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贫民窟到总统府

这是中国首部关于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的评传。书中从佐科总统的出生一直谈到佐科竞选总统成功后，怎么市政，带领印尼这个国家进行政治、经济方面的改革和建设，希望把印尼建设成为第五个金砖国家。全书通过出生平民、青年挫折、爱与家庭、投入商界、从政梭罗、首都新政、当选总统、海洋强国、直面挑战、务实外交十个篇章，展现印尼总统的特点。

许利平，男，北京大学博士，从事印尼研究近30年。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亚太社会与文化研究室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亚太社会与文化，东南亚政治与国际关系，非传统安全。
翁鸿鸣（Agustinus Wibowo），印度尼西亚籍，1981年8月生于印尼东爪哇南海漳（Lumajang）市，200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曾供职于联合国驻阿富汗人道主义事务部，2010年起供职于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印尼语部，主持新闻栏目《中国视点》和脱口秀节目《身边》。

序　言／1
前　言／1
**章　出身贫民
　　一　父亲取名　寄托希望／3
　　二　贫民家庭　生活拮据／4
　　三　家人宠爱　喜欢零食／6
　　四　居无定所　数次搬家／9
　　五　河边戏耍　独门绝技／12
　　六　贫困生活　磨炼意志／14
第二章　青年挫折
　　一　青春叛逆　爱上摇滚／18
　　二　成绩优秀　落选一中／20
　　三　郁闷沉默　发愤图强／23
　　四　考入名校　日惹求学／27
　　五　旁人眼中　沉默向上／32
第三章　爱与家庭
　　一　妹妹闺蜜　情定终身／37
　　二　虔诚慈母　本分贤妻／40
　　三　儿子经商　不跑关系／45
第四章　投入商界
　　一　竹木为伴　学以致用／47
　　二　背井离乡　森林工作／48
　　三　舅舅栽培　嗅到商机／51
　　四　白手起家　艰难生存／52
　　五　小微企业　获得扶助／55
　　六　家具分会　当选会长／58
　　七　创业感悟　六大秘诀／59
第五章　从政梭罗
　　一　初入政坛　异军突起／62
　　二　赢得信任　高票连任／64
　　三　六大政绩　辉煌梭罗／65
　　四　**市长　创造纪录／78
第六章　首都新政
　　一　治理内涝　不忘贫民／81
　　二　狠治拥堵　多管齐下／85
　　三　整顿小贩　新建市场／88
　　四　改革官制　任贤与能／91
　　五　提高底薪　不畏抗议／94
第七章　当选总统
　　一　人气新星　参选总统／96
　　二　议会遇挫　毫不气馁／98
　　三　坚持原则　不乱结盟／100
　　四　面对抹黑　巧妙化解／101
　　五　选举争议　处变不惊／105
　　六　清廉内阁　专家治国／106
第八章　海洋强国
　　一　海洋强国　文明枢纽／110
　　二　海洋战略　五大支柱／113
　　三　克服障碍　深耕两洋／131
第九章　直面挑战
　　一　尊重对手　真诚对话／134
　　二　燃油津贴　果断削减／135
　　三　改善水利　提高产量／137
　　四　惠及底层　援助寒门／139
　　五　强化肃贪　铲除毒瘤／140
　　六　针对短板　大搞基建／144
第十章　务实外交
　　一　四大方向　经济优先／148
　　二　大国关系　保持平衡／156
　　三　坦率外交　敢于说不／160
注　释／163
后　记／184

序　　言

许利平教授及其同事撰写的这本传记，讲述的是佐科在中爪哇安雅尔河边生活和成长的故事，令人深受启发。也许那个时候，佐科从来没有梦想过，有朝一日会当上国家领导人。佐科——现在被人亲切称为佐科维——这位生活简朴，但拥有宏伟理想的人，已成为身负人民重托的印尼共和国第七位总统。作者通过简洁的语言，把佐科从孩童成长为总统的人生经历，准确而清晰地展现给读者。
作者在《从贫民窟到总统府——印尼传奇总统佐科》描写的佐科生活轨迹，反映出日益成熟的印尼改革进程，即平民百姓亦能成为国家领袖。本书同样证明，越来越多中国人正被印尼所吸引，希望广泛了解这个国家及其领导人。
我希望本书能成为开启民智和激励创新之源，使得中国学界和民众不仅能深入了解印尼政治，而且还能看到作为一个潜力无限的伟大国家，印尼已经发生的各种变化。
我十分感谢出版《从贫民窟到总统府——印尼传奇总统佐科》这本由许利平教授——印尼人民的朋友——撰写的学术著作。希望参与出版本书的其他学术人士，今后能成为紧密连接印尼与中国的桥梁。在北京的印尼驻华使馆将一如既往支持印尼方或中方举办的各种活动，不断推动两国民间交往和双边关系发展。
祝各位中国读者阅读愉快。

