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26910865
《奥黛丽·赫本 新版》
精装全彩典藏,全新修订,内含百余幅精美彩色大幅照片,包含电影剧照、生活美图、艺术照片,图文分页排版。精装、精致、精美,全新呈现。
《费雯·丽:永远的乱世佳人》
1、一部非常完整的“费雯·丽”传记,全面客观地讲述一代佳人费雯·丽的传奇一生。
她因电影《乱世佳人》而为人熟知,两次斩获奥斯卡影后,曾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影星。本书以独特的视角和架构,完整地向读者展现一个美貌与才华兼具的“女神”形象,她传奇的经历、她创造的辉煌、她的隐秘与深情,都将在本书中娓娓道来。
2、本书由知名传记作家倾情撰写。
该作者获得过世界二十强名校之一的伦敦国王学院电影研究学的硕士学位,出版过多部好莱坞影星传记,并参与过许多与经典电影有关的纪录片的制作,是研究好莱坞影星及经典电影的专家。她撰写的人物传记,以权威深刻、见解独到著称。此次撰写的《费雯·丽》中涉及到的人物及历史事件,均有证可考,史料翔实、内容丰富。
电影之窗评价这部费雯·丽传记说:“这本书对任何一位费雯·丽的喜爱者或好莱坞影迷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享受,它是一本非常有影响力的书,是一份献给所有读者的美丽礼物。”
3、永恒经典,至美典藏。
封面附有费雯·丽1:1亲笔签名,由设计师从费雯·丽签名的画作上拓印下来,内文收录154张费雯·丽生前珍贵照片,完美记录费雯·丽惊艳的一生,同时还记录了那个时代重要的人物与事件,比如著名剧作家萧伯纳、好莱坞著名影星琼·克劳馥、凯瑟琳·赫本、玛丽莲·梦露等均在本书中出现。
本书全彩精装、内文全四色印刷,只为呈现一版值得收藏的“费雯·丽”传记。
《奥黛丽·赫本 新版》
她是银幕上演绎美丽童话的闪耀明星,她是银幕上永远的公主和女神,上帝吻了她的脸颊,她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她是奥黛丽·赫本。
从邻家女孩儿到家喻户晓的明星再到慈善大使,她的爱心、美丽、优雅,可曾打动过你?而走过人生的辉煌,洗尽铅华后的赫本,又有着怎样令人心动的美?
她说,我的人生比童话故事还精彩。
《费雯·丽:永远的乱世佳人》
她是《乱世佳人》中美艳灵动,勇敢执著的郝思嘉,是《魂断蓝桥》中低眉浅笑,温柔娴雅的玛拉,是《欲望号街车》中灵魂扭曲,凄美绝望的布兰奇……她出演的每一部电影都是经典。英国前首相丘吉尔称赞她为“上帝的艺术品”。《悼词》赞她“没有一个电影演员在舞台上能像她一样杰出,没有一个戏剧演员在银幕上能像她那样光彩照人”。纽约严厉的批评家之一沃尔特·克尔赞她为“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本书以细腻的笔触,客观全面地向读者展示了影坛一代传奇费雯·丽精彩的一生。内附大量精美照片,见证她超凡脱俗的美丽以及她在影史上的辉煌岁月。
代序
克莱尔·布鲁姆
我手里拿着一个古董珐琅盒子,里外都装饰着玫瑰花。盒子脆弱而精致,这是来自费雯的礼物,我很珍惜它。费雯一整年都在仔细挑选礼物,留给某些特殊的场合和完美的收礼人。
我们是在伦敦舞台上一同出演让·季洛杜[]撰写的《天使决斗》时相识的。我饰演身穿白衣的牺牲品卢克丽斯;穿着红色衣服的费雯则饰演具有危险性和破坏性的葆拉。当时正值50年代末期,仍然是时尚剧院的时代,那时的时髦女郎都期望自己能在舞台上衣着光鲜、美丽迷人。克里斯汀·迪奥设计了我们的衣服。费雯美得就像一只暹罗猫——她的眼睛有着与暹罗猫一样别致的蓝色;她的台风也如猫一般轻盈灵巧。她的骨架非常纤细,以至于在演出过程中,当我把胳膊放在她的肩膀上时,会觉得自己正在拥抱一只充满异国情调的脆弱的鸟。而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是这样。
