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36658
1、季羡林亲笔手书授权版本,逝世十周年权威纪念文集。
2、语文新课标重点篇目全新收录。
在所有名家作品中,季羡林被选入教材的作品数量居首;
季式散文,是语文中高考选篇的重要来源,可作为中小学生阅读的标准范本;
本书收录《神奇的丝瓜》《夹竹桃》《月是故乡明》等多篇入选义务教育教材的文章。
3、历时一年,精心选编。
严格尊重并保持作品原貌,还原真实的季羡林;
对个别不符合现代汉语规范之处做出修改,提升阅读体验;
精选季羡林1933-2006年创作的文章,选篇贯穿作者整个创作生涯;
收录季式散文三十七篇,细分四大主题,从记人、叙事、写景、咏物等多个方面,讲述季羡林关于故乡、自然、生命、孤独的思考和感悟。
4、人类悲喜有时并不相通,聪明的成年人,懂得悲喜自渡。
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人间万千光景,苦乐喜忧,跌撞起伏,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重磅推荐:
这本散文集精心收录国学大师季羡林创作的三十七篇经典佳作,记述了他对人生、自然、故乡、孤独的思考和感悟。
从《夹竹桃》《石榴花》的草木情怀,到《月是故乡明》的思乡情思;从记录养猫日常的《咪咪》《老猫》,到回忆故人往事的《我的女房东》《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一路追随作者真挚朴素的笔触,体悟生命的万千悲喜。
淳朴而不乏味,情浓而不矫作,庄重而不呆板,典雅而不雕琢。
第一章 寂寞我想逃
回家/我是带着捡回来的新生回家来了
月是故乡明/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
赋得永久的悔/它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园花寂寞红/不要再让春天降临人间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人生至此,将何以堪
晨趣/多么可爱的清晨,多么宁静的清晨
黄昏/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寂寞/寂寞像大毒蛇,盘住了我整个的心
回忆/将来还没有来,而且也不好说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
老人/他永远不回头看
第二章 人间草木心
神奇的丝瓜/这是一个沉默的奇迹
枸杞树/苍老的枸杞树就是我的宇宙
马缨花/我仿佛遗世而独立
夹竹桃/我离开了家,过了许多年,走过许多地方
海棠花/一团十分浓烈的乡思压在心头
二月兰/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
石榴花/说白了是运气,说文了就是机遇
槐花/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
延边行·美人松/我年虽老迈,而见识实短
第三章 万物多欢喜
一条老狗/我已经九十岁了,来日苦短了
兔子/这长长的一生又怎样消磨呢
咪咪/我的感情其实脆弱得很
咪咪二世/小猫跟季羡林散步,成为燕园的一奇
老猫/可是岁月不饶人,也不会饶猫的
喜鹊窝/城里不是鸟的天堂
神牛/它们是绝对自由的
第四章 聚散本无常
夜来香花开的时候/人到欲哭无泪的地步,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回忆像是一团丝,愈抽愈细,愈抽愈多
忆念荷姐/自己酿成的一杯苦酒,必须由我们自己来品尝
忆念宁朝秀大叔/乡下的天好像是离地近,天上的星星好像是离人近
两个乞丐/几乎人人都有一副铁石心肠
三个小女孩/一些孩子无缘无故地喜欢我,爱我
Wala/世界真正太大了
我的女房东/我不能不谈她
室伏佑厚先生一家/一切事物几乎都如镜花,什么也抓不住
迈耶(Meyer)一家/在战争喧闹声中,寻得一点清静
岁月不饶人,也不会饶猫的。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
寂寞像大毒蛇,盘住了我整个的心。
我能逃,然而,寂寞又跟上我了呀!
在凄凉和寂寞的袭击下,这长长的一生又怎样消磨呢?
我现在已经不是孩子,有许多地方要摆出安详的样子来。
茫茫天地,好像只剩下自己孤零一人。人生至此,将何以堪!
