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线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79840
□全新无删减译本
□高罗佩手绘插图
□创作背景全解析
□译者研究高罗佩多年,独自担纲翻译,保证文风统一
“大唐狄公案”成功地造成了“中国的福尔摩斯”,并被译成多种外文出版,在中国与世界文化交流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译文版“大唐狄公案”计划出版十五种,由研究高罗佩多年的张凌担纲翻译并撰写兼具学术性和可读性的注释和译后记,但因为是市面上仅见的一人独立翻译的版本,耗时耗力,故先推出五种(《黄金案》《铁钉案》《湖滨案》《铜钟案》《迷宫案》)以飨读者。每卷配有高罗佩本人创作的插图,古韵盎然,令人赏心悦目。
《铁钉案》讲述676年,狄公调任北州县令,破获无头女尸一案,角抵大师被毒杀一案,陆明猝死一案。之后被擢升为京师大理寺卿。洪亮在办案中遇害身亡。
第一回:凉亭内不意会兄长 二堂中骤然闻凶杀
第二回:闯公堂叶宾告妹丈 赴潘宅狄公查现场
第三回:仵作检验无头女尸 狄公议论离奇命案
第四回:受邀约狄公赴夜宴 遇巡兵潘丰入大牢
第五回:名拳师巧思擅拼图 古董商上堂道始末
第六回:进赌馆闻得新奇事 入饭庄赚来好吃食
第七回:两兄弟共访拳师家 独眼兵讲述仙人跳
第八回:狄公剖析两桩疑案 于康吐露一段私情
第九回:送幼女雪夜归家门 返衙院街市闻凶信
第十回:浴堂内亲查人命案 茶杯中寻出剧毒花
第十一回:众人议论毒杀命案 仵作道出可疑旧情
第十二回:狄县令独上药坡岭 陆寡妇坚拒官府召
第十三回:赴城西狄公入宅院 叙前事潘丰讲漆毒
第十四回:抗令不从被拘到案 出言无礼受笞在堂
第十五回:访证人独自赴廛市 遇疑犯紧随入酒楼
第十六回:三骑早行外出公干 一妇到堂尽吐内情
第十七回:从头细述罪案始终 闻报恍悟拼图秘意
第十八回:郭夫人禀报狱中犯 陆寡妇再度上大堂
第十九回:恶妇当堂羞辱县令 猫图转瞬变作鸟形
第二十回:发冢验尸亲入坟场 死里逃生历述根由
第二十一回:察民情军校传急信 赴祠堂狄公诉衷言
第二十二回:郭夫人意外入衙院 狄县令决心重验尸
第二十三回:县衙开堂群情激愤 证据查获疑犯自承
第二十四回:夜探坟场主仆开棺 再登山崖二人会面
第二十五回:郭掌柜道出旧命案 二京官入城传诏书
后记(一)
后记(二)
译后记
前言
《铁钉案》是笔者所著的狄公案系列小说之一。
本书讲述了中国古代著名判官狄仁杰在就任北州县令数月后,如何智断三桩疑案的故事。北州地处北方偏远边陲,书中附有全城地图,后记中不但列出了中文素材来源,而且还有关于狄公案系列小说的几点说明,以及笔者的写作意图与方式。
此系列小说只述及狄仁杰仕途生涯的前期,即外放各地担任地方县令时的经历,关于这一时期,在中国古代典籍中并无详录,仅仅提到他曾勘破过诸多疑案,然而对其在朝廷任职的后期却有着相当翔实的记载,因为此时他已成为朝廷重臣,且是少数几位能对武后施加影响的人物之一。武后性情残忍、生活放荡,但又极富才干,以铁腕手段统治大唐帝国长达五十年之久
。史书中载有狄仁杰如何试图治理官场腐败,如何被诬陷下狱判处死罪,又如何用计得以逃脱出狱并重掌大权,之后不但阻止了武后的许多残酷行径,并且挫败了她企图将旁系亲属扶上皇位的图谋——此乃狄仁杰平生之最大功绩。所有这些事件均昭示出史实远比文学更加匪夷所思。
狄仁杰卒于公元700年,享年七十岁,在朝中极富威望,官至宰相,身后有二子
,入仕为官却宦绩平平,然而史书记载其族曾孙狄兼谟继承了他的光辉人格与出众才智,官至东都留守卒。
太原狄氏后来虽也出现过几位文人学士,但在朝廷中不再声名显赫,其后代至今尚存。1936年,笔者曾在上海面会过狄公后人,乃是一位十分可敬的长者,精通古代书画鉴赏,惜哉此次晤面仅是出于礼节的泛泛而谈,因为笔者当时尚未预见到十四年之后,自己竟会提笔撰写有关其著名先祖的系列小说。
高罗佩
“大唐狄公案”系列是高罗佩在世界侦探小说领域内开创的极其珍贵的一个支脉。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写过小说的汉学家不止高罗佩,但以小说而赢得广泛声誉的,唯有高罗佩一人而已。
——严晓星
第一回
凉亭内不意会兄长 二堂中骤然闻凶杀
判官须勇毅,对面白浪翻。
恨疑相推波,诡诈又助澜。
孤桥狭如刃,止此一线穿。
切忌心旌动,踟蹰行愈难。
大义如北辰,千载无移转。
时时慎自谨,惟瞻此高寒。
话说昨日夜半,凉风习习,清气阵阵,敝人独坐于花园亭阁中享此爽惬。彼时三更已过,众妻妾早已各自回房安歇。
这整整一晚,我一直在书斋内伏案攻读,不但让童仆从架上搬书不辍,还指出所需的章节命他抄录。
值此大明盛世,正如诸君所知,我但有余暇,便一心致力于撰写本朝刑侦探案史略,并附有前代著名判官的生平纪传,如今正书至狄仁杰处。此人是七百年前的大唐良相,早年曾历任各地县令,勘破过诸多疑案,因此亦是青史留名的断案行家之一,被后人称为“狄公”。
我见那书童困倦已极,便打发他自去歇息,随后又提笔给家兄写了一封长信。两年前,家兄远赴北方边陲,就任北州刺史的掌书记,临行时还将地处邻街的宅院托付与我照料看顾。我方才得知狄公外放的最末一处任所正是北州,随后便入京升任要职,想烦劳家兄代为查考当地史料,不定会有狄公断案的记载也未可知。我们兄弟一向亲厚,料他定会全力相助。
一时书成搁笔,我只觉书斋内十分闷热,便信步出门踱至园中,清风拂面,莲池生波,不觉心神一爽。昔年曾在花园角落处建起一座小亭,亭外芭蕉掩映,我并无意立时归寝,心说不妨在此略坐片刻。不瞒诸位,自打娶了第三房夫人后,近来家中颇多龃龉。那三夫人容貌妩媚、知书达理,不料正房与二房一见她便心生厌憎,委实令我不解。但凡我去她房内过夜,那二人便妒恨不已。今晚原本应许过要去大夫人那边,但须得承认心情殊非急切。
我靠坐在竹椅中,轻摇鹤毛羽扇,正怡然欣赏着月下美景,忽见角门开启,不意却是家兄走入!
我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奔去相迎,口中叫道:“什么风竟把大哥给吹来了!南下归家也不说事先告知小弟一声!”
“只因事出意外,我非得远行不可,”家兄说道,“一心只想着来见你一面。此时入夜已深,还望勿要介意!”
我殷勤搀扶他步入亭内,触手之间,只觉其衣袖颇为湿冷。
我将圈椅让给家兄,自己拽过另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不住上下打量。他看去清减不少,面色灰白,双目微凸,令我不免有些忧心,“虽说月下不宜鉴貌辨色,但大哥看去似乎贵体欠佳,想必应是从北州一路赶来,长途劳顿所致吧?”
“路上确实殊为不易,”家兄和缓说道,“我原本打算四日前便抵,不想途中遭逢大雾。”随手一拂简素的白袍,落下一块已然干硬的泥巴,“近来我颇觉不适,此处疼痛得紧,”说话间抬手轻抚头顶,“并且一直痛到两眼后的脑仁中去,不时还会浑身打战。”
“此地天气温热,对你定会大有益处!”我出言安慰道,“明日再请以往熟识的大夫来为大哥诊治。如今且说说北州有何消息?”
于是家兄简述一番在北州任职的情形,听去与那刺史老爷倒是甚为相得,但提及家务时却颇有忧色,道是近来大夫人行事十分古怪,待他亦不复以往,却又不知何故,听去貌似与此番遽然还乡颇有干系。正说话时,他浑身簌簌发抖,我也不好一力追问到底何事如此恼人。
为了令他稍稍释怀,我将话题转到狄公身上,又说起刚刚写成的那封书信来。
“不错不错,”家兄说道,“我在北州确实听人说过一段旧事,道是狄公在当地就任县令时,曾勘破过三桩疑案,十分耸人听闻。这故事在酒肆茶坊中众口相传已有几百年,自是添枝加叶,越发怪诞离奇了。”
“如今午夜刚过,”我起兴说道,“若是大哥尚未十分疲累,还请讲给小弟听听如何!”
家兄憔悴的面上掠过一丝痛楚。我看在眼里,正要为自己的不情之请开口致歉,却被他抬手止住。
“听听这段逸事想必会对你颇有助益,”家兄肃然说道,“若是我自己早些留意的话,或许事情也不至于此……”说着语声渐低,又一次轻抚头顶,然后徐徐述道,“你必已听说过在狄公生时,唐军曾与突厥人交战,获胜之后,我唐疆界首次拓展至北州以北的大漠中。虽说北州如今人烟阜盛、富裕丰饶,是北地诸镇中首屈一指的商贾云集之地,但在彼时却十分荒凉偏僻,人口稀少不说,且还杂有不少突厥后裔,他们仍然信奉神秘古怪的蛮族异教。再往北去,则有大将军温洛统率的大军镇守,保护大唐不受突厥牧民侵扰。”
叙过前言后,家兄切入正题,讲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直说到四更鼓响时,方才起身告辞。
我见他浑身抖得厉害,且音声嘶哑低弱、几不可闻,意欲一路陪同送至宅中,然而他却坚辞不受,于是我们兄弟便在花园门口拱手道别。
此时我睡意全无,索性返回书斋振笔疾书,一气录下了家兄适才所述之事,直到天边微红、曙色初现时方才搁笔,又在露台的竹榻上合衣躺下。
一觉醒来,已是午膳时分,我命童仆将饭菜送到露台上,举箸大吃起来。至于昨夜闺中失约一节,若是大夫人口出怨言,我大可理直气壮地搬出家兄意外造访的理由来,定能使她无话可说。一旦打发了这恼人的婆娘,我意欲踱去家兄宅中再度漫坐闲谈,或许他自会道出为何离开北州匆忙归家,况且昨夜所述之旧闻中,尚有几点不甚明晰之处,顺便还可请他详加阐释。
我刚刚撂下筷子,却见管家走入,道是有一特使专程从北州赶来。此人由刺史大人差遣,送给我一封书信,信中憾然告知曰家兄已在四日前的深夜里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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