我比同台的费雯年轻18岁,但这个年龄差异从来没有影响过我们对彼此深沉的爱。我与她的丈夫劳伦斯·奥利弗[]曾有过短暂的情愫,我曾在《理查德三世》电影中与他演对手戏。她本可以憎恨这一点,也可能会憎恨我的年轻,可她从未这样做过。
那些对费雯表演的批判性评论多数无关痛痒,但有一两次是彻头彻尾的侮辱。因为有人认为,这位公认的那个时代美丽的女人不可能是一个优秀而认真的女演员。其实她的敬业无须证明,但如果一定需要证据,那么她扮演的角色(如克莉奥佩特拉、强大而坚定的麦克白夫人,尤其是精彩的《欲望号街车》里光芒四射的布兰奇)无一不能告诉世人她是电影和戏剧领域里非常重要的艺术家。
在戏剧巡演中,我了解到了她生活中悲惨的一面。有一次我去更衣室找她,她正在流泪。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刨根问底。可是后来我知道她已经听到传闻,知道奥利弗在演出后与美丽的女演员共进晚餐,并且这些女演员都比她年轻得多。而结果也证明,传闻确实是真的。
本书中有一部分详细描述了她的精神疾病,这一点,费雯身边许多人都曾亲眼看到过。我只见过一次这位自律且敬业的女演员被疾病控制到失去自我。那时我告别了戏剧舞台,去出演一部我希望可以成为重磅之作的电影《愤怒的回顾》。几个星期后,大约是凌晨三点钟,我接到了费雯的电话。那天晚上她感觉不适,以至于无法表演,并告诉我她在家中洗澡时试图把头埋入水中,淹死自己。她说自己很孤单,问我是否能过去。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一辆出租车,到达伊顿广场酒店。此时费雯已不是孤身一人,而是被一群人包围着。两台留声机在房间的两端播放着不同的唱片。费雯漂亮的脸庞浮肿着,几乎无法辨认。一位医生试图让她进入卧室,这样就可以给她注射一些镇定剂了。我停留了一段时间,终意识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在我停止戏剧表演后,以往在封闭的剧院中才有的亲近关系渐渐淡化了,但我与费雯的感情从未完全消失。几年后,当我的女儿出生时,我收到了来自费雯的一封电报:“恭喜,亲爱的。”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些她所爱的人,并且毫不在意回报。我很幸运能够成为她的朋友,这令我感到荣幸之至。
魅力女神*私密、*的传记,揭示出赫本的性格弱点和非凡勇气。
——《纽约时报》
娱乐业内人士对传奇女演员进行了迷人的描述,用众多鲜为人知的私密细节诱惑读者无法释卷。
——《今日美国》
八卦?当然了。不过斯伯特仍然非常尊敬赫本。
——《娱乐周刊》
受人尊敬的名人传记作家唐纳德·斯伯特为独一无二的明星——奥黛丽·赫本创作了一幅完整而丰富的肖像画。
——《今日纽约》
奥黛丽·赫本从不发脾气,从不认为自己是大牌,她在私下里和银幕上一样诚实、正直。斯伯特先生忠实地再现了她的特质。
——《纽约太阳报》
斯伯特是好莱坞的常客,这让他获得了更多有关赫本的权威资料。
——《出版人周刊》
和其他众多传记不同,本书不是一本流水账,斯伯特深入挖掘,让读者深入了解既是明星又是女人的赫本,而且他的写作方式和赫本本人一样优雅。
——《书目》
《奥黛丽·赫本 新版》
5月31日,《金粉世界》进行后一场演出,几天后,奥黛丽和汉森共赴巴黎度假。由于《金粉世界》太晚闭幕,两人决定延后婚期,从6月改到9月底,拍完《罗马假日》再进行。6月12日,奥黛丽直接从巴黎转赴罗马,汉森回到伦敦和多伦多工作。每个人都认定,这桩婚事一定会在秋天奥黛丽展开《金粉世界》全美巡演之前举行。
