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747319
一位女诗人眼中的浮生六记。沈复给芸娘的至美情书。汪涵、胡歌、李现推荐,全书多幅唯美插图,随书附赠译者徐小泓原声语音版、神秘爱情独白《浮生别记》。
1.典雅珍藏版,徐小泓以女性视角译写《浮生六记》,使文字具有独特的女性特质,细腻而柔美。
2.不可不读的爱情经典,全新浪漫译写,参阅多种权威版本,精译精注。
3.全书配以多幅精美高品质插画,真实还原文字情节,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4.译者诗人徐小泓倾情朗读全文,制作精美语音版随书附赠读者,喜马拉雅语音版同步面市。
5、特意制作诗人徐小泓的爱情纪念专辑《浮生别记》,揭秘译者背后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与原书珠联璧合,既是对原书爱情的歌颂,也是对自我爱情的献祭。
6.装帧精美,封面特种镂空工艺,极具审美情趣,内文纸张高档,版式舒朗大方,是您书架上的颜值担当,既适合阅读,也适合珍藏及馈赠!
《浮生六记》是清朝长洲人沈复著于嘉庆十三年(1808年)的自传体散文,共六卷。全书记录了沈复及妻子陈芸闺中两情相悦、举案齐眉的平凡生活,坎坷际遇,以及各地的浪游见闻。全书语言质朴,感情真挚,向来为文学爱好者和研究者重视,影响广泛,素有“晚晴小红楼”之称。诗人徐小泓用独有的女性笔触以及女性视角,忠于《浮生六记》原文,同时经过艺术的演绎,以全新的方式将作品呈现给读者,给人全新的审美体验。
一 闺房记乐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叫沈复。苏州人士,家父谋得一官半职,官宦之家又时值乾隆盛世,家境还算殷实,素日里也是衣食无忧。立足于沧浪亭畔的家中,每每读到苏东坡的诗句“事如春梦了无痕”,便觉感慨,万分感念上天厚待。人生短短,红尘滚滚, 那些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我想,如若我不动笔墨记下那些回忆,那也太辜负上苍的恩宠厚爱了。 其实我想写的,还是我和芸儿的故事。就如同我们启蒙时期就得熟读成诵的《诗经》,也是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关雎》来做开篇之作,可见自古以来,凡人都还是逃不开一个“情”字。只是,我自幼家里宠溺,少年时也没怎么好好地研究学问,这笔墨一落,难免君子之士有所挑剔, 就好像嫌弃一面使用过的脏镜子不够明亮。但我实情实录, 也算是我对芸儿这一路走来的情感寄托,也是有感人之处。各位看官,还望多多海涵,请随我来,偷得浮生半日闲,让我与你讲讲这些故事—— 在我幼年时,曾有过一段娃娃亲,定的是金沙的于氏。但无奈缘浅,于氏在八岁时就不幸去世了。有时候我也会猜想,未过门的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我很快遇到了我一生所爱。
那年,我十三岁。
芸儿也是十三岁,但大我十个月。她是我舅舅心馀先生的女儿,随父姓陈,字淑珍。自小聪慧,开始学说话时,听别人讲一遍《琵琶行》,就能出口成诵。四岁那年,她的父亲去世了,只剩母亲金氏和弟弟克昌,家道破落,无所凭依。芸儿年纪稍长,便习得一手好女红,常常揽得些针线活。那时, 一家三口都靠她十指操劳过活,甚至连弟弟克昌的学业也没停下,学费也是靠芸儿的女红所挣。 一天,芸在书簏中得到一册《琵琶行》,一翻,原来都是幼年所记,便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来认,这才开始了识字。从此,在做刺绣活儿之余,也逐渐通晓了吟咏诗词,自己也作起诗来。芸儿就是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儿啊!
