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0111457
「希望我的舞台能够成为一个磁场,讲述人们说不出的梦想。」
蜷川幸雄,一个坏脾气的导演、一个叛逆的天才、一个孤独而狂热的逐梦人。
书名“千刃千眼”取自书中的“假如观众席里坐着一千名青年,他们手里就等于握着一千把利刃”这样一句话。蜷川曾说,时至今日他已七十七岁,却仍旧无法逃离这句诅咒。这本随笔集,承载的正是他年轻时沸腾喷溅的决心与热情。蜷川发自真心写下的这些文字,也使得本书中所记载的每一个故事都充满魅力,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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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间顺序梳理了蜷川戏剧生涯的开端与发展,从做演员时期的点滴到成为畅行世界的著名导演。
◎深度访谈多角度呈现蜷川的性情与戏剧理念,详细讲述了代表作《蜷川麦克白》的创作过程。
◎抒发了其对于商业戏剧的独到见解,分享了在这一领域的奋斗历程和心得体会,极具启发意义。
◎记录了与艾伦·里克曼、冈本健一等优秀演员的幕后合作故事,并阐述了“扔烟灰缸导演”标签背后独特的演员培养观点。
◎举着菜刀大吼大叫,自制报纸怒怼剧评人,率性的生活随笔,用细腻敏锐的文笔,编织出另一个引人入胜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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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川语录#
关于戏剧理念,他说:
“我想要打造出一个一切都被舞台吞噬的戏剧世界。从路上的泥泞到天空,无一不包。”
“对处于生活中的人来说,戏剧的目的就是帮助他们忘记现在。”
关于导演的作用,他说:
“将背负着形形色色不同日常的观众带进戏剧的时间,也就是进入非日常的时间和空间中,这就是导演的工作。”
“假如观众席里坐着一千名青年,他们手里就等于握着一千把利刃。我想,我得打造一个足以对抗千把利刃的舞台。那就是我的使命。”
关于职业生涯,他说:
“我已经上了年纪,当导演也过了22 年,但还是持续地被戏剧这种病魔侵蚀。而这种病恶化的速度渐渐加快,一路奔驰倒数,直到终点。不过大家总笑着说:‘蜷川先生才不会有终点,等大家都死了,你还是会继续做戏吧。’”
本书是日本导演蜷川幸雄的回忆录,由自传性随笔和表达戏剧理念的短篇文集组成。全书从他的戏剧生涯发端开始追溯,呈现了日本20世纪60年代小剧场运动的氛围,与后来成为知名演员和剧作家的同僚们的过往点滴,以及转型进入商业戏剧后所面临的挑战,并回忆了如何开启世界各国的巡演之门。书中所涉话题包括为何起用明星、如何让戏剧舞台进入“非日常”的世界、如何培养演员等重要观点。
蜷川幸雄的舞台风格充满激情,兼顾艺术性与商业性。在长达半世纪的导演生涯中,他执导了超过百部作品,将歌舞伎的表演形式运用于西方经典戏剧的演出中,形成了独特的戏剧美学,并凭借对莎士比亚戏剧的深刻诠释获得国际声誉,被称为“世界的蜷川”。而他炽热的文字也像戏剧作品一样,直率犀利、不拘一格,从这里出发,同样可以走进蜷川幸雄燃烧的艺术世界。
章 我的戏剧自传
从演员到导演(1955—1965) / 3
骚乱的新宿时代(1966—1973) / 21
千把利刃(1974—1983) / 39
忧郁的季节(1984—1989) / 57
第二章 戏剧这种病
深夜对谈:何谓导演 / 77
破碎的镜子 / 90
强风将息 / 94
一切都在舞台上:与朝日剧评抗争记 / 96
走进非日常空间的艰难和乐趣 / 109
《1991·等待》的集体创作法 / 115
总有一天要还以颜色 / 119
媒体的猎巫:请辞NHK 红白歌唱大赛的理由 / 122
戏剧与我 / 124
演艺工作者的一体感 / 124
《云雀卡门》的梦想 / 125
令人赞叹的喜剧人 / 127
《蜷川麦克白》和两位少年 / 129