尽管奥黛丽尚未到过好莱坞,《罗马假日》却已经算是她的部美国影片——因为该片是美国电影公司出资,而且奥黛丽是和美国公司签约演出。派拉蒙之前在意大利赚了些钱,但意大利政府已经冻结外国资金,确保意大利工人在战后有工作机会。《罗马假日》全片都在意大利拍摄,内景是在意大利规模、设备齐全的电影制片厂电影城拍的。
那年夏天,除了罗马破纪录的高温和湿度之外,参与拍片的整个团队都觉得非常愉快,大家认为这应该归功于新来的女主角。“她是快要绝种的类型——努力不懈、一心向学的表演学生。”向来对年轻演员不置一词的惠勒说。而更重要的是,正如派克所言:“她从不说人坏话,道人长短,她的个性很好,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她没有这一行常见的笑里藏刀、蜚短流长那种个性,我很喜欢她,其实我爱她,要爱上她实在太容易了。”
大部分人听到这段话,都会肯定两人有诚挚的友谊;但几十年来,却有一些靠八卦维生的人总是窃窃私语,认定他们之间必有情愫。在没有任何证据、两位主角也未表示意见的情况下,八卦从罗马传到好莱坞。甚至时至今日,仍然有好事者一口咬定这是事实,只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有证据。其实当时派克刚邂逅法国记者薇若妮卡·帕萨妮,正展开热烈追求,后来她成为派克的第二任妻子。而汉森每个周末都来探望奥黛丽,甚至平常日子也能看到他在片场里打转的身影。两人只要一有时间,就窝在哈斯勒饭店吹冷气,筹划婚礼事宜。
奥黛丽和派克都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两人自在轻松的相处,对他们银幕上的表现自然有加分效果。奥黛丽回忆说,在每一场戏开始之前,“派克总让我觉得很自然,我很快就学会放松自己,由派克和惠勒带领我入戏,而他们从没让我失望。”至于男主角则说,大家都以为奥黛丽“高不可攀,我倒觉得她很活泼”。
几十年来,派克总喜欢告诉访问者说,《罗马假日》开拍不久,他就发现奥黛丽表现一流,在这部片子里,她的演出不逊于他。因此,根据派克的说法,他打了电话给自己在好莱坞的经纪人,因为他的合约规定,只有他的名字能放头牌,挂在片名之上,而他希望做个改变:奥黛丽的表现太抢眼了,很可能获颁奥斯卡奖,她的名字应该与他并列头牌,一起出现在片名上方。经纪人对这个主意不以为然,但派克坚持这么做,所以拜他的慷慨之赐,她的名字终于移到片名上方,与派克并列。
无论在事业或私生活中,派克都肯定是个体贴又大方的人,让许多人受惠自不在话下。但在奥黛丽的排名这件事上,他的记忆可能有误。因为根据拍片档案记载,想更改奥黛丽的排名,让她与派克并列的,其实是惠勒和电影公司,但他们明白碍于派克合约的问题,这件事必须巧妙处理。
该片杀青后,惠勒回到好莱坞进行剪接工作。看了毛片后,他确定奥黛丽在银幕上的表现的确耀眼,于是向派拉蒙提出奥黛丽挂名的问题。1953年1月20日,他的助理收到公司的答复:“(你建议的)奥黛丽挂名问题,与派克先生的合约并不完全相符,不过我们认为请他同意应该不是问题——只是这件事务必需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因此,请向惠勒先生解释,让他请派克签署附件。”
《费雯·丽:永远的乱世佳人》
一夜成名
“我看了她在大使剧院里演出的《道德的假面》,她是我见过的在舞台上美妙的人。”
——伊莎贝尔·琼斯
