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629547
前言1
整理凡例1
餐芍花馆日记(咸丰二年至咸丰三年,1852—1853)
丁巳日记(咸丰七年,1857)
戊午日记(咸丰八年,1858)
己未日记(咸丰九年,1859)
庚申日记(咸丰十年,1860)
辛酉日记(咸丰十一年,1861)
乐天居日记(咸丰十一年,1861)
达绸缪斋日记(咸丰十一年,1861)
秣营琐记
清朝道咸以降,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迭起,翻搅时局,遂成内外交困之势。社会动荡,民生凋敝,士人亦多被广而深地裹挟、卷入岌岌危局之中,惘惑、惶恐而四处奔走,急思有用于世。涌现其中的一些名士、奇才,曾游走、抵掌群帅间,声名甚藉,而由于他们多是幕僚,终致名声不显而被后世长久地冷落,以至遗忘。就此而言,《周腾虎日记》记录、反映了那一历史时期的社会相,也写照、勾画了那一历史时期清政府、督抚疆吏、江南士人和太平军的众生相。日记作者周腾虎常以名士自居,尝以“有王来取法,无佛处称尊”署其门,当时路过或拜访者无不倒屐而迎之,而这一赵烈文眼中的“奇者”、曾国藩口中的“异才”,身后经历的却是一百五十馀年的静默和沉寂。
周腾虎,原名瑛,字韬甫,又作弢甫,号抱一老人,江苏阳湖人(今属常州)。生于清嘉庆二十一年九月初七日(1816年10月27日),卒于同治元年七月二十三日(1862年8月18日)。周伯恬(字仪)第三子。诸生,候选主事。幼负异禀,李兆洛目之为“奇童”。道光八年(1828年,13岁),父任宣城训导,与旌德训导、今文经学家宋翔凤诗酒唱和,陪侍左右。十一年(1831年,16岁),作《雨晴游城南》诗一首,现存所见诗自此而始。十三年(1833年,18岁),应童子试。十五年(1835年,20岁),入县学。道光十七、十八年(1837、1838年,22、23岁),逗留赣州,娶江西南赣兵备道赵仁基之女、赵烈文之姐赵慧媛。二十二年(1842年,27岁),因鸦片战争而夷警四起,举家避居阳羡(今江苏宜兴)。二十三年(1843年,28岁),侍父赴选入京,被誉为“大小苏氏”。二十五年(1845年,30岁),陕抚邓廷桢为之周旋,父移官凤翔知县,随侍任所,襄助政务。二十六年(1846年,31岁),父七十而下世,受新任陕抚林则徐赏识,欲招之入幕,以父归葬而辞。二十七年(1847年,32岁),林则徐调任云贵总督,约之同赴云南,以老母留寓谢却;遂荐于张集馨(代理陕西按察使,时升四川按察使),应邀同赴成都。二十九年(1849年,34岁),东下,客授江西广信知府史致谔署衙;继而返里,厌薄科举,常游江浙府道间,慷慨而论天下事,于两淮盐务,颇多见解。两江总督陆建灜信而任之,使之业盐,集商为倡,不到一年,致数百万。不久,太平天国兵起,天下大乱,盐务大败。咸丰二、三年(1852、1853年,37、38岁),结交“平生益友”金安清;刑部侍郎雷以鍼帮办军务,为清军江北大营筹措军饷,“闻其名,召与计事”,与钱江共同倡议,创设厘金制度。四年(1854年,39岁),上书浙江巡抚黄宗汉,建言解太平军新安之围,终不能用。五年(1855年,40岁),赴江西,入曾国藩幕,受命与郭嵩焘一起赴杭,办理淮盐浙运事宜;行前,向曾引荐赵烈文。六年(1856年,41岁),御史宗稷辰以“策议深沉,才识过人”,与左宗棠同荐于朝廷,征召入都,又以母亡而不得成行。七至九年(1857—1859年,42—44岁),奔走江、浙、沪之间,与王有龄、徐有壬、何桂清、和春、宫保等晚清重臣,以及王韬、龚橙、李善兰、莫友芝等名士交游往来。十年(1860年,45岁),苏城陷时,为当局擘画兵事,募集乡勇,几以殉身。受札委办嘉兴团练,辗转而至崇明、上海,拟纠合义旅,号召洋人,抗击太平军,为保全东路计。十一年(1861年,46岁),访胡雪岩。进谒林福祥,一见如故。拜见左宗棠。间关赴皖,再拜曾国藩,以“疏通知远,识趣宏深”再荐于朝,诏命察用。同治元年(1862年,47岁),赴沪催饷,购办洋船、洋枪、洋炮,联络借助洋兵,往来淞沪、皖南之间,不少休息。而廷旨以“其人长于持论而心术不端”责问,接连不得志,感疾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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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二年至咸丰三年,1852—1853)
壬子十二月起,癸丑四月止
癸丑九月起,十一月止
《灾异记》附
《南京围城告急信》附
《平贼策》。代祝凤喈作,上钦差大臣奕。上有眉批:入文集。
四月初一日,祝桐君将谒奕中堂幕,属为草平贼之策。时在高君北平斋中,因即案头拉杂书与之。上有眉批:此二行不必附入日记。
