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0087615
成都伶界的“三庆会”是最重要的川剧伶人团体,川剧作为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尚无长篇小说表现其历程和主要人物。《伶大王》以川剧一代宗师、有“戏圣”之称的康子林,名震全川、有“曹大王”之称的曹黑娃,以及对川剧的形成、发展作出杰出贡献的几位名伶为原型,演绎他们在清末至民国初年期间艰辛的跑滩生涯、传奇的成名经历、对黑暗势力的抗争,揭秘了“五族共和式”的艺人团体的创造。
暴打戏娃,脚踢下河
操得孬的逗逗班
穷乡场拜码头
麻起胆子唱大戏
黑松林里一夜情
尸体走路吓煞人
遇棒客,死尸当“肉票”
抢来“压寨夫人”
匪巢里面唱川戏
山寨练功成“疯子”
一掷砸破“新郎梦”
计赚匪首老鹞子
迷川戏,匪首就擒
逗逗班一炮打响
旦角彩妆上大街
酒家小唱惹是非
有危险,柳乘风报信
栈房里,歪人对强人
城隍会戏大比武
名伶被咬进班房
学戏的麻辣烫
陆小姐的情愫
向江湖客学打叉
昆班唱得人啄瞌睡
四大声腔昆为首
武官缠不过两姨太
如夫人看戏成“忠臣”
大棠小棠恋武生
东窗事发人招供
九死一生遇水匪
杀二妾,小棠遇救
为避祸,躲小姐
双国葬,艺人喝风
欲唱戏,警署请愿
争场子,大打出手
设赌局,计赚陆团总
场内“打打行”,场外耍耍摊
穿木头跷鞋,学小脚女人
大杂院里小日子
女追男,吓跑黑儿
迎亲队,路遇土匪
老鹞子棒打“鸳鸯”
跑码头,黑儿打假叉
陆小姐惊遇刀疤脸
开红山,雷面人衙门中枪
总罢市,艺人又断炊
为唱戏,散眼子合群
艺人自治,成立三德会
柳乘风拜堂成亲
赴成都,师徒扮夫妻
假夫妻被强留唱戏
艺人关门打“幺帮”
方旅长色迷素儿
三德会的大锅饭
何金枝捆绑戒烟
“本子市场”上的“免费编剧”
一口咬住烟膏指
满城争谈《白蛇传》
戏场外,两军对垒动炮火
素儿牵手老鹞子
二郎山遭遇“脱衣帮”
“戏上贼”当成“世上贼”
“罚戏行家”被收拾
偷科生,黑儿暗帮忙
来了挖人的“班匪”
钻地洞,小华金被擒
赵黑儿钢叉斗龅牙
假卖艺探明煤匪
黑矿卧底捣匪巢
挖不走的“箱钉子”
精研艺术,互相挑刺
好人品,跳槽客五体投地
烟区唱戏,沿街讨烟
小生素脸变粉脸
唱旦角,突然哑嗓
名伶流落,厚颜乞讨
遭遇假枪毙
名伶疯死玉皇殿
一千大洋,请不动戏圣
争戏院,梁上吊“本家”
夫妻恩爱,黑儿操成“大王”
老鹞子千里请名角
三德会轰动重庆
对台戏,两强扳手劲
抖翎子,柳乘风绝技惊人
两大王同场竞技
川班、京班竞折腰
病歪歪,戏圣受逼
非同寻常大阵仗
春蚕到死丝方尽
暴打欢娃,脚踢下河皂角镇的人爱唱戏,外乡人说:“那里的人是痒喉咙。”啥人都爱哼唱川戏。包包里有几个钱的,会唱;穷得伤心的,也会唱;长得苏气的,会唱;头上是拉花的,也会唱。好像这一方,不会唱几句川戏,就是傻儿,大家就会拿他当哑巴。
镇上最发达的,不是开酒厂、开酱园铺、开棺材铺的,而是卖木雕太子菩萨的赵巴师。赵巴师原来是雕桃符卖的。桃符是家家过新年时都要挂的、辟邪的东西,谁敢不挂桃符?谨防四乡野鬼,抬腿就进屋。所以赵巴师的生意还做得走。
后来戏班子的人来皂角镇唱戏,班里的名角儿何金枝闲来走到赵巴师的桃符店,用细声细气的旦角嗓,俏皮地问:“卖不卖太子菩萨?”赵巴师问啥子是太子菩萨,何金枝说:“哟喂!就是唐明皇呀!”唱戏的都把唐明皇当梨园祖师爷,他也就成了太子菩萨。戏班子多如牛毛,都要供一个太子菩萨。
那时候垮班子是家常便饭,新搭的班子,又要买太子菩萨了。
何金枝后来成了资阳河压断河的旦角,他都在皂角镇买太子菩萨,别的班也就觉得皂角镇的太子菩萨非同一般。赵巴师是做桃符起家的,用桃木做太子菩萨,更是经久耐用,连成都的木雕店,都卖不赢赵巴师。慢慢地,赵巴师的太子菩萨,成了川西坝上五县、下五县供应太子菩萨的名店。班子都以皂角镇买的为荣。最后,连遍布城乡唱耍耍戏的围鼓班子,也有来买太子菩萨的。