费雯·哈特利(“哈特利”为费雯·丽原姓)从小就一心想当明星。尽管这位姑娘的品位不拘一格,兴趣爱好也非常广泛,其中包括阅读、绘画收藏、园艺等,但她热衷的消遣活动,还是流连于各大影院剧场。一旦她迷上某位演员,就常常会把此人出演的某部电影或剧作看上好多遍。从小到大,她一向如此。7岁那年,还在罗汉普顿一所教会女校里寄宿的时候,她就央求母亲带她到市里,去看乔治·罗比在莱斯特广场的竞技场剧院里的精彩表演。这位“欢笑首相”成了她喜欢的演员之一,而由他主演的《五十天环游》,她更是看了16遍。此后,在看了米高梅[]于1929年出品的无声电影《异教徒》之后,她又爱上了墨西哥的大众偶像拉蒙·诺瓦罗。
1932年,费雯嫁给了中殿律师学院的一名律师。身为中殿律师的妻子,她在给宝贝女儿苏珊娜雇了满意的保姆之后,还能余出不少零用钱来享受伦敦城的闲暇消遣活动。于是,在 1934 年的那个秋天,她屡屡现身皇家大剧院观看演出也就不足为奇了。那时,乔治·S.考夫曼和艾德娜·费勃取材现实生活中巴里摩尔家族的情景喜剧,被诺埃尔·科沃德搬上了沙夫茨伯里大街的利里克剧院的舞台。
劳伦斯·奥利弗剧中扮演的嗜酒好色之徒安东尼·卡文迪什的原型为约翰·巴里摩尔,奥利弗是伦敦舞台上有前途的影星之一。奥利弗外形俊朗,充满活力,打扮还很新潮,这一切都让人陶醉。费雯是宿命论的坚定信奉者,她全神贯注地望着在舞台上跳跃的奥利弗,在脚灯的映照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全部未来。费雯突然转身对闺蜜低声耳语:“那就是我想嫁的男人。”闺蜜一怔,然后提醒她,她和奥利弗都各有家室。“没关系,”费雯回答说,“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他的。”但那时她并未意识到,短短几个月后,自己竟然在伦敦西区的首场演出后成了伦敦剧院舞台上炙手可热的人物,而演出中她用的名字就是费雯·丽。
7岁的时候,费雯跟同学莫琳·奥沙利文(后来因在影片《人猿泰山》中扮演简,与约翰·魏斯米勒搭戏而闻名)说她想当影星。小小年纪就想当影星似乎有点儿不着边际,尤其是对于一个在修道院严苛清苦的生活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儿来说,更是如此。不过她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据莫琳回忆称,尽管当时年龄还小,费雯就已经有了彰显个性的光环。“她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儿。我记得在学校里我们经常做一些幼稚的事,比如投票选出世界上受欢迎、漂亮、有才华或有可能出类拔萃的人,而费雯·丽总会毫无异议地当选。费雯一直想当影星,她笃志博学,是学校里选修芭蕾课的女孩儿。她独自去上课,每次都形单影只,我觉得她真的很勇敢。”
1913年11月 5日,费雯·玛丽·哈特利这颗想象力的种子在印度大吉岭得以生根发芽。她是英国约克郡籍证券经纪人欧内斯特·理查德·哈特利和妻子葛储·玛丽·弗兰西丝的独生女,后来,费雯跟劳伦斯·奥利弗开玩笑说,她从小就很受宠,小时候甚至还以为盖伊·福克斯之夜绽放的焰火真的是为了庆祝她的生日。大吉岭曾是英国侨民安度印度湿热酷暑的一处圣地,对于费雯的母亲而言,大吉岭还有着精神层面的意义。据说,葛储怀孕时常常会坐在那里着迷地凝望着远方的喜马拉雅山脉,希望大自然赋予她未出生的孩子美貌与智慧。