导演的孤独:仰望饭店的天花板 / 130
被戏剧病魔持续侵袭 / 132
为了遇见新的自己 / 134
年轻工作人员给我的磨炼 / 135
《冬末探戈》:戏剧的文化交流 / 138
畅行世界的戏剧 / 141
我的宴会服装 / 141
贪恋少年时的国家 / 143
年轻导演才气纵横的英国 / 144
伦敦的演员甄选 / 146
导演的新起点 / 148
飞天坐垫的必要 / 150
人生不能无戏 / 151
继续丢烟灰缸 / 153
不为人知的老街剧场 / 155
以舞台观点看建筑:西本愿寺、飞云阁 / 157
第三章 千种眼神
沟通的训练 / 163
令人怀念的甜美地狱 / 165
胆小的我 / 167
驹込车站的杜鹃 / 170
与音乐的深厚关系 / 172
与年轻人的共鸣 / 175
烙 印 / 175
铫子高中 / 176
成年人也很辛苦 / 178
培养有个性的演员 / 179
育儿是成人的学校 / 181
情欲的鲜红花朵 / 184
彼岸花 / 184
山 茶 / 185
蔷 薇 / 185
罂 粟 / 186
绯 樱 / 186
时间的方盒 / 188
海外的邂逅 / 191
梦幻舞台 / 193
戏剧教育论 / 196
与松田优作一致的演技论 / 196
高桥一也的表现力 / 197
对宇崎龙童的嫉妒 / 199
冈本健一的甄选 / 200
我的三个东京 / 203
三首安魂曲 / 205
花柳锦之辅 / 205
盐岛昭彦 / 206
太地喜和子 / 208
另一所学校 / 210
后 记
文库版后记
自从我开始导戏,几乎没有一天不胃痛。我经常觉得好像有把镊子从我身体内部不断地抽拉着心窝,剧痛和恶心的感觉从没停过。那天晚上在普拉卡路边举办了公演庆功宴,沿路坐满了希腊人,只要看见我们,他们无不停下用餐的手,站起来为我们鼓掌。不过胃越来越痛的我悄悄离开宴会会场,回到饭店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外的黑暗夜幕中浮现着被灯火点亮的帕特农神殿,这时我回想起大约一年半前,前往云雀之丘车站途中的那一幕。
“啊,蜷川先生,您也走这条路吗?”
我挑了一条跟平常不一样的路前往车站,走在两旁建有木造公寓的狭窄巷弄中,突然有个声音叫住我。我吓了一跳,停下脚步。
仔细一看,一个背着幼儿的年轻女人正站在公寓前晒衣服。
那个女人笑着对我说:
“这孩子还小,我近都没机会去看戏,等他再大一点,我一定会再去看戏的。真不好意思,还请您继续加油。”
后面那是她家吗?老公寓的窗开着,电视开着,不过没人在看,屏幕里不知是谁正在大声说话。
在前往池袋的西武线电车中,我回想起那个年轻女人。那女人看的是我哪个时期的戏呢?是新宿时期的戏,还是我转向商业戏剧后的戏呢?
过去曾经看过我戏的女人,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她对我说对不起,孩子还小,没办法去看戏。只不过是这样一件小事。
不过我心想,那女人的先生知不知道自己的太太等孩子大了之后还想去看戏呢?我擅自以为,女人在日常生活中的许多心思,男人一定不懂。
狭窄的巷弄、待晾的衣物、没人看的电视画面,还有屏幕流放出的大音量,我觉得这些都象征了日常生活的重量,我心想,我的戏必须要体察到这些女人的心思。
或许那只是一个女人看到从前看过戏的导演偶然走过自己面前,打了声招呼。但是在我的幻想中却把这解读成樋口一叶的世界,那女人必然是抱着千丝万絮的心思,沉默地忍受她的日常生活。
在我心中某处,总认为自己必须埋头努力证明给那些批评我舍弃小剧场走向商业戏剧的人看,我其实没有任何改变,或许我自己并没有明显意识到这个想法,但它就像一颗潜伏的暗核,又像是藏在泥沼底下的淤泥,让我超乎寻常地执着于伦理。
我觉得我的戏必须能说出人们说不出口的意念,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沉默不语的人。我开始喜欢佐佐木干郎在诗集里写到的“默狂”,那段时期我在笔记本上经常涂写着“默狂”
这两个字。
后来,我决定汇集几篇樋口一叶的作品,改编成《浊流》这出戏。
