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030862
“殿下——”沐元瑜心里鼓涨着,叫了他一声。
朱谨深应着,与她渐渐又起了薄雾的眼神对视着,心头也生出了离别的感伤。
“殿下,”沐元瑜很紧张,为自己才生出的念头,绷紧了脸,掐着他的手道,“大恩无以为报,我、我——”
“我以身相许吧!”
她有一点点尴尬,然而更有十分勇敢地,把下文说了出来。
朱谨深顿时头脑一嗡。
他脸一下子都热了,胡乱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这种话——她怎么什么都敢说!他头都疼起来了,感觉很需要神医来给他扎两针。
“我没胡说,我认真的,不然殿下许给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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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尽皆知,二皇子和滇王世子关系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连老皇帝也忍不住笑道:“这世子要是个姑娘,岂不是要把朕的儿子拐跑了?”
但皇子朱谨深觉得一点都不好!他的脑袋要爆炸了!
世子她居然真的是个姑娘!
她欺他,招他,粘他,赖上他,
身份败露居然还想对他不负责任?!
皇子大人愤然将她掀翻:“你敢跑?试试!”
目录
第一章 归家奔丧
第二章 祸兮福倚
第三章 心悦君兮
第四章 龙颜震怒
第五章 圈禁生涯
第六章 白刃相见
第七章 何需用刀
第八章 各自心乱
第九章 路遇故人
第十章 头角峥嵘
第十一章 冰释前嫌
第十二章 监生奇案
第十三章 立志在坚
第十四章 大婚秘闻
第十五章 梅家惊变
第十六章 接踵而至
第十七章 被迫放手
第十八章 情深意浓
第一章
归家奔丧
沐元瑜来到乾清宫的时候,被拦在宫外等了一刻,因为锦衣卫指挥使先她一步进去,正在向皇帝禀报自己手上的一摊子事。
“……贼子口风极紧,臣等费半月之功,仅查问出他来自前朝余孽旧部,至于究竟是哪一支旧部,还有哪些同伙,那日朝中给他警示的是谁,他熬遍酷刑只字不吐。今日寅初时分,看守他的番子不慎睡着片刻,他把塞的口嚼硬往喉下咽,生生堵住了自己的气管,噎死了。”
皇帝听得默然不语。
汪怀忠都悚然道:“这是个狠人。”
口嚼多是木块一类,防的是犯人咬舌自尽,正常情况根本咽不下去,此人却另辟蹊径,咽不下去,就使其堵塞喉头,死志之坚,令人胆寒。
郝连英跪下道:“臣手下失察,是臣管束不严之过,请皇爷责罚。”
皇帝摇了摇头:“罢了,便没有这一出,熬了半个月下来,活的时候也不长了。”
话虽这么说,他到底心情不太好,知道正旦宴上试图搞事的是这么个狠角色,暗地里还不知隐藏了多少他的同党,总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郝连英继续禀道:“他虽然招的不多,但臣想,应当是当年逃入南疆的那一支,若是漠北那边的,不该与暹罗扯上关系才对。南疆那一支原是分支,势力不盛,皇爷不必过多忧心。”
这一点皇帝早已有所预料,并不意外,眉目间却不见轻松之色,拍了拍案上的一封奏折,道:“这可好,事都赶一起去了。”
郝连英微有不解,但皇帝不说,他也不便追问,仍旧说自己的:“请皇爷允准臣派人往南疆去追查,臣一定给皇爷一个交代。”
“暂且不急。”皇帝沉吟着道,“朕再想想,若真涉及那一块地方,有人的行事比你便宜些。”
“皇爷可是指沐王爷?恕臣直言,论行军打仗,臣不及沐王爷,论查案追索,臣以为还是锦衣卫更胜一筹,能为皇爷效力。”
底下人愿意争先做事,不是件坏事,皇帝面色缓和了些,道:“你先去吧,朕这里还有急事,回头再说。”
郝连英方退了出去。
他出殿时见到沐元瑜,因才提到她父亲,不免多看了一眼,不过终究没什么交集,很快下阶去了。
沐元瑜更没留意他,内侍出来传话,她终于能进去了。
“朕也才收到了显道的信,倒是比刀家的还早了些。”
进到大殿里,沐元瑜禀报过,就听到皇帝说出这一句话来,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又一落。
沉的是滇宁王的丧信报得这么急,乃至胜过了丧主本家,显然是在跟滇宁王妃抢时间,她外祖父刀家循正常程序上奏报信,反倒不会这么快。
落的是,不论如何,她第一步是走对了,这一局逼到眼前,她总算没自乱阵脚,令自己雪上加霜。
皇帝叹息道:“朕以为刀老将精神健旺,老当益壮,能为朕再守十年边疆,不想天有不测风云,竟去得这样突然。”
听得此言,沐元瑜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憔悴,皇帝见此,止住了话头,道:“罢了,你外祖这个年纪,膝下已经成群,又是这样去的,不曾受病痛折磨,虽走得突然,也算得是喜丧了,你们做晚辈的,不要太难过了。”
沐元瑜声音沙哑地应道:“是,多谢皇爷抚慰。”
“显道奏报里说,刀老将生前很疼爱你这个外孙,希望朕能准你回去送他最后一程,你意下如何呢?”