苏更·拉哈尔佐
印尼驻中国及蒙古国特命全权大使
北京，2015年3月

前　　言

2014年8月中旬，笔者有幸参加了印尼外交部举办的“总统之友”公共外交活动。在一次活动的现场，来自韩国外国语大学的高永勳教授对时任雅加达特区副省长钟万学感叹道：“30年前，当我作为一名本科生刚准备学习印尼语时，我的老师曾告诉我，印尼是一个十分具有潜力的发展中大国。30年后的今天，我对我的学生还是重复那句话，请问，何时我不再重复那句话？”钟万学副省长立刻回答道：“印尼不会停留在以前，印尼在变革、在进步、在崛起，否则我们将被时代所抛弃。”
其实，当时的钟万学副省长心理十分清楚，未来5～10年，印尼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因为候任总统是其工作搭档，即时任雅加达特区省长佐科。
2014年10月20日，佐科就任印尼第七位总统。新加坡总理李显龙、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文莱苏丹博尔基亚、澳大利亚总理阿伯特、美国国务卿克里、习近平主席特使中国人大副委员长严隽琪等重要外宾参加其就职典礼。就职典礼上佐科朴实的演讲、激情的手势以及平民化的庆祝方式吸引着全球的目光。美国《时代周刊》杂志把他作为杂志封面，形容他为印尼的“新希望”。许多媒体称他为“草根总统”“木匠的儿子”“印尼的奥巴马”，其核心词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
那么佐科，这个被称为“政治局外人”，能带来印尼的改变吗？
佐科成功问鼎独立宫，突破了印尼总统“非富即贵”的政治传统。他的父亲是一位平民木匠，母亲为家庭主妇，小时候住在河堤上的贫民屋，被迫搬了3次家。中学没有被重点高中录取，但考上了一流大学。经商时被骗差点破产，但随后东山再起。从来没有考虑从政，一次偶然的经历，让他从家具商到市长、省长和总统职位“连跳四级”，居然没用到10年时间。
这就是佐科传奇的经历，他被视为当地媒体的“宠儿”。媒体形容他是一个有个性，标新立异，又淳朴而简单的人。这样一位政治“新人”如何在印尼转型的政治生态中博弈、生存，能否带领印尼进入“金砖国家”行列，从而实现真正的“崛起”？值得我们观察与思考。
印尼，世界人口第四大国家，作为世界上**的穆斯林国家，东盟**的经济体，又是20国集团和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APEC）的重要成员。进入21世纪，特别是自2005年以来，印尼的经济连续9年保持5%以上的增长，并被国际许多投行冠以各种新兴经济体的美誉，是进入“金砖国家”*有潜力的对象。
目前，在国际上媒介和学术界广泛议论“印尼崛起”现象。他们认为，有着亚洲庞大的年轻劳动力、丰富的自然资源、广阔的国内市场以及稳定国内政治环境的印尼，没有理由不崛起，有的媒体甚至称之为“亚洲第二个中国”。
2014年11月，佐科总统首次出访，就选择参加北京APEC会议。毫无疑问，由于印尼的地位在国际社会日渐上升，加上佐科的“个人魅力”，佐科成为会议关注的焦点之一。在会议领导人团体照中，佐科与习近平主席、奥巴马总统和普京总统比肩站立，这体现了佐科所代表的国家——印尼的重要地位。许多大国领导人争相与佐科见面、会谈。连奥巴马总统都表示，他要与佐科总统搞好关系，并且还用印尼语与佐科问候。
佐科总统对中国崛起的路径十分感兴趣，在APEC期间，他还主动与习近平主席交流治国理政经验。佐科总统提出的“海洋强国”战略与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具有很高的契合点。作为东盟的领头羊，也是海外华人*集中的国家，印尼的发展与中国的发展息息相关，两国互为发展机遇。
2015年是中国与印尼建交65周年，中国与印尼战略伙伴关系签署10周年，也是万隆亚非会议60周年。在这么多历史节点上，本书希望通过对佐科总统传奇经历的描述和分析，以及对其未来内政、外交政策的展望，试图为读者了解当代印尼打开一扇新的窗户，从而为推动中印尼关系向前发展增添一点绵薄之力。

