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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248132
本书女主:谢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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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语录】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处不胜寒。权力的斗争就是这么残酷。朕都懂的。朕好歹也是看过三百篇宫斗文的人。
◇ 世界那么大,朕想去看看。
◇ 靠脸吃饭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朕这样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人吧!
◇ 朕爱皇叔,就算把吴彦祖脱光摆在朕面前,朕也不会动摇。
◇ 来日方长。不要问朕谁是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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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马上就要被人从皇位上拱下去了。不仅如此,朕还要觍着老脸亲自去接那个把朕拱下去的人。
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钟,朕领着一大群人顶着凛冽的西北风守在西城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来了一群人,高头大马,蹄声撼地。
朕的目光被队伍中左起第二个护卫牢牢黏住了。
糟,是朕的菜。
朕看着他朝朕走过来,少女心跳得都快心肌梗塞了。
美人一撩袍裾对朕单膝跪下。就着这个单膝跪地的动作,朕已经脑补出十万字女皇和将军的故事。
然后美人说:“臣敕封陇西郡王、代陇西道行军长史、代凉州观察使……”
后面报了一长串的头衔朕没听清,朕也没心思听。朕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轰晕了。
不不不,朕不是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轰晕的。朕是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说出来的内容轰晕的。
美人说他是陇、西、王。
朕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第二章喜当爹
第三章胡辣汤
第四章玛丽苏
第五章穿越党
第六章阴谋论
第七章相思病
第八章现原形
第九章太湖石
第十章时光机
尾声 植物人
番外 现代篇
——读者 Cyndi心
好久没看过画风如此清奇的文了,穿越成皇帝后每天脑内剧场八十集的段子手女主×禁欲系闷骚帅炸天皇叔,文风幽默可爱,男女主互动甜到上天,非常好看!
——读者 瑾泥
看过时久大大的《玉昭词》后看的这本……总怀疑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为毛一个写朝堂大格局古言的作者写起逗比文来毫无违和……而且写得这么好……
——读者 大曦曦
朕最近几个月过得颇是艰难,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神经衰弱、内分泌失调。
昨日太医终于报上来,说确信文美人怀的是个男娃,未来的小皇子十分健康。朕这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睡了个稳当囫囵觉。
结果天刚亮,门外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把朕吵醒了。一群人跪在外头,要朕给她们主持公道。
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还谈什么公道。
一出门朕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大腿,一个是孙宝林,一个是李才人。
李才人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孙宝林索性是素颜,披头散发。
可见是真撕,而且撕到了一定境界。
朕的起床气很严重。
朕很想一记佛山无影脚把她们踢出去。
不不不,朕虽然在国家大事上略昏君、男女关系上略渣男,但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何况昏君和渣男,那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朕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是朕的不二信条。
于是朕把两腿叉开站成一个大字,让她们抱得舒服些。
李才人有备而来,先行告状:“陛下,若不是赵婕妤不畏强权、见义勇为,揭发这贱人的栽赃毒计,臣妾就要变成背黑锅的替死鬼,给枉死的小皇子抵命了!还连累了王昭媛!”
王昭媛阴气沉沉地站在左边台阶下。
孙宝林气势没李才人足,哭唧唧地抹眼泪:“不是臣妾干的,臣妾也是被陷害的……臣妾和文美人是同乡,一起进宫,相互扶持至今,怎么会害她和小皇子呢……德妃更没有指使臣妾嘤嘤嘤……”
钱德妃一脸不屑地站在右边台阶下。
“臣妾死不足惜,但小皇子太冤屈、太可怜了!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啊!”
“臣妾与文美人情同姐妹,文美人落了龙胎,臣妾比自己的孩子没了还要难过……”
“赵婕妤可以作证!”
“陛下明察,臣妾冤枉!”
