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98717丛书名: 无
作者以19世纪下半期的波士顿为场景,以波士顿的精英为摆脱经营窘境为切入点,为读者详细分析了曾对美国经济体系起到过关键作用的一次经济转型的历程。在此书的创作过程之中,作者将全球化经济思维引入其中,尝试用一种更加广阔的视角看待美国历史中的特定事件。此书对思考“美国的精英统治是如何进行的”读者来说,有参考价值,尤其是他们采取的管理策略与金融策略。
作者诺姆•马格尔(Noam Maggor)为美国新锐历史学家,美国康奈尔大学历史学博士后和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历史学博士后。他长期研究美国工业资本主义史、全球化史和美国政治经济学等。
在此书中,作者以19世纪下半期的波士顿为场景,以波士顿财富精英为摆脱新英格兰地区以棉花为根基的纺织制造业走向衰落而蓄奴制同时遭到废止带来的经营窘境,而向遥远而广阔的美国西部发起了新的商业征程并成功转型的历史为线索,从美国金融史、商业史、劳工史、家庭史和文化史等多个维度向读者阐释了美国为什么在四十年后能从以棉花为主的农产品出口国转型成为世界上*的工业国。作者认为这与美国一体化市场的形成和金融资本对产业的巨大推动作用分不开。
导论: 伟大的转型
步履蹒跚的镀金时代
充满矛盾与对立的坎坷转型
第一章 对危机的剖析
“卡顿山”种植园破产
棉纺织经济的终结与新时代的开端
由棉纺织工业的繁荣带来的一荣俱荣与由其衰败
带来的一损俱损
困境之中的抉择
一炮而红的卡柳梅特-赫克拉铜矿
再接再厉的堪萨斯奇迹
库利奇领导下的投资性资本大转移
走出阴霾
第二章 建设自由放任的都市
都市转型与都市政治
大兼并运动的兴起与精英阶层的抵制
遭吞并地区与未遭吞并地区的对比
波士顿的税收制度之争
第三章 豪门的西行
亨利·迈诺特的死讯以及其作为金融家的前半生
迈诺特的墨西哥中央铁路之行
迈诺特的铁路公司副总裁生涯
波士顿的金融家在美国经济转型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第四章 波士顿公园争夺战
由技工慈善联合会的请愿引发的争端
技工与精英阶层的激烈交锋
由争端体现出的对立双方世界观的巨大差异
精英阶层站不住脚的历史论点
技工群体“一切源于劳动”的世界观
精英阶层眼中的“文化等级制度”
波士顿公园争夺战大结局
第五章 美国东部资金与西部民粹
由西部各州的制宪会议而引发的新一轮较力
民粹主义者的进攻与东部代理人的反击
表象背后的深层动因与制宪会议的最终结果
第六章 变革年代
都市财政吃紧背景下来自精英阶层的绝地反击
新形势下伊利教授的税改理论
小马修斯领导下的马萨诸塞州民主党改革
3结盟爱尔兰裔选民以及打压统一化公共教育
小马修斯对都市政治弊端进行分析并提出应对之策
新一代特别税务委员会报告与民粹主义者的反击
第七章 结论:转型与再出发
尚未完成的市场一体化进程
学会理解复杂的世界
致 谢
当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之际,美国仅仅是那个时代最重要的经济作物——棉花的主要原料供应国,然而在20世纪刚刚到来之时,美国却摇身一变,崛起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国,其工业产值超过了当时德国、法国以及英国的总和。对于那个时代,美国在工业生产能力上的巨大跃进无疑是前无古人的。在这一进程中,诸如冶铁、炼钢、矿业、化工、肉类加工以及最为重要的铁路运输等一系列新型工业,快速地成为美国资本主义社会运作的核心主题,而美国国内的社会关系、劳工制度、政治体制以及意识形态亦受此影响而被彻底地重塑。
