗意——中国节气与物候
在过去的两年中,《班门》在努力地编织着自己的一片梦想田地。
2016年,北京城建设计发展集团和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合作,决定出品一份与建筑、设计、艺术有关的图书。作为建筑设计企业,北京城建设计发展集团将自己的设计基因沉淀到文字里,而出版社将这种设计落实在纸面上。
我们在纸上耕耘,时间报以我们实在的果实。在书店如星海一样的书丛里,我们也闪烁了一点自己的光芒。《班门》在全国各地的书店都能觅得一席之地,不论是各地新华书店,还是那些有着崭新面貌的独立书店,你很可能在其中与我们相遇。
我们有必要重复一下自己的初心,因为正是这最初的想法,支撑了我们的成果?我们想要的不是为哗众取宠而制造的碎片化文字,而是作者消化了一摞文本、一把时间、一众经历后吐出的文字;我们要的不是高度的概括性,而是细部展示;我们要的不是炫耀文笔,而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想写的东西交代清楚。
同时,我们继续秉持设计中最重要的创新意识,让这本书不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有自己的“进化论”。
第一辑《班门》的各期主题是四种建筑材料:木、砼、铁、石;第二辑是四种建筑设计形式:方、圆、线、角;而这一辑的四期,我们选取的主题分别是“光”“声”“气”“性”,这些是决定建筑气质的重要因素。光洒在地板上的方式、声音在空间中传导的路径、气韵在建筑中游走的节奏及设计与营造共同形成的建筑性格,都让我们对身处其中的建筑有所感应。对这几个元素是否做了妥善的考虑,决定了建筑是否给人带来舒适的感受,是否能与人的精神和谐,或是否能为人的心灵带来某种震撼。同样,这几个元素在艺术、设计等领域也有着同样的功用。
如果说建筑材料是房屋从大地上升起的基础,建筑形式指向营造的观念,那么,这些“隐性元素”是更加形而上的“精神”支柱。在新一辑《班门》里,我们愿意与读者一道,踏上这关乎精神的新旅程。
新一辑《班门》的结构主要还是延续此前的做法,各版块的结构分“门内”“门”“门外”三项。以“门”为界,门内,向大师致敬、取经、学艺;门,是作品,是被大师加持的“手艺”,是“匠心营造”;门外,是后生的操练、游历、体验。
在这个“三段式”基础上,新一辑我们添加了一个“纸上博物馆”栏目。我们期望用独特的排版与内容,在厚厚书页中营造出一个空间,形成独特的“展厅”。本期我们与“光”的主题配合,选出绘画史上的诸多经典作品,配合文字,带读者“观看”光在绘画中的演进。我们的“纸上策展”,希望可以让读者有机会换一种方式阅读。
除了主题与栏目,新一辑再次在装帧形式上做了“进化”的努力。去年的“设计实验”,设计师推翻了早先规整、平稳的版式,并采用了双色的设计,这些令读者耳目一新的做法收获了诸多好评。在最新一辑中,我们将在书页中迎入色彩。此外,在每一期封面上,你都会看到某种特殊的印刷工艺,它应和着不同的建筑形态、质感与当期的主题。在第一期,你会看到用特殊工艺展示出的一块“五彩斑斓的黑色”,这正是我们的文章试图体现的一种光与影的辩证法:暗影与光芒的相辅相成,才使我们看到眼前这个丰富的世界。
封面的主角,将从第二辑极具形式感的图片与图案转为文字。设计师从书中文章摘出一些语句,它们仿佛不经意地散落在封面上,它们既呼喊出作为语言的语义,又有汉字书写及书法布局的形式感。这些方块字经过精心地排布,设计师以此建构出形式、意义与美感的大厦。从第一眼落在这本书上,你就会看到文字本身的力量。
在本期《班门 • 气》中,我们既探寻真实的气流为人类生活增添的触感,也凝视“气韵”在文化中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们讨论智慧的人类建造房屋时想出的种种通风技术,也体会一种精神的“气”如何氤氲在建筑师王澍的作品中。我们立于中国画例的祥云顶端,遥望西方绘画中流变的彩云。我们会随着作者踏上永嘉清明的旅途,在嘈杂的生活中找寻一片宁静,也沉浸历史,感受齐柏林飞艇如羽毛般轻盈,却又承载了人类沉重翱翔梦想的飞行壮举。
我们希望《班门》的新面貌看上去比此前更夺目,但也知晓事情是一步一步扎实做起来的。作为MOOK,每一篇文章的篇幅都有极限了,我们来不及在这样的篇幅中将一件事情讲述得彻底,但我们会将这件事情最有趣味的冰山一角显露出来,显示出它的深意,让读者有兴趣进一步思索。
在这个数字洪流的时代,潜心“设计”一部纸书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策划者的每一次讨论,都是把自己内心与思维中最耀眼的部分挖掘出来,打造成《班门》最坚实的地基;作者每一次敲击键盘,都是在知识与见闻的大地上辛勤掘金;设计师画出每一根设计线条,都将是他们的灵魂在那根线上走向自己内心最华丽的所在;编辑对每一个字的纠结,也是为了铺排好读者乐于行走的路径。