赵婕妤站在台阶半腰,冷眼旁观。
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了。
宫斗嘛,几百上千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大部分人平日实在太无聊、太压抑了,斗一斗发泄精力、释放情绪、缓解压力,有益身心,可以理解。
以往朕都是和个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把她们劝解回去。
但这回不一样。
谁是谁非朕没心情判断,朕只听到几个关键词。
枉、死、的、小、皇、子。
文、美、人、落、了、龙、胎。
天要亡朕啊这是!不给人活路!
朕看了看左右两边腿上抱得甚是舒服的李才人和孙宝林。
算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什么的改日再说,朕还是当回昏君、渣男吧。
于是朕左右开弓唰唰两脚,把她俩直接踢飞了出去。
并不是朕强壮勇武、力大如牛,而是这些妃子都太虚弱了。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一个个全都瘦成皮包骨头的芦柴秆,走一步喘三喘,随便一甩就下去了。
朕从前的审美颇是扭曲。
不不不,现在不是吐槽朕审美的时候。
从前的朕审美再扭曲,好歹能让文美人怀孕啊!
一想到接下来朕也要让后宫的某个妃子怀孕,朕就觉得这个世界对朕充满了恶意。
朕对面前这些抢着要怀朕的孩子并弄死其他人的孩子的妃子也充满了恶意。
朕从来没有动过这等雷霆之怒,台阶下的钱德妃和王昭媛腿一抖,也跪下了。
跪就跪了,还在那里争辩:“文美人身边服侍的人都是陛下钦定的,除了被文美人视作姐妹的孙美人,谁还能接近她给她下毒?”
“李才人昨天不是借口道喜硬是凑过去探望了吗?”
“所以才被你们选作嫁祸栽赃的人选呀!”
叽叽喳喳,哇啦哇啦。
朕听得很是头疼。
朕一头疼就昏昏沉沉的。
这很符合朕昏君的名号。
以前但凡有人在朕的地盘掐架,最有效的止战方法就是把他们统统拉黑。
于是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全都拉下去,各打一百大板。”
朕身边的总管太监高公公好心提醒朕:“一百大板会要人命的。”
也对,朕只是昏君,并不是暴君。
不但不是暴君,相反,朕觉得朕还颇是善良,以人为本。
“那就……”朕对打板子没有什么概念,“打到求饶为止吧。”
结果第一板下去,李才人就哭爹叫娘地求饶了;孙宝林只会嘤嘤地哭;王昭媛和钱德妃是名门之后,比较有骨气,互相拼着劲不肯求饶,意志虽然坚定然而身体却很诚实,扛了七八板就先后晕了过去,朕敬她们是条女汉子;赵婕妤……
赵婕妤惊恐地问:“为什么臣妾也要受罚?”
“因为朕公正公平,一视同仁。”
赵婕妤能屈能伸:“臣妾现在就求饶,能不能不挨板子?”
“不能。”
揍完了妃子们,朕并不觉得开心。
朕现在不但是个风流渣男,还是个会家暴的渣男了。
还一次家暴了五个老婆。
但家暴并不能挽回小皇子的生命,更不能解决朕眼前的难题。
听说宫斗这种事情,比较容易出现在脑子糊涂、沉迷声色、宠信佞臣、智商堪忧的帝王的晚年后宫中。
可是朕才二十三岁,正当青年。
不过脑子糊涂、沉迷声色、宠信佞臣、智商堪忧这几点,朕好像有点符合。
朕五岁登基,当了十八年皇帝,从职业生涯的角度来看,差不多到中后期了。
这个年代的人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从生理角度看,朕离晚年也不远了。
朕颇是惆怅。
朕感觉朕差不多已经是个废物皇帝了。
不对,朕本来就是个废物皇帝,不然也不会惹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但是别的废物皇帝好歹还会传宗接代,靠儿子孙子翻盘,朕连传宗接代都不会。
想到这里朕就更惆怅了。
朕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长吁短叹。
贴心的高总管过来问:“陛下心情不佳,要不要召舞乐歌姬来解闷?”
起初朕心情不佳的时候,他还问朕要不要召妃嫔来当解语花。
还一次召三个!