美国如此重大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一个以棉花出口而闻名的奴隶制共和国又是如何在短短不到40年间就成长为一个具有支配性地位的工业强国的?就美国在整个19世纪的历史进程而言,这个问题无疑是人们兴趣点的核心所在。难以否认的是,重新回顾那个见证了大型商业公司的兴起、美国国家制度的加速形成、城市中心的爆发性增长以及对美国西部地区的快速拓殖的时代,对我们深切了解美国现代资本主义制度的起源至关重要,但不幸的是,这一工作在大多数时候都被人们忽略掉了。提到这个时代,一般的文献资料往往会循规蹈矩地提及诸如铁路与电报等科技发明所发挥的革命性力量,商业编年史中充斥着那些凭借自我驱动而实现不断发展的层级复杂的大企业,而在教科书中则罗列着诸如钢铁产量、工厂产出以及新增移民数量等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这些叙述使得有关这一进程的定量性描述完全压倒了文本性历史学分析,它们将其描述为势不可挡,并企图仅用寥寥数笔便在读者心中塑造出有关这一时代的刻板形象。毫无疑问,这样的叙述方式并没有完成提出问题、剖析问题、解释问题这一完整的流程。
本书将挑战这些影响深远但过于武断的论述,回顾在这一关键的转型期对重塑美国经济体系起到过关键作用的历史进程。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在关注以往那些典型著作所着重讨论的美国是如何过渡到工业资本主义这一话题的同时,还将重点关注商业资本主义最开始是如何在美国萌芽的这一主题。“所有的历史学都是(站在)当代的(视角上发展出来的)历史学”,这一点在本书中亦无法避免,因此当今的全球化经济思维亦将被引入其中。今日的地缘政治学者总结出的一条关键法则——在分析问题时,国家往往并非一个合适的单位,尽管在20世纪一个国家可以当作在其上发生的所有经济行为的承载体,但在当今的全球化体制下,这样的观念显然难以适用。同样,对于19世纪后期那样一个充满生机,并以大范围资本流动、充满活力的大都市以及美洲大陆的内陆地区不断吸收融入世界经济为特色的时代而言,这样的观念也是不合时宜的。不断更新的、关于政治边界的渗透性及延展性的认识已经改变了我们对于美国19世纪历史的认知:美国建国初期的历史学家便将这个年轻的国家的历史置于更加久远的、通过大西洋与外界互动的整个历史背景之中,奴隶史学家追踪着“棉花王国”在美洲大陆上极具侵略性的领土扩张,北美原住民史学家则将印第安部落的历史轨迹深深地嵌入到其内部纷繁复杂的贸易、外交及力量网络之中。同样的,在研究“一个在19世纪横跨整个大陆的国家经济体系是如何形成的”这一充满争议的问题时,我们亦不能在政治边界的界定这一问题上进行任何想当然的假设,而必须把它当作一个独立的主题进行探讨。
在本书中,我们关注的重点不在于追踪美国的国家经济的增长轨迹,而在于探索美国资本主义制度版图在19世纪后半叶的转型之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段崎岖坎坷且矛盾重重的历程,它绝非可以被任何宏观经济学指标或是简简单单的“工业化”一词所详尽描述的。在本书中,我们将对许多发生在那个时代的地方层级上的重要事件进行追踪和分析,包括城镇、都市、领地以及地区,这些地方性的实体往往由于传统的国家视角而未被关注。更为关键的是,本书将追踪那些随着南北战争的结束而从美国东岸的城市中心流向美国广阔的西部地区的资本投资,这将告诉我们那些被称为“波士顿豪门”的富有波士顿精英是如何调集他们从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棉纺织工业中积累的资本,并把这些资本投资到诸如密歇根州、堪萨斯州、伊利诺伊州、科罗拉多州、达科他州、怀俄明州以及俄勒冈州那样遥远的目的地。财富从美国东部包括波士顿在内的古老城镇向地处西部地区的那些处于前沿的投资领域不断转移,以资本助长了包括铁路运输业、矿业、农业以及畜牧业在内的一系列商业冒险行为。这一资本的再分配运动极大地拓展了美国农业的覆盖范围,并将美国西部地区那些刚刚显露头角的企业转变为业界巨擘。这次运动使美国资本主义的形态脱离了原先那条以大西洋棉花贸易为中心的老路,而走上了一条崭新的、以美国国内市场为中心的工业型政治经济之路。