我们的手中并没有握着通往畅销的通行证,也不期望握着成功的符咒。我们能做的,就仿佛是用一艘扎实且好看的船,摆渡作者的文字,在读者的心里靠岸。
画心云影:中国祥云
文/刘静
变幻莫测的云是中国古代文人和艺术家的灵感之源。
杜甫观云而感慨世事难料,人心无常,写下“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同样的水滴聚合体飘到李白的诗句中,边塞的壮阔与豪情喷薄欲出—“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王维在云水流动间悠然自乐,“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李清照牵绊着远游的爱人,抬眼只见思念编织的愁云,期盼“云中谁寄锦书来”……
豪迈、愁绪、悠闲、惘然……在文人的诗句中,云诉说着一千种情思。在中国艺术家的笔下,云同样呈现出无穷无尽的形态,或虚或实,或浓或淡,虽然常常是“路人甲”的角色,但在中国艺术史上从未成为单调的背景。尤其在宋以后,山水成为中国画最重要的科目,云水相生,云山相伴,多少画家巧思、文人诗意,都化作片片浮云,投影在中国艺术史卷卷杰作的画心。
云的风景:一部走向消失的历史
中国现存最早的卷轴画—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中,经典的卷云画法已经成形。波浪线组成层叠扇形云头,平行的舒缓弧线勾勒出细长的云尾,二者组合成灵芝形,上扬的云头和横向的云尾呈现出云升气腾的流云景象。
山水画直至隋唐时期才成为独立的画种,魏晋时期的山水多作为人物画的背景存在,以“水不容泛,人大于山”为特征,除了敦煌的六朝壁画,《洛神赋图》是卷轴画史中罕见的证据。顾恺之原作已经不存,目前存世九套摹本,散落于中国、美国和英国的博物馆中,其中辽宁省博物馆本(下文简称“辽博本”)和北京故宫博物院甲本最能体现六朝画风,学者推测为宋人临摹顾恺之原作而成。
《洛神赋图》根据曹植名篇《洛神赋》绘制,画面内容严格按照赋文绘制,可谓是“插图版”《洛神赋》,尤其辽博本中文本与图像并列,忠实保留了六朝原本的面貌。云出现在画中并非偶然,下面这段对应文字为洛神登车离去这一仪式场面的前奏: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
水上有川后平息波涛,岸上有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还有“收风”的“屏翳”。屏翳是谁?屏翳即云神:“云神,丰隆也,一曰屏翳。”(王逸《楚辞章句》)在品相更佳的故宫博物院藏《洛神赋图》中,屏翳兽首人形,红衣白裳,长毛附体,竖耳展翅,嘴巴大张,一股云气从獠牙间喷薄而出。
在顾恺之的笔下,云神是一头吞云吐气的神兽,似乎在神仙谱上的地位并不高;楚国诗人屈原的《九歌•云中君》中,云神的形象更加伟岸,是一位与日月齐光的帝君: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楚辞》传世近两千年之后,晚明画家陈洪绶以《九歌》为名,创作了一套版画。云中君,这位驾驭龙车遨游四海的昭昭帝君,在画家笔下化身为伫立云头的英武神将,腰间挎弓,手持长戟,气势十足,可惜比起屈原笔下纵横九州的神君,胸怀气度还是窄了。
出自隋代画家展子虔之手的《游春图》是现存最早的山水卷轴。画卷纵43厘米,横80.5厘米,在不大的尺幅中以俯瞰视角描绘出一幅风和日丽、山清水秀的春光胜景图。郊游踏青的人们或清波泛舟或纵马山径,或树下静思,佛寺、山居掩映林中,引人神往。设色浓艳的山石树木是《游春图》最吸引眼球的地方,厚重的矿物颜料石青、石绿敷填在墨线勾勒的轮廓中,山峰的体积与层次即刻突显,与粉色点染的枝头花朵交相辉映,调和出春天的色彩。
这种使用石青、石绿绘制的山水被称作“青绿山水”,《游春图》首开先河,成为中国山水重要的画科,而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恐怕是其中公众认知度最高的一件。因为颜料厚重,年代久远的青绿山水展卷收卷时无一逃开矿物颜料纷纷脱落的惨境,令人扼腕叹息,可想见我们今天看到的《游春图》,距离画成之时的灿烂图景,已丧失了多少光芒!
《游春图》中的云迥异于《洛神赋图》中前后层叠的云朵,游丝般的云尾串联起相邻的云头。后者为戏剧场面中横向疾行的流云,前者则是闲暇春日缓缓升起的山间云气。两件作品均采用墨线勾云,顾恺之的线条被后人誉为“春蚕吐丝”,但展子虔的绘法更为精细:勾线之后平铺粉底,最后沿轮廓线浅染,强化云朵的体积感。这一方法在唐代李昭道的《明皇幸蜀图》中体现得更为清晰,轮廓线周边的染色汇成了流光溢彩的绚烂景象!