朕怎么能如此荒淫无道呢?朕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是有心无力啊!
不不不,朕并没有这个贼心。
于是朕选择做一个有品位的皇帝,看舞蹈、听音乐,舒缓心情、陶冶情操。
如此高雅的爱好居然也被大家认为符合昏君的设定,可见明君真的很难当。
这次朕连看舞蹈听音乐的心情都没有了:“算了,朕只想静静。”
高总管说:“遵旨,老奴这就去办。”然后出去了。
朕不是很懂他的谈话逻辑。
朕确实很想静静。
静静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朕想念静静棕红色的波浪长发,想念静静每天变换各种妆容的漂亮脸蛋,想念静静娇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念静静没有腿毛的光滑肌肤,想念静静那张松软如云朵的床,想念静静冬暖夏凉、温馨舒适的家。
朕还想念静静的狗,还有静静家楼下的麻辣小龙虾。
总之朕想念静静的一切。
哦对了,小龙虾是入侵物种,原产美洲,就算朕贵为皇帝,现在也吃不到。
辣椒原产地也是美洲,现在也没有。
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当皇帝有什么意思,生无可恋。
于是朕加倍想念静静。
你要问静静是谁,是不是朕的初恋白月光,那你就太落伍了。
静静就是朕。
朕就是静静。
这话有点绕,但朕以为此时世界那一端冰雪聪明的你肯定能领会。
领会不了的罚出门左转,恶补穿越重生小说三百篇。
朕默默地想了一会儿静静,高总管回来了。
高总管说:“老奴把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儿带过来了。”
很好,你这句话成功吸引了朕的注意。
朕满怀期待地往高总管身后一看。
什么心尖尖上的人儿!不就是文美人吗?
文美人是步辇抬过来的,但是进了殿到朕面前,还得行大礼。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儿,眼圈红肿,双颊涂着明显与肤色不符的胭脂,两个侍女一边一个扶着,走了几步双腿直打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
她不是刚流产吗?!
朕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最受伤的是文美人啊。
朕却只想着传宗接代的事儿。
朕确乎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渣男了。
朕甚是愧疚心疼,连忙过去搀扶她:“你怎么不好好歇着,大冷天的还跑出来,快去床上躺着。”
文美人虚弱地说:“高公公来传旨,说陛下想见臣妾,臣妾就是叫人抬着也要来伺候陛下的。”
朕还算冰雪聪明,琢磨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
敢情这是个同名的,也叫静静。
朕并没有静静见静静的欣喜。
相反,朕觉得颇是心塞。
朕在旁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老婆刚流产,不管外头天寒地冻,就要她挣扎着来伺候朕。
关键是他们还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都没个人谏言劝劝朕。
可见朕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个没底线的人渣。
于是朕编了个理由来挽回尊严:“都怪朕思虑不周,以为多派些人手就能护你周全,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朕一早就应该把你接过来,留在朕的身边。”
文美人感动得快哭了:“是臣妾不够小心,让恶人有可乘之机……臣妾没有保住小皇子,臣妾对不起陛下,对不起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臣妾是大吴的罪人……”
一副要一死以谢天下的架势。
朕只好说:“别哭了别哭了,对身体不好。快去床上躺着,以后还会有的。”
朕又渣了。
朕不该画大饼开空头支票骗妹子,以后大概是不会有了。
一想到这个,朕的心情就和文美人一样沉重,朕想和她一起抱头痛哭。
文美人打开了眼泪匣子,一哭不可收拾。
“陛下如此厚爱,臣妾委实承受不起……自打我进宫以来,就独得陛下恩宠。我劝陛下一定要雨露均沾,可陛下偏不听,专宠我一人。满盈招损,才酿成今日之祸……”
朕大吃一惊。
不过朕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于是朕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宋小宝?”
文美人被朕的鬼祟感染,也压低声音:“认识。”
“他长什么样?”
