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2196389
米歇尔·福柯在《古典时代疯狂史》里写道:“在荷尔德林之后,奈瓦尔、尼采、梵·高、雷蒙·鲁塞尔、阿尔托都进行了这项冒险尝试,直到以悲剧收场,也就是说,直到非理性体验在疯狂的弃绝之中遭到异化为止。”本书即围绕此疯狂的谱系展开,分六个单元:
*单元聚焦荷尔德林,收入布朗肖、拉普朗什和福柯的三篇文章。布朗肖是战后法国思想界*早关注荷尔德林的人之一,《完美的疯狂》一文对其疯狂进行了深刻的剖析。拉普朗什是法国著名精神分析家,《荷尔德林与父亲的问题》节选自其同名著作,他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探讨这一问题。《父亲的“不”》则是福柯对拉普朗什之研究的评论。
第二单元聚焦奈瓦尔,收入费尔曼、克里斯蒂娃和阿尔托的三篇文章。《钱拉·德·奈瓦尔:书写生存,或作为自传的疯癫》可被视为费尔曼同福柯《疯狂史》的一次对话。克里斯蒂娃的《奈瓦尔,不幸的人》则通过对《幻象集》中一首诗的分析,来展开对其疯狂的研究。乔治·勒·布雷东发表过两篇关于奈瓦尔的评论文章,《奈瓦尔的幻象》则是阿尔托对这些评论的回应。
第三单元聚焦尼采,收入巴塔耶、克罗索夫斯基、布朗肖和吉拉尔的四篇文章。巴塔耶是20世纪法国思想中尼采阐释潮流的开启者之一,《尼采的疯狂》一文便是其这方面研究的重要成果。克罗索夫斯基是战后法国尼采研究的重要学者,他翻译了尼采的多部著作,也做了诸多关于尼采的研究,《病人的*发明》便是其中之一。受克罗索夫斯基研究的启发,布朗肖以断片的形式对尼采的思想进行了反复的讨论,《永恒轮回、语言与疯狂》即是对这些讨论的汇整。吉拉尔的《地下室超人:疯狂诸策略——尼采、瓦格纳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文则在比较研究的视野下剖析了尼采之疯狂的诸因。
第四单元聚焦梵·高,收入雅斯贝尔斯、巴塔耶、拉波尔特和阿尔托的四篇文章。《梵·高的作品与他对自身疾病的态度》是雅斯贝尔斯早年从事精神病学研究的成果之一。巴塔耶的名篇《献祭的残损与梵·高的断耳》则从“献祭”这一概念出发探讨梵·高的病理和行为。拉波尔特在《文森特和梵·高》一文里提出,“正是疯癫本身使清醒的文森特和疯子梵·高分离”。阿尔托的名篇《梵·高,被社会自杀的人》写于他1947年2月参观橘园美术馆的梵·高展览之后,这篇充满愤怒的文章既是阿尔托对梵·高的理解,也是阿尔托对自己的理解。
第五单元聚焦鲁塞尔,收入布勒东、雅内、莱里斯、福柯和德勒兹的五篇文章。布勒东是鲁塞尔作品的*早赏识者之一,《雷蒙·鲁塞尔》是布勒东对鲁塞尔其人其作的简述。法国著名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雅内是对鲁塞尔进行精神治疗的医生,其对鲁塞尔病情的诊断就记录于《迷狂的心理特征》一文。莱里斯不仅是鲁塞尔生前的好友,更是鲁塞尔的重要研究者,《雷蒙·鲁塞尔作品中的构想与现实》即是这方面的成果。福柯也痴迷于鲁塞尔的写作,他曾出版鲁塞尔研究专著《雷蒙·鲁塞尔》,《封闭的太阳》即摘选自此书。德勒兹的文章《雷蒙·鲁塞尔或真空之惧》则是对福柯《雷蒙·鲁塞尔》一书的评论和回应。