五代和两宋是中国山水画发生重大变革的时期,文人趣味逐渐成为山水画的主导。而早期绘画中以“勾线 敷白”绘制的云,对于提倡“天工与清新”(苏轼语)的文人,显然流于“刻板”。勾勒而成的云清晰可见,与环境存在明确的界线,传为王维所作的《山水诀》则认为打破这个界线才是画云的关键:“远岫与云容相接,遥天共水色交光。”
明代董其昌影响巨大的“南北宗论”奉王维为南宗文人画鼻祖,后续五代董源、巨然。王维的山水画迹已无处寻觅,所幸我们还能看到南唐董源的作品。辽宁省博物馆藏有一卷董源《夏景山口待渡图》,尽管有学者质疑此画是否为董源真迹,但是画中的形态结构、笔墨处理的确体现出五代以后的新风格。
与“清晰”的《游春图》相比,饱含水分的墨点渍染出柔和模糊的界线,烟云氤氲、雾霭缭绕的南派山水由此诞生。勾云法以线形轮廓突显云,董源则以渐隐的墨渍在山水间留白,暗示云的存在。水上的带状留白为晨曦聚拢的雾气,山水交界处是“云翳其脚”,山峦之间为“烟锁其腰”—云烟或浓或淡,云带似断非断,将远景连为一片空灵的诗意境界。在北宋米芾眼中,董源笔下的“淡墨轻岚”可谓是“空前绝后”的:
董源平淡天真多,唐无此品,在毕宏上,近世神品,格高无与比也。峰峦出没,云雾显晦,不装巧趣,皆得天真。岚色郁苍,枝干劲挺,咸有生意。溪桥渔浦,洲渚掩映,一片江南也。余家董源雾景横披,全幅山骨隐显,林梢出没,意趣高古。
在米芾、米友仁父子看来,本质单一但形态多变的烟云,无疑能够帮助画家探索一条新道路,通往平淡天真和高古意趣。
“大抵山水奇观,变态万层,多在晨晴晦雨间。”米友仁在其画作《潇湘奇观图》的跋文中写道。米芾在镇江城东高岗上建有一座海岳庵,米氏父子常常登临此处,观看烟云变灭,以同一主题,反复“写其真趣”。此图为米友仁五十岁时为朋友所作,以江边乱云奔涌起卷,平缓的连山隐现云封雾绕间,之后云海逐渐淡开,凝结成带,环绕耸立的尖峰,时而聚成朵朵白云,飘过山间,于水汀沙渚处起烟,最后以云雾缭绕的山林村落收笔。近三米的长卷中,云起云落,忽明忽暗,充满“千变万化不可名神奇之趣”(米友仁自题于《潇湘白云图卷》)。山体和云都略去了琐碎的细节,由水墨积染连为一个内部节奏时缓时紧的整体,墨色涂染中,又可辨出纵点、横点、落茄点等类型多样的笔法,眼随云动,处处惊喜。
后人称米氏父子开创的此种画风为“米氏云山”,元人汤垕在《画鉴》中评价其“天真发露,怪怪奇奇”。元人所说的“怪怪奇奇”,当然不是贬义,甚至在当代人的眼中,米氏山水恐怕也是宋代山水中最不“奇怪”的。云山形态趋向极简,笔墨相对统一,整体形成抽象、扁平的风格,这正是现代艺术的主流,是我们熟悉的艺术与设计语言。无怪乎在元人的眼中“怪怪奇奇”了!
米芾自己对“米氏云山”的定义为“多烟云掩映,树石不取工细,意似便已”。放弃细节刻画转而追求意似—抛出这种设定,一方面是文人作为业余画家,画技难以支撑精工细绘,另一方面也是文人意在改写艺术的创作理论与鉴赏标准,自唐代以来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在烟云的掩护下,降低“师造化”的要求,而更重“心源”。云动,源自心动,米氏父子以“墨戏”为名,随心运笔染墨,离“应物象形”越来越远,却成就了生动的云山妙笔。
“云山墨戏”一路,后来者有元代高克恭、方从义,以及晚明董其昌等。尤其董其昌,给予二米极高的评价:“诗至少陵,书至鲁公,画至二米,古今之变,天下之能事毕矣。”他以“仿米元章”为名,留下了多件作品,其中不乏董氏代表作。董氏仿米作品中,山体多以深浅不同的晕散横点堆叠为锥形,山腰上不规则的带状留白暗示缭绕的云雾,前景坡石以披麻皴完成,树木的样式也更加多变。由于董其昌在明清画坛上的宗师地位,后世所学,实际上都是经其改造过的米氏云山,无一笔着墨于云,而山间浮云朵朵,水畔处处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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