近年来,出现了一些关于费雯祖籍的猜测。雨果·维克斯透露说,费雯的母亲葛储可能有着亚美尼亚人或帕西人的血统,而这也就解释了费雯的“东方美”。葛储婚前姓耶克,不过她经常以鲁宾逊作为姓氏,以免受到当时普遍的混血歧视。曾有人把费雯与女星梅尔·奥勃朗做比较,而且奥勃朗和劳伦斯·奥利弗在两部影片中还有过合作。她深受当时仇外情绪的影响,所以成年后一直认为她的出生地是塔斯马尼亚而不是孟买,并一直认为她的印度母亲根本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奥勃朗与亚历山大·柯达签了一部影片,并竭力表现出自己是一个“英国人”。对于费雯来说,情况则并非如此。她从不否认出生在印度,而且她所展现的异域风情在20世纪30年代很受追捧。无论她有着怎样的出身背景,这一切都没有对她的生活或事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费雯的表演天赋可能来自于她父亲。除了马球和赛马,欧内斯特还喜欢作为加尔各答戏剧协会的业余演员参加表演。据费雯称,她母亲是“家里的决策者”。葛储培养了女儿对文学的热爱。费雯特别喜欢拉迪亚德·吉卜林的《丛林故事》。尽管早已烂熟于心,她还是会央求母亲给她讲述书中的故事。此外,她也很喜欢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刘易斯·卡罗尔以及希腊神话中的虚幻世界。在她的一生中,幻想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无论是在其作品中,还是在她试图为他人创造的氛围中。
在次世界大战期间的1917年,欧内斯特搬到了班加罗尔,在那里找了份为在中东作战的英国军队训练马匹的工作。他的妻女去了乌塔卡蒙德,继续享受着优越的生活。在马苏里附近,3岁的费雯首次登台亮相。她被选中在“汤姆,风笛手之子”慈善晚会上表演《小波比》,别的孩子都羡慕得要命。费雯向观众直言她不会唱只会朗诵,反而博得了好感。一起演出的还有后来著有《黑水仙》的鲁默的姐姐南希·戈登。鲁默觉得费雯是个“让人着迷的小姑娘”。
1920年4月,费雯幸福的童年生活戛然而止。作为一个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葛储希望女儿在宗教环境下成长。6岁时,费雯被带回英国,并寄读于伦敦西区圣心修道院罗汉普顿女校。以后近两年时间,她都没见过她的父母。帝国时代,寄居国外的特权阶层将子女送回国接受教育并不罕见。费雯那一代英国影星中有好几个(包括玛格丽特·洛克伍德、达尔西·格雷、古姬·韦瑟斯、巴兹尔·拉斯伯恩)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由此可以想象,正是费雯被“遗弃”修道院时所体会到的无助感终导致她晚景的悲凉。她的伴侣杰克·梅里维尔曾提到,费雯生前与葛储的关系并不融洽。他说:“当她向母亲求助时,我就知道她情况不太好了。”不过,葛储始终认为费雯没有心理健康问题。即便费雯犯病时又踢又打,她也熟视无睹。
费雯是学校里年龄小的学生。她的同学中不止一位认为,这个离开父母孤身一人的可爱小姑娘散发着浪漫的气息。1969年,她的朋友帕特里夏·帕齐·奎因,即兰伯特夫人跟阿兰·登特描述了其对费雯的印象:“在我眼里,往昔的她——身材娇小,面容精致,鼻子高挺,面如桃靥;蓝色的杏眼含情,栗色的卷发及腰。”
另一位寄宿生简·格拉斯回忆说:“她父母在印度,所以,修女们那时候都特别宠爱费雯,搞得就像她父母在火星上一样。”当小伙伴儿们都放假回家时,费雯常常被遗忘在角落里。为了抚慰费雯的孤独,院长特准她晚上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睡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费雯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不过想家的感觉从未完全散去。在她的家信中,费雯常常表示希望快快长大,好早日回到父母身边。