财富和投资的新边界同时也勾画出了社会争论的新边界,将那些遥远的地域与边疆并入一个统一的经济实体之中,这样的蓝图远非天衣无缝,在各种各样的基于区域范围内的讨论中,本书将上下而求索,着重关注那些伴随着美国国内市场在不同阶段的发展而激发出的政治争论。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将揭示那些发生在美国东部城市地区以及西部乡村地区的草根政治运动是如何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去抵制资本集中化这一趋势的。当城市中的居民围绕着市政预算、城市司法管辖权以及公共空间的使用等话题展开讨论时,他们的基本出发点是要在一个内部联系愈发紧密的城市系统中为自己的家乡争取到最为有利的地位,而当美国西部地区的定居者围绕着铁路管理、劳工保护以及资源开发这样的问题争论不休时,他们实际是在就自身加入整个国家商业体系的过程中,所应遵从的条款、规则以及所应获得的报酬进行议价。这些民粹主义运动的议事日程绝非整齐划一,它们也并不局限于任何一个政党、组织或地域,但尽管如此,在反对愈发集中化的金融力量面前,它们仍然共享了一种以生产主义为特征的意识形态。自由主义政治经济教条指出,经济形式的转变是由那些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所导致的,然而这些民粹运动的拥护者却并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眼中,经济形式的转变是由政治驱使的,因此借由政治的力量便可以重塑经济的形态,他们希望借助民主的力量去创建一个“建立在充分享有包括自由在内的各种权利的劳动阶层之上”的都市型工业化社会。这些运动支持并且在很多情况下成功地激发了那些气势恢宏同时又受到民主制度控制的国家行为,而正是这些国家行为最终使得美国在各个地方层级上走出了一条更加平均化而非两极分化的发展道路。
那些围绕着19世纪末期美国国家工业经济的涌现这一现象而爆发出的争论,向我们展示了即便是大规模的经济转型过程,也并不一定会导致科学技术的突破或自由市场的建立。事实上,按照革命的逻辑,这些现象的发生既非无缝衔接般地接踵而至,也不似时尚潮流那样不可逆转,而真正导致这些转变最终发生的原因,往往是战略行动者的精心策划,以及他们对在既有政治框架下被默认的规章准则与特权所发起的激烈斗争。那些创造了市场的政治及法律基础架构可以以多种不同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对发展的结果、资源的配置以及财富的分配产生巨大且深远的影响。只有异常敏捷的手法才能够掩饰那些塑造了基础架构的努力,而要解释这些基础架构的形成则需要从其结果入手。尽管互相竞争的社会团体及社会观点之间的力量并不平衡,其最终产生的结果却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不会是命中注定的,几乎没有任何生活在19世纪50年代的人能够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而镀金时代的美国人将如何谱写他们的历史,便是本书的主题。
《伟大的转型》内容丰富,引人入胜,不仅囊括众多具有美国地方特色的案列,更是深入探讨了具有重要意义的政治主张。此书提醒着世人既要看到资本家发展产生的广泛影响力,也要看到其带来的激烈冲突。
美国哥伦比耶大学教授埃里克﹒方纳(Eric Foner)
《伟大的转型》创造性地重新评估了19世纪末期发生在美国经济和政治领域的新变化,这不仅指出了那段历史所具有的特殊性,也教会了人们当前如何认识美国日益加剧的财富和权力不平等现象。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历史学荣誉教授 利昂﹒芬克(Leon Fink)
《伟大的转型》行文流畅,引人入胜。任何研究商业史的人阅读此书,都可以获益良多。
美国奥本大学商学院教授戴维﹒O. 惠藤 Whitten(
David O. Whitten)
