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5216398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首部传记中文版重磅面世。本书西语原著与英文版同时推出,甫一出版,便引起广泛关注;本次南大社·守望者推出的中文版,是拉美文学爱好者不容错过的佳作。
◆这部详实的传记向我们呈现了加莱亚诺多部重要作品——《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火的记忆》《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等的创作背景与历程,是了解加莱亚诺及其作品的必读之书。
◆本书是我们了解20世纪下半叶乌拉圭乃至整个拉丁美洲历史进程的生动读物,是拉丁美洲南锥体四国争取自由民主这一历史进程的写照。本书不仅向我们展示了加莱亚诺这个有血有肉、充满活力的文化英雄,还向我们生动地展现了一幅幅画面:在古巴革命点燃整个拉美的革命热情的那些年间,拉丁美洲知识分子共同体,包括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卡洛斯·富恩特斯、胡里奥·科塔萨尔和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等互相声援,频繁互动,为着解放拉丁美洲的共同信念而团结在一起,他们共同经历火热的革命年代、独裁军人暴政、悲戚的流亡岁月以及呼吁惩治有罪军人的斗争。
本书不仅向我们展示了加莱亚诺这个有血有肉、充满活力的文化英雄,还让我们得以近距离观看拉丁美洲的社会政治运动,了解古巴革命点燃了整个拉美的革命热情后,拉普拉塔河沿岸的拉美知识分子共同体直面苦难与暴力的斗争场面。
序 言 拉丁美洲的叙事人(张伟劼)
致 谢
引 言
第一章 在世界的这个角落:乌拉圭——加莱亚诺出生的地方
第二章 色彩斑斓的岁月:童年
第三章 好奇之作:青春期
第四章 痛饮生活百味:青年
第五章 摧毁和重建的时光:在《前进》周刊的岁月
第六章 拉丁美洲革命的前行:加莱亚诺的早期作品和旅行(1962—1964)
第七章 以新闻为街垒:在《时代报》及游历拉丁美洲的经历(1964—1967)
第八章 一本火力全开的书:《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第九章 跨越拉普拉塔河的爱:与阿根廷和《危机》的羁绊(1973—1976)
第十章 政变和独裁:流亡的悲怆
第十一章
流亡西班牙的岁月:驱散幽灵的写作(1976—1984)
第十二章 流亡回归:独裁的残留和过渡阶段(1984—1995)
第十三章 充满希望的岁月:寻觅“新人”(1995—2014)
参考文献
译名对照表
本书是关于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本传记,书中所记事件如同俄罗斯套娃般互相叠加,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有血有肉、充满活力的文化英雄。不仅如此,通过对其几乎“三位一体”(政治家、新闻媒体人、作家)的身份和经历的描写,本书也是拉丁美洲南锥体四国争取自由民主这一历史进程的写照。
两位译者忠于原文,通过凝练饱满、灵动畅达的语言将原著介绍给了广大中国读者,让我们得以近距离观看拉丁美洲的社会政治运动,同时对加莱亚诺动荡、颠沛的一生不胜感慨;让我们体验了社会政局变动中的沧桑,也回味了那些“日日夜夜”中的人和事。
对于中国读者来说,本传记当为了解加莱亚诺本人及其作品的必读书目。
——程弋洋 (西语文学学者、译者)
他曾在博物馆一般的大宅子享受父辈的疼爱;他曾在三百公顷的庄园里骑马嬉戏;他曾跪在十字架前虔诚地祈祷;他也曾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霍尔顿一样困惑迷茫。
他初中辍学,在蒙得维的亚的咖啡馆里接受教育;他得到社会党派人士的栽培与呵护;他是客观冷静、犀利清醒的新闻记者;他是充满激情、寻求生命价值的社会主义阵营的斗士。
他是痴迷于搜集各种故事的“说书人”;他是追求言少述多的词语捕手;他以语言为武器和鞭子,捍卫正义与自由;他让历史恢复气息、自由和说话的能力。
他就是爱德华多·加莱亚诺,一个永远走在美的光彩中的纯粹之人,一面照射我们内心的镜子。
诚邀您共读这本《加莱亚诺传》,一起走进加莱亚诺的时代,走进加莱亚诺的内心。
——路燕萍(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得主、北京大学西班牙语教师)
序 言
《拉丁美洲的叙事人》(张伟劼)
……