对费雯来说,修道院的生活是秩序和叛逆的矛盾混合。她在严苛的虔敬祷告生活中找到了安全感,与此同时,她又有反抗教长权威的倾向。随着费雯的长大,修女们发现手头有“麻烦”了。费雯11岁时曾给修女布拉斯·霍尔写信诉说她的“苦难”。她说:“苦难教会了我很多,我的朋友们也希望我能经受住苦难。”修道院有很多戒律,却鲜有实施。费雯非常用心,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在学校培养的一个重要的品质就是她的交友能力。为了和她的同龄人相处融洽,费雯友好地把她父母从印度寄来的时尚礼物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她曾请求母亲为她“没有得到任何珍珠而倍感失望”的朋友莉比寄一份礼物。费雯虽然不是非常好学,但她喜欢历史,倾向表演艺术、钢琴和小提琴,并在学校管弦乐队演奏大提琴。她还参加了一些学生策划的节目,先后扮演过《仲夏夜之梦》中的小仙女、《暴风雨》中的米兰达和《问贝克尔斯》中的高尔夫女郎,但都不算很成功。她尖尖的嗓音只有前排观众能听到,甚至还忘了台词。据雨果·维克斯回忆说:“儿童制片人布里奇特·博兰用烛台敲着她的头,来教她发音……”
1927年夏天,费雯离开罗汉普顿女校。在接下来的5年里,她在欧洲大陆的一系列进修学校里学习,并塑造自己的“大都市”形象。她习得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德语。在巴黎,法兰西剧院里一位身为演员的安托万小姐教她练习发声,并鼓励她前往巴黎剧院游学。她在巴伐利亚求学的学校提供了很多去维也纳和萨尔茨堡附近进行文化游览考察的机会,但这些活动的主要目的是教女子为未来的家庭生活做准备。“这就是说,身为女子,我不得不学习每个主妇都必须掌握的知识。这不是我想要的!”费雯在1939年说道,“那是帮助我下定决心成为一名演员的诱因之一。”
18岁那年,费雯转而接受另一种教育。试镜后她被伦敦皇家戏剧艺术学院录取。据菲利克斯·巴克于1953年出版的授权传记《奥利弗一家》记载,费雯在皇家戏剧艺术学院的导师认为她很有希望。费雯在1961年的一次采访中回忆道:“……事实上,我在学校的成绩非常糟糕。我在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出品的《恺撒之妻》中扮演了一个角色。我记得那份报告上写道:‘你为什么这么糟糕?是因为你太有幽默感了吗?’好吧,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非常震惊。我想可能是我注意力不集中。”然而,她非常认真地追求着自己热衷的事业,无论是婚姻,还是母亲身份,都未能阻止她。
1931年,费雯在南德文遇到了大律师赫伯特·利·霍尔曼,那个给她取了艺名“费雯·丽”的男子。他比费雯大13岁,长相酷似影星莱斯利·霍华德。霍尔曼出身于传统家庭,他把费雯带入上流社会,并带给她伴其一生的典雅气质和不俗品位。他们于1932年12月完婚,次年费雯生下了他们的女儿苏珊娜,她并未因为当了母亲就故步自封。“我没有选择安逸,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哪怕在20岁时取得了成功,也不该虚度余生,让自己因壮志未酬而抱憾终生。”费雯说,“跟所有的母亲一样,我爱自己的孩子,但我发现,只要心怀赤诚,就根本无法放下舞台上的职业生涯。只有遵从自己的内心……”1934年8月,费雯次作为职业演员在英国高蒙出品的影片《欣欣向荣》中客串无名女学生。尽管她的名字没有出现在片尾字幕,但她仅凭自己的美貌和一句台词就在一众演员中脱颖而出。不久之后,她与独立经纪人约翰·格利登签约。格利登很快就帮她在派拉蒙于国内发行的两部低成本影片《君子协定》和《乡村绅士》中找到了角色。试镜制片人安东尼·哈夫洛克·艾伦负责为这两部电影挑选演员。他认为,费雯的演技并不是天生的,是她后天努力的结果。她并不满意现状,想提升自己,想有更广阔的舞台。