“脸黑黑的,三角眼,有点驼背。”
朕的这个小心肝啊!扑通扑通!
“他是干什么的?”
“臣妾宫里的小太监。”
“……”
朕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对朕如此友善,还给朕配个战友。
还好朕比较谨慎,没有自揭老底露出马脚。
文美人跪在地上,说了几句话就娇喘微微,又要昏过去了。
朕往左右一看,好嘛,全都不声不响地退下去了。
在你们眼里朕到底渣到什么程度?她昨天刚流产!朕能干吗?
何况朕不能干。
于是朕只好自己把文美人抱了起来。
倒不是朕孔武有力,而是文美人实在太轻了。朕估摸着她都没有八十斤,朕抱她就像抱着一把骨头,一抖就要散架那种。
朕必须再次吐槽一下朕从前的审美。
朕就这么把文美人公主抱到了龙床上。
朕平生第一次公主抱贡献给了文美人。
朕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感觉少女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朕的内心其实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女,朕只喜欢男人。
朕也不知道这到底算直还是弯。
虽然文美人很轻,但朕走到一半就开始喘了。
为了维护朕的男子气概、帝王尊严,朕咬牙坚持到了床边。
床边有一块能照全身的铜镜。
朕往里头一看。
朕觉得自己也并没有资格吐槽文美人。
朕很想夸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是朕不能违逆自己的本心。
朕更不能降低自己的审美品位和追求。
朕这样的长相,在静静眼里,绝对就是一个娘炮。
而且自从朕有了一颗少女心之后,相由心生,朕就更加娘炮了。
朕连腿毛都变稀疏了。
娘炮的好处就是当朕委婉地向太医表示朕有不能召幸妃嫔的苦衷时,太医眼睛眨也不眨就接受了,然后二话不说给朕开了几服药。
朕觉着太医不是第一次给朕开这种药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
据说朕十三岁就开始流连花丛了。
还是虚岁。
造孽哟,正常十三岁的娃才刚上初中呢。
所以这么多妃子十年以来连根毛都没生出来,绝对不是妃子们的问题。
面对这样的朕,文美人还能满脸娇羞爱慕,朕甚是佩服。
文美人躺在朕的龙床上,两眼冒着粉红色桃心:“当初陛下第一次召幸臣妾,就是在这里呢……”
好了你不要说了。
也不许露出那种回味的表情!
好吧你慢慢回味吧,朕先走了。
对于从前的事,朕其实是有一些模糊印象的。但是个中细节,朕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感觉就像看了一本别人的生平传记一样。
朕曾经很担心会不会因此穿帮。
现在朕觉得,还是糊涂一些,不要全知道的好。
朕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朕和文美人在这张龙床上的细节。
还有赵婕妤。
还有钱德妃。
还有孙宝林李才人周淑妃吴昭仪郑采女王昭媛……
朕不想再数了,让朕继续想会儿静静。
朕把文美人留在朕的寝宫里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后宫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据说钱德妃和王昭媛屁股上的伤也差不多养好了,除了走路姿势有点扭曲,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嘲笑,其他无碍。
朕一言不合就打老婆的事迹传遍了后宫,这招居然出奇地有威慑力,平时五天一大斗三天一小斗的妃子们很是消停了一阵。
朕心甚慰。
朕决定以后就靠这招治理后宫了。一棒子打死,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非常适合朕。
朕很欣慰朕成了朕,而不是某个妃子。
到目前为止,貌似所有人都希望朕活得久一点,起码在朕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之前,没人想弄死朕。
以朕的智商,在宫斗剧里都活不过第一集。