这黄昏,像一个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带着它的寂寞走了。
思乡之病,说不上是苦是乐,其中有追忆,有惘怅,有留恋,有惋惜。流光如逝,时不再来。在微苦中实有甜美在。
我真觉得,人生毕竟是非常可爱的,大地毕竟是非常可爱的。我有点儿不知老之已至了。
我真觉得,大自然特别可爱,生命特别可爱,人类特别可爱,一切有生无生之物特别可爱,祖国特别可爱,宇宙万物无有不可爱者。欢喜充满了三千大千世界。
我知道在每个人嘴角常挂着的微笑后面有着怎样的冷酷;我看出大部分的人都给同样黑暗的命运支配着。
北京的春天是非常短的,短到几乎没有。最初还是残冬,可是接连吹上几天大风,再一看树木都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天气陡然暖了起来,已经是夏天了。
我最近越来越感觉到,佛家说人生如电光石火,中国古人说人生如白驹过隙,这两句话意思一样,确是都非常正确的。我从前很少感觉到老,从来也不服老。然而,一转瞬间,蓦地发现,自己已垂垂老矣。
我觉得,人有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用不着伤春,也用不着悲秋,叹老不必,嗟贫无由。将来有朝一日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也决不会饮恨吞声。但是,如果能在一切都捉不住的情况下,能捉住哪怕是小小的一点东西,抓住一鳞半爪,我将会得到极大的安慰。
金庸访问北京大学,当被问及喜欢读什么书时,金庸回答:“《牛棚杂忆》。”又问:“您zui崇敬的北大教授是谁?”金庸毫不犹豫地答道:“季羡林。”
——金庸
恩师zui大的魅力,就是仿佛无法用堂皇的语言来言说他的魅力。用在恩师身上的形容词,zui合适的大概还是纯粹和平淡。
——钱文忠
世纪老人在陆续地离去,他们留下的爱国心和高深的学问却一直在我们心中不老。但在今天,我还想加上一条,这些世纪老人所独具的人格魅力是不是也该作为一种传统由我们向后延续。
——白岩松
给我zui大启发的作家是季羡林,写文章不一定要很多的成语或者很艰难的字,只要把感情,自己zui真的真性情写出来。
——林青霞
文学的zui高境界是朴素,季先生的作品就达到了这个境界。他朴素,是因为他真诚。
——钟敬文
寂寞
寂寞像大毒蛇,盘住了我整个的心,我自己也奇怪:几天前喧腾的笑声现在还萦绕在耳际,我竟然给寂寞克服了吗?
但是,克服了,是真的,奇怪又有什么用呢?笑声虽然萦绕在耳际,早已恍如梦中的追忆了,我只有一颗心,空虚寂寞的心被安放在一个长方形的小屋里。我看四壁,四壁冰冷像石板,书架上一行行排列着的书,都像一行行的石块,床上棉被和大衣的折纹也都变成雕刻家手下的作品了。死寂,一切死寂,更死寂的却是我的心——我到了庞培(Pompeii)了么?不,我自己证明没有,隔了窗子,我还可以看见袅动的烟缕,虽然还在袅动,但是又是怎样地微弱呢;——我到了西敏斯大寺(Westminster Abbey)了么?我自己又证明没有,我看不到阴森的长廊,看不到诗人的墓圹,我只是被装在一个长方形的小屋里,四周圈着冰冷的石板似的墙壁。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桌子上那两盆草的曼长嫩绿的枝条,反射在镜子里的影子,我透过玻璃杯看到的淡淡的影子;反射在电镀过的小钟座上的影子,在平常总轻轻地笼罩上一层绿雾,不是很美丽有生气的吗?为什么也变成浮雕般地呆僵着不动呢?——一切完了,一切都给寂寞吞噬了,寂寞凝定在墙上挂的相片上,凝定在屋角的蜘蛛网上,凝定在镜子里我自己的影子上……
一切都真的给寂寞吞噬了吗?不,还有我自己,我试着抬一抬胳膊,还能抬得起,我摆了摆头,镜子里的影子也还随着动,我自己问:是谁把我放在这里的呢?是我自己,现在我才发现,就是自己,我能逃……
我能逃,然而,寂寞又跟上我了呀!在平常我们跑着百米抢书的图书馆,不是很热闹的吗?现在为什么也这样冷清呢?我从这头看到那头,像看一个朦胧的残梦,淡黄的阳光从窗子里穿进来造成一条光的路,又射在光滑的桌面上,不耀眼,不辉腾,只是死死地贴在桌上,像——像什么呢?我不愿意说,像乡间黑漆棺材上贴的金边。寥寥的几个看书的,错落地散坐着,使我想到月明夜天空里的星子,但也都石像似的坐着,不响也不动。是人么?不是,我左右看全不像。像木乃伊?又不像,因为我闻不到木乃伊应该有的那种香味。像死尸?有点,但也不全像——我看到他们僵坐的姿势了,我看到他们一个个的翻着的死白的眼了。我现在知道他们像什么,像鱼市里的死鱼,一堆堆地排列着,鼓着肚皮,翻着白眼,可怕!然而我能逃,然而寂寞又跟上了我,我向哪里逃呢?
