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7847957
1. 1944年1月-7月连载于南京《京报》,此为首次出版。
2. 依据原版,小心求证,迄今为止*全面、*完善的王度庐作品。
3. 古龙、李安、叶洪生、张赣生、徐斯年、孔庆东等击节赞赏。
此为王度庐作品大系武侠卷第二辑之一,为首次出版,曾于1944年1月-7月连载于南京《京报》。书叙吴三送妹妹锦娥入新疆寻未婚夫完婚,途遇巨贾何子成。何羡锦娥色美,设计掠走。后在侠女魏芳云帮助下,得以解救。贵公子于朗月爱慕侠女魏芳云,芳云却爱上憨直的吴三,吴三又青睐平民女子李玉兰……结果谁能称心如意、双宿双飞呢?
第一回 风沙里的兄妹
第二回 娟娟女侠飞大漠
第三回 一片情心比剑坚
第四回 铁腕上的胭脂印
第五回 玉山头上风云起
第六回 含泪撮成双鸳侣
附 录 一 为《王度庐武侠言情小说集》而作
附 录 二 已知王度庐小说目录
附 录 三 王度庐年表
王度庐(1909—1977),原名葆祥(后改葆翔),字霄羽,出生于北京下层旗人家庭。“度庐”是1938年启用的笔名。他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武侠言情小说家,独创“悲剧侠情”一派,成为民国北方武侠巨擘之一,与还珠楼主、白羽(宫竹心)、郑证因、朱贞木并称为“北派五大家”。
20世纪20年代,王度庐开始在北京小报上发表连载小说,包括侦探、实事、惨情、社会、武侠等各种类型,并发表杂文多篇。20世纪30年代后期,因在青岛报纸上连载长篇武侠小说《宝剑金钗》《剑气珠光》《鹤惊昆仑》《卧虎藏龙》《铁骑银瓶》(合称“鹤–铁五部”)而蜚声全国;至1948年,他还创作了《风雨双龙剑》《洛阳豪客》《绣带银镖》《雍正与年羹尧》等十几部中篇武侠小说和《落絮飘香》《古城新月》《虞美人》等社会言情小说。
王度庐熟悉新文学和西方现代文化思潮,他的侠情小说多以性格、心理为重心,并在叙述时投入主观情绪,着重于“情”“义”“理”的演绎。“鹤–铁系列”五部既互有联系又相对独立,达到了通俗武侠文学抒写悲情的现代水平和相当的人性深度,具有“社会悲剧、命运悲剧、性格心理悲剧的综合美感”。他的社会言情小说的艺术感染力也很强,注重营造诗意的氛围,写婚姻恋爱问题,将金钱、地位与爱情构成冲突模式,表现普通人对个性解放、爱情自由和婚姻平等的追求与呼唤。这些作品注重写人,写人性,与“五四”以来“人的文学”思潮是互相呼应的。因此,王度庐也成为通俗文学史乃至整个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中绕不过去的作家,被写入不同类型的文学史。许多学者和专家将他及其作品列为重点研究对象。
王度庐所创造的“悲剧侠情”美学风格影响了港台“新派”武侠小说的创作,台湾著名学者叶洪生批校出版的《近代中国武侠小说名著大系》即收录了王度庐的七部作品,并称“他打破了既往‘江湖传奇’(如不肖生)、‘奇幻仙侠’(如还珠楼主)乃至‘武打综艺’(如白羽)各派武侠外在茧衣,而潜入英雄儿女的灵魂深处活动;以近乎白描的‘新文艺’笔法来描写侠骨、柔肠、英雄泪,乃自成‘悲剧侠情’一大家数。爱恨交织,扣人心弦!”台湾著名武侠小说作家古龙曾说,“到了我生命中某一个阶段中,我忽然发现我最喜爱的武侠小说作家竟然是王度庐”。大陆学者张赣生、徐斯年对王度庐的作品进行了大量的整理、发掘和研究工作,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徐斯年称其为“言情圣手,武侠大家”,张赣生则在《王度庐武侠言情小说集》的序言中说:“从中国文学史的全局来看,他的武侠言情小说大大超过了前人所达到的水平”,“他创造了武侠言情小说的完善形态,在这方面,他是开山立派的一代宗师。”
此次出版的《王度庐作品大系》收录了王度庐在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和有影响力的作品,还收录了至今尚未出版过的新发掘出的作品,包括他早期创作的杂文和小说。此外,为了满足不同领域的读者的需求,此版还附有张赣生先生的序言、已知王度庐小说目录和王度庐年表,以供研究者参考。这次出版得到了王度庐子女的大力支持和密切配合,王度庐之女王芹女士亲自对作品进行了点校。可以说,他们的支持使得《王度庐作品大系》成为王度庐作品最完善、最全面的一次呈现。在此,我们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在编辑过程中,我们依据上海励力出版社,参考报纸连载文本及其他出版社的原始版本,对作品中出现的语病和标点进行了订正;遵循《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GF1001-2001),对文中的字、词进行了统一校对;并参照《现代汉语大词典》《汉语方言大词典》《北京方言词典》《北京土语辞典》等工具书小心求证,力求保持作品语言的原汁原味。由于编辑水平和时间有限,难免有疏漏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北岳文艺出版社
二○一五年六月三十日
“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看武侠小说,那个 时候,我最不欣赏的武侠小说作家就是王度庐”;“ 所以到了我生命中某一个阶段中,我忽然发现我最喜爱的武侠小说作家竟然是王度庐”。
——古龙
他打破了既往‘江湖传奇’(如不肖生)、‘奇幻仙侠’(如还珠楼主)乃至‘武打综艺’(如白羽)各派武侠外在茧衣, 而潜入英雄儿女的灵魂深处活 动;以近乎白描的‘新文艺’笔法来描写侠骨、柔肠、英雄泪,乃自成‘悲剧侠情’一大家数。爱恨交织,扣人心弦!”
——叶洪生
司马迁说:“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受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王度庐便是把侠义写到了这种境界。真正让武侠小说中的爱情深度超过言情小说,王度庐是第一功臣。
——孔庆东
“王度庐是切近现实生活,将上天遁地的仙侠拉回到地面,把专以较量武技高下的门派高手还原为人们似曾相识的极富正义感的血肉之躯,以人物缠绵悲愤的真情笃义令人感慨不已。”
——李忠昌
新疆———中国各省之中最大的一省,也是一个辽远的地方。早先这是“西域”的地方,在此居住着各种不同的民族,以度着游牧生活的为最多。到了前朝清光绪八年才把它设为行省,在伊犁设了一位将军,在迪化派了一个巡抚。但是除了远戍的罪犯和飘零不幸的人们,还是很少有人西出阳关而至这里。这里缺少中原的礼俗,没有游赏的乐地,没有文化,更没有美女。可是有一段故事,就是本书中的故事。
这是在距今约有六十年前,正当新疆省才设之时,在嘉峪关之外,酒泉县以西,是九月初旬的天气。“凉风九月,塞外草衰”,其实这里连草都很少,满地是黑沙。一大串骆驼方才走过去,那驼铃声还叮铃当啷地在寒冷的空气里飘荡着,随在后面可就来了吱吱扭扭的车子的声音;是一辆破车,一匹老马拉着。车上本来有蓝布的围子,可是都已旧得褪了颜色,破的不成样子。最令人提心的还是那两只车轮,包着的铁都磨光了,木头也快要断了;车轴里更没有上油,所以才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
赶车的人是穿着一身棉袄棉裤,都磨破了,乌黑的棉花露出来很多。但这人倒是个强壮的小伙子,二十来岁,身材之高,可高过了常人,长得非常之雄伟,而且眉目端正,头上戴着一顶破毡笠。他摇着鞭子赶着车走,走得累了,就斜跨上了车辕。
车厢呢,是有个破帘子遮着,里边坐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乡间女子,穿得略微整齐,是大红布的棉袄、黑棉裤,梳着辫子,还蒙罩着首帕。她的眉目跟赶车的长得简直是一个样,不过因她是个女子,所以才显得清秀些。总之,都是长得不错,令人一看就知他们是亲兄妹;亲兄妹在一同走路,不是不可,只是太少见了。他们的车上除了人、破旧的被褥和两三只包袱之外,还有铁锅、案板、擀面杖、黄泥的火炉子、瓦盆等等,几无隙地,好像是搬家的;但他们可不是从近处来的,由车上跟人身上蒙的沙土可知。而且姑娘掀起车帘向外边说话了,她问说:“哥哥,怎么又阴了天啦?别是要下雪吧?”她的口音简直不是甘肃省的,倒有点像山西的语调,可见他们真是不远千里而来。
这个做哥哥的壮年高身的汉子,听了他妹妹的话,他就仰面看了看天气,说:“不至于下雪吧!要下也就是下雨,或是下冰疙疸。”说着,扬鞭赶着车,更走得急;车可就颤动得更厉害,有几次都要翻了。车里的姑娘哎哟哎哟直叫,但她的哥哥依然不停地赶着车,并且嘱咐着说:“你不要胆小,车翻不了,咱们只要找着个地方,就要歇下了。”于是又走,天空的阴云可就更稠密了。一会儿,车棚子上就哗啦哗啦发出了雨声,姑娘又哎哟哎哟地喊,用棉被把头都包住了,车里的铁锅、案板也叮当吧啦地直响。雨是越落越大,风也刮起来,不晓得是从哪里吹来的一些泥沙,都搅在雨里,显得雨点的分量更是沉重,打在脸上真跟冰疙疸一样,是又痛,又凉,又湿。
但那位赶车的高身汉子仍往前走着,他看见了眼前有一大行车马,就更是加鞭,这匹马都走不动了,车轮子也快要掉下来了;可是到底赶上了前面的车马群,并且看见了更前面不远之处房屋隐隐,正是一个市镇。他的鞭子就又吧吧连抽下来,可无奈前面的车马遮住了他们的路。
本来这个地方两边虽没有什么田地,可是沙岗起伏,坑坎不平,也绝不能够走车。当中的这条路很窄,而且只有两道车辙,辙都很深,车轮非得在辙里走着才快,才平稳;若是想赶上辙来,一个不小心就能够车覆马倒。此时前面是十一辆车还有五匹马,车辆占住了两道辙,马是前面两匹后面三匹。这还是往西去的大客商,一半的车上都载着货物,并插着镖旗;不过旗子都已卷起了,看不出镖店的字号。货车上面都盖着芦席,客车上面又遮着雨布,马上的镖头也都身披油布雨衣,头戴竹编斗笠。人家是一点也不怕雨,尽可以慢慢地走;但后面这兄妹却受不了,棚车早就漏进许多的雨水,连车里的铁锅都盛了有半锅的水了,棉被也将要湿透。赶车的大汉浑身像个水鸡一般,他就大声喊着说:“借借光呀!借借光呀!让我们先过去吧!”跟着车的镖头之中就有个大胡子的人,转过首来怒骂着说:“他妈的!你赶过车吗?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你的车既在后边,你就不能够性子急,要想让你先过去,那是……妈的就办不到!”
这镖头实在是不讲理,按理说两股车辙全叫他们占着就不对,何况又开口骂人。但这个高身的汉子,一因是经受过了若干的折磨,脾气一点也不敢暴;二来是带着他的胞妹,他更不愿意惹出事来。就虽然也瞪起了眼,可是又极力抑下了这口气。前面的车马仍然慢慢地向前去行,他们的车也就只好慢慢地随着走;可是暴雨粗风并不稍减,反而更加着猛烈。同时,他想着前面只有一座小镇,客店自然不多,这帮客人一定也到那里去住。他们若是去把店房先住满了,自己倒不要紧,可是妹妹没有地方住,却太是不方便呀!所以他恨不得给马上车上都插了翅膀,一下子飞过去赶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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