后宫暂时平静了,但是朕的烦恼并没有解决。
朕思来想去没有想到办法。
朕觉着此时应该有个贴心的人给朕出主意。
然后宰相就回来了。
说起来,朕还没有见过宰相。
因为宰相三个月前去南方出差救灾了。
宰相嘛,相当于国务院总理、内阁首相,还得德高望重,镇服群臣。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就算不七老八十,肯定也不会太年轻。
但前提是任命宰相的皇帝比较正常。
朕如果比较正常,就不是昏君了。
所以朕任命了一个特别年轻的宰相。
宰相已经当了六年多宰相,现在还不到三十岁。
二十多岁的青年为什么能当上宰相,据说是靠脸。
宰相二十岁时,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现在是京城第二美男子。
第一美男子是朕。
据说这是京城姑娘们民主选举出来的结果。
朕觉得这个选举结果弥漫着一股暗箱操作、钱权交易、潜规则的意味。
总之宰相靠脸获得了朕的宠信,当上了宰相。
宰相也很给力,起码朕还安安稳稳当着朕的皇帝,没有被人拱下来。
朕与宰相君臣相得,十分和谐。
朕一高兴就驾幸宰相府,在宰相家里住上好几天。
有时把宰相召进宫里来,让宰相也住上好几天,还专门赐给他一处宫殿。
哦对了,宰相都快三十岁了,还没娶老婆。
朕不信你看到这里还没想歪。
反正朕是想歪了。
朕在日常办公室里召见宰相。
朕的办公室就是御书房,说实话朕也是第二次来。
第一次是昨天晚上。
看着这三百多平方米的豪华办公室,朕一点儿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按照去年的统计数据,京城约有八十万人口,搁我们那儿也就是个十八线小城市的规模。
小城市的市花,对于见多识广、阅遍中外各色美男的朕来说,根本不够看。
朕的少女心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动。
毕竟静静亲口承认过的老公,两只手加两只脚就数得过来。
御案旁有一座琉璃屏风,光可鉴人。
朕对着反光照了照。
嫌弃。
能被朕压在第二,肯定姿色有限。就算京城第一美男的选举有猫腻,也不能颠倒黑白不是,姑娘们又不瞎。
然后宰相进来了,跟朕打了个照面。
——这京城第一美男的选举猫腻太大了啊!姑娘们,你们是不是瞎?
朕觉着,宰相除了脸,肯定还做出了其他不可言说的牺牲,才换得宰相之位。
按照朕从前的风流种马习性,看到这等绝色还能放过,根本不符合设定!
朕知道古人对于男男接受度其实挺高的,还一度以此为时髦。
一想到如此风流俊赏、出云皎月般的人儿有可能被朕扑倒玷污过,朕都替他觉得有点可惜。
朕不经意间又往琉璃屏风上瞥了一眼,然后否决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一个柔弱娘炮从哪里来的迷之自信能够扑倒宰相,被扑倒还差不多。
这么想着朕不禁暗暗菊花一紧。
朕曾经做过一次终生难忘的体检,其中有个项目叫“直肠指检”。
好奇想问朕是什么感觉的,朕建议你们自己去亲身体验一下,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
从那之后朕就发誓,即使是吴彦祖,也不能让朕贡献出朕的菊花。
朕一想到这个,瞧宰相就有点莫名地不顺眼。
朕盯着他仔细瞧了三分钟,宰相也在地上跪了三分钟。
朕是君,他是臣。朕不让他起来,他就不能自己起来。
宰相大概从没在朕面前跪过这么久,腿都麻了。
宰相动了动膝盖,抬起头冲朕春光灿烂地一笑:“陛下是太久没有见臣,都忘了臣长什么样了,要看这么久?”
朕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这进一步印证了朕之前的猜测。
于是朕瞧他就更不顺眼了。
朕清了清嗓子,摆出皇帝的架势,威严地问:“南方旱涝相继,又接冰霜雪灾,宰相不是去代朕巡抚赈灾了吗?如今大雪未停,宰相怎么就回来了?”
你以为朕是个酒囊饭袋、废物点心,什么都不知道吗?
朕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朕知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呀!朕知道考试前要恶补呀!朕靠这一招上大学都没挂过科呀!