赵巴师一天天阔了,店面也增大了,还当上了商会会长,讨了一房小婆子郑氏。镇上的人也改口叫他赵老太爷。经常组织打围鼓,唱几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他的儿子赵小壮,更是曲不离口,人长得黑黢黢的,人称赵黑娃儿。乡人说,赵巴师没发达的时候,小壮的妈天天烧柴灶,遭锅烟子熏多了。赵家有钱了,又说她吃乌骨鸡吃多了。
赵黑儿才几岁时,就喜欢去听打围鼓。赵巴师让他跟着雕刻师傅学雕太子菩萨,赵黑儿听见外面的板凳戏开唱了就神了,一刀雕在手上,血染桃木。
长到十来岁时,赵黑儿竟能唱十几出小生戏。有一次,围鼓班子唱《盗书打盖》,唱周瑜的一下子嗓子哑了,没了抓拿,突然赵黑儿就用嫩水水娃儿的嗓子,唱将起来,不但围鼓没冷场,还别有滋味,好像少年得志的周瑜,就该用这种嗓子。而且鼓师还发觉,这娃娃非但不是左喉咙,还能唱得停腔落板,当场就点头说,太子菩萨铺子出来的人,是不一样。
到二月十四,到处举行春台会,各乡镇都在唱戏。何金枝的班子也来了,不过不是到的皂角镇,而是到二十里外更大的棕树镇。赵黑儿天天跑二十里去看戏,夜戏唱到最后的“送客戏”,人些纷纷退场,最后只剩五六个人看戏了,里面还有半截子幺爸赵小壮。鼓师直叫唱送客戏的三花脸:“赶快丢戏!赶陕丢戏!人都走完了。”三花脸说,不能丢,就凭下面那个小娃娃,我就要把这样的“忠臣”抟到。何金枝在马门里看到了,也压低声说,不能丢戏,这一带,挑大粪的人都懂戏,你要把这几个人随便打整,他传出去,很可能就有五十个、五百个人知道了,我们还怎么混?夜戏完了,班子的人累得倒在台子上就睡着了。
何金枝发现,那看戏的娃娃,竟然在台子下面的杉木板上睡着了。八成是要第二天接着占位子看戏。
何金枝让他睡到万年台上,和班子里的人打挤。三花脸看他迷成这样,就拿他开心说:“你干脆到班子来唱戏算了。”赵黑儿没心没肺地一口答应。
围鼓唱了一么(音mo)多,戏虫早就养在肚皮里,拱得他赵黑儿的肚囊,阵阵发痒,就差粉墨登场了。
何金枝问他会唱啥,他当场就唱了一段《山伯送行》的梁山伯。何金枝又问他是哪里学的,赵黑儿说都是皂角镇唱围鼓时,捡的戏。何金枝这才晓得,他是卖太子菩萨的赵老太爷的公子。说,哦,我晓得了,我们的太子菩萨,还是你家买的呢!第二天,班里就让赵黑儿在送客戏登场,演一个只有几句唱词的三小生。
化不来妆,就由何金枝亲自给他打粉画眉、抹眼圈。
赵黑儿也争气,居然没有像第一次登台的人,吓得腿打抖,而是顺顺东东演下来了。赵黑儿舒服惨了!赵黑儿不想走,还想过戏瘾。何金枝觉得他唱腔还凑合,就是身上一股呆气,眉眼、指爪、身段都不行,唱围鼓的人都这样,有嗓无艺,就热炒热卖,教了他一些身段、表演。再次上场的时候,赵黑儿还真有几下子了。这半截子幺爸,看起来像黑闷墩儿,没想到是有灵气的。
台下,皂角镇来看戏的人不少,很快就发现了,赵老太爷的黑儿公子,已经不是票戏,竟然登台演出了。都说“新鲜”。那些来卖笋壳锅盖的、卖棕丝刷子的、卖麻窝子草鞋的、卖蒸蒸糕的乡人,很快收拾了摊儿,挤进场来看黑儿演戏。
赵黑儿唱戏唱得日月都忘了,班主也乐得有这么个本乡的人掺和进来,扯人气,增加新鲜劲,不拿钱,帮干忙,多好!就在赵黑儿得得意意演戏时,冷不防被人一巴掌扇掉了书生冠,一把抓住胸衣就往台下拖。台下,棕树镇的人觉得不对,戏里哪会多出来个蛮横角色,冒出这些理扯情节?一齐吼起来:“乱演!涮坛子嗦?”“爬进去!”“滚球开!”当即就有甘蔗头、瓦碴子甩上来,砸那肇堂子的混账。赵黑儿向台下直喊,“别打,这是我爹!”赵巴师给了黑儿几巴掌,骂道:“你还晓得我这个爹?脸都丢光了,皮都肇完了,给我滚回去!”说着,就连拉带脱地将他身上的褶子拉了下来。班主看着赵巴师像捉小鸡似的把黑娃儿抓走,在后面直喊:“他脚上还穿着我们的朝元鞋。”赵巴师凶巴巴一推,把黑儿推倒在地,两把就拉下了朝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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