第六单元聚焦阿尔托,收入普雷奈、布朗肖、拉波尔特的三篇文章,以及批评家洛特兰热对精神病医生费尔迪埃尔的一篇访谈。普雷奈的《阿尔托,被社会自杀的人》是对阿尔托的《梵·高,被社会自杀的人》的深入思考,剖析了疾病本身的社会背景。布朗肖的《阿尔托》一文分析了阿尔托来到巴黎后就其诗歌创作和精神病苦的关系同拒绝发表诗作的杂志编辑雅克·里维埃尔进行通信的著名事件。拉波尔特的《阿尔托或受刑的思想》则从形而上学的角度来分析阿尔托的病因。在阿尔托被监禁并接受电击治疗的岁月里,费尔迪埃尔正是罗德兹精神病院的主管,他同阿尔托有过大量的通信交流,访谈文章《罗德兹的善人》便是对此事件的一份记录,在此访谈中,费尔迪埃尔的证词虽有自辩之嫌,但仍披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梵·高,被社会自杀的人
(节选;全文见书)
安托南·阿尔托 文
尉光吉 译
人们可以谈论梵·高良好的精神健康,在其一生中,他只是烹煮了一只手,此外,不过是割下了他的左耳,
在那样一个世界里,人们每天都吃绿色酱汁烹煮的阴道,或一个像从娘胎里被揪出来那般、
被鞭打至暴怒的新生婴儿的生殖器。
这可不是一个意象,而是一个在全世界每天大量地重复并培养的事实。
尽管这一论断看似疯狂,但当今的生活就这样维持其古老的氛围:淫荡,混乱,无序,癫狂,痴呆,长期的精神错乱,资产阶级的惰性,精神的异常(因为不是人,而是世界,变得反常),蓄意的欺诈和显著的虚伪,对一切表明种族身份之物的卑劣鄙视,
宣称整个秩序都奠基于一种原始不公的实现,
简言之,有组织的犯罪。
世道污秽,因为病态的意识此时最感兴趣的,是如何不摆脱自身的病态。
就这样,一个腐烂的社会发明了精神病学,以抵制某些头脑清晰的卓越之士的调查,他们的占卜能力让它局促不安。
钱拉·德·奈瓦尔没有疯,但为了让他即将做出的某些重要的揭露变得不可信,他被指控为疯子,
除了遭受如此的指控,他的脑袋还被人击打,在某个夜晚,从肉体上被人击打,为了让他忘掉他即将揭露的可怕的事实,而这些事实,经过这样的击打,在他的体内,被推回到了超自然的层面,因为整个社会都秘密地勾结起来反对他的良知,在那一刻,整个社会强大得足以让他遗忘现实。
不,梵·高没有疯,但他的画是希腊火硝,原子弹,其视角,相比于当时流行的其他一切绘画,已能够沉重地打击第二帝国的资产阶级和梯也尔、甘必大、菲利·福尔以及拿破仑三世的走狗们身上潜伏的循规蹈矩。
因为梵·高的画攻击的不是道德品行上的某种循规蹈矩,而是体制本身的循规蹈矩。在梵·高从地球上经过之后,就连外部的自然,及其气候、潮汐、赤道的风暴,都无法维持相同的引力。
在社会的层面上,体制更应崩解,而宣称梵·高发疯的医学,则更应形同一具发臭且无用的死尸。
面对梵·高清醒运转的头脑,精神病学无非是一窝子深陷于执迷和烦扰的猿猴,而为缓减最可怕的苦恼和人性窒息的状态,它只拿得出一套荒谬的术语,
堪称其大脑损坏的产物。
的确,没有哪个精神病专家,不是臭名昭著的色情狂。
我不相信精神病专家根深蒂固的色情狂法则会容忍任何例外。
我认得一个家伙,几年前,一听到我如此指责他所在的整个行业是一群高级的恶棍和公认的奸商,便要抗议。
阿尔托先生,他告诉我,我可不是一个色情狂,而我看你也出示不了哪怕一个例子来支持你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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