所以朕昨天熬夜把堆在御案上的折子卷宗全翻了一遍。
很遗憾,全都是文言文,绝大部分朕都看不懂。只有这个讲雪灾的,关键词比较好理解,能大致看明白意思。
朕琢磨吧,古代这种科技水平不发达的农耕社会,风调雨顺是最重要的。一旦有了自然灾害,来年的收成就会大打折扣,国家动荡不安,尤其这次闹灾的还是江南鱼米之乡。
所以朕推断这事儿肯定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其实不用推断,折子的数量也印证了这个结论。
“灾沴已得到控制,后续臣都安排好了,交给别人也无妨。”宰相叹了口气,“臣着急赶回来,是为了替陛下分忧解难啊。”
朕最忧最难的就是生不出儿子来,你能帮朕解决吗?
说到这个,朕这么风流这么渣,还有隐疾,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就没一个出轨的呢?
古往今来盼着自己戴绿帽喜当爹的皇帝,朕大概是独一个。
宰相又问:“听说三个月前陛下同意了太后之请,要把陇西王召回京师?”
“啊?”
这一声啊暴露了朕的无知,昨天恶补的功课全白费了。
宰相用一种“我就知道我一走你就得给我捅娄子”的无奈眼神看着朕。
朕觉得他甚是无礼僭越。
于是朕反问:“有这回事?”
宰相看朕的眼神更无奈了,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但这事朕真没印象。
宰相说:“镇边大吏回朝,自然要陛下钦命恩准,难道太后还能矫诏传旨?”
朕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宰相还没有放弃朕,温言软语、循循善诱地问:“陛下仔细想一想,三个月前,太后有没有拿过什么东西给陛下盖章?”
语气宛如教育一个智障。
可气的是这种教育智障的方式居然奏效了,朕想起来了。
三个月前,太后确实拿过一张帛书给朕盖章。
太后的说辞是,她的姐姐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怕自己不久于人世,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儿子一面,让儿子回来给她送终。她的儿子,也就是太后的外甥,投身西部大开发,为国奉献、吃苦耐劳、舍小家为大家,已经十几年没回过家了。
朕一听,这是国家的好儿子、人民的好公仆啊,必须答应。
朕也不敢不答应。
因为那会儿朕初来乍到,还没适应新环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露馅,都不敢开口说话,假装着凉嗓子失声,和宫女太监都是嗯嗯啊啊比画着交流的。
朕就指了指御案上的玉玺,让太后自己拿去盖章。
现在朕理清楚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融会贯通了,朕的感想有点儿复杂:既气愤又感慨。
气愤的是太后歪得一手好重点,她这个外甥,就是陇西王。
明明是个王爷,卖什么苦情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苦哈哈的底层公务员。
感慨的是,太后都把朕的玉玺拿到手了,居然没玩什么猫腻,就盖了这一个章,又送回来了。
朕不知该说她奸诈还是实诚。
陇西王能封王,当然不仅仅因为他是太后的外甥。
说起来朕要叫他一声皇叔。上溯四五代,我们俩是同一个祖宗。
太后的姐姐生出了朕的皇叔,这辈分有点乱。
不过古人动辄一生十几个孩子,从十几岁生到四十几岁,孙子比小儿子大的事很常见,不足为奇。
何况朕和陇西王都四五代传下来了,朕还有个才三岁的远房叔公呢。
总之陇西王就是个比较有出息的宗室,外加太后这根裙带。
那又怎么样呢?
朕发动朕从宫斗文里学来的仅有的一点点政治智慧,觉得太后总不可能想废了朕改立陇西王当皇帝吧。
毕竟朕才是她的儿子,陇西王只是外甥。
虽然朕并不是她的亲儿子,外甥却是亲外甥。
据说野心勃勃的太后都喜欢立一个好控制的傀儡皇帝。
朕很好控制啊!太后应该很喜欢朕才对!
朕唯一的缺点就是生不出儿子而已。
虽然这个缺点对皇帝来说确实很致命,但太后并不知道啊!