沐元瑜拂袍跪下,道:“臣来求见皇爷,也为此事,求皇爷恩准。”
皇帝点头:“既如此,奔丧要紧,朕也不耽搁你了,你这就去吧。”
沐元瑜磕了个头,道:“臣谢皇爷隆恩。”
她就退出去,算起来陛见的时间比等候的时间还短些,因外祖丧事当前,多余的话,她都不适合说。
她走之后,宝座上,皇帝望着面前的奏章重新开了腔。
“沐显道倒是个好女婿。”
不涉及皇子的事务,汪怀忠作为司礼监掌印是可以说两句话供皇帝参考的:“老奴也纳罕。出了这事,刀家的丧信没来,沐王爷先行动起来了,可是对岳父一片情切。”
他们没有讨论刀土司突然去世后,是否会对南疆形势造成影响,因为那片地方上父死子继,土司政权的稳固性并不下于皇权。刀土司长子正是壮年,有能力把控住父亲留下的偌大权势,只要他自己不起心乱来,他手下就乱不了。
与此相比,倒是滇宁王的情况更值得注意。
汪怀忠一边说着,一边揣测着皇帝的心意:“皇爷可是觉得,就这样放沐世子回去有些可惜?”
“可惜又有何用?”皇帝叹息了一声,“刀老将去得太急,仓促之间,没个防备,朕还能硬拦住人不许奔丧不成?”
“沐王爷这行事也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当初是他主动将人送了来,如今又急吼吼召了回去。照理说,沐世子一个外孙,就在京里遥祭,旁人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汪怀忠说着,又安慰皇帝道:“皇爷不必过于操心,想来沐世子奔丧过后,应该会回来的。她到京不过三个来月,就这样一去不返,也太儿戏了,习的什么学呢?”
“你说‘应该’,实则未必。世上的事,可不是应该发生,就一定会发生的。”皇帝想了想,再次问他,“褚有生那里呢,最近可有信过来?”
汪怀忠躬身摇头:“没有。他接到的命令只是盯着滇宁王府,刀家的事不与他相干,他们夷族,本就排外,他不好往里插手。据他上回所报,滇宁王府一切正常。只是一点,沐王爷十分宠爱小妾生的那个庶子,恐怕沐世子都不能及。”
“你倒小心,何必还说什么‘恐怕’?”皇帝摇了摇头,“都说小儿子是命根子,放在沐显道身上真是一点不错。沐元瑜小时候,据说外人都舍不得叫他见,怕他人小惊散了魂。如今小儿子一来,旧日的心头宝就成地上草了,你听听他给小儿子取的那个名字,偏心也没有那样偏的。沐元瑜但凡有一分气性,以后跟这个弟弟都处不来。”
汪怀忠道:“说起来,沐世子弟弟的消息,他必是知道的,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天天还是一样进学。”
“是个沉得住气的。”皇帝点评道,“沐显道没白宠他那些年,只是把儿子养得这样,如今却想叫他靠边,哪有这么容易?只怕要砸了自己的脚。”
汪怀忠并不一味顺从皇帝,道:“老奴觉得难说,做老子的想整治儿子,法子可多了去了,一个孝字压下去,就足够儿子翻不了身了。”
“是吗?”皇帝哼了一声,“朕也是做爹的,怎么就没法整治儿子,还成天叫儿子气得不轻?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才得了这么几个讨债的。”
汪怀忠赔笑道:“皇爷是仁慈宽宏,沐王爷哪里比得上皇爷万一,他那样行事,终有一日要生出乱子来。”
皇帝却摇头:“你也不必安慰朕,朕这一摊子,没比沐显道好到哪里去。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点不错,朕是天子,一般束手无策。”
汪怀忠劝道:“从前是殿下们小,难免有些由着性子,往后一天比一天大了,自然就稳重起来了。才过去的元宵宴上,二殿下不是才给皇爷挣了回脸?”