到了世界的末日了吗?世界的末日,多可怕!以前我曾自己想象,自己是世界上最后的一个生物,因了这无谓的想象,我流过不知多少汗,但是现在却真教我尝到这个滋味了。天空倒挂着,像个盆;远处的西山,近处的楼台,都仿佛剪影似的贴在这灰白盆底上;小鸟缩着脖子站在土山上,不动,像博物院里的标本;流水在冰下低缓地唱着丧歌;天空里破絮似的云片,看来像一贴贴的膏药,糊在我这寂寞的心上;枯枝丫杈着,看来像鱼刺,也刺着我这寂寞的心。
但是,我在身旁发现有人影在游动了,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世界上最后的生物。我在内心里浮起一丝笑意,但是(又是但是)却怪,没等这笑意浮到脸上,我又看到我身旁的人也同样翻着死白的眼,像木乃伊?像僵尸?像鱼市上陈列的死鱼?谁耐心去管,战栗通过了我全身,我想逃,寂寞驱逐着我,我想逃,向哪里逃呢?——天哪!我不知道向哪里逃了。
夜来,随了夜来的是更多的寂寞。当我从外面走回宿舍的时候,四周死一般沉寂,但总仿佛有窸窣的脚步声绕在我四周,说声,其实哪里有什么声呢?只是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而已,倘若在白天,我一定说这是影子;倘若睡着了,我一定说这是梦。究竟是什么呢?我知道,这是寂寞。从远处,我看到压在黑暗的夜气下面的宿舍,以前不是每个窗子都射出温热的软光来么?但是,变了,一切变了,大半的窗子都黑黑的,闭着的寥寥的几个窗子,无力地迸射出几条光线来,又都是怎样暗淡灰白呢?——不,这不是窗子里射出的灯光,这是墓地里的鬼火,这是魔窟里发出的魔光,我是到了鬼影幢幢的世界里了,我自己也成了鬼影了。
我平卧在床上,让柔弱的灯光流在我的身上,让寂寞在我四周跳动,静听着远处传来的跫跫的足音,隐隐地,细细弱弱到听不清、听不见了,这声音从哪里传来的呢?是从辽远又辽远的国土里呀!是从寂寞的大沙漠里呀!但是,又像比辽远的国土更辽远;我的小屋是坟墓,这声音是从墓外过路人的脚下跟出来的呀!离这里多远呢?想象不出,也不能想象,望吧!是一片茫茫的白海流布在中间,海里是什么呢?是寂寞。
隔了窗子,外面是死寂的夜,从蒙翳的玻璃里看出去,不见灯光,不见一切东西的清晰的轮廓,只是黑暗。在黑暗里的迷离的树影,丫杈着,刺着暗灰的天。在三个月前,这秃光的枯枝上,有过一串串的叶子,在萧瑟的秋风里打战,又罩上一层淡淡的黄雾。再往前,在五六个月以前吧,同样的这枯枝上织上一丛丛的茂密的绿,在雨里凝成浓翠,在毒阳下闪着金光。倘若再往前推,在春天里,这枯枝上嵌着一颗颗火星似的红花,远处看,辉耀着,像火焰——但是,一转眼,溜到现在,现在怎样了呢?变了,全变了,只剩了秃光的枯枝,刺着天空,把小小的温热的生命力蕴蓄在这枯枝的中心,外面披上这层刚劲的皮,忍受着北风的狂吹,忍受着白雪的凝固,忍受着寂寞的来袭,同我一样。它也该同我一样切盼着春的来临,切盼着寂寞的退走吧。春什么时候会来呢?寂寞什么时候会走呢?这漫漫的长长的夜,这漫漫的更长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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