我后来常常想,如果她没有遇到那册《琵琶行》,就不会开始识字,不会识字就不会学着作诗,那么,我就不会遇到那句令我怦然心动的诗,也不会心生向往,促成一段姻缘。也许,芸儿就不会那么早离开……可是,人世间又有多少事是凡人所能掌控的呢?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句让我一见倾心的诗: “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
那日里,我正是随着母亲回家探亲,一见到这句诗,顿觉写诗的芸儿才思隽秀,虽然觉得诗意暗冷,恐她日后福泽不深。但情愫暗生,不能释怀,便对母亲说:“母亲,我想我已经找到我的意中人了,我非淑姐不娶。”
母亲一听,也欢喜起来。自从娃娃亲的于氏过世,我的婚事就成了她日夜挂心的事。听我这么说,想想芸儿性子柔和,就越发高兴,马上就从手上脱下金戒指,作为订礼,交到芸儿的母亲手里,喜不自禁地说:“我这颗心啊,可就有着落了,从今往后,可要改口叫你亲家了!” 这一天,正是乾隆四十年七月十六日。真是个好日子。
婚约定了,可我俩也没什么机会见面。直到那年冬天。
那年冬天,是芸儿的堂姐出嫁,我又随母亲去她家观礼。因芸儿比我虚长数月,自幼姐弟相称。这次见面,大抵是因为婚约的缘故,彼此都有些生分羞涩。我作揖问过:“淑姐。” 芸儿虽两颊绯红,倒也不至于退缩,施施然还了礼。我左右看看,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穿得华丽新鲜,也是,婚嫁喜事, 热闹些好。但只有芸儿通体素净淡雅,再一看,鞋子倒是新的,精致精巧,好看得很! 我心里不由地想:“这鞋子好生精巧!别是芸儿自己的手艺吧?”
一问,果然是芸儿自己做的,我暗暗赞叹:“真是蕙质兰心!诗作得好,女红更是好!瞧这鞋子!想必脚也是极为小巧的!”心中一动,不由脸红,连忙把视线往上移。只见她肩膀略削,脖颈长长的,极为优美。瘦不露骨,眉弯目秀, 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令人不禁跟着含笑凝眸。只是两齿微露, 这算是美中不足吧。但看那身姿摇曳,情态缠绵,真是令人神销啊! 见我傻看着她,芸儿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又斜睨了我一眼,娇嗔道:“你这是看什么呢?”
一语惊醒,我略略窘迫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淑姐, 近日可有新作?可否拜读?”
芸儿红晕又漾开了,说:“倒是有些,只怕你笑话呢!”
我微微一笑,“淑姐写的,都是好的,我喜欢还不及, 怎么会笑话呢?”遂要了诗稿,却看见有的仅一联,有的仅三四句,多是零散、未能成篇的。
“这……”我看看芸儿,一脸疑问。
芸儿微微噘着嘴,身姿摇曳,笑着说:“没有老师指点呀, 就写得如此这般;只希望遇到能当老师的知己,一起把这些句子推敲补完。”说着,脸红红地低下了头,露出了一截光滑洁白的脖颈。一时,我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 “咳咳,这样吧,我帮你题好名,下次再寻求完整吧!” 我给那些诗一并题了“锦囊佳句”,看着她笑着说,“这些可都是佳句啊!”
我用的是唐朝诗人李贺的典故,就是想博美人一笑。却没想到李贺早逝,这夭寿的命运,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当时一定不作戏言!可惜,“只是当时已惘然”啊!
芸儿自然也是没有想到的,她得到我的笔墨,欢喜得很, 随即藏了起来。而我也被母亲叫了出去,给我派公务,叫我送亲戚出城去。母命难违,我只好恋恋不舍地看了芸儿一眼, 跨上马车去了。
城里城外,不过几里。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芸儿那里。等马车再回到她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我才想起,这半日里我竟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得很。老婢女听我说饿,就送上一盘枣脯来。我拈一颗就往嘴里送,一下被糖齁住了, 甜得入不了口。我把盘子一推,“这枣脯怎生得甜?吃得我牙疼!”仆婢们一个个都不作声了。也是,这大半夜的,也不好麻烦人家。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芸儿出来了,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我一转头,只见她调皮地一笑,转身走了。我心领神会,跟着她回到了房间里。一看,哟,桌上摆着热粥小菜呢!原来是芸儿特地为我藏的。我欣然举箸,刚要开吃,忽然听见芸儿的堂兄玉衡在门外嚷嚷:“淑妹快来!”