“这个正是最叫朕头痛的。”皇帝把急报合起放去了一边,说道,“二郎那个性子,朕可不敢信他,谁知哪天会不会又要犯起毛病来。起码得再看两年,这么早就高兴起来,只怕也是白高兴。”
他随口说了两句闲话,又想起来正事,叮嘱道:“叫褚有生盯紧点,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沐氏自家闹一闹还罢了,别把南疆牵扯进去了。沐显道偏心太过,刀家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坐视他把那妾生子扶上了马。他两家一旦闹起来,南疆那块地方势力太过芜杂,再有什么人往里伸手起乱就难说了——比如前朝那些余孽,朕以为当年叫太祖杀的杀,赶的赶,早已留不下几个,不想竟还有死灰复燃的。这几年风调雨顺,户部报上来的数字刚刚好看点,刀兵一起,再要调兵镇压,又全扔进去了,闹来闹去,败的都是朕的家当。”
汪怀忠应着:“皇爷深谋远虑,说得极是。依老奴的一点见识,沐世子在京正是最好的安排。待刀土司的丧仪过后,还该想个法子将沐世子召回京来。”
皇帝颌首:“去内阁值房请沈卿来。”
正经国事,还该找大臣商议。
内阁值房就在午门之内,离此很近,但沈首辅还没来,朱谨深先来了。
内侍进来报:“二殿下求见。”
皇帝转头往角落里的金钟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时辰,二郎下学了?叫他进来吧。”
朱谨深进来行了礼,道:“皇爷,儿臣听说刀土司去世了。”
皇帝“嗯”了一声:“你要说什么?”
朱谨深道:“刀土司多年来与沐王爷、云南都指挥使互为守望,平衡镇守南疆局势,于朝廷有大功,如今骤然离世,儿臣以为,此时若派使臣前去吊唁,一可彰皇爷仁德,二可安继任土司之心,三来,也可借机一观刀家是否忠心不改,能继续为皇爷镇守地方。”
皇帝压下心头的讶异,以玩味的眼神望着他:“你在向朕谏言?”
这种正经事,可不像这个儿子会干的。
朱谨深这样说话,其实自己也有点别扭,但一见皇帝那古怪的眼神,他立刻坦然了——这种微妙情绪很难为外人道,大概是“看你也不习惯,那就对了”。
“是。”
他未入朝领差,但他是皇子,天然有向皇父进谏的权利,只是听不听就在皇帝了。而是否会因此引起皇帝的厌怒,也皆由他自己承担。
这儿子还是不行。
听他这话语硬邦邦的,连句“儿臣不敢”的客套话也不肯说,皇帝有点噎住,顺了顺气,道:“好,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朕要听实话,这是沐元瑜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突发奇想?”
朱谨深道:“他急着回去奔丧,哪里有时间同儿臣多话。不过儿臣看他可怜,也确有一点私心。”
皇帝道:“嗯?”
“他从前说过,沐王爷极心爱一个侧室,他在家中日子并不如面上的好过。这回刀土司去了,恐怕他又少了些襄助。若能派个使臣与他同去,总是与他的脸面,届时同去同归,免得倒叫一个奶娃娃压了一头。”
皇帝听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瞧瞧这份体贴心思,从前门都懒得出,如今好了,手伸那么长,都管到人云南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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