波士顿的财富精英绝不是顽固不化、对外界莫不关心和甘于日趋落后之辈,为了寻求获得比新英格兰地区日益凋零的棉纺业更高的收益,他们穿梭在北美大陆上,勇于冒险,不断开创新局面。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把波士顿打造成了金融枢纽,为日益繁荣的美国西部提供其发展所需的资金,还改变了美国的经济版图,使美国从一个农产品出口国转型成为世界*的工业国,使其工业产值超过了英国、法国和德国工业产值的总和。《伟大的转型》如同信息量丰富的编年史,提出了许多不仅新颖而且令人信服的学术观点,例如,作者认为“镀金年代”并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与当前的美国有着天壤之别。
美国知名商业史和金融史作家,畅销书《伟大的博弈》的作者约翰﹒S.戈登 (John S. Gordon)
普尔将美国的铁路系统当作为整个北美洲实现类似于当年罗马那样雄心壮志的工具,它将促进整个北美大陆的团结统一,并最终将其凝聚为一个伟大的帝国。在那场将美国地方割据的现状暴露无遗的血腥南北战争结束三年之后,普尔提出铁路建设可以使原先那种内部分裂的状态变得不复存在,它们将使美国这个巨大且幅员辽阔的国度的不同部分紧密地凝聚在一起,即使在美国国土向广阔的西部地区迅速扩张的时代,铁路也将在地理及商业这两方面让美国东部和西部的各州连为一体,就算是以最为保守的态度进行评估,这样的帝国系统也将实现资源及财富在整个大陆范围内的充分利用,而这一蓝图的规模之巨大,已远远超过了当年罗马帝国的成就。
尽管为了使该篇报道符合自己与其他同行所惯用的、振奋人心的文体,普尔先生将他的这一有关“不断扩张的资本帝国”的愿景宣传成了一种昭昭天命,但事实上,他心里明白,他的宣言只不过是对这个仍处在萌芽阶段的宏伟蓝图的盲目乐观罢了。在那个承上启下的关键年代,普尔提出的那个贯穿整个大陆、从东海岸绵延到西海岸而将整个北美洲凝聚为一个统一的、相互连接的政治经济实体的构想,不仅在可能性上被认为是极其微茫的,就连其存在的意义也备受争议,或许只有那些身处华尔街或是大西洋沿岸金融中心、最为狂妄的野心家,才会发自内心地赞同这一想法。面对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看似无法克服的阻碍,就连普尔所提出的那条铁路线路本身都显得虚无缥缈,更不要说沿着这条铁路前行而抵达最终的目标了。
在最开始的阶段,有关铁路可以帮助美国构建一个统一的内部网络的说法,仅仅是存在于少数铁路建设支持者脑海中牵强附会的想法罢了。在那个时代,太平洋联合铁路这一被广泛宣传并被认为是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内部统一象征的、第一条横跨大陆的铁路干线尚未竣工,因此无论是从技术角度来看还是从经济角度来看,上述设想都未经证实。而在1869年,当 “金色道钉”在犹他州举办的“海角峰会”上被象征性地钉入枕木以纪念铁路竣工时,这仅仅标志着那个“将美国那横跨在整个大陆上的疆域团结统一在一起”的事业的起点,而这一事业的高潮尚未来到。与此同时,几乎所有在这一时期兴修的铁路,都分布在密西西比河以东、梅森—迪克森线(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与马里兰州之间的分界线)以北的区域之内,凸显出美国铁路基建框架那极度不均与破碎的特征。在那个时代,铁路网络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这些将诸如纽约、费城、巴尔的摩等大西洋沿岸城市与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穷乡僻壤连接在一起的区际干线。虽然这是依靠雄厚的国家补贴才得以修建的,但修建这些铁路的初衷并非基于国家层面的考量或规划,相反,修建这些铁路的目的往往是使某些特定的城市获得超越其竞争对手的优势。在许多得到支持并最终得以落实的铁路干线上都可以发现极其清晰且深刻的地方主义的印记。