宰相说:“陛下自三月前起龙体不豫之事,除了冯太医,陛下还跟谁说过?”
好吧,在外地出差的宰相都知道了,太后肯定也知道了。
这不能怪冯太医不够忠心、嘴巴不够严实。
朕每次召他来问诊,都把门窗大开,门外排上一溜儿的太监宫女,带长舌八卦碎嘴属性的优先。
朕恨不得张个皇榜昭告天下朕不举,不然朕哪能安安稳稳、守身如玉地过完这三个多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朕安安稳稳、守身如玉地过了三个多月。
现在麻烦来了。
朕要被人从龙椅上拱下去了。
其实在被人从龙椅上拱下去和跟妃子们困觉生儿子之间,朕宁可选择被人从龙椅上拱下去。
但是这话不能跟宰相说。
说了朕怕他现在就把朕从龙椅上拱下去。
宰相跟朕是一个利益集团。朕坐在这个位子上,代表的就不止是朕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处不胜寒。权力的斗争就是这么残酷。
朕都懂的。
朕好歹也是看过三百篇宫斗文的人。
朕虽然看得多,但除了常常觉得智商受到碾压、换了朕肯定活不过第一集之外,并不会学以致用。
朕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宰相:“卿有何妙策?”
宰相说:“臣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但还需些时日。”
朕没有问他到底在布置啥。
反正到时候宰相肯定会告诉朕的,没到时候说了也没用。
宰相看朕的眼光告诉朕他也是这样想的。
宰相说:“臣真担心万一哪天臣不在陛下左右了,陛下自己该怎么办呢?”语气颇是宠溺。
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宰相看着朕,打了个哈欠。
朕觉得不太妙。
宰相说:“臣日夜兼程,一回京师就直奔宫城,车马都还停在宫门外头,连自己家都没回。”
朕说:“哦。”
从江南到京师,高铁三五个小时的事儿,有什么好卖惨的。要怪只能怪你们技术太落后,还得靠马这种原始交通工具代步。
宰相发现跟朕委婉没有用,直接不要脸地说:“臣能不能先在陛下这里睡一会儿?”
朕吓得花容失色:“不行!”
宰相没想到朕反应这么大。
宰相说:“哦,那臣回去睡觉了。”然后他就磕了个头走了。
朕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宰相走了,朕好像也没有必要留在办公室里。
于是朕后脚跟着他往外走。
宰相走出门口又回过头来:“陛下真的不留臣多待一会儿?”
朕越发觉得菊花嗖嗖凉。
朕说:“宰相一路风尘劳顿,还是快回家去好好歇息吧。”
宰相似乎有些遗憾,微一叹气,这回真走了。
朕觉着,朕这个皇帝貌似还算有地位,起码还没到被宰相压制、必须卖身求存的地步。
朕心甚慰。
朕刚回到寝宫,想去床上躺一躺,高总管又来报:“礼部侍郎求见。”
——朕现在把宰相叫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叫宰相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礼部侍郎说在宫门口碰见宰相了。
朕现在才知道宰相不是要睡朕,是确实想为朕排忧解难。
爱朕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
还有点小傲娇和小心机。
这么一想朕居然觉得宰相略萌。朕要是个无关的吃瓜群众,说不定还挺支持这个配对。
可惜朕的内心是个笔直笔直的直女,朕喜欢男人。
宰相是男人。
还是个挺英俊的美男子。
但宰相是弯的,宰相也喜欢男人。
朕现在好像应该算男人。
等等,这事有点复杂,朕好像被绕进去了。
现在不是拉郎配的时候,礼部侍郎还在等着觐见汇报呢。
朕继续在办公室里接见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说的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大事。明天陇西王就到京师了,他建议朕亲自去城门口迎接,还说这是太后的意思。
哦对了,礼部侍郎是太后的侄子,陇西王的表兄弟。
这一家子外戚欺人太甚啊!马上就要把朕拱下皇位了,还要朕觍着老脸亲自去接那个把朕拱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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