费雯的下一部电影是1935年的《仰面大笑》。
她与导演巴兹尔·迪安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对于她的经验不足,迪安没有丝毫的体谅。迪安后来写道,费雯非常紧张,有一阵子好像有点儿不知所措。不过,她在影片中遇到了好搭档格雷西·菲尔茨。他在她沮丧的时候给予了很多鼓励:“别担心,亲爱的!你演得不错!”后来,格利登建议迪安帮费雯与新成立的伊琳制片公司签五年的合约。选角导演奥布里·布莱克伯恩觉得这主意不错,但迪安觉得她“还不能胜任主要角色”。迪安并未意识到费雯身上的潜力,而这却阴差阳错地帮她走上了明星之路。
1935年5月15日,当伦敦夜幕降临,人们满怀期待地拥进了考文特花园附近的大使剧院内堂,去观赏剧院经理西德·卡罗尔的新作《道德的假面》的首演。这部舞台剧由麦克斯韦·雷导演,由阿什莱·杜克斯译制成英文,是专为南非出生的女影星珍妮·卡萨里制作的,并且弗兰克·塞利尔和树夫人还在里面友情客串。剧情设置在18世纪的法国,随着帷幕的徐徐拉开,三位早已成名的演员在很大程度却渐渐被遗忘了。所有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后面一袭黑色蕾丝装扮的费雯身上——她美得令人窒息。此前没人听说过她,不过,第二天早上,她便成了伦敦家喻户晓的人物。
“我记得《道德的假面》首演后的第二天早上……有些评论家认为我是一位出色的女演员,这简直太愚蠢了,”费雯在1960年回忆说,“我认为这种说法简直太愚蠢、太恶毒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就会承担一些超出我能力范围的责任!”
凌晨四点,她在母亲和利·霍尔曼的陪同下避开记者,跑到弗利特街上去买早报。评论绝大多数都是好的,但即使在突如其来的名气之下,费雯对于她能被选中出演亨利特·杜奎恩一角仍不抱任何幻想。当费雯和约翰·格利登到西德·卡罗尔办公室参加试镜前会议时,西德·卡罗尔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了。这位试镜制片人因挖掘和起用新人而闻名,他意识到,这个“新人”比较有潜力,可能对他的影片取得成功很有帮助,但是她的声音需要处理。不过,麦克斯韦·雷还是赞扬了她优雅的动作、较高的悟性以及扎实的台词功底。幸运的是,费雯的老同事们随时都可以为她提供支持和指导:“每天晚上我到剧院演出时,都会看到亲爱的树夫人,她花了这么多美好的时光,成功地做着我想做,却因为缺乏经验和知识而未能做的事。我领略过珍妮·卡萨在舞台上的女王风范;我很崇拜弗兰克·塞利尔,他的每场演出都让我深刻地领悟到自己距离一个真正的演员还有多少距离。”
首演当晚的观众中有一位电影大亨——亚历山大·柯达。安东尼·哈夫洛克·艾伦认为,这个匈牙利制片人不仅策划了《道德的假面》的上演,还造就了费雯。他告诉传记作者查尔斯·德拉辛,柯达曾在自己早期的一部影片中见过费雯,现在想看看她能不能驾驭自己的戏。“她做到了!”柯达认可了费雯的表演能力与个人魅力,所以,他愿意为她支付5万英镑的片酬,还为她提供了每年六个月的舞台演出机会。