芸儿一听,赶紧关门,说: “不要不要!我累了,我要睡了!”玉衡哪里让她关得了门? 已经挤进来了,一看见我正要吃粥,便拿眼睛斜看着芸儿, 嘿嘿笑起来说:“表妹,刚才我说要粥,你说都吃完了,没有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藏着,原来专门留着招待你夫婿呀?” 芸儿一听,小脸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泪花儿都在打转转了,索性一顿脚,夺门出去。这下子,全家人都知道了,哄堂大笑。我也觉得窘迫得很,一生气,拉起老仆人就回家去了。 这件事发生后,两家人时不时会揶揄一番。我还好,心底甚至会萌生一丝丝甜蜜。可是芸儿脸皮薄,怕被笑话,所以自此以后,我再去她家,她都躲避起来。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否还在生气,倒是我,心里的思念越来越重。我知道,能再见到芸儿的时候,应该是婚期的那天了。 我和芸儿,婚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画眉深浅入时无
乾隆四十五年,正月二十二日。
天气清冷,大雪初晴。一早的红日映照着前厅红艳艳的蜡梅,煞是好看。院子里的喜鹊在檐上跳来跳去,报喜之声不绝于耳。
今天是大婚之日。
我和芸儿将执手共红线,相依至白头。
一日忙乱,按下不表。好容易捱到了点灯时分,我终于得以进到洞房里。家里的丫鬟细心,还插了瓶红梅进来,显得那样喜气,映照着两支大红烛,亮堂堂的。
芸儿,盖着红色描金的头巾,正静静地坐在床沿上。
我慢慢走过去,看着芸儿的身材,还是一如以前,瘦怯怯的令人怜爱。我上前一步,轻轻揭了头巾。芸儿抬头,我俩相视嫣然,甜蜜之意油然心生,仿佛这一天的到来本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喝过合卺酒,我们坐在桌旁并肩吃饭,忙了一天,可都饥肠辘辘了。但此时,我又怎么吃得下?我悄悄地伸出手去,在桌案下暗暗握住了芸儿的手腕,只觉得暖尖滑腻,心中不由一荡,怦怦跳着。我微笑着说:“怎么就这么瘦呢?平日里胃口不好吗?” 芸儿闻言略略低了下头,说:“吃素斋也有些日子了呢!” 0
我听了她开始吃斋的日子,暗暗算了一下,竟是我当年出水痘的日子。原来芸儿吃斋,竟是为我祈福的缘故!一时感动,也便笑着说:“如今我已是肌肤光鲜,没被水痘怎么着, 姐姐可以从此开戒了吗?”说着,就握着芸儿的手覆上我的脸颊,以证实我的话不假。 芸儿仿佛吃了一吓,欲抽出手来,却已绵软无力。只是眼藏笑意,脸绽桃花,微微点了点头。
我喜不自禁,遂搂过她瘦削的肩,让她伏在我怀里。一时默然,暗自欢喜。
因隔日二十三日是国忌,二十四日又是我姐姐出嫁,所以便选择了二十二日为姐姐出嫁宴客。所以这日里,芸儿出堂应付宴会、招呼宾客,我则在房里和几个伴娘划拳。我怎敢轻易得罪?输得实在太多,喝的酒有多少,我竟也是不知了。只记得我醒来,扶头坐起时,芸儿已经在对镜晨妆了。当日亲戚朋友络绎不绝,掌灯之后才开宴,很累人。 而到了二十四日子时,我作为小舅子送姐姐出嫁,又是一日忙乱。等回到家来,已是丑时快过,灯残人静了。我悄悄进了房间,随嫁的仆娘在床下打盹儿,芸儿已经卸了妆, 却是还未躺下歇息,点着银烛,低垂粉颈,正入神地看着一本书。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肩,说:“姐姐,连日来辛苦得很,怎么还如此孜孜不倦?”芸儿抬头见是我,赶紧站起来说:“ 夫君回来了? 我也是刚想睡来着, 开书橱的时候看到了这本书, 不觉读着, 就忘了倦意了。” 我拿过书一看,是《西厢记》。芸儿又说:“《西厢记》我闻名已久, 今天才算得见, 确实不愧才子之名啊! 只是这描写, 未免也有些尖酸刻薄了。” 我笑道:“ 也只有才子, 笔墨才能尖酸刻薄。” 这时,仆娘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朝我道了福,并说:“更漏打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我便叫她先行去睡,把门关上。仆娘挑了挑烛火,便出去了。
烛花一挑,明亮了许多。我看芸儿灯下显得越发白净, 心中顿生柔情万般。握了她的手,并肩坐下,彼此调笑,仿佛密友重逢。我伸手,探入她的心口,肌肤所触一片温软细腻,我的心狂跳起来,而芸儿的心也是怦然不止。于是俯到她耳边呢喃打趣:“姐姐的心跳,怎么如此,像舂米似的?” 芸儿一阵潮热,脸顿时绯红,只含笑回眸。这含情脉脉的一对眸子呀,我只觉得一缕情丝摇人魂魄,如痴如醉了。便将芸儿拥入帷帐,红烛摇曳,人影双双,几番缠绵,几番怜爱, 不知东方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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