就如同在此前修建的那些运河工程一样,大多数铁路都是按照“将中等规模的城市与其临近的乡村地区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目标来设计的,而这样的做法无疑既不能促成远距离货物运输的兴盛发达,亦无助于超大型都会的发展形成。在这些互不连接的铁路以及各自为政且数量众多的线路经营者的共同作用下,长途货运的过程显得既缓慢又艰难,在那些连接不同规格轨道的转运站内进行转运的过程中、在那些地处同一个城市的不同站台之间进行装卸的过程中,以及在那些尚未铺设桥梁的河流渡口进行装船浮渡的过程中,货物因意外而遭到损毁已近乎成为常态。要想把这一团乱麻般的诸多线路加总起来而将其想象为一套严丝合缝般的国家运输系统,无疑是需要极为强大的乐观主义精神或是高人一等的指鹿为马的能力。
碎片化且不均的发展现状绝非仅限于铁路建设领域,站在金融的角度来看,美国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之间无疑同样存在巨大鸿沟。一方面是美国的东北部地区挤满了那些手握巨额资金却急于寻找投资目标的金融机构、投资公司、保险公司与储蓄银行,而另一方面则是美国的其余地区大部分处于资金匮乏却无法从国家的工商业活动中获得新鲜血液的窘境。为了帮助美国政府筹集战争经费而于1863年通过的《美国国家银行法》,从联邦的层级上为美国的银行系统提供了准绳,但这一法案不仅未能消除美国金融版图那本已失衡的态势,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使之加剧。位于西部地区的那些中心城市尽管发展迅速,但仍然难以奢望去匹敌那些坐落在大西洋沿岸、拥有巨大资源优势的老城镇。1868年,在纽约和波士顿这两个全美最大的金融中心内,数十家国民银行(national
bank)开张营业,分别共有超过1.57亿美元和0.6亿美元的资金在这两个城市里的国民银行系统内中转流通。相比之下,芝加哥和辛辛那提则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它们各自仅拥有13家和8家国民银行,且这些国民银行在每座城市内发行的钞票数量都不超过900万美元。而在遥远的西部地区,差距则显得更加难以弥合。事实上,在那片幅员辽阔、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几乎没有任何金融资源可供利用。开设在科罗拉多州与蒙大拿州的国民银行加在一起仅有4家,且只有约36.8万美元的货币在其间流通,这些货币仅能勉强满足该地区的流通需求。对于生活在这些地区的居民来说,仅仅依靠手头现有的金融工具,且面对由于只有少量资金在这些区域间流通造成的金融不便,要获取足够资金用于支持建设开发本地区所需的基础设施——哪怕最基本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更重要的是,美国似乎无法为美国市场一体化的形成提供一种稳定且连贯的制度框架。一般而言,市场的形成并不被视作政治规划的结果——“市场是人类共同倾向的自发性表达而非特定历史条件下被政治所构建出来的制度化安排”。这样的观点,无疑是我们今日所处的时代中广为人知的谬论。但尽管如此,正如历史学家理查德•怀特(Richard White)最近指出的那样,所有资本主义运动的循环往复都是国家和市场共同作用之下的产物。一个统一的北美经济实体如果脱离了法律基础、公共资源以及只有政府才能够调动的诸如军队、警察等强制性力量的支撑,必将分崩离析。事实上,它的团结统一有赖于不可或缺的政治权威,因为正是这样的政治权威裁定了产权的归属、许可了公司的成立、汇整了大量的信息、兴修维护了基础设施并为资本和劳动力的结合提供了媒介,而凡此种种的措施正是市场交易得以建立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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