利·霍尔曼被要求与费雯合照,他却认为这相当荒谬。他并不像妻子那样对表演艺术充满兴趣,因此对她的雄心壮志有所曲解,这令费雯很难过。在她职业生涯的这个阶段,费雯很乐意获得更多的机会来谋求发展。由于她的重大突破出现在舞台上,而不是在银幕上,这使她的想法与流行观点不谋而合,即在文化上,戏剧表演要优于电影表演。这种态度在包括拉尔夫·理查德森、约翰·吉尔古德和劳伦斯·奥利弗在内的那一代演员中很常见。费雯在1935年夏季的《插图戏剧季刊》中向她的新影迷们说道:“我想跟剧场的观众说后一句,电影永远不会让我离开舞台……比起电影公司的应酬,我更愿意和观众面对面地交流,无论这样做能否带给我金钱和名望。”
由于柯达忙于筹建德纳姆制片公司,导致费雯的合约在伦敦电影公司的架子上躺了一年多。
与此同时,她继续锤炼着自己的舞台表演经验。她与艾佛·诺维洛及玛瑞斯·戈令联袂出演了《快乐伪君子》,并在牛津大学戏剧协会的节目中扮演由约翰·吉尔古德执导的《理查德三世》中的王后。1936年夏,柯达终于邀请费雯来扮演伊丽莎白时代的古装剧《英伦战火》中的辛西娅。她在剧中的情人迈克尔·因戈比由劳伦斯·奥利弗扮演。
奥利弗在《道德的假面》中见过费雯,并为她的美貌所倾倒,他也承认自己当时并没有考虑过她作为一位女演员的能力。不久之后,他们在萨沃伊酒店烧烤餐厅的大厅正式会面,这在当时成了伦敦演艺界的一大热点。
近半个世纪后,奥利弗仍然清楚地记得费雯曾坐过的地方:“除了在舞台上,那是我次看到那张精致的面孔,而她也看到了我。但她当时看起来像是在和一个年轻人热恋,至少他们有热恋的倾向。”费雯身边的年轻人是格拉黛丝·库珀[]的儿子约翰·巴克马斯特,费雯当时在讥讽他——因为巴克马斯特指着奥利弗说,他若是没有胡子看起来很傻,这一行为惹恼了费雯。“我很气愤,”1960年费雯回忆说,“毫不掩饰地说,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滑稽。”
晚上,奥利弗邀请费雯和利·霍尔曼参加他和妻子吉尔·埃斯蒙德在梅登黑德附近的家里举办的周末聚会。随后又零星地聚了聚,直到拍摄天,他们在德纳姆制片公司的食堂外相遇,费雯向奥利弗表示很高兴可以和他合作。据传奥利弗回答说:“我们很可能会闹矛盾,拍电影的时候,演员们都会彼此诟病。”然而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互生情愫,并成为二十世纪著名的名人夫妇。后来费雯和记者朋友戈弗雷·韦恩说道:“我不知道,如果影片再次上映,你是否还会在我们的脸上看到我们与命运的正面交锋。我不认为自己曾经有过如此强烈的生活。我夜夜无眠,永远无法忘怀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刻珍贵的时光。”
《英伦战火》本来是为演员弗劳拉·罗博森所作,柯达却想提携费雯。大卫·塞尔兹尼克在4年后说道:“柯达开始改变费雯的生活细节,想要把她打造成自己心目中的明星。”费雯被包装成别具异域风情的时尚美人,其已为人妻人母的细节也被略去了。英国影迷杂志《摄影爱好者》认为,“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明星而言,这些不利于她在国际上的发展”。同一篇文章中引述了费雯对于家庭生活比出名更重要的报道的犀利驳斥——“我不知道怎么会刊登出来!”
尽管费雯在《英伦战火》中只是个小角色,但她在宣传资料中被列成了明星之一。她和奥利弗的剧照裱框后挂在了大厅里显眼的位置,柯达很清楚摄像机停止转动后发生了什么,而且也希望把他们打造成一对银幕情侣。柯达鼓励他们把银幕中的浪漫爱情发展到现实生活中,而他也成了费雯和奥利弗职业生涯中的“慈父”,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1956年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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