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2074104
老舍先生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他的一生可谓著作等身。他不但创作了许多带有北京韵味的小说,还编写出了这本《文学概论讲义》。这本难得的文学理论入门书籍,富有逻辑,观点鲜明,立场清楚。对文学这个概念讲解得深入浅出,涉及广泛,很值得读者一读。
20世纪30年代初,老舍在齐鲁大学任教时编写出《文学概论讲义》一书。此书几乎算是老舍的*一本专门的理论著作。全书共十五讲,论述了文学的特质、创造、起源、风格以及诗歌、散文、戏剧和小说等内容。在书中,老舍既纵论中国历代文论,又巧妙地引入西方各种文论思想,既讲文学的特质、文学的创造、文学的起源、文学的风格、文学的形式,又谈文学的风气和倾向,理论简洁生动,能帮助读者理解老舍的文艺观和20世纪30年代的文坛。此书不仅为研究老舍文学观的重要资料,也是一部难得的文学理论入门书。
第一讲 引言
第二讲 中国历代文说(上)
第三讲 中国历代文说(下)
第四讲 文学的特质
第五讲 文学的创造
第六讲 文学的起源
第七讲 文学的风格
第八讲 诗与散文的分别
第九讲 文学的形式
第十讲 文学的倾向(上)
第十一讲 文学的倾向(下)
第十二讲 文学的批评
第十三讲 诗
第十四讲 戏剧
第十五讲 小说
它是以为具有丰富的创作经验的作家在文学理论领域里广泛探求,深入钻研的智慧结晶,是一部富有创见、不落前任窠臼的理论力作。
——广大读者
老舍先生的《文学概论讲义》以作家的视角,在内容上,“不求全面,但求深入”;在结构和体例上,有自身的逻辑性;在论述上,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态度鲜明、立场清楚。
——广大读者
在现代,无论研究什么学问,对于研究的对象须先有明确的认识,而后才能有所获得,才能不误入歧途。比如一个人要研究中古的烧炼术吧,若是他明白烧炼术是粗形的化学、医药学和一些迷信妄想的混合物,他便会清清楚楚的挑剔山来:烧炼术中哪一些是有些科学道理的,哪一些完全是揣测虚诞,从而指出中古人对于化学等有什么偶然的发现,和他们的谬误之所在。这是以科学方法整理非科学时代的东西的正路。设若他不明白此理,他便不是走入迷信煮石成金的可能,而梦想发财,便是用烧炼术中一二合理之点,来诬蔑科学,说些“化学自古有之,不算稀奇”的话语。这样治学便是白费了自己的工夫,而且有害于学问的进展。
中国人,因为有这么长远的历史,最富于日常生活的经验;加以传统的思想势力很大,也最会苟简的利用这些经验;所以凡事都知其当然,不知所以然;只求实效,不去推理;只看片断,不求系统;因而发明的东西虽不少,而对于有系统的纯正的科学建树几乎等于零。文学研究也是如此。作文读文的方法是由师傅传授的,对于文学到底是什么,以弄笔墨为事的小才子自然是不过问的,关心礼教以明道自任的又以“载道”呀,“明理”呀为文学的本质;于是在中国文论诗说里便找不出一条明白合理的文学界说。自然,文学界说是很难确定的,而且从文学的欣赏上说,它好似也不是必需的;但是我们既要研究文学,便要有个清楚的概念,以免随意拉扯,把文学罩上一层雾气。
文学自然是与科学不同,我们不能把整个的一套科学方法施用在文学身上。这是不错的。但是,现代治学的趋向,无论是研究什么,“科学的”这一名词是不能不站在最前面的。文学研究的始祖亚里士多德便是科学的,他先分析比较了古代希腊的作品,而后提出些规法与原则。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抓住亚里士多德1
的理论来评量一切文学,便失了科学的态度;因为亚里士多德是就古代希腊文学而谈说文学,文艺复兴时代的文学自有它自己的历史与社会背景,自有它自己的生长与发展,怎好削足适履的以古断今呢?这不过是个浅显的例证,但颇足以说明科学的方法研究文学也是很重要的。它至少是许多方法中的一个。
也许有人说,“文以载道”,“诗骚者皆不遇者各系其志,发而为文”,等等,便是中国文学界说;不过现在受了西洋文说的影响,我们遂不复满于这些国货论调了;其实呢,我们何必一定尊视西人,而卑视自己呢!要回答这个,我们应回到篇首所说的:我们是生在“现代”,我们治学便不许象前人那样褊狭。我们要读古籍古文;同时,我们要明白世界上最精确的学说,然后才能证辨出自家的价值何在。反之,我们依然抱着本《东莱博议》,说什么“一起起得雄伟,一落落得劲峭”,我们便永远不会明白文学,正如希望煮石成金一样的愚笨可怜。生在后世的好处便是能比古人多见多闻一些,使一切学问更进步,更精确。我们不能勉强的使古物现代化,但是我们应当怀疑,思考,比较,评定古物的价值;这样,我们实在不是好与古人作难。再说,艺术是普遍的,无国界的,文学既是艺术的一支,我们怎能不看看世界上最精美的学说,而反倒自甘简陋呢?
文学是什么,我们要从新把古代文说整理一遍,然后与新的理论比证一下,以便得失分明,体认确当。先说中国人论文的毛病:
(一)以单字释辞:《易》曰:“物相杂,故曰文。”《说文》曰:“文错画也,象交文。”这一类的话是中国文人当谈到文学,最喜欢引用的。中国人对于“字”有莫
大的信仰,《说文》等书是足以解决一切的。一提到文学,赶快去翻字典:啊,文,错画也。好了,一切全明白了。章太炎先生也不免此病:“文学者,以有文字著于竹帛,故谓之文;论其法式,谓之文学。”这前半句便是“文,错画也”的说明;后半句为给“学”字找个地位,所以补上“论其法式”四个字。文学是借着文字表现的,不错;但是,单单找出一个“字”的意思,怎能拿它来解释一个“辞”呢!“文学”是一个辞。辞——不拘是由几个字拼成的——就好象是化学配合品,配合以后自成一物,分析开来,此物即不存在。文学便是文学,是整个的。单把“文”字的意思找出
来,怎能明白什么是文学?果然凡有“文”的便是文学,那么铺户的牌匾,“天德堂”与“开市大吉,万事亨通”当然全是文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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