许利平
2014年2月28日于北京

　　第二章青年挫折佐科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始于班查尔萨利镇一个叫克特兰的幼儿园，他在这个幼儿园上过一年学，更准确地说，那是一个一边玩耍一边学习的地方。
　　之后佐科在梭罗市提尔托约梭的第111国立小学就读。他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学业对他来说显得太过轻松了。小学六年，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总是排第一。
　　1974年小学毕业，佐科进入梭罗市国立第一初级中学。当他坐在第一初级中学的椅子上时，学习的自觉性油然而生。他越来越勤奋，学习成绩在班上经常排名第一。这也许是得益于该校的学习氛围吧，大家都很努力，你追我赶，互不服输。因为这是梭罗市的一所名校，能够有幸进入该校的，都是各小学最优秀的学生，哪个在学习上没有两把刷子？佐科暗下决心，要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成功升入理想的高中。
　　一、青春叛逆爱上摇滚佐科的青少年时期目睹了许多社会不公，他是在对这些不公平的反思中度过这段时期的。刚好此时又是一个人成长中的叛逆期，佐科自然需要一种形式来表达他心中的躁动不安。因此，音乐成了他的寄托和发泄的形式，这就是当时在那个城市刚刚兴起的摇滚乐。
　　在离佐科就读的梭罗市第一初级中学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作特任占的摇滚乐队，由塞提亚万·佐迪建立，该乐队从1969年开始逐步为市民所熟知。当时，这个特任占摇滚乐队经常在玛纳韩南边的一个地方进行排练。恰巧的是，那个训练场就在佐科上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佐科被乐队令人耳目一新的表现形式吸引住了，就想接近乐队，了解乐队的训练情况。
　　在佐科来说，当他第一次看到一帮长发披肩的青年在疯狂地玩摇滚，简直目瞪口呆，但他很快就喜欢上了摇滚乐。于是，放学之后，不管是徒步，还是骑自行车，他总是抽空到那个训练场待上一会儿。那成了佐科每天必修的功课，他也因此变得活泛起来。因为乐队中有塞迪亚万·佐迪，这个团体显得非常时髦，塞迪亚万·佐迪是当时梭罗市年轻人表达自由的最杰出代表。佐科几乎每天都去看他们排练，不是进到他们排练的现场，而是站在远处观看。
　　每次那强烈的重金属音乐的打击声响起，他的精神就会为之一振。而接下来那高亢的歌声，带给他一种自由奔放、铺天盖地而来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引起强烈的躁动与共鸣。佐科能够领会摇滚乐的精神实质，每当特任占摇滚乐队那激奋的音乐响起，佐科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舞动，他真是完全被迷了住了。
　　从那时开始，佐科就成了狂热的摇滚音乐爱好者。在家里，他的行为显得古怪起来，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像个摇滚青年那样蹦跳着，大声地叫喊着，模仿着摇滚乐手的行为舞动着。那些他所崇拜的摇滚歌手的照片、招贴画没少挂在他的房间。
　　青少年常常紧跟世界发展的潮流，印尼的年轻人也不例外，他们要表达长期被禁锢了的自由的强烈愿望。青年时的佐科，身材瘦长，长发披肩，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副要表达强烈愤怒与抗争的愤青。
　　“摇滚音乐崇尚的是自由，歌词带着狂野、果敢的情调，很有生气，能够冲破一切的阻碍。”佐科评价道。因为对摇滚乐如此狂热，所以，在他上初中、高中时，也模仿着摇滚乐手，固执地留起了长头发。
　　看到佐科如此这般的言行作态，老师们也只能直摇头。当时，佐科认为，作为一个摇滚乐者，为表达他的自由不受禁锢的精神，就应当留长发。正如其他的摇滚乐者，他也爱穿紧身牛仔裤，这使本来就瘦弱的他就显得更加另类。（p017－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