一、 现在大江南北进剿各师,事权不一,不能统率。宜令一大帅驻淮安,左翼驻庐州,右翼驻泰州,相机应剿,内防窜突。其围攻扬州各帅,统归节制,与本军轮驻迭剿。上有批注:各条均侃侃分论,力必当存之。元徵谨。今按:以下各条次序为文集选定者编排,与原稿顺序有出入。
二、 江南各军亦归淮安大帅统辖。一军驻芜湖,于梁山江中为浮梁一道,实土联铁,安列大炮,防贼乘风上窜。其宁国、太平一带,统归防剿。
三、 一军驻圌山,于大港、三江口为浮梁一道,实土联铁,安列大炮,防贼乘流下驶。其江北通、泰,江南常、镇各江口,统归防剿。
四、 中军驻句容,扼贼陆路窜苏、常,更番进剿。闽、广各艇在梁山、圌山浮桥之中游奕,焚击贼船,务使摧碎净尽。
五、 一军驻宿迁,为后劲,与淮扬之兵分番轮剿。
六、 江南一军驻无锡,与各营之兵分番轮剿。
七、 淮安中军万人,庐、泰两军各五千人,进剿之兵约二万人,宿后军约五千人,游军约五千人,江北之军共五万人也。
八、 江南、句容之兵须二万人,即用进剿;圌山五千人,芜湖五千人,艇船三千人,驻无锡约万人,其七千人为游军,亦五万人。十万之师,可以歼贼矣。倘兵力不足,各军尚可酌减两万人也。
九、 各军驻营,无论近贼、远贼,必深沟高垒。五百人为一垒,二千五百人为一营,三营、五营至十营随地势、兵数布置。
十、 凡军战伍队既立,令其什伍相保,责以联坐之法。每千人出仗,以百人督阵,退缩及奔溃者立斩,割辫查验,辫结名牌。
十一、 承平日久,兵不习战,且国家兵额,战兵最寡。所调之兵,皆各处攒集而成之。一营之中,兵将不习,什伍不联,且游惰性成,分数不明,约束不严,法律不足,安望其制胜耶?然得名将如俞、戚辈,即可转弱为劲,所谓“有治人,无治法”耳。不得已而募勇,而乌合之众规矩不谙,未经战阵,烽火一举,望风奔溃,与疲兵情势正同。故袒兵者咎勇,而袒勇者咎兵。呜呼!光弼用而壁垒一新,孙武教而美人可战,纷纷者可责之兵勇哉?
十二、 大江南北以及河、浙近省,量地力民情,征调本年民赋、钱粮,赴营供亿。经贼蹂躏者,免征;其各地方或逼近烽火、有迁徙惊扰之虞者,酌减火耗。或本色米麦布帛等,或折色银钱、铜器杂收,由该地方官征解。务使于民不困,于军不乏。其或畏难怕事、不肯开征、先冀豁免者,地方官即予革职治罪。民间或藉事抗粮者,加法惩治。盖世际艰难,尊君亲上之礼不可不严,姑息一开,政事益替,遂至无可为矣。
十三、 捐铜鼓,铸钱文。军营急需惟钱。此时四民流散,钱最难得。而铜器累坠,携徙非便。有铜者,宜责令给官,造钞币以与价直。所给之钞,即准其纳税、纳赋。盐引、关税亦以钞行之,即寓流通钞法之意矣。其典当铜斤,多至千万斤者,给与大钞,俟承平日,以纹银还之。愿议叙官职者听。
十四、 户捐。上户每日捐三文,中户捐二文,下户一文,贫户免,集少成多。盖丁赋之变,官可应用而下不伤财。所谓“有身则有庸,有户则有调”,非苟且之政也。
十五、 其军资每人以银四钱约计,统帅供亿,火药、军器均可在内。十万之师,每日约用银四万两;以三月平贼,不过用三百六十万两,可以蒇事。现在大江南北米谷充溢,民可捐供,其犒军及整项□可制行营宝钞融会之,实得二百万金,可以灭贼。凡事豫则立,苟不先期通盘筹画,粤西用兵以来,已及三千馀万,而贼势益炽。未事则顾瞻经费,而一切废弛;当事则苟且目前,而不求综核。欲弭乱而乱无可弭,欲惜费而费日益繁,胜算豪无,何以制胜耶?故须通盘打算,全权在握,一出而兵不再举,斯谋国之上策耳。
十六、 淮安开幕府,凡智能勇艺之士无不招致。用者,厚给与饩廪;不用者,酌给行费。盖戡乱致治,端在人材,不可不吐哺握发以求宏济艰难之道。其有绝异者,专折奏闻,任以一面,以收大用。
十七、 先声后实,兵家所贵,三军之际,最尚文诰。军中宜聘请文笔极高之士,声贼之罪,晓畅曲达,闻者感悟,激劝风励,人忘其死。又须檄告贼中,声贼之罪,慰激裹胁,情事指切,贼自溃散。
十八、 御贼以守城为第一要义。盖列城皆守,贼无可窜之地,不难渐就扑灭矣。近年以来,守土文武各员闻贼之风,先自委散,皆法令不明之故也。积玩之风,难以速振,宜先予以期限。凡城守至一月溃散者,在城官员悉免处分。守城之日逾限者,超格擢用,加优奖赏。其守城在半月内溃散者,在城各员立即斩决。以次递减,各称其罪,情纵者、骩脱者连坐。
十九、 饬知各郡县令陈攻守方略,山川厄塞、大道曲径、川梁津渡、城堞、楼橹、卡望等处,须绘图贴说,详悉禀呈。户口多少,器械几件,兵勇几人,粮食若干,无不胪列于册。即知该守令之有备无备,能事与否,可先期察任之,如有不职,立予革撤。
二十、 重购间谍。能赴贼营间谍者,重予资给。令其竟投贼营,结贼心腹,酌带数人,设法暗通消息。能以机事先报,俾我军得以先事豫防者,优加爵赏。又须令善画者,偕入贼中,其贼垒、道路及贼首面貌,皆图绘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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