我想要做一出在月色明亮的夜里,女人们将深藏心里的意念,涌泄在狭窄巷弄中的戏。巨大的月亮前有一段长长的阶梯,载着婴儿的一辆婴儿车咚咚地从楼梯上滑下来。这时音乐响起,巷弄两旁贫穷杂院的窗户开始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一样,出现贴身长衫、镜台、针线盒等女人的东西,然后飞到夜空中。
那情景看起来一定很像女人孤独的灵魂在飞舞吧。我想,这或许可以还给那个边晾衣服边对我说“我看过你的戏”的女人一份人情。而我对自己有这种“还她人情”的想法也很惊讶。
在那之后,我开始寻找巷弄。我去过东京都内许多巷弄,佃岛、品川、二之桥、上野、
浅草,试图寻找心目中那条巷弄。但始终没有找到。
一天,我从地铁本乡三丁目的车站出来,走在本乡那一带。那是11月的傍晚,我快走到镫坂,正觉得筋疲力尽,心想今天大概也要无功而返了。爬上镫坂往左边一看,我发现一道装了许多门牌的门,看起来好像江户时代的杂院。我鼓起勇气进了门里,走在这条右边有石墙的狭窄道路,马上就可以看到一条通往左边的楼梯。那楼梯两旁密密麻麻排了许多间杂院,下了楼梯,左边是一口古井,一个男人正摇着绳子汲水。这就是我脑海中那个有楼梯的巷弄。一回头,巷子正沐浴在11月的夕阳下,闪着金黄色的光辉。
我决定打造一个跟这条巷子一模一样的舞台。在那之后过了几天,我搜集了许多樋口一叶的数据,在数据当中我发现自己误打误撞决定要拿来当舞台布景的那处巷弄照片,照片下方写着,那就是从前樋口一叶住过的地方。
我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去到那个有楼梯的巷弄,似乎像邂逅了自己的潜意识一样,决定将那处巷弄作为我的舞台。浊流》这出戏由朝仓摄先生替我打造了完美舞台,戏快结束之前,杂院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真的在播放当时节目的电视机,观众一头雾水。但是对我来说,那台电视机的存在极其自然。当那个背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叫住我时,公寓里正开着一台没人
在看的电视机。无论如何,我都想重现那个情景。
从那时候起,我的作品渐渐有些改变。比方说在《浊流》中出现大批人潮的场面,演员们宛如在《近松心中物语》开场一景时一样,表现得充满活力,这时我对他们说:“不对不对,我要的演技是像幽魂那样,一点脚步声都不出。”我对自己模仿自己的导演手法,还有演员们事先预测我的导戏手法来表演都感到焦躁。我强烈地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年年底, 我跟经常演出我的戏的年轻演员, 组成了“GEKISHA 蜷川工作室”(GEKISHA NINAGAWA STUDIO),GEKISHA 这个字代表着剧社,也代表了激者。
我再次与年轻人一起创团,剧团的据点在江东区,那是一处利用废弃染色工厂改建的剧场—“红三剧场”。染色工厂“红三”的人觉得“蜷川先生很努力”,所以将原本女员工的榻榻米房间改造成排练场。工厂董事亘理幸造先生等“红三”的人真的都很善良,给缺乏资金的我们极大的支持。有时候会塞满座红包给我们,还会邀请我们参加捣年糕大会。现在红三剧场已经成为瓦伊达、莱维奥(David Leveaux)还有阿克曼(Robert Allan Ackerman)等活跃于纽约和伦敦的导演在日本爱的剧场,但当时这里还是江东区森下町默默无名的剧场。
蜷川工作室的首次公演剧目是契诃夫的《三姊妹》。这出戏的设定是“几个现代的年轻人在排练《三姊妹》”。坐在观众席的我,看到当天不好的部分便会打断,重新排练,而观众就看着我们的排练过程。实际上,上演时真的会与当天排练过程有所重叠。跟年轻演员演戏久了,我开始觉得,过去认为一定要再与蟹江敬三和石桥莲司共事的想法,根本是毫无根据的妄想,这种念头渐渐离我远去,也让我觉得无比滑稽。
我希望把跟年轻人一起创作的小剧场公演、商业戏剧的公演,以及在海外公演这三件事,当成具有同等价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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