我看来,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就是一个拉丁美洲的叙事人,他为拉美人也为全世界读者讲述拉丁美洲的故事。加莱亚诺讲出来的故事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这种魔力并不来自魔幻的情节——“魔幻”是一个被中国书商的广告宣传滥用的词,成了给拉美文学定型的标签——而是来自他自创的叙事风格,一种跨越文学体裁的边界、向文学正统发起挑战的叙事方式,讲述的是真实发生的历史:个人的历史,被忘却者的历史,被侮辱者和被损害者的历史,群体的历史,国家的历史。读者可能会对他引用的经济学数据提出质疑,可能会对他阐发的政治观点持有异议,但很少有人否认他驾驭文字、编织故事的能力。
这本传记让我们了解到,原来加莱亚诺在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讲故事的才能了——“他从小口才就好,总是能吸引听他说话的人,让大家全神贯注”。儿时的爱德华多·加莱亚诺说起话来让他的一众家人和亲戚全神贯注,成为大作家后的加莱亚诺则能让全世界的读者都全神贯注。我曾经在视频网站上看过加莱亚诺主持的电视节目,他坐在一张写字台前朗读自己写的故事,一口优美的拉普拉塔河口音的西班牙语,舒缓的节奏,简洁而意味深长的话语,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安静下来了。
……
《加莱亚诺传》第八章 一本火力全开的书:《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1968—1971)
“还未开始创作,光是谈论着这样一本伟大的书,他就感到无比骄傲。那时候,假设你告诉他,所有的记者都会梦想有这么一部著作,他也不会在意。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不理会反对的声音,他能使任何一种强行劝说都失去效用。几个月后,共和国大学出版部门编辑出版了他这部著作,书名为《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塞萨尔·迪·坎迪亚“爱德华多·加莱亚诺说道:‘我对于写作这个行业有信仰,我坚信无须出卖良心或者租借灵魂也可以写作。’”塞萨尔·迪·坎迪亚对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采访,载于《寻求》周刊,蒙得维的亚,1987年10月22日,星期四,第32—33页。回忆道。坎迪亚描述了这样一位爱德华多·加莱亚诺:跟许多朋友一样,他在咖啡馆反反复复的谈话中认清了自我。
2014年4月12日到21日,在第二届巴西利亚两年一度的书籍和阅读的盛会上,加莱亚诺作为特邀嘉宾在开幕式上致辞。他选择了朗读新书《时日之子》的一些段落。然而,在后来的媒体和读者见面会上,加莱亚诺坦承了他最为隐私的一件事:用和历史真正的扮演者——普罗大众——格格不入的学问,来将世人带入当时乏味的、一波三折的历史中去,或者凭借这样一部作品而成为畅销作家,对于这样的人生追求,他早已感到厌倦。
“我不会去读《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了,我也没能力重读它,我会昏厥的。对我来说,这部传统左翼的记叙类作品是相当无聊的。我的身体将无法承受。我会躺到医院里去的。它试图成为一本政治经济学论著,然而我没有经过正规的培训。我不后悔写出这部作品,但对我来说,这个阶段已经过去了。”有了这番话,一场分析大战混乱开场,在艰苦卓绝的媒体大战时代,各路媒体争相对这番话进行解构。这番话巨大的信息量(infoxicación,信息过量,来自加泰罗尼亚的阿尔冯思·科内亚对此做出的出色定义)会使得这样的媒体胜出:它将脱离准确的现实情况,混淆读者、电视观众或者不知情者的视听。
战胜者、战败者以及那些懂得“故事”这一长久以来有着丰富内涵的词语的人描述了一个有着摩尼教特点的过去。在他们的笔下,战胜者的丰功伟绩被赞颂,战败者的折戟沉沙被唾弃。这些为权力阶级服务的流派所讲述的故事便是维护社会稳定最有效的工具。和日报中登记卡片上的照片一样,日报中的那些犯罪嫌疑人大多狼狈不堪、脏乱邋遢、凶神恶煞。面对那些求知欲更强的读者——而非那些只是来消遣、来听故事的人——所产生的疑问,他们都沉默了。1971年,《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一书的到来打破了这个格局。作者借助这部作品获得了记者同行们的认可,并且扩大了读者群——到那时为止,该书在乌拉圭和拉普拉塔河流域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最终,这部作品得以在多国畅销。自《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开始,加莱亚诺不再需要凭借其良好的叙事能力,或者靠着在乌拉圭、布宜诺斯艾利斯、罗萨里奥、科尔多瓦、智利的圣地亚哥及这块美洲土地上的其他城市寻找新兴作者和创新者的市场宣传,来达到最高5000册的销量。该书的销量一路狂飙,在20世纪70年代就超过了10000册,并且被译成了20种语言。在读了加莱亚诺的《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中所记录的故事后,我们中有多少读者,多少代读者,看清了历史的另一面?
……
《加莱亚诺传》第十章 政变和独裁:流亡的悲怆(1976)
……
比森特·西多·莱马在我的一次访谈中回忆说:
在编辑部我们经常受到威胁。这是日常。有次我们和加莱亚诺一起待在编辑部,电话响了,他接的。我听到他生气地答道:“我们正在工作,别烦我们!”当我问他是谁打的时,他有点懵,不过态度非常自然:“是三A联盟的。”“你就这么回他们了?”我问他。“他们想置我于死地,你想我怎样?!”他回答我说。另一天,在我身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电话响了,我当时正在写东西,我接了电话,又是一次死亡的威胁。“请等等,等等,我马上接听,我正在给一首诗结尾,就差最后一个词了,我马上好了。”我说。我们并不潇洒,然而这种紧张的氛围要求两种回应:离开这个国家;如果你想留下来而且不变成疯子,你就幽默地面对它。
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发生过,在蒙得维的亚,当他们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决定过几天再去自首,然而阿根廷的局势更为黑暗和悲惨,不论是合法镇压还是非法镇压,落入他们手中之后就由不得你了。西多·莱马继续回忆道:
有天下午,当我们在编辑部的时候,大楼的门卫给我们打电话说有一队非常奇怪的人问了我们在哪儿后上楼来了。由于这栋楼很大,他们从电梯上来时,加莱亚诺和我就从另一道楼梯下楼了,这得感谢编辑部的其他同事,由于他们跟这些爪牙进行周旋,我们才得以逃脱。那晚我们再次碰头了,而且我们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为了避免在我们身上发生什么事,我们就分开,不待在一块。然而第二天,我们又一块儿去了编辑部。在杂志社不能不在一块儿,除非关门大吉。
来自笔者2014年10月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采访。
胡安·玛丽亚·博达贝里总统于1973年6月23日发动公民军事政变后,加莱亚诺就不能回到他的城市蒙得维的亚去了。政变当天,跟他关系非常好的一位老师兼友人去世了,即弗朗西斯科·帕科·埃斯皮诺拉,一位作家兼教育家,曾参与《前进》周刊的创办,在蒙得维的亚的咖啡馆和《前进》周刊编辑部,他和加莱亚诺分享了各种各样的经历和故事。国门关上了,加莱亚诺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扎了根。
……
镇压行动愈演愈烈,已定居阿根廷的加莱亚诺没法回到蒙得维的亚去了,因为他的名字已经上了黑名单,后来《危机》月刊被禁,他决定开始逃亡。他去旅游、换房子、找朋友,用尽一切办法来躲避死亡。
1975年,三A联盟发展迅速,他应美洲之家的邀约离开了阿根廷,去参加小说奖评选工作,获奖的小说是《我们的歌》。距离他上次跟朋友在那儿相聚已经过去了5年时间。在那里,他跟罗伯托·费尔南德斯·雷塔马尔和艾德·圣玛丽亚谈到了南美的问题。那时南美已经在政治镇压中沦陷,且并非由于直接的独裁统治。庇隆去世之后由伊莎贝尔·马丁内斯出任总统,阿根廷在继续抵抗,希望镇压力量能够手下留情。1976年年初,他去厄瓜多尔参加大学活动,在那儿他和他的朋友豪尔赫·阿多姆重逢,后者是一位记者和作家。3月,他返回阿根廷,正好赶上政变。
政变发生时,《危机》月刊正好发行第35期。跟政变一块儿到来的还有一份有关阿根廷南部的马尔维纳斯群岛、南极洲以及海上钻井平台的石油报告。这是一项直到21世纪初都有价值的前沿调查,在那时这是一份关于重要油田的关键数据的报告,阿根廷政府也已经发布过这些数据。在另外一篇报道中,一位《危机》月刊的记者来到首都以及大布宜诺斯艾利斯地区的小学询问小学生对国家现状的看法,尤其涉及暴力、比索贬值和国家杰出历史人物等话题。得到的回答是恐惧:如果谈到这些问题的话,“不行,老师会杀了我”,一位9岁的小女孩说。在军事政变正式开始前,审查和恐惧就已经遍及全社会了。在另一份报告中,玻利维亚天主教会揭露了科恰班巴地区两年前发生的一起农民惨遭秘密杀害的事件。已经流亡西班牙的卡洛斯·比利亚尔·阿劳霍发来了一则关于独裁者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去世的消息以及一篇关于西班牙民主化进程的文章。杂志第35期还包含以下内容:一篇揭露跨国军工企业在电能源领域对阿根廷和巴西的游说力量的文章。“所有这一切成了关闭杂志社的充分理由,事实上,事态非常复杂,一直持续到关停杂志前。”豪尔赫·贝尔纳多·里韦拉补充道。
来自笔者1992年7月的采访。
次月,即4月,第36期重磅出击,在揭露独裁统治及其上届政府伊莎贝尔·马丁内斯·德·庇隆政府的同时,发布了两篇重要的报道。第一篇题目为《每两个工人中就有一个生病》,第二篇表达了讽刺,定题为《工资:一蹶不振》。加莱亚诺和西多·莱马从4月开始就不得不将文章的原稿送到玫瑰宫,由政府来审查,审查负责人为海军司令阿尔韦托·科尔蒂,他担任独裁政府新闻出版的负责人。死亡临